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也没有逼迫,想着上次小产的事情,大概是怕了,不想有任何疏忽吧。
这场没有主仆的午饭,几个人畅说欲言丝毫,好不欢快。
午时,夏蝉这饭菜吃了一半儿,叶护卫带着爹娘一起来了。叶家大叔和大婶也没有吃过苏大姐做的饭,今日叶护卫得了休息才来了这酒楼里。他看到夏蝉和沈之源几人,指着道:“太子妃娘娘也在,爹娘,要不过去打个招呼?”
叶大婶有些怯弱,“这样去会不会太唐突?”
“不会。”叶护卫直接喊道:“娘娘。”
夏蝉扭头,起身笑道:“大叔大婶也来了?这个桌子还是太小了,大家上楼吧。”
春兰和彩衣他们也是觉得太小,再说这么大桌子都做在下面客厅,被客官瞧见了也不好,于是就喊上了伙计们,一起将饭菜全部都端了上去。
人多,又没有主仆之别,所以大家吃的也特别开心。
夏蝉迷迷糊糊的喝了一些酒,被人搀扶着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和人撞了。她凝眉朝那人看过去。
那人三十五左右,相貌端正。她下意识的盯着那人,迷迷糊糊的,反而是那人见了她面色惊了一瞬,转身准备要走。
“哎?怎么可以这样,撞了人就想走?”
沈之源凝眉道:“那人好熟悉。”
“谁呀?”夏蝉扭头问。
沈之源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大姐,那人就是元宵那天,杀害我们的人。”
苏大姐跟着点头,苏轻染愤恨道:“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
说着就朝着那人追去了,沈之源跟着道:“我也去。”
夏蝉喝的有点多,挣扎了两下,苏大姐拦住她,“妹子先回府去休息吧,看看轻染能不能将那人给抓住,或者看看那人到底是谁的人,到时候能知道,那时候到底是谁要陷害你们母子。”
夏蝉眉头蹙的更深了,被春兰和彩衣搀扶着上了马车。躺在软榻上,她一想到当时的那些人闹着要自己丸子,她就头疼的厉害。
回到了太子府,春兰让下人煮了醒酒汤,给她喝了之后,她倒头就睡了。
慕容弈从宫里回来知道她又喝了不少酒,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今天见到了叶护卫得父母,所有就高兴的多喝了两杯酒。
“你去都去忙吧,这里我看着就好。”他说。
春兰和彩衣姐妹下去。他站了好一会儿才褪掉衣袍躺在他身边睡一会儿。
夏蝉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傍晚,慕容弈在书房里看书。
夏蝉清醒之后,思索道:“你们将我从酒楼里搀扶着出来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了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人?”
春兰点头,“对。”
“人呢?可有追上?”
春兰摇头,“苏将军和沈状元都去追了,不知道追没追上。当时大姐让我们将您送回来,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哦。”夏蝉吐了一口气,“估计那人早就躲了起来了吧。”
春兰没有作声,她又问道:“殿下嗯?没有回来吗?”
“殿下在书房呢。”
夏蝉起身,“我去书房看看,你去泡点茶,我亲自端过去。”
“是小姐。”
春兰泡了点碧螺春给慕容弈端去。
他本看来看书看的仔细,忽然觉察到脚步声,于是才抬起头看过去,“蝉儿来了?什么时候醒的?”
慕容弈起身将茶水接过,放在桌子上,然后拉着夏蝉坐在自己坐的椅子旁边,听她说道:“也刚醒没有多久。”
两人坐在一起好一会儿,夏蝉问道:“我这样打扰你吗?”
他含笑着摇头。
过了一会儿,夏蝉见他将书卷放下来,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按住他的太阳穴,“我帮你揉揉。”
慕容弈应了一声,顺势就倚在椅子便,她手的力道不大不小,慕容弈舒服道:“很舒服。今天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大白天的也能把你给喝醉。”
“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三个丫头想去酒楼大吃一顿,我就满足了她们的小愿望。哪只今日叶护卫也带着父母去了,所以我们就坐在一起,这才喝的多了点了。”她轻声又道:“我从酒楼里出来,还和一名男子撞上了。”
慕容弈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
“别那么紧张,我没事。不过那个撞我的人可有事了。”
“哦?”慕容弈拉长了尾音笑道:“什么事情?”
