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办法可行。”端翌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但依然未曾往别的方面想。
宝瓶看着有点着急,觉得端大哥平素够聪明的,怎么到这种时候脑子就不灵了呢?
他难道不知道自已在暗示着什么吗?
“哎,这些姑娘算是聪明的,晓得不要回村里去。乡村之中,对诸如男女大防的话题,往往经久不衰,热衷传播。我记得小时候,在我家乡的村子里,就有一对男女,女子已经嫁人,后来却与男子私奔,最后被抓回来,关猪笼沉塘了。”
宝瓶不得不把话说明了。
“哦!”端翌已经和“吴大牛”融为一体了,一时间仍未领悟宝瓶的话。
在他心里,夜萤就是他的小媳妇、小女人,和以外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所以并未感觉到,这沉塘的男女,和自已的境遇有什么可以类同触发的。
怎么这样?端大哥要嘛是麻木不仁,不懂礼教,要嘛就是厚颜无耻,存了霸占夜姐姐的心思。
宝瓶想到这里,小脸不由涨得通红,但是往日端翌在她面前建立的师傅一般的威严,让她有气也不敢直接对他发泄出来,只好冷哼一声,转身到舱外找干净的干布巾去了。
端翌一心沉浸在夜萤的病情里,哪有心情理会宝瓶的心绪变化,他一只手使劲搓着夜萤的尺关之处,一只手不时摸着夜萤的额头,盼着她的体温能降下来。
倒是在边上的傅太医听出了端倪。
呃,可是看到靖王爷根本没有心情听其它话题的焦急模样,傅太医也就暂且按下心思,不把宝瓶的提醒说破。
再说了,傅太医虽然心思玲珑,被称为当世的小诸葛,可是对猜度姑娘家的心思方面,依旧是棋差一着。
在他看来,宝瓶担心的事,本来就不是事。
不是吗?夜萤又没有和别的男人私奔。再说,夜萤家的那个男人,也一直是眼前这个男人好不好?
宝瓶出去拿了干布巾回来,方才激烈的情绪稍缓,她终于拿定主意:反正在船上看到夜姐姐和端大哥“亲热”的也不过这几个人,而这几个人看起来都是可以信任的,大不了到时候让傅大夫嘱咐他们不可将此事外传便是了。
至于她自已,更不会说。
事关夜姐姐的名誉,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对,现在她就当自已眼瞎了,什么也没有看到,不对,半瞎,端大哥但凡和夜姐姐亲密的举动,她都没有看到。
所以,宝瓶一进舱内,便把布巾递给端翌道:
“给。”
她这是存了“破罐破摔”的心理,就看着端大哥你能“过份”到什么程度呢!
端翌也很自然地接过布巾,仍旧是一点也没有在意宝瓶的担忧,拿着布巾,便为夜萤擦开了。
额头上的汗水,脖颈上也湿湿的,往下,领口解开,里面雪白和丰盈各半……
宝瓶已经面红耳赤再度转身出舱了,傅大夫随后跟了出来,两个人无所事事地看着河边的风景,这时,傅大夫好不容易找了个话题,道:
“咦,靠岸了。”
宝瓶这才注意到船只一直向着岸边靠去。
“太好了,靠岸了。”
宝瓶也欢呼一声,这意味着夜姐姐就能抓到药,可以退烧了。
呃,如果夜姐姐退烧了,也意味着端大哥不能再接近她了。至少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接近她,不是吗?
说话间,侍卫们已经熟练地将船靠了岸,经过将近一天水上的磨砺,他们的水上功夫都已经掌握得不错了。
以至于傅太医认为,靖王爷若是有心,练出一支水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来。
夜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烛火幽暗,身上盖着暖和的新被子,她吓了一跳,猛地想起,自已被吴凤奎拐了。
现在,她是被卖到哪里了吗?
“夜姑娘!你醒了?”
接下来,夜萤面对上一张俊颜,端翌担忧又带着一丝惊喜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端大哥?”夜萤一认出端翌,整个人就放松了,看到端翌便意味着安全了,“我这是在哪?”
“你在船上发高烧了,我们找了个最近的镇子靠岸,傅大夫给你熬了药。”
端翌看着夜萤眼神从蒙昧到清亮,一颗提着的心地放下来。
“你不是溺水了吗?你也才好没久吧?怎么不去休息?”
