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看他那身,就知道他没钱,又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让酒楼把他请最名贵的包间云云。
第一百七十四章 花湘容隐
容隐是僧人,他从佛门到凡间,就是为了普度众生的。
他话少,但是讲理。听明白事情后,便将自己手中酒楼的高V卡拿出来:“贫僧本以为姑娘今日生辰定要来此酒楼吃饭,特地让出个位置。
既然姑娘无心,那贫僧也就不让。”
说罢,那姑娘便硬闯了上去,誓要揪住他的衣服,得不到就说葡萄酸,话语也越来越难听:“只有没钱的人才去做和僧,你这卡是偷来的吧?”
容隐也不多辩解,永远都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要拽他,他便身姿轻巧的躲去。
容隐有佛法,而且轻功也好,步子很快,很轻易的就能躲过。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又因其行事光明磊落,反倒衬得那尹家的小姐是不懂事。
再加上尹家是奸商,虽声称是贵商,也不过是依附着慕家的势力,给自己的面子上随意添彩。
之后容隐便去了尹家,没几天,就将尹家姑娘尹穗调教的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不说完全,但也基本上是改了以往的嚣张跋扈,而且待人开始和善起来。
一时间,容隐的名声更是大振。
花湘容喜欢容隐,而尹穗因此也爱上容隐。但花湘容的改变是从其年幼时开始,基本上那时候的性子还未完全定下。
而尹穗的转变,却是从最近开始,虽表面已经有所改观,但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内里,却仍是有些恶毒的因子。
花湘容知道容隐来京后,便想着法子的去见容隐,尹穗更是三天两头的就借着上香祈福的名义到容隐所在的寺庙上香。
那日两人不期而遇,花湘容在前面跟着容隐往寺庙的方向走,手中还一把红伞高高举着帮容隐遮阳。
容隐躲,她追。
容隐的功夫好,花湘容也不弱,就是为了怕他下次见时再甩开她,自七岁那一别之后,她就异常刻苦的在钻研轻功。
最后容隐甩不掉她,便干脆对其不理不问,当作头顶的那把红伞不在,身后的小人儿也不在。
尹穗在后面看见他们这样,妒忌心起,先在是一家酒楼,约见花湘容。
准备和平谈判,毕竟朝庭忠臣花家之女花湘容,自幼便得皇后喜爱,经常召见入宫。与大皇子更是青梅竹马,虽然大皇子不喜花湘容,但其日后嫁到东宫做不得太子妃,也得是一个良娣。
如今跟一个和僧纠缠,能有什么结果?
再者,花家是书香门第之家,十分重视名声,若是被花家之人知晓花湘容跟一个和僧来往太近。
必然会受到极其严重的惩罚。
尹穗就捏准了这一点跟花湘容谈判,可花湘容喜欢容隐,她与大皇子只是朋友,再者大皇子也有喜欢的人。
她是绝对不可能嫁入东宫,所以这一点威胁不到她,但是说她跟一个僧人来往密切的话。
她又知道容隐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其前途不可估量,是不可能与她厮守,她也不能去毁了他的。
所以据理力争,先是说明自己跟容隐没有关系,哪怕对方言之凿凿的甚至请出证人来,她也不认。
再说佛门清规戒律,倒是她尹穗,别玷污了人家和僧的清誉。
两人一场和平谈判没有成功,最后大打出手,整个他们约见的酒楼都是闹哄哄的。
最后不知谁从寺庙请来了容隐。容隐只一句:“湘容,过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忘了,你七岁那年为师教过你什么了吗?”