“我还没有认真的看,只是沈之源说那人看着比较熟悉,好像就是去村长里刺杀我和丸子的人。所以苏轻染去追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追上。”她说。
慕容弈拉着她的手,坐直了身子,冲着外面喊道:“来人。”
有侍卫走进来。他说道:“去询问一下苏将军,看看人抓住了没。”
“是。”
慕容弈将她拉入了怀里,大手覆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你说我们都努力了这么久,这里怎么还没有动静?”
夏蝉打开他的手,嗔眼道:“那是因为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安全期。”
“安全期?”慕容弈凝眉,“安全期是什么意思?”
她笑道:“安全期就是不会有动静。”
慕容弈失笑,“那我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吃韭菜鸡蛋壮阳对不对?晚上就吃这个菜吧。什么时候不是安全期?我争取一举成功。”
夏蝉扯了扯嘴角,白他一眼,“这个事情能着急?十月怀胎的时候,你就知道忍的辛苦了。而且,男人在这段时间的出轨率更加的高。”
“出轨率?”慕容弈笑道:“新词儿,来说说什么意思?”
夏蝉嘴角微撇,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所谓出轨就是,就是丈夫在妻子怀孕期间,没法忍住,就去青楼找女人,或者很容易看上其他女人,拉回去坐小妾,就是这个意思。”
慕容弈恍然点头,“哦,这个就叫出轨?那我那段时间一直在青楼里面,算不算出轨?”
夏蝉面色一沉,推开他的手,“这话没法谈下去了,我都还没有跟算这笔账呢,你倒是好,先说了是不是?那你说,是不是和人家上床了?”
慕容弈忙摆手,将她拉入了怀里,“当然没有,这个玩笑开大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我的心和身都给你了,而且也只有你一个人,去那青楼也只是去消遣日子,并没有和哪位女子亲近,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我才不去那种地方,若是可以的话,我真的想一把火烧了那些青楼,留着他们只会让更多的有身孕的女子伤心。万一再惹个花柳病,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夏蝉退后了好几步,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惹的慕容弈笑了出来。
接着外面有人喊道:“殿下,苏将军求见。”
慕容弈看过去,轻声道:“嗯。”
苏轻染大步跨越进来,扭头看到夏蝉讶异道:“师父也在?”
夏蝉指了椅子,吩咐道:“去给将军沏茶。”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接着脚步声渐渐的远去。她笑道:“那人可追到了?”
苏轻染撇嘴,摇头道:“那丫的跑的太快了,等我追上了小胡同,就不见人了。看来是伤害师父的人没错了。”
“那肯定不会错了。”夏蝉想了想,记忆有些模糊,她说道:“算了,这件事先搁着吧,你马上就要大婚了,还是不要出一些事情要好。婚礼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交给了府上的管家了,我这又没有什么亲人,大姐又忙着酒楼,我只能请了孟丞相府里的管家来办置了。”他说。
夏蝉讶异道:“你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去亲自给你办理也好哇,你这样的话不是落人话柄吗?走走,我跟你回一趟府,亲自问问办置的怎么样了。”
她说这推了一把苏轻染,他忙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再说那管家是丞相夫人的人,怎么会也不会让子欣受点委屈吧,他们只管要什么,我支付银子就行了。”
“你个傻子。”夏蝉白他一眼,“你这样会让人家说你对这场婚姻一点都不重视。到时候那些七嘴八舌的全都在子欣面前说,你说她就不伤心?人家嫁给你不是要你的银子,是要你这个人,你对婚礼的态度,知道吗?”
苏轻染被她后的一怔,随即点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我现在就回去?”
夏蝉叹息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弈喊道:“你这样去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妥?”
她二人回头,随即互相看看。夏蝉垂下眸子点头道:“确实有点不妥,那我让彩衣和彩蝶去帮忙?”
慕容弈点头,苏轻染笑道:“好哇,她们懂得比较多。那就这样吧。”
夏蝉带着他一起出去,回到了殿堂。夏蝉喊道:“彩衣彩蝶,你们跟着苏将军一起帮忙他办置婚礼吧,看看缺少什么,就按照当时我和殿下成亲的时候来。银子若是不够的话,就来问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