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子晴正在紫阳殿中查看明公公派人送过来的东西,翻开装满朱砂的小盒子,是上等朱砂,她开心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拈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宫里头的东西还真是极品呀,如此难得的朱砂这里居然有,苏子晴在心中啧啧称奇。
只见刚才她喝茶的石桌上,放着几样东西分别有薄黄纸和朱砂以及五个拳头般大小的银铃铛。
“苏小姐,你要的东西,都给你送来了,小四子告退!”
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太监站在苏子晴身后朝她施礼告退。
“有劳小四子公公了!”
苏子晴忙福了福身,向他回礼道谢。
小太监见她很有礼貌客客气气地对人,他脸庞微红连忙摆手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苏子晴看他逃跑似的反应,表情有些囧,怎么这里的男生都好像很害羞的样子,动不动就脸红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的是长期在奴隶社会下层的人都有一种自卑心理,就像刚开始的云香一样,她死活都不肯跟苏子晴坐在一起吃饭,现在慢慢的开始转变了,那是苏子晴给她自信,让她相信自己,她也可以做到。
想不明白,苏子晴干脆不想了,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把它们一一放在包裹中包起背在身后,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小朵见她背上带着包裹,疑惑的问道:“苏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呀?”
苏子晴一紧张捂住她的嘴,同时把食手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说完,她悄悄往左右两边的屋顶上看了看,看那里是否还躲着暗哨。
没有看到黑衣人,苏子晴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忙拉上小朵,两人一起躲到卧房中。
自从苏子晴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朵就没有再出声询问,一直任由着苏子晴拉着走。
砰的一声轻响,苏子晴关上卧房中的雕花糊纸门,她放开小朵,来至门前用手指沾了一点口水,放在纸糊上弄破它,往外看去,只见一名黑衣人在她们对面的屋顶上,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卧房门看。
这皇上看她看得够紧的,可是他到现在都不来问自己地图的事,难道不急吗?
苏子晴现在都有些替他着急了,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件更着急的事等着她去做,她答应要帮田大姐她们拿回土地,原先不知道里面闹鬼,现在知道了,从而她已经准备好了家活,去离园内跟那怨气十足的鬼斗一斗。
苏子晴现在最想出宫,可是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瞎转悠肯定出不去,思来想去她已着急的在屋里走了两圈。
站在门角的小朵一直不敢出声打扰苏子晴,任凭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直到对方无意中看到她。
苏子晴无意中的一瞥,看到门边角落中有一双灰布绣花鞋,顺着鞋子往上看是粉色宫裙,接着是宫衣,直到看见对方的脸才知道这人是小朵。
“你在这里干嘛?啊,不是,你知道怎么出宫吗?”
她一紧张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她的话小朵听明白了。
小朵用她那双单眼皮看着苏子晴摇了摇头,接着又说道:“要出宫只能是得到皇上的批准和皇室中人带有证明其身份的腰牌,也可以自由进出皇宫。”
让皇上批准那是不可能的,苏子晴在心中分析道,随后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叫来小朵拿出剪刀和宣纸,苏子晴便用宣纸剪了两个小人,两个女孩模样的小人,小人的表情惟妙惟肖非常可爱。
小朵在旁边用惊奇的眼光一直看个不停。嘴上脱口而出问道:“苏小姐,这是用来干嘛的?”
