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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之嫡女归来 (喵了个咪)



“是啊,奴婢是不会扔下姑娘的。”沉香摸了一把泪,叹息道,“可奴婢们身份卑微,不怕吃苦,姑娘到底是千金小姐……”

“我还算什么千金小姐?”沈嘉园苦笑了一声,“只是你们这样跟着我,只会受委屈。”

“姑娘都不怕,我们怕什么?”沉香微笑抹掉脸上的泪。

沈嘉园展开双臂抱住了沉香和月桂,自古患难见真情,前生今世,沉香和月桂都从未让她失望过,可她却一直算不得一个争气的主子。

但是无论如何,沈嘉园都不会再活成前世那样了。隐忍退让,不会换来更好的结果,只会让她的生活越来越糟,她现在什么都不怕,连从前最注重的闺誉也不在乎,她更在乎的,是再度让在乎她的人万劫不复。

“姑娘,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月桂袖手问。

此时正是腊月,天气寒冷,他们三个弱女子出来的匆忙,穿的都不多,冷风夹杂着小雪,江边的风又大,也怪不得月桂和沉香冷的缩着脖子。

“我记得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有一处土地庙,咱们先去那里暖暖,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已经这样儿了,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再染了风寒。”她们如今捉襟见肘,是病不起的。

沉香和月桂就只能点头。

一想到沈嘉园堂堂一个建安伯府的嫡次女,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竟被亲祖母、亲哥哥和亲生母亲逼迫到这个地步,两个丫头都禁不住泪涟涟的。

“伯爷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说什么出去做大买卖,等他回来管束世子爷黄花菜都凉了!”月桂心直口快,边走边骂起来,抱怨过建安伯,又抱怨庞氏。

沈嘉园却并未细听,她在想接下来要如何过活。

她女红做的好,厨艺也不错,看账册、管理宅院、做布匹生意,开酒楼菜馆前世她都做过。可是这些买卖,也是要本钱的。前世她嫁给袁佩余,广恩伯府要她做买卖生财自然是有本钱和人脉的。

可今生她什么都没有。

她们身上的衣裳或许可以典当了换一身寻常粗布的,剩下来的一点银子,或许能做个之类的出去卖?

沈嘉园摇了摇头,虽然艰难,靠自己的双手挣饭吃也没什么不好的,总好过前世那般……

刚这样想,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错杂的马蹄声。

因是雪天,距离又远,沈嘉园只能隐约看清来的是四人四骑,高矮胖瘦却是看不清的。

沈嘉园拉着月桂和沉香往一旁避了避。

谁知那马上的人到了面前,竟“驭!”了一声,勒停了马。

“嘉表妹,是你吗?!”

为首之人翻马,两大步走到近前,一双虎目满是担忧的上下打量了沈嘉园一遍。

“果真是你!我一听车夫回话就知道是你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既然没去处,为何不来家里?大冷的天,这么冰天雪地的在大街上乱走,你就不怕出什么危险!”

来人愤怒之下声若洪钟,足可见其焦急。

第五章陆演

沈嘉园呆呆的望着这人,眼泪已在眼圈里打转。

庞慎行,表字慎之,大舅舅家的幺子,比她年长四岁。

外公家阳盛阴衰,大舅和小舅家都生的男丁,是以表兄弟对她都很好,即便她母亲受老太君的影响极少与娘家亲近,她与庞家人见面也不多,可仍旧不耽误她被宝贝一样疼。

尤其庞慎行,前世对她最好,与她说话都不会大声,仿佛怕吓到她似的。

庞家与定北候陆家是邻居,庞慎行与定北候嫡次子陆演,既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又是同窗,后来还一同从军,一同战死沙场。

前世,沈嘉园因庞慎行认识了陆演,陆演为了她去从军博功名,庞慎行也闹着同陆演去,最后却丧了命。

沈嘉园一直都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性命都是因为自己才没了的。

如今再次看到活蹦乱跳的庞慎行,她哪里还能平静?

