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快快请起。”沈成才此时的心中早已怒火燃烧,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又是大美女相求,又是自己的利益在那里摆着,他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去,就听沈成才说道,“妹妹你就放心吧,这忙我是帮定了。”
说着,沈成才也不废话,直接招呼了小二结账,对于报价36两银子,沈成才连个磕绊也没打,便抢在黄鹂儿前头将自己所有的家当尽数甩了出去。
在黄鹂儿引领下,很快沈成才便带着一身的酒气来到了马大元秘密仓库的位置。这里也果然如同黄鹂儿所说,把守着两位看守,要想轻易进去确实需要点难度。
可是,沈成才会怕这些吗?只要确定了位置,沈成才还怕他马大元敢不认账吗?
为了确保男人的威武,沈成才让黄鹂儿暂时选择了回避,他便一个人迈着大步堂而皇之的走到仓库的两位看守面前。
“你们两个,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沈成才说道。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名看守问。
“我是你们家老爷马大元的亲大舅子,你快去让他过来,我且有话要问他。”沈成才不客气的说。
而两名看守也相互狐疑地对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此时他们东家可就在库房里,便由一个进去通传了一下。
不一会,马大元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沈成才明显稍微顿了一下,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蠢货居然找到了这里,看来刚才自己的一番戏也算白演了。
“成才啊。你怎么又回来了?”马大元镇定的问。
“哼,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你可把我骗的好惨那。”沈成才也不废话,壮着酒劲直接质问起了马大元,“我且我问你,是不是你说的铺子被别人给寓意破坏了?那里面的东西又都是什么?”
“里面?里面什么都没有啊。”马大元面不改色,“成才啊。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对你胡言乱语了?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你别管这人是谁,你就说你敢不敢让我进那里面看看到底有些什么?”沈成才晃悠着身子,用手指着马大元说。
“你看看你,还说是没误会。我跟你说啊。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别人的,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啊。”马大元说笑着便走到沈成才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又说,“你瞅瞅你这喝的晕头转向的。来来来,姐夫带你找个好地方醒醒酒去。”
“我去你娘的。”沈成才猝不及防的便伸手狠狠给了马大元一巴掌,打的马大元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我告诉你,别以为老沈家就是好欺负的。你可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帮的你。”
马大元是真没防住沈成才冷不丁的这一下子,直打的他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在两个守护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也是怒了,“好你个沈成才,我本想给你留几分颜面,你却敢打我?你还真以为你是县令了不成?”
说着马大元便对着后面的两个守护招呼了一声,“你们两个,去给我好好修理修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是。”两个守护也不含糊,听了马大元的指令操着家伙便冲着沈成才招呼上去。
沈成才本就是一介书生,而且又喝了个七荤八素,怎么能经得起两名壮汉同时的围攻。
一瞬间沈成才便被一顿乱棍打倒在地,愣是把他打的从七分醉酒中清醒了过来,本来还是一声又一声对马大元的辱骂,这会儿也变成了死命的哀嚎了。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沈成才求饶道。
“好了。停下吧。打死他这么个臭虫也不值当。”马大元喊停了两名守护,此时的沈成才已经被打的从清醒中又回到了昏迷的状态。马大元走到沈成才跟前,确认了他还活着,便又招呼了一声,沈成才便被两名守护一前一后抬着直接扔出了大门外。
等到沈成才清醒过来的时候,周遭已经身无一人,马大元显然也是颇有防范,此时的仓库早已人去库空,而黄鹂儿也已经丝毫不知去向了。
沈成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他的浑身都是阵阵的酸疼,而再疼也抵消不了他这心中的熊熊怒火,这个马大元居然敢下这么狠的手对待他,他就算是拼死也得跟马大元拼个鱼死网破才行。
要知道沈成才顾虑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前程,所以才对马大元始终没有下狠手,但如今就不一样了,这马大元竟然胆敢公然殴打自己,那么你无情也别怪我无意了。
“哥。你怎么样了?”就在这时,一个温馨的声音传入了沈成才的耳朵里,这更让沈成才为之一震,原来他这个妹妹并没有丢下自己,那他这最后一丝犹豫也算打消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沈成才暗暗给自己扣了一个极高的头衔。
第一百九十章 沈马上公堂
“妹妹。你放心吧。我这就去衙门去状告那个畜生去,定给你讨回个公道来。”沈成才虽浑身是伤,可依旧不忘在对黄鹂儿说话的期间趁机卡了下油,一只手已经摸上了黄鹂儿的脸颊,假意关怀道。
“可是哥,咱们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去告状又有何用呢?”黄鹂儿并没有拒绝沈成才的举动,只是提醒似的问道。
“呵呵。我自有别的办法。”沈成才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随即又盯着黄郦儿的身子说道,“只可惜我现在这全身都使不上力,去镇上的还有不少的路要走,我这在县里如今也没有个住的地方,你看我要不先到你家里叨扰一晚,明天再去衙门可好。”
要说这沈成才也确实是个色中顶尖人才,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到人家家里试机想占点便宜。
不过黄鹂儿似乎也没有对沈成才的不轨之心给予什么明显的不满,就听她说,“那哥哥既然愿意,那妹妹自然是非常欢迎了。”
沈成才大喜,而黄鹂儿又接着说,“只是我刚才却听说了一个非常可靠的消息,说是县令大人今日正巧来了县里呢,要不然哥哥咱们还是先去面见了县令大人,再去妹妹那里休息如何?”
