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精:“回禀女王,薄公子在小镇上在搞比武招亲,说是要给他妹妹擂台选婿。”
霓凰女王:“哦?”
一声不轻不重的问号,她若没记错的话,薄景琂,她这妹妹已经是名花有主的,而且这往生殿也没听说过,一女可以二嫁的规矩。
一双眸子看过去,是在询问后话。
金鱼精忙又接着回道:“臣等以为,薄公子这是在做戏给我们看。”
霓凰女王:“既然作戏,那我们也给他备一场戏看。
这因果循环,我们无妄海就没欠过任何人什么,这天道不给我们公道,我们自然也要自己寻求公道。”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外柔内刚,说起话来,虽然声音软弱,但却是句句有力。眸底有一股韧性,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疼惜。
小镇上的擂台比武招亲正在进行,一个用粗麻布蒙面的男子,脸颊黝黑,手上更是还沾着面粉,身上灰色布料油渍渍的。
此人是第五位登场的,本以为不过就是一和面卖油饼什么的,没什么功夫。
结果一直打了两柱香都没分出结果,眼上马上也就到二更天了,而二更天,是要封街的,他们这些人也便只能回家,不能再搁街上逗留的。
霓凰女王过来坐镇后,那麻布蒙面的男子就停了下来,向女王行了一礼。
薄景琂趁此机会,直接出阴招,将那人给踹了下去。
裁判判决,此人输。
那人被踹下去后,从地上爬起来,便向那擂台上喊:“这个不算,你出阴招。若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大舅子的份上,就凭你小子这功夫,能打的过我?”
话说着,扁起了袖子就要再上,那人面上皮肤黝黑,但是扁了袖子露出来的胳膊,却是皮肤白嫩的,没有任何一点粗糙,根本就不像干重活的人。
但是天色黝黑,只有擂台上挂着的微弱灯光,谁会在意这等细节,大多都是唏嘘着、嚷嚷着:“就你样子,英雄配美人,你这副糙样子,能配的上那姑娘?”
:“就是,来比武之前,也不看看你那样子,即便你真能打过人家哥哥又怎么样?
人家是来挑夫婿的,又不是来挑壮士的,首先,就你这样子就不过关,竟然还不自知的上台比武。
想娶媳妇,还是先把你那脸弄白嫩点再说。”
那汉子不服气:“奶奶的,谁说的不外乎出身、家境,只要尚未婚娶就好,难道,你这比武招亲招夫婿,看的不是武功,看的是貌?”
汉子愤愤着离去,剩余的人面面相觑着。
薄景琂站在擂台上,笑的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这兵不厌诈,愿赌服输。
我本人便是文武全才,我妹妹不说琴棋书画样样俱全,那武艺也是懂些的,找妹夫,若是只找个莽夫,不懂得半点察言观色,没个警惕。
这往九州,一路艰难险阻还未知,召了个这么个妹夫,不是净给我们兄妹二人添乱?”
台下纷纷倒戈,竟然还都被这个理给说服了。
女王走上擂台,在擂台后头的高位上一坐,掩着面,微微的轻咳:“薄公子文武双全,又并非一般普通人,仙的寿命无常,这妹妹也不愁嫁吧?”
几句话,是轻而易举点清其身份。
也是在说明,这擂台比武,其实本来便是一个闹剧,他薄景琂怎么说也是冥界的第一高手,就无妄海这些人,有那几个会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就是随他打着玩玩。
可这其中内在的把戏,他想做给她看的,这到底是什么,那得要好好看看了。
第一百零八章 女王中计
薄景琂笑笑:“实不相瞒,我们前往九州是要寻一个人,中途盘缠紧缺了些,所以才生此一计。
不过,若是真有能打的过在下的人,这妹妹,薄某也心甘情愿嫁之。”
话语说的恭谦,有温文有礼,一袭白衣,着实不像是什么坏心思的奸商、骗子。
霓凰女王轻轻的一弹手指:“薄公子乃冥界的第一高手,我们无妄海,这小镇上的人又哪里会是薄公子的对手。
还是不要再忽悠我们无妄海的钱,我们这里本来也就是贫瘠之地,不适合薄公子到这里来攒盘缠。”
薄景琂也不怒,如今这热闹搞的大了,人多,也正好说说他的故事。
薄景琂:“那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女王,可否先听下在下要寻之人?”