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断线珠子一般沿着苍白的脸庞滑落下来,偏生她满肚子的悲伤和委屈却都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见沈嘉园如此,月桂和沉香也跟着哽咽起来。

自己竟几句话将小表妹“吓”哭了,庞慎行不免焦急的抓头。

“哎!嘉表妹,你别哭啊,我错了,我不是故意对你凶,别哭了别哭了,祖父要是知道我把你弄哭了,非一刀劈了我不可。”

沈嘉园点点头,抬手去抹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

月桂和沉香分明自己流着泪,还拿了帕子去给沈嘉园擦脸。

三个年轻轻的姑娘,风雪天穿的这样单薄的走在江边。

且细看沈嘉园,浑身上下竟无珠饰。

庞慎行就知道沈家一定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当即气的他脸色阴沉,双拳紧握。

就在庞慎行要发怒时,一只巴掌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头。

“慎之,稍安勿躁,”

慎之是庞慎行的表字。

这是一道处在变声期刚过的低沉声音,沈嘉园一听,身上便是一颤。

抬眸看去,一位身着灰色毛领子锦缎大氅的英俊公子就站在庞慎行身旁,他生的剑眉修长,眼若点漆,五官算不上多俊俏,却极为健气英朗。

陆演……

沈嘉园泪眼看过陆演,便又低下了头。一时间心中惊涛翻涌。

她有很多话想对陆演说。

可是她知道,此时的陆演已不是前世对她情根深种却被她拒绝的那个,现在的他们还只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去年正月十五她跟着母亲回庞家偶遇的。

沈嘉园拭泪,鸦青长发被江风吹的凌乱,如雪肌肤也更显苍白,纤弱如柳的身形裹在偏大的斗篷里,更显得她楚楚娇怯。

陆演不免凝眉,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慎之,不如先寻个暖和的地方说话吧。”

庞慎行一拍脑门,“怀瑾说的是,嘉表妹,你先跟为兄来,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说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都告诉我,谁欺负了你,我去给你出气。”

沈嘉园想了想,便只能点头。

庞慎行就叹了口气,回头吩咐人去叫一辆车来代步。毕竟男女有别,他总无法带着沈嘉园骑马。

而陆演则是继续凝眉不着痕迹的观察沈嘉园。

她此时已不再哭了,一双明媚的杏眼红的像兔子,鼻头也红红的,娇美中透着几分怯弱,更惹人怜。如此柔弱的人,却能将背脊挺的笔直,哭过后的眼睛也格外明亮,神色中又透着坚定和果毅之色。

陆演对庞慎行的这位表妹,不免多出几分好奇来。

若是在平时,他是不会搀和到别人家的家务事的,今日他倒是想跟着去听一听,到底是谁能欺负了这么一个外柔内刚的姑娘。

沈嘉园随庞慎行到了附近的一处茶馆。庞慎行和陆演是这里的常客,很轻易就要到了一处方便说话的单间。

庞慎行和陆演吩咐各自的随从在外头守着,又要了一壶祁门红茶和一些点心。随即就吩咐关了包间的门。

沈嘉园头发已经重新梳了,依旧是用桃木簪挑了两侧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纂儿,其余的长发便直垂在身后。她低着头,双手捧着茶杯取暖,长睫在略微红肿的眼下投下了两弯小扇子一般的阴影。

虽然她依旧坐姿端雅、背脊挺直,可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怜惜。

庞慎行和陆演便问了一旁的月桂和沉香。

就算家丑不能外扬,他们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加之满腹的气愤,沉香稳重一些,尚且能斟酌用词,月桂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个多月前,世子沈茂祥是如何欠了赌债;如何找老太君和大夫人要钱不成,又如何来抢沈嘉园的首饰去还债;撕扯间如何将人推的落了水;沈嘉园是如何险些一命呜呼;建安伯夫人和老太君事后又是如何怪罪她不肯谦让兄长……

种种一切,都一一说了。

月桂越说越委屈,直到说到今日三小姐是如何挑衅,沈嘉园又是如何被老太君赶出来时,已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

“我们姑娘好歹也是嫡女,却落得这样地步,亏夫人还是姑娘的生母,却一心的只想着世子,姑娘躺了一个月,夫人就只来看了两次,还有一次是来训斥姑娘不懂女训不听兄长话的……我们姑娘那般好的性子,平日里温婉善良,说话都不曾大声,今日却被逼的要出来自己过日子。”

月桂哭的伤心,沉香也跟着落泪。

此时的沈嘉园却是一脸的平静,再不落泪了。

她觉得,如今已经出来了,又遇到表哥,想想办法怎么过以后的日子要紧,只顾着伤心生气都不是办法。

她是不会让沈茂祥平白欺负的,老太君和母亲都不肯管教他,那么她这个做妹妹的,倒是很乐意好生管一管他。

沈茂祥自诩是伯府世子,将来偌大家业都是他的,行事并无收敛。这人满身都是小辫子,一抓一个准儿,想收拾他简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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