两人一拍即合,随即向“向阳坊”出发。
向冰儿也正在去往“向阳坊”的路上。“向阳坊”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路段。精装修的门面,走进去便能沉浸在各种西点的香气里。见店里突然进来一个衣着光鲜长相上乘的贵小姐,月忙放下手上正在装炉的面包,迎上来,微笑着说:“欢迎光临,需要买蛋糕还是面包啊?”
“随便什么甜点打包几份吧!”向冰儿并不看陈列在玻璃柜里的各种甜点,她的目光在月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月的笑容渐渐僵硬住,她尴尬地小声问道:“请问,具体需要什么甜点,要打包几份呢?”
“算了,我不要了。”看着月单纯的笑容,向冰儿的神情蓦地黯然下去。白若昭喜欢的竟是这样毫不起眼的灰姑娘,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甚至一贫如洗,在这“向阳坊”内干着低贱的蛋糕师的活儿,可是白若昭竟然为了她拒绝自己的热情,不能不叫人气馁。向冰儿失魂落魄地出了“向阳坊”。
远远的,白天明便看见了她。他心里一咯噔,加紧脚步,走进“向阳坊”。一见司徒月,他立刻紧张兮兮地问道:“月,你没事吧?”
月不解:“我能有什么事?”
“刚才那个女孩……”白天明试探着说道。
“哦,刚刚进来的那个女孩子吗?长得很富贵、很漂亮的样子,不过就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白天明问。
“她明明说要买甜点,突然又不买了,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不知她在看什么?”司徒月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
白天明呼出一口气,道:“她真的什么也没说吗?”
“不是什么都没说,是什么都没买。”司徒月说着,便笑起来。
刘凝波也跟着笑,“我看天明哥,你才奇怪呢?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一点,就问长问短的,那么好奇,可以自己追那位姑娘问去。”
白天明一脸没趣,道:“好吧,凝波,敢情昨晚上小蓝那儿吃下的醋劲还没退干净呢!”
刘凝波这才悻悻然住了嘴。
“凝波,天明哥,你们俩怎么突然来了?”司徒月已经领着两人坐到店里靠窗的藤椅上,透过落地长窗,城市的车水马龙一览无遗。
“月,今天早上,我和天明哥去医院拿了阿残的化验报告单,你看看。”刘凝波将化验单递给司徒月。
月打开化验单,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堆数据,道:“看不懂啊!”
白天明指着化验单上白细胞的一栏数据,道:“你看看,正常成人血液当中的白细胞个数为(4.0~10.0)×10^9/L,但是阿残白细胞的个数超出太多了。”
“这说明什么?”月一脸担忧地看着白天明。
“很有可能是白血病。”白天明答。
月的心跳几乎漏跳了一拍,“妈妈说过阿残在乡下的时候经常低烧流鼻血,看起来,像是白血病的前兆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月,你别担心,医生也不确定,说不定是机器误诊也有可能,所以医生建议是否让阿残到北京或者上海的大医院复查,等确诊以后再说。”刘凝波握住月的手,安慰她道。
“可是,可是……”司徒月已经六神无主了,她慌乱地几乎要哭起来。
“月,你别担心啊,我会陪你一起带阿残去的。不一定就是白血病,你说是不是?就算真的是白血病,也有办法医治的。”
“对,月,我们因为担心你妈妈会乱手脚,所以才先来和你商量,你要是也乱了手脚,那你妈妈和阿残怎么办?”白天明也安抚着月,“出了事还有凝波,还有我,还有若昭,不是吗?”
“嗯。”月期期艾艾地点头,眼睛里已经泪雾模糊起来,“回家之后,先不让我妈妈和阿残知道这件事吧!我们得好好想个办法,哄哄阿残,不然以她那么执拗的性格,她铁定不会跟我们去外地检查的,还有可能会做出偏激的事情来。”
“那等你晚上下班回来,我们两个再好好商量。”刘凝波道。
出了“向阳坊”,刘凝波和白天明各自回家。刘凝波不放心月,又担心家里的阿残,便先回了八尺门18号。刚走到铁栅栏旁,便有一双手从身后环抱住她,轻轻地呼唤:“凝波……”
刘凝波的心雀跃起来,她知道他是谁,那个名字已经从她心里随着汩汩的血液奔流而出:逸伟,逸伟,逸伟……
第224章 偷香
公主出嫁,心上人偷香
皇宫,喜乐大奏,公主风风光光出嫁,却没有愉悦的神情。
洞房花烛夜,新郎不在洞房。
宫女儿为公主抱屈,郁琬脸上却是不置可否的表情。
驸马此刻正在从公主府去往宫中的途中,身上的新郎喜服簇新耀眼,他的神情却是急不可耐。
一个女子身穿耀眼的大红衣裳,已经等在去路。
袁弘德的马儿远远的就抬高前蹄发出凄厉的悲鸣,月色中,马儿就像看到了鬼魅般惊慌失措不肯向前。
袁弘德翻身下马,迎着凄冷夜风奔向那红色斗篷的女子,女子从斗篷中露出半张脸来,脸上写满冷酷。
“为了她,你再一次做驸马,和三百年前一样,你心甘情愿做驸马,却不是心甘情愿娶公主,而只是为了她,看起来她才是驸马的宿命。”
唐莉声音悲愤苍凉。
袁弘德却是直截了当道:“我已经如约娶了公主,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告诉我她在哪里?”