“当真?”沈成才惊道,若是这县令真的来了县里,他也省的专门去县里一趟了不是,“那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去县令大人告他一状再说吧。”
“嗯。那我这就给哥哥去找一个轿子去,你现在这身体状况想必也。。。”
黄郦儿正说着,沈成才就打断了她的话,“妹妹。我没有大碍的。这去找个轿子还不知道要耽误多久时间呢。我看你就在一旁搀扶住我就好了。现在咱们还是见县令要紧不是。”
沈成才这么说分明就是想借机和人家亲密一下,不过黄鹂儿也没有矫情,很干脆的就把沈成才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扶着沈成才就这么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成才也没想到这姑娘人虽看似瘦弱,可力气却是这么大,他的伤口毕竟可是真实存在的,这猛地往起一站,疼的他是龇牙咧嘴,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
沈成才就算是再想趁机占点便宜。可疼痛之下也顾不上想入非非了,就这么踉踉跄跄的等于说是被黄鹂儿扛着就抬到县衙的大门口。
敲响衙门上诉的大钟,很快沈成才和黄鹂儿便被带到了县衙的正堂之上。
这还是沈成才第一次见到新任的县令大人,说实话他此时的心境还是有些酸楚的,本来这个位置应该是他的才对,可是现在呢。自己却只能跪在堂前听候人家对自己的问话。
“台下何人,诉讼所谓何事。”县令问道。
“不才今年新科举人沈成才,上告这县上的商人马大元。”沈成才就算心有再多不甘,可是他也不能弃掉此行的目的所不顾,也只能老实答话。
“哦?你因何事告他?”县令问。
“我告他出尔反尔,在前段时日他曾与我家立过一张字据,字据写明欠我沈家七千五百两文银,可是如今他却抵赖不认,还雇人将我打伤,我现在这满身的伤势皆是拜他所赐。”沈成才说。
“居然有这等事?来人呐,去把那马大元带来县衙问话。”县令对着堂下一名捕头下令道。
半个时辰后,马大元便被捕头带到了县堂之上。
“此人可就是你说的雇人行凶的马大元?”县令指着马大元问沈成才。
沈成才回头看了看马大元,便咬牙切齿的回道,“回县令大人,就是他。”
“嗯。你说的那个他立的字据在哪里?”县令再问。
“在我身上。”沈成才匆忙就从怀里摸索自己贴身的口袋。
许久后,沈成才脸都涨红了,可是他还是没能摸出任何的东西来。
马大元一见这阵势,瞬间就有点喜出望外了,他本来还后悔当时打晕沈成才后没能搜搜他的全身,这下倒好,这沈成才竟然蠢到自己把字据丢了,那也怪不得了。
“大人啊。这人分明就是想诬陷我。我可从来没有雇过人打他,也没有跟他签过什么字据,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马大元瞬间把一切都撇了个干干净净。
“你放屁。肯定就是你当初把我打晕了以后从我身上将字据偷走的,你这个王八蛋,你敢发誓你没有立过字据吗?”沈成才是真急了,他认定除了马大元,别人根本没可能偷取他的字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