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夫的话,萧朗玉和吴瑕也松了一口气。萧朗玉心中更是感念,毕竟,小欢欢是为了救他。
萧朗玉不由伸手,盖上小欢欢的额头,轻轻的抚摸。
从前他是喜欢小欢欢,可却是因为项竹的缘故,再加上沈欢本就乖巧。可是,从刚才沈欢不顾自己安危,推开他的刹那起,他对沈欢的态度就变了,他打心眼里接受了这个小姑娘,不再仅仅因为她是项竹的义女!
从今往后,这个叔父的位置,他要坐得稳稳当当,名副其实。
过了片刻,大夫将涂抹的药膏,以及需要煎服的药包好,给项竹拿了过来。项竹接过,正欲付钱,被萧郎玉拦下:“我付!药我拿着,你抱欢欢,我先送你们回府,然后我再送瑕姑娘。”
项竹摆摆手,示意不用费事:“你直接送瑕姑娘回去。等下坐车,我照顾得过来,放心吧。”
他和项竹之间,也无须讲究那么多,于是他复又看看沈欢,对项竹说道:“小欢欢醒来后跟她讲,萧叔父改日就来看她。”
项竹笑笑,他和萧朗玉多少年的交情,萧朗玉想什么他都清楚,也好,以后多个人疼欢儿。
项竹将药挂在手指上,小心的将沈欢从医榻上抱起,出了医馆,几人就此道别。
车上,项竹一直将沈欢抱在怀里,用斗篷将她裹的严严实实。他看着小姑娘沉睡的小脸,心里头愈发得心疼。她还这么小,委实不必这般懂事。
项竹低头用侧脸贴贴她的额头,然后再她额上印下一吻,复又贴着她的额头。
忽然,沈欢在昏迷中呓语:“义父……”
项竹以为她醒了,忙去看她:“欢儿,你醒了吗?”
小姑娘对他的问话,并没有反应,只是呓语:“义父……”
项竹的心骤然紧缩,哪怕他知道沈欢听不到,却还是温言安慰:“义父在,欢儿不怕……”
“义父……欢儿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项竹闻言,不免笑叹,心中愈发心疼,修长的手指,将她侧脸的发丝别到耳后,柔声安慰:“欢儿很乖,从未跟义父作对。”
迷梦中的沈欢,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粉糯的小嘴微动,似乎还在呓语着什么,片刻后,复又恢复平静。见她又沉迷过去,项竹轻叹,手捧着她的侧脸,紧紧抱着。
回到府中,项竹将沈欢送回她的房间,点了灯,让她躺好。他将地笼移到沈欢床榻边,又加了几块炭,房内的温度渐渐暖了起来。
室内温度适宜,项竹看着榻上的沈欢,有些犹豫。修竹院没有婢女,玲珑青黛在上次的事之后,就已经打发了。项竹微叹,应该早点给欢儿找几个贴身服侍的丫头。
他没有伺候起居的婢女,修竹院没有人手,上药的事,项竹只好自己来。
他坐在沈欢塌边,小心地解开沈欢的腰封,让她的上衣松开,然后将她受伤那一侧的衣衫,一件一件的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光棍节了耶。祝大家光棍节快乐!发一波红包庆祝下,留评既有,么么叽~?(°?‵?′??)
40、40 ...