唐莉手一挥,长长的袖子便在袁弘德跟前拉开帷幕,如晶莹的水帘。
“看见了吗?她正在和别的男子温存,她的心中没有你,前世没有,今生没有,永生永世都不会有!你,楚长岐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
袁弘德看着帷幕上熟悉的面孔,她正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方逸伟的脸颊从后面紧紧贴住刘凝波的脸颊,刘凝波不敢动,心底里那酸酸疼疼的感觉已经越来越浓烈,她怕动一动,那酸疼的感觉就会堙没自己。耳边萦绕的全是方逸伟温暖的带着郁金香般浓郁香气的鼻息,他的唇落在她的面颊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全写在这个温柔的吻里。他一叠连声地呼唤她:“凝波,凝波,凝波……”
刘凝波回过身来,方逸伟的手就松松垮垮地挽在她的腰上,眼睛亮晶晶的,像阳光落在钢管上反射出的两团小火焰。刘凝波伸出手一下蒙住他的眼睛,她不敢这样近距离的四目交汇,胸腔里那只乱撞的小兔已经头破血流了。
方逸伟拉下她的手,将她的小拳头紧紧攥在自己手里,露出邪邪的笑,坏坏地说:“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不敢看我吗?怕看了我,自己就会不可遏制地爱上我,对不对?对不对?”
眼前蓦然出现和方逸伟耳鬓厮磨的情景,两抹红霞倏地飞上刘凝波的面颊,她羞赧难当地低垂着头,抿着唇,恁那灼烫的感觉从脸上一直烧到心底里去。逸伟,方秘书,你怎么懂,我已经爱上你了,不可饶恕,不可救赎地爱上,就这样一头扎进去了。刘凝波在心里说。她并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此时此刻,让自己暴露在方逸伟灼热的目光中,她已经无地自容了。原来当爱情来临的时候,是这样猝不及防,爱情的一方会变得这样矫情、失去自我和盲目。
“我们一起遛遛吧!”方逸伟指着不远处的一辆白色越野摩托车道。
刘凝波吃惊地张大了口,笑道:“也太夸张了,这造型!”
方逸伟拉着她走到摩托车旁,拍着高高翘起的摩托车后座,道:“专为情侣设计的,你坐在上面就能紧紧地抱住我的腰,然后尖叫。”
“你太坏了!”刘凝波刚一说完,方逸伟已经将一个头盔套到她头上去。
“可是我穿裙子。”刘凝波抗议。
“长裙,飘起来,就更像仙女了!”方逸伟不由分说将刘凝波往后座上一抱,扣下她的头盔前罩,道,“准备出发!”
“好吧,这么高,就当做骑马啦!”刘凝波笑着说。
方逸伟已经戴上头盔,驾上摩托车,呼啸着出了巷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刘凝波的喊声堙没在呼啦啦的风声里。
方逸伟并不回答她,只是腾出一只手向后拍拍她的身子,然后加快了引擎,摩托车风驰电掣上了公路。公路两旁分别是绿树掩隐的山坡和波光粼粼的河流。刘凝波不敢再喊,她紧紧抱住他,任风从耳边重重拍打她的脸颊。微微的疼痛和着秋天微微的凉意,让刘凝波的心雀跃不止。车子开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方逸伟脱下头盔挂到车头,再下车从后座上抱下刘凝波。刘凝波有些站立不稳,她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一看四周的景象立时惊呆了。只见四维是美到不可言喻的壮观的草场,风儿过处,微微起伏,就像一片浩瀚的绿浪。
“怎么可能有这么美的地方?”刘凝波双手轻抚起伏的胸口,眉飞色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