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乾是夏府的小小师爷,也没什么的,只不过是帮着抄抄一些不关紧要的文件,他到现在还等不到夏侯淳的信任,当年是看着江晓乾秀才一个,文采不错,就招到夏府了。那次柳氏胡言乱语抹黑钱欣兰,传到了夏侯淳这儿,他就轻轻的点拨了江晓乾要多注意身份,江晓乾当时就脸红了。
花溪村才多大的地方,有什么啊都会到夏侯淳这儿,时常村长和那几个长老呢来拜访就唠叨着村里发生的大事小事。
夏侯淳都佩服自己,竟然能这么坐着听着老头们说东道西的,他从不插话,他们有时还能见势不妙就打招呼退下,有时就视而不见夸夸其谈,夏侯淳心想:自己也太有能耐了,反正为了大事能成了,该忍还是忍,其实在他们的话里也能探出很多事来。
“这钱良生还真的不简单。”夏侯淳喝了口茶说。
“是,公子,他姐姐也就是钱姑娘啊在花溪村可算是不一样,种田在行助人为乐但也会泼辣为自家亲人出头。”来宝把钱芳的性格人品寥寥几个词语就总括的确切。
夏侯淳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态,说实话他都略知一二,只不过是再确定而已,“那她们的爹娘呢?”
来宝回答:“爹娘在钱姑娘十二岁的时候遇害的,这案子到现在还不了了之呢,官府没给出答案。”
夏侯淳本眯着眼的微微睁开说,“哦,那个张大人竟然如此的草率办事?”
来宝一五一十的说,“当时说是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而也发现丢失财物,就归类是偷窃被发现杀人灭口,而且当年花溪村治安不好,周围也发生好几件案子。”
“竟这样,不为百姓伸冤的官还能从县令做到知府?可是其中有不为人知的事儿?”夏侯淳继续敲着扶手,似是在深思什么问题。
来宝不知该如何说好,“这。。。公子,听说他上面有靠山。”
“哦?看来我们是忽略这大人的厉害了?”夏侯淳站起身挪了几步转过身来跟来宝说,“来宝,你给我好好的查,把当年的案子也查查。”
来宝作揖行礼道,“是,公子,卑职这就去办。”说完,人就退出了书房。
夏侯淳翻了翻书桌上的册子,心不在焉,自从中秋晚上看到钱芳那一眼就时常想起她那清秀的身影。
二十一岁的他,从来都是冷峻看待所有的种种事情,不会像如此的烦躁郁闷。
“夏兄,该不会是上火了?”沈木荣调侃的语气面带耍笑不紧不慢的走入书房。
夏侯淳听了恼羞成怒,“看都没看就乱下结论。”
“看看,看看,我就这么一句话,你就沉不住气,可不像夏兄从来的作为。”
“怎么?你就那么了解我?”
“在你府里都呆了这么久,要发霉了,多少是知道些的。”沈木荣继续调侃。
“沈木荣。”夏侯淳有点发火的叫着。
“还真的是上火了,来,手给我,我把把脉,给你写个方子。”沈木荣不知好歹。
“去去,回你的药屋去,少在这儿晃。”夏侯淳想一个人静静,赶沈木荣出去。
夏府专门给沈木荣一个药房,里面什么药材都有,还能给沈木荣继续研究更好的药方,沈木荣比夏侯淳少一岁,但医术高明,跟夏侯淳是好兄弟,沈木荣这人比较狂妄自大,但他有本事说话啊,但对夏侯淳却是从来以心相知。
“好了,说说吧,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反常?刚刚还没进门就已听到你的唉声叹气了。”沈木荣言归正传的问。
夏侯淳没有回答他的话,坐回太师椅,继续冲了茶,抿了一口。
沈木荣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自个儿冲茶品尝,“不错,这茶,甘甜清新,你是该多喝几杯。”夏侯淳狠狠的瞪了坐在对面的沈木荣,沈木荣当做看不见。
“很多事情的原由到如今还是一无头绪,都这么多年,仍然找不到线索。”夏侯淳开口说,神情有点严肃。
“柳暗花明又一村,迟早会找到的。”
“时不等待,都要六年了,每次在半途就糊了,那人可是够可以。”
“你就别急,急也办不成事。”沈木荣仔细的瞧了瞧夏侯淳,“但今个儿你的火该不是为这个发的吧?”
夏侯淳回视了他一下,“怎么?”
