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颇为享受道:“还是你的手法适度。”良久,又问道:“长公主怎么样了?”方才顾及着刺杀事件,只是匆忙去看了一眼高娴后,便离去了。
冯小怜回道:“已经无碍了,再将养将养便回到初时了。”
高娴的身子这般病弱,却是为难,为此一直将她留在宫中将养,毕竟她的母妃对自己父皇也是有着恩情之人,但却是福薄命浅,父皇却是对长公主给了最高的关怀,比对别人皇子公主要好很多。高纬再不济,还是尊重这个姐姐的。
且高娴是个聪慧的女子,先皇高湛亦是喜欢这个女儿。高娴在宫中,还是颇有地位的。
但今夜的事情她却是甚是欢喜,那郑云笙不是气硬么?看她硬到几时,这一牵连刚好除掉了马嫔与郑云笙。便是那高长恭亦是受到波及,冯小怜要高长恭知道,她才对高长恭最重要的女人。
……
云笙久久不敢入睡,只要闭上眼睛,便会想到沉香惨死的那一幕,秋夜的树影孤独,摇曳的身姿亦是孤独。这样的一夜就这样显得好漫长。
次日的清晨,却是有些阴沉,有些嘈杂,只听院内嘈杂“你们这是作甚?”
“属下是承了皇上之命前来拿人,还请王府之人莫要相阻。”
作者有话要说: 更的有点晚了,不好意思
☆、人人自危
高长恭亦是得知消息赶来,看着这些来势汹汹的人,道:“你们要拿人,来我这王府作何?皇上何时下过这样命令,本王怎么不晓得?”
外面一时有些吵闹,房中云笙因睡的晚的缘故,次日还未曾醒来,此时便被嘈杂声吵醒,她简单找了件外套披上,刚开门。看到侍卫重重,有些嘶哑的嗓音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笙还未反应过来怎么了,那些侍卫已至跟前:“请吧。”
“怎么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些侍卫却不再解释,直接两人钳制着云笙,云笙就这样便被带走了,她连梳洗都未曾来得及,便被带向不知将要去向哪里,或者将要发生什么,总之,她的心中不安……
云笙被带到一处隐蔽处,看着不像是皇宫牢狱,更像是专设的私人密室。四周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真切,云笙敲门:“喂,你们为什么要抓关我,放我出去。”
可她始终未听得半点有人回应她。
她心中隐约感觉,必定与昨日一事脱不得干系,双手紧紧攥住,抖得可怕。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怕,会没事,没事的。”
昨日那一通事,便是那弑君之罪。那可是满门抄斩之罪名,她不仅抖了抖,可昨日行刺之事又怎能将自己牵扯进来,是谁要害她?她唯有能想到的就是沉香来找她转告高长恭她所请求之氏,一定是被人跟踪了。
如今之事,怕是要牵扯到高长恭身上了。不能将高长恭牵连在内,她左思右想之后,决定暂且静观其变。
......
今日阴沉的天,本就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郑云笙被抓一事,高长恭在司徒鸿的压制下暂且稳住了,需要从长计议。
高长恭摩擦着左手上的扳指,司徒鸿看着他:“你明知道她是李家的后人,明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为何还要将她送入皇宫,你这是将自己的脑袋悬在了闸刀下,你可知道这有多危险?”
“我自然是明白,只是我不知道她竟是要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行刺皇上。”高长恭想了想,“如今皇上并未对我有所动静,但郑儿却被带走了,我觉着此事有诸多蹊跷。司徒,你在宫中混的熟络,我想请你帮我打探一下,郑儿被关押到了何处。”
司徒鸿虽然生气高长恭英明一事,糊涂一时,但最终还是答应高长恭去打听一下。
高长恭道::“那日要行刺的绝非沉香一人,应另有他人也在那时动手,不过撞到了一起。但那些人并未真的行刺,只是杀死了那些舞女歌姬,如果他们真要行刺,大可不必这么造势令人警惕。”
司徒鸿也觉得不妙,“那些人的用意是想加重沉香的罪责从而推到你的身上,或者说,郑儿姑娘的身上?”
高长恭点点头,“这只是我目前的推测,我只是不明白谁会这么做。”他左右想了想,又道:“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打听一下,当天死去的舞姬是宫中御用,还是临时宫外聘请来的。”见微知着睹始知终的他,还是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司徒鸿立刻去办此事,高长恭此刻不易出面,只得在王府中假装闲坐,以防被人再雪上加霜。在焦急中,他等到出去了半日的司徒鸿。
着急的立刻同他一起去了书房,高长恭将门关上,急切的问:“可有打听到什么?”