花湘容七岁曾到寺庙去读过一个月的书,当时负责教导花湘容的便是容隐。
旁观者中也有知情人,一阵唏嘘,也只道是,这尹家大房之女尹穗贪图和僧美貌,容隐之名。
尹穗的名声自此一落千丈,心中不服,便设计陷害花湘容。
结果玩大发了,尹穗花重金请江湖黑手在一个夜黑风高之夜准备将花家灭门。
又用假借容隐之名将花湘容约出来,准备给其下药,再丢在酒楼里,任其发sao,另其在经历家破人亡的同时,再名声尽毁。
大皇子跟花湘容毕竟是朋友,二人自小便认识,而且容隐从未主动约过花湘容,花湘容有些胆怯,便约上大皇子也过去,在远处远远的观望就好。
结果那天花湘容先行抵达酒楼,在预定的包间等候,见桌子有一杯水,喝下之后约莫十分钟,药效渐显,是烈性的chun药,整个人先是手脚酸软。
然后头有点晕,预感到不妙,她便开始叫人。
大皇子距离她所在的包间不远,闻声赶过后,整个包间已经冒出了两个人,皆是尹穗早先安排在包厢桌子底下,以及帷幔后头的人。
在花湘容喊出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来了,两人在门口堵着,三人开始手忙脚乱的将她制住,脱她衣服。
在包厢的门外还有两个人,当大皇子解决掉那俩人推门进来之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将手从她衣领里探进去,并将其调戏。
虽然营救及时,并没有过分逾矩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彻底之事,但是这种过分,也已经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侮辱了。
而偏偏尹穗给她下的毒,还是非男子所不能解决的。
大皇子跟她两个人毕竟是清白,他不可能会为了救她而舍身取义。
再加上两人都有喜欢的人,把她交给别人,让不认识的男子来帮她解春毒,也是不行。
于是便将花湘容带到了寺庙,去找容隐。
一切皆因他而起,自然也要由他去解决。花湘容当时觉得自己已经受了如此侮辱,容隐是佛门中人,怎么能为她犯戒。
而且她当时的样子,身上的衣衫也已经凌乱,狼狈不堪,若不是身上还披着大皇子的披风遮挡,走出去,还真容易被人误解,是刚被~。
加上心中受得这种打击,以及惊吓,她是一度想死,大皇子给她点了穴,送到容隐那边后,把人放在那里,一切来龙去脉简要说明说好,他便走了。
反正人在他这里,被人下药,又险些被人侮辱皆是因他容隐,他若想救,便救。
不想救,便陪她这最后一段时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因果报应
反正后来,花湘容没死。容隐第二天便离开了京城,并发誓再也不回来。
花家在半夜遭人偷袭,虽不至灭门,但损失惨重。母亲被杀,父亲重伤,年幼的弟弟虽然逃过一劫,但也精神恍惚,被吓出了病,府上的下人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朝廷下令重查,查到尹家,但又碍于慕府的面子,没敢继续。
慕府是权臣,但也有其权臣的能耐,并不是恶事做尽,成天就想着谋反的那种佞臣。
至少慕老国公还是心中能看的通透的,慕家还有慕博,虽然慕家大公子,也就是慕兰笙的父亲‘慕聪’愚钝了些,没什么能耐。
但是慕家的大权也并不在慕聪手中,其娶的妾室,是尹家二房的女儿,也就是想让尹家二房的女儿帮他生个儿子,一来是想让慕家有后,二来,则是防止慕博上位,把他给挤下下去。
这几年,尹家二房的女儿的确帮他生了一个儿子,但是慕老国公不认,只说是贱妾生的,慕聪都这么大年龄了,能不能生的出来都是问题。
所以这个孩子,也未必就是慕家的孩子。
但是慕聪对这个孩子却视若珍宝,慕老太夫人更是将这孙儿当个宝贝儿似的,说什么只要她在一天,整个慕家都是这个孙儿的。
因此尹家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为非作歹。
整个事情出来之后,慕老国公是早就看不惯慕聪了,朝廷彻查自然更好。也看的出来,查案的官员,是碍于尹家二房的女儿是慕聪的得宠妾室,而且还帮慕家生了一个儿子。
于是案子查的进展很慢。为了促进案子的进展,慕老国公将那个还不知道是不是慕家的种直接给丢回了尹家二房。
将慕聪软禁,并同时对外界声称,慕家的一切,日后一半归慕博,一般则用作慕三小姐,慕兰笙日后嫁入宫中的嫁妆。
慕家本就是权臣,慕家无后,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才是保全慕家的一个方式。
除非万不得已,慕家也不会夺位,但是慕聪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只要生个儿子,慕家有后了,日后谋取帝位来才会更容易。
但是自从他纳尹家的二房做妾,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整个慕府,除了慕老夫人,就都已经当他不是慕家的人了。
慕老国公经此一举,本来声明一出来后,花家的这个案件便好办了。
但是谁知道第二日夜里,尹家便遭了灭门。尹家大房的大小姐尹穗更是被人划花了脸,死于妓~院之中。
慕老国公怕来自尹家的,那唯一存活的那个小妾作妖,便让人将其毒哑,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