“有点面带桃花,夏兄。”沈木荣一针见血。
“沈木荣,你是学医的,怎么也学了看相了?”夏侯淳不承认。
“被我猜中了?”沈木荣大笑一番,他前天听到来宝在他面前说了夏公子叫他去查那位钱姑娘的事情,他就觉得奇怪,那位钱姑娘他见过一次面,印象也挺深的,夏兄这人啊冷心一人,怎么就对一个姑娘在意了呢?慢慢沈木荣想通了,就是因为桃花呗。
“夏兄,这没什么,老夫人都在催,你该是给我找个嫂子了。”沈木荣说,“你开窍好,那个钱姑娘不错,脸色红润,胳膊有力,是一位飒爽英姿的女子。”
“你竟然都看透了?真是心术不正。”夏侯淳直直盯着沈木荣看。
沈木荣不当一回事,“夏兄,你可冤枉我了,当时见她气势汹汹的,不由的多瞧了几眼。”
“但也不能如此。”夏侯淳正视道。
“哦?这就护上了?夏兄。”沈木荣嬉笑。
终于有一次可以把夏兄说的无话可回了,沈木荣偷笑。
“竟然看上么就娶来,哪有夏兄搞不定的事儿。”
“注意你的言行。”
“好,好。”沈木荣点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夏侯淳的小心思给沈木荣轻易的发现,感到很失落感,难道自己在感情面前就那么的沉不住气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应该是来宝胡说八道了,等他回来要好好的教训一番,让他清楚谁才是他的主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夏兄不比如此躲闪。”沈木荣轻声细语。
夏侯淳瞧了他一眼,“你就那么明白?不看看自己,你那个大你一岁的哥哥孩儿都五岁了吧?”
沈木荣大声畅怀笑,“我无所谓。倒是你,你母上大人可是时常与我说过,叫我好好劝劝夏兄。”
“时机未到而已,不过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
“我知道夏兄的能耐。”
“你可认得福安知府的那位张大人?”夏侯淳瞬间眼神冷峻,说正事才是重要,可是终身大事也是重要啊。
“那个庸俗张大人?见过几次面。他还亲自来夏府拜访你,可是每一次你都视而不见。人家心里该是咬牙切齿了,一个夏公子就如此张狂自大,竟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怎么了?如果不是很情愿就不要来,”夏侯淳说,“不过他我还真的不知底细矣。听来宝来汇报,几年前花溪村有一个案子是钱姑娘的爹娘被害,后来不了了之,这张大人当年作为县令却没破案让凶手逍遥法外,那时周围都发生好几件凶案,他却一步一步向上爬,做了知府,以后都不知还会怎么样?这还有王法吗?”
“夏兄,这位张大人当年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只是暂时而已,从七品就升到从四品,可见他的厉害,我私下有仔细的调查一番,他还真的跟上面的人有来往。他升官不会因没有为民除害没有为民请命而有所影响的。”
夏侯淳点了点头,“原先一听就有这想法,想不到还真的如此。”
“夏兄,绕来绕去还是跟钱姑娘有关。”沈木荣总是在找机会调侃夏侯淳。
“你是清楚我们来花溪村的目的,只不过刚好就联系上罢了。”夏侯淳不急不躁的说着,一旦冷静下来,毕竟很多事情都有点关联,就算是一点小小的线索都不能错过。
“听说那张大人过些日子要调到省上去,正三品的按擦使。”沈木荣说。
“哦,还要再往上提拔?”
“不错,可见那人对这位张大人有多看重,只有你不把他放在眼里。”沈木荣说。
“说是来拜访,该不会是来探个究竟吧?那人安插此人在此可见深思远虑。”
“也是有可能。也真是奇怪,每次来你都去游山玩水,一次也没碰着。他来时还是乔装打扮,如果不是来宝说明我也真不知他是知府大人,后来我想着蹊跷就多加留意些。”
“你说他把这张大人放在此地多时,不会是发现什么?”
“不可能,要不然那人早就按耐不住了,到如今都还没有所行动。”沈木荣坚定的说。
“我们该加快找到我们要找的人,可是都几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毕竟当年你父亲大人没多留下话语,单单说花溪村这三个字,我们能找到此地已是不容易。”
“事出突然,找了好多遗留下的文件也没察觉一点痕迹啊。”夏侯淳说到他的父亲,神情有点伤感,走了七年,当年他才十四岁,要如此面对至亲的离去,并且是受害蒙冤而去,他一向很是佩服仰慕他的父亲,以他为榜样,而还没看到自己的儿子有所成就的时候就去世,当年他接受不了,但一个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而他的母亲整日以泪洗脸,日思夜想,当年就差点把眼睛哭瞎。孤儿寡母就这样熬过来的,今日在一个小村庄里忍辱负重的站住了脚,只想着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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