“那日的舞姬如你所料,是临时从宫外聘请来的,因那日凑巧宫中御用舞姬在头一日吃错了食物,全部病倒了。司乐坊害怕皇上灌醉,便从宫外临时找了邺城尚好的舞姬当日助兴。那些舞姬生前的东家已不知所踪,十分蹊跷。”
高长恭点点头,此人是想借皇上之手除掉他,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加害他,那到底会是谁。
“郑儿呢?”
“她当日被带走后,并未压去皇家的牢房,带走她的是怜香阁的人。”
高长恭听到后一震,转身欲走,司徒鸿问:“是何事惊慌?”
“我要去宫中一趟。”
“不行,长恭,你不能去。你若是去了,就坐实了你的嫌疑。明眼人都能明白,郑云笙是钓你的诱饵。皇上昨日亦是说了,此事干系重大,必须要彻查。当日在场的大臣人人自危,躲还来不及呢。你明知道危险,却是要一头扎进去,若是因为那个女人,我想你不必去了,这会为你带来很多麻烦。”司徒鸿依然想到,他最近对郑云笙这个女人太过上心,即便他知道并不能处处都能保护她,还是那么做,他身为王爷,却连权则轻重也不顾,此女子必为大患。
但高长恭他并非不知这些,可郑云笙这个女人就是不能出任何事。果断的离去,司徒鸿的话他此刻一句也听不进去,所有事情,必定有解决的办法。
高长恭去皇宫的事情,即刻便到了冯小怜的耳朵里,果真是出动了。她嘴角露出喜色,朱红色的纯啄了一口清香的茶,悠然放下。
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冷的可怕。深宫中的寂静,亦是非常可怕。
马妙蕊坐在房中拿着暖炉,她生就体寒,这还未到冬天便是有些招架不住,加之身子愈来愈沉。
她对昨日那个场景在脑中挥之不去,总是在想,她是谁?为何到死也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门外传来:“皇上......”是宫女的声音,高纬止住她们的请安,勒令她们全部退下,马妙蕊想的太入神,并未听到这些。
待高纬踱步进入殿中,开口时,她才吓得慌了神,手中的暖炉惊吓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在高纬脚前停住。
“臣妾不知皇上前来,未曾远迎,还请皇上赎罪。”慌忙跪在地面地毯上,不敢抬头看高纬。
高纬并未回答,也并未说让她起身。弯身将暖炉捡起:“爱妃想何事如此出神?”他语气冰冷,话中有话。
“回皇上,臣妾再担心皇上安危,不知皇上昨日可曾被伤着,是臣妾不济,怪这身子不中用,没护的了皇上。”她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有着一丝颤抖。
高纬走过去坐下,将暖炉放在矮几上:“爱妃你晕过去了,还怎样护朕?再说,你那身子也是不便,罢了。”
“谢皇上不追加怪罪。”她跪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对着此刻高纬坐的方位,依旧不敢抬头去看,皇上突然前来,说的话更是叫人心中惶恐,且今日的皇上并不如往日,搁在往日皇上是免去她请按行礼一事,今日却......
“那刺客是易容混在宫中藏身,可是来自你处?!”听着似是在询问,却是已经心中确定的,不过高纬却是想亲耳听马妙蕊亲口说。
“是。”她就知道,是为了这一桩事前来的,她什么也未曾做,便是直接回了。
“哼。”他便这样起身离去了,竟是什么也不想说,就这样给马妙蕊定了醉。走过的一阵风,竟让马妙蕊毛骨悚然,背后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高纬走后,她才瘫坐在地上。原来安分守已活着,都这么难。如果此次事件必得有血光之灾,她希望不能连累养父养母一家,进宫的这件事,已算报的了他们的恩情了。
刚想站起,却是下部如坠铅一般通,她试着站起来,但几经重复着站起,都失败。额头上瞬间豆大点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来人......来人......。”她的声音微弱的喊不出太大的声响,却触摸到衣服的粘稠,抬起手看,竟是血迹占满了全手,血的红刺眼。一时间,竟是懵了神。
孩子还有两个月就出生了,不能有任何闪失,微弱的哭喊着:“救救我的孩子,来人啊......来人啊......”可依旧未曾有人听见,她爬着向门口而去,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不知这是怎的了,她怎么会出这么多血?马妙蕊已经痛的再无力气爬,看向不远处,她伸手将圆凳放倒,咕咚一声响,刚到门前的小宫女吓得赶紧跑了进去。不知又出何事了,方才皇上只是来了一会儿便走了,随后便差人降一旨,在孩子出生前,不允许自家主子踏出尚清宫半步,她还在想该怎样开口和自家主子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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