本想只拉下衣服, 可是沈欢身上穿得冬季的棉袄太厚,刚拉下去, 就会自己撑回来, 委实挡得慌。项竹无奈, 只得一手托起小姑娘后背, 将外衣帮她脱下。
衣服脱下的瞬间,沈欢衣襟中贴身藏好的那根红绳, 亦掉了出来。项竹目光落在红绳上,难免想起月老庙的情形, 心下微微闪过一丝异样, 但转瞬即逝。他一手抱着沈欢,一手将红绳勾起,凝视片刻,将红绳在沈欢枕边放好, 继续帮她脱衣服。
外裙与里面的棉衣都脱去,沈欢身上只剩下一身藕粉色的中衣中裤, 他将脱下的衣服放在床脚, 复又将沈欢放平。
中衣带子解开的刹那,丝质的中衣向两侧滑落,露出同样藕粉色的小肚兜。项竹眼睛没有乱看,目光只落在沈欢脖颈受伤的那处。
伤处高高的肿起,泛着异样的红色,项竹蹙眉,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 让他愈发的难受。
他拉过被子将沈欢胸腹以下盖好,打开膏药,一手沾了泛黄的膏药,修长的手指将沈欢脖颈处肚兜的带子勾去一侧,细细给她上药。
怕她疼,项竹根本不敢用劲,竟可能轻的将膏药抹上去,指腹来回在伤处轻揉,直到膏药被吸收殆尽,他又沾了一回药,给沈欢又上了一遍。
上完药,他拉开被子,将沈欢中衣重新系好,又给她盖好棉被。
项竹将药瓶放在沈欢塌边的矮柜上,起身取过棉巾,将手上的药擦尽,复又走回沈欢塌边,在她身边落座。
沈欢沉静的小脸,在昏黄的烛火下,更显安宁,项竹的目光凝在她的脸颊上,这半年多来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
他至今还觉得恍惚,忽然之间,就这么多了一个小姑娘陪着,本以为,是自己收养了她,可如今看来,倒像是她收养了自己,这半年多来,她给他关怀,给他温暖,给他亲情,给他家的感觉……
二十年来,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怕过,生怕小姑娘有个闪失,生怕老天爷就这样将赐给他的至宝收回。所幸,她没事……
项竹一直陪在沈欢身边,没有丝毫的困意,他一直看着小姑娘,就怕她哪里难受,自己不能及时发觉。
就这样陪着,一直到后半夜,小姑娘的眼睑才开始微微跳动,项竹眉心闪过一丝喜意,忙半俯身子上前轻唤:“欢儿,你醒了吗?”
沈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项竹焦急又隐带喜悦的神情映入眼帘,随着意识的清醒,肩颈处的疼痛也跟着清醒过来,沈欢不由蹙眉,哑声唤他:“义父……”
项竹身子往前挪挪,将小姑娘半扶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半躺好,忙问:“疼的厉害吗?”
沈欢低声道:“还可以……”
项竹听着她低哑的声音,有些挂心:“想不想喝水?”
沈欢点点头,项竹冲她笑笑,起身去给她倒水,沈欢在屋里环视一圈,似乎在找着什么,待项竹倒了水回来,正欲喂她喝,但见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像丢了至宝一样的问道:“义父,灯笼呢?”
项竹不由失笑,果然是小孩子,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那一对灯笼。今日变故那么多,他已经不记得灯笼丢去了何处。他在沈欢身边落座,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指背摸她额头,解释道:“今日忙着送你去医馆,没顾上灯笼。”
沈欢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那是她给他第一次表明心意的东西啊……
项竹见沈欢神色隐含失落,微有些内疚,将茶杯端至她唇边,温言安慰她:“改日义父再带你去买,买一样的,好不好?先喝点儿水。”
还能如何,沈欢只能点点头,从被中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捧着项竹握着茶杯的手,就着一口一口的喝。
待沈欢喝罢,项竹将杯子放在矮柜上,顺手取过膏药:“天快亮了,再给你上一回药,然后你安心睡。明日咱们不去云水楼,陪你在府里休息。”
沈欢应下,由项竹扶着坐起。这时,沈欢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剩中衣,看一眼床脚自己的衣裙棉衣,沈欢心头一紧,忙问:“义父,是你帮欢儿脱得衣服吗?”
项竹注意力在手中膏药上,他揭盖瓶盖沾药,顺口应下:“嗯。”
沈欢看着一旁的项竹,小脸刷得一下红了,就像秋季树上结出的大柿子,心更是跟着砰砰乱跳,心底溢出一股难言的喜悦,她的衣服居然是义父脱得。
沈欢尚在发愣,项竹已经沾好药,转头向她看来:“来,身子转一转。”
沈欢忙垂下头去,生怕被他看到自己通红的脸。她用未受伤的那只手臂撑着床,转一转身子,用后背对着项竹。
脑海里幻想着项竹给她脱衣服的情形,沈欢心肝儿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正慌的不知所措,却听项竹在身后说了一句让她更慌乱的话:“把中衣带子解开。”
恍然有一束烈火从她心底烧起,一团火热刹那间遍布全身,烧得沈欢难以忍受。她极力调整着紊乱不堪的呼吸,佯装淡定的解开自己中衣的带子。
项竹放下药瓶,手捏住沈欢中衣的衣领,将受伤那侧的中衣拉下,半壁瘦小的肩头露在中衣外。他复又将沈欢脖颈处肚兜细细的带子勾起,然后仔细的上药。
在他指尖触碰到自己伤处的刹那,疼痛伴随着异样的酥麻遍布沈欢全身,她的思维早已混乱如麻,方才她昏迷时,义父也是这样给她上药的?不想还好,一想,沈欢愈发没法儿淡定,也不知是炭火烧得旺,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她额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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