苏子晴,对她的杰作也非常满意,她狡點一笑,先卖个关子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既然想到了办法出去叔侄情便没了,有了顾虑,他开始静下心来画符,不仅在,黄纸上画还在,银铃铛上画,画符需要大量的精气神。
在画符的过程中苏子晴的额头布满一层细细地汗珠,看她的模样好像在干需要很大力气的活。
“咔嚓”一声,沾了红色朱砂的毛笔,突然断成两截,不过好在刚好画完了,苏子清,确定后,长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休息片刻之后,
☆、054 其中道道
昨天,梅丹红在离园死里逃生出来后,现在命人抬着去国师府找柳诗诗讨个说法,她骑马摔跤右腿骨折,虽然已经上药包扎好,但是动一下就疼的要命,因此她想到哪里去,只能让人抬着去。
一行来至国师府,府上大多数住着国师的弟子,柳诗诗就是其中一人,然而,国师本人实则住在皇宫中,只不过是偶尔有时间会回国师府给弟子们授课。
不巧国师刚好在国师府让梅丹红等人碰个正着,梅丹红让人抬着进了国师府,她嘴里嚷嚷着:“柳诗诗,你快给本小姐出来,你那什么破阵可把本小姐害惨了。”
国师正在书房给弟子们授课,听到她的声音,不悦地抬头看向门口,这时,一名小厮匆匆来报。
“大人,是将军府嫡小姐带人闯进来了。”
这小厮年纪不大,倒是机灵,他看了一眼坐在前排听课的柳诗诗,接着说道:“梅小姐说要找柳姑娘。”
坐在上首差不多跟皇上一般年纪的国师视线一转看向柳诗诗,他眼神中透出询问之意。
柳诗诗见被师傅这么盯着,心想,莫非是跟离园的怨气有关?她表情不变,同时缓缓起身回答。
“梅小姐来找弟子,可能是因为离园怨气的事,听说昨天那里出事了……”
听她这么一说,国师摆摆手示意弟子们都散了,改他日授课。
“有请梅小姐。”
他对刚才进来禀报的小厮说道。
弟子们告别师傅陆续出去,不一会儿,书房内只剩国师和柳诗诗二人。
梅丹红让人抬道进入书房,见到柳诗诗后就想开骂:“好你个柳诗诗,还会造……”
突然,她看到案后的国师住了嘴,原本还想说柳诗诗造假来着,自到脸色暗沉的国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顿时没有勇气说下去。
梅丹红怯场片刻,命人把她放下来,脸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国师大人也在呢,丹红见过大人!”
说罢,她看了看自己的脚,不好意思看向国师又道:“丹红的脚受伤了,不能行礼,还望国师大人见谅。”
国师用阴霾的小眼睛看了她半晌,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无妨……只是不知梅小姐到本座府上,大呼小叫找我弟子究竟为何?”
他的语气很轻松,实则是试探,如果对方听不懂,就会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来龙去脉全部说出来。
果然,梅丹红被国师这么一问,迫不及待把心中的苦恼,竹筒倒豆般,全部说了出来。
在梅丹红滔滔不绝的诉说下,国师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听到最后他惊愕反问道:“你说本座埋在离园的法器被人给挖走了?”
他一脸肉疼,那些不仅是法器还是真金白银呢,向来小气的国师开始心疼,他那些金佛法器。
别让本座知道是谁,不然会让他好看,他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暗骂,脸上同样一副气愤的表情。
这样的国师让梅丹红的心怦怦乱跳,她脸上不停假哭,心想,难道是自己说的太夸张,被发现了?
站在书房中央的柳诗诗见机会来了,对国师开口道:“师傅,不如让弟子去把金佛法器给您找回来?”
闻言,国师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夕阳,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小诗,为师不仅要找回金佛,还要你把拿了金佛的人给我活抓回来。”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的东西也敢拿,如果被他捉到定会让那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弟子定不负,师傅所托!”
柳诗诗向上首的国师向礼道,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姓苏的你死定了,敢跟姑姑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她在心中暗道,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去。
国师今夜还要替皇上做一场祈福,他吩咐柳诗诗一些事后便打道回宫。
国师一走,柳丹红就想对柳诗诗兴师问罪,不料,对方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巴掌长,二指宽的稻草人,她立马惊恐地噤了声。
“你……你……”
好奇心谁都有,梅丹红也不例外,她还想问出心中的疑惑,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一连说了几个‘你’字。
柳诗诗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看着手中的稻草人笑了笑,只见稻草人脸上贴着一张栩栩如生的脸,这张脸看样子,好像是用半透明的纸做的,不过这落后古代的纸真的会有半透明吗?
分明就是人皮,仔细看那纸,还能看到细细的毛孔。
这张脸跟离园内追着梅丹红的鬼魂脸一模一样,难怪她见到会这么惊慌,原来是吓怕了。
“你知道吗?这张皮是我从他脸上活生生地割下来的,刚开始割的时候,他还挺硬气的不停的咒骂,割到一半,他开始求饶了,那哭声真是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