夜萤这时已经想起许多事,想起她差一点就要失掉端翌,但看这情形,分明是端翌在她病时,一直守着她,夜萤心内一阵温暖。
“你方才病得很凶险,整个人发冷发热的,直打摆子,又说胡话,我哪里能放心去休息。”
端翌的声音沙哑而又疲惫。
第二百七十五章莫道不销魂
“端大哥,我没事了,你可以去休息了,看时辰,现在不早了吧?”
夜萤心中泛起一阵微妙的感受。
端翌的脸如刀削斧凿般地精致立体,长年的征战岁月,又给他灌注了浓浓的男人味,他的身上,有一股自在天成的高贵气息,哪怕此时如此疲惫不堪,也显得十分迷人。
夜萤觉得,端翌这等模样和气质,若是在她的那个世界里,随便往台上一站,就是活脱脱的黑马王子,肯定能倾倒众生,迷死众人。
遗憾啊,这样完美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已的。
夜萤眼里掠过一抹失落。
“夜姑娘,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想到,夜萤的表情,被端翌看在眼里,立时紧张地问道。
“哦,没有,我挺好的,只是看你的脸色挺差的,你还是去休息吧,我自已躺着就可以。”
夜萤掩饰道。
“我是男人,没事。”端翌不在意地笑笑,接着站起身,走到房内桌上,掀开一个盖着的碗,端着走到夜萤身边复又坐下,道:
“傅大夫嘱咐了,你醒来就喝了这碗药,以防高热再起。”
夜萤也知道发烧是反反复复的,此前发烧一次,已经让她昏睡那么久,她也不敢大意,只好皱着眉道:
“我怕苦。”
“哎,不怕,你把药乖乖喝下去,我这里有蜜饯给你吃。”
端翌的手里,竟然出现了一块蜜枣。
呃,这时他早料到她会怕苦,特意为她准备的吗?
夜萤心里顿时甜了一下,坐起身,从端翌手里接过那药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喏,吃了它就不苦了。”
看到夜萤皱眉,端翌心疼地道,另一只手很利落地将蜜饯就往夜萤嘴里不加思索地塞去。
夜萤赶紧张嘴接住,舌头却不经意地舔到了端翌的手指。
呃……
端翌的手顿了下。
软软的、暖暖的、滑滑的……
那是自家女人的丁香小舌吧?
端翌“腾”地在心中烧起了一团火,看着明灭不定烛光下,夜萤虽然带着病容,但却不失清丽的俏脸,鼻端满满是她身上的馨香,他好想把她搂进怀里,尽情地揉搓。
夜萤也楞住了,呃,她刚才舌尖扫到的,是端大哥的手指吗?怎么他楞楞的,手也不缩回去,这架式,真是暧昧至极……
“碰”,就在这时,夜萤住的房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宝瓶,她也一直守在这屋内。
夜萤昏睡不醒,她哪敢让夜萤和端翌一个人独处啊?
现在在宝瓶看来,端大哥是麻木不仁又厚颜无耻。
自已明里暗里都说了那么多,他楞是装傻充楞不知道。
哎,若是被村里人知道,端大哥是沉不了塘,人家在府城有个大镖局,他可以扔下山居拍马就逃,可是夜姐姐祖祖辈辈生活在柳村,她是逃不掉的。
所以,端翌要照顾夜萤,宝瓶也是形影不离。
只是夜萤醒来时,宝瓶正好出去拿一支替换了蜡烛罢了。
没想到,一进屋,夜姐姐已经醒了。
听到房门响的时候,端翌已经把手缩了回来,夜萤也装着若无其事地靠着,所以宝瓶进来时,倒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看到夜萤醒来,她自是十分惊醒:
“夜姐姐,你醒了?”
“呃,是啊,宝瓶,你也没有休息啊?”
“你不醒,我怎么敢休息,刚才真是吓死人了……”
宝瓶自是又一番描述。
夜萤已经大略从端翌嘴里晓得了,所以并没有怎么认真听宝瓶说话。
她看着端翌,见他嘴角噙着笑容,从她嘴里拿出来的手指不自觉地放在唇边,倒是象是在回味什么似的,夜萤的脸不由地红了。
她抬眼看向端翌时,端翌也正好看着她,两个人的眼神都没有躲开,眼神交融间,彼此发出一个默契的笑容,然后才不好意思地挪开眼神,似乎都为彼此默默保守了一个秘密。
宝瓶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待她讲话,才想起道:
“夜姐姐,要喝药了,傅大夫说你一醒来就要喝药,以防高热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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