霓凰女王没说话,只是微点了下头。
她刚出场给薄景琂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柔弱没有主见的女子,当下若是出言阻挠,绕上那么个几绕,恐怕自己那个形象会毁,也会给这人留下嫌疑。
当下,她倒要瞧瞧,他能讲出什么故事。
薄景琂抿唇笑了笑,然后伸出手,伸向自己的妹妹,薄靖萱怀中还抱着那只雪貂,闻言有些身子怯怯的往后退了退。
不,不好吧?
薄景琂拧着眉,朝她的方向又使了使眼色。
薄靖萱在心底微叹一口气抿唇,干脆头低着就踏步走了上去。
站在台上,一身白色衣裙,腰间红色系带,头顶又是红色的绑带束发,简简单单的装扮,清丽、美好、寂静。
简直就是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美好的让人瞻望,又让人不敢去触碰。
生怕,万一一不小心就碰伤了这个瓷人儿。
感觉这台下的目光,薄靖萱强忍着,只觉得脸颊火烧般的,温度逐渐的上升、上升。
她已经好多年没感受过这样热切的目光了,她虽然知晓她长的也不赖,但是这三百年来,她身子消瘦,完全就跟个秸秆似的,再加上不着粉黛,不注重装扮。
出门也就一件灰色调、褐色的衣衫,而且还不常出门,别人见她,也就见着街边的打铁匠一般。
甚至都没几个人是把她当作女子看待的,而自穿越过来后,这一两年来,经过调养,她的体重已经上去了,摸着自己的脸,也已经能够捏住肉。
甚至还嫩的似乎还能捏出水来,这下虽然也没怎么复杂装扮,但是就有些人,特爱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小清新啊。
微微咬着下唇抿着。
薄景琂玉骨扇一开,用力扇了扇,然后又一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口便是一句:“我对不起一个人。”
停顿了一下,又说了一句:“一个男人。”
台下顿时哄笑:“阁下是个断袖吗?”
:“还是怎么着?”
那女王却没有太多偏离轨迹的想法,冥界往生殿的看守者,薄景琂,自很久以前便跟冥界的小公主闹绯闻。
因为这几日薄景琂到来,关于他的事情,这几日,她一直都在看。
这个人,心有所属的,怎么可能是个断袖,联想到他刚刚谈过九州,便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不由就问道:“可是凰钰,九州凤凰城正在历劫的凰钰?”
一声长叹,更是痛心疾首的点头。
薄景琂:“早些年,在去凤凰城游玩,与凤凰城闻名的公子凰钰相遇,我们两人一见如故。
当时我随身携带着妹妹的画像,那凰钰问后,便赞不绝口。那人不论是人品,还是才华、外貌都是一流~~。”
之后,等等。说完便从身上拿出一卷画像,展开。
画卷上人,一身白色衣衫,湖蓝色腰间系带,手中一柄折扇微开,嘴角是盛开的笑意。
发冠上,一只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珠子,给人浑身都添加了贵族之气。
一副偏偏俊公子的模样,若是有这样的人为夫婿,也的确是配的起那姑娘了。
台下之人也都不是什么傻瓜,自然说是对不住,肯定是还有后话,要么是这姑娘不同意,要不就是有隐情。
薄景琂又将那画呈给霓凰女王看,画呈上去后,上面的人却换了一个模样,不是凰钰的样子。
而是当年的文曲星君。
女王手下一抖,差点画卷落地,但随即又将画卷捏的稳了些,摊开,有木有样的赞叹着:“果真是一表人才,那凰钰纵然现在历劫,其名声也已经传到了这无妄海。
只不过,不知薄公子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你现在这未来妹夫,想必比这凰钰还要名声更大,更为厉害吧?”
霓凰女王:“而若真是如此的话,你也不用多说了。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如今不能办到,还要到处说自己的委屈。说多了,就不晓得虚伪?”
将手中的画像合上。
薄景琂仍是一张温润尔雅的面容,丝毫没有因为那话而显得有任何的难看。
薄景琂:“若非有因,今日我也不会拿此事做对比,只想问一句,前些日子海上发生海难,一艘船,当时是我亲自过去查看的,无一人生还。
但两日前,你跟我说还存活了一人,是后来发现,被你救下了,且不提他是怎么撑到最后一个被发现,还存活下来的。
我只问,既然人已经活着,为什么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