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一直呆在胭脂这里啊。。。”俞姚战战兢兢地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谁问你现在了!你子时之前去哪了?!”玉离看着俞姚胆小如鼠的样,气不打一处来。拔剑出鞘,亮光刺眼!
“呜。。。皇叔。。。我这晚上一直都呆在这陪胭脂。。。”俞姚看着剑,哭搡起来,抽拉着脸都要挤在一起。
胭脂躲在俞姚身后,也是嘤嘤地直哭。
“三弟!你深夜带兵来我府上,直闯我儿后院,所谓何事?!”硕亲王带着队人也进了院子,大声喊来。
“二哥。”玉离不得不低身行个礼。长幼有序。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哥!带兵直闯进来,连招呼都不打,不知道的以为你这是要抄我的府呢!”硕亲王厉眼冷瞪,抚了抚胡须。
“父亲!你快救救我。。。皇叔。。。他要杀我。。。”俞姚更是大声地哀嚎着,胆小如鼠的裹紧被子,直发着抖。
“三弟不敢。只是有些事急需来求证。未派人提前通禀,是三弟的不是。三弟向二哥请罪!”玉离将剑收回鞘。认了错。这事还是他太莽撞了!
“往日我太纵容你,让你都这样不知礼数了!不知三弟可查证完了?”王爷眼一瞟。
“三弟已查清,并不关贤侄的事,这就撤离。改日再来向二哥赔罪!”
“那便走吧。”王爷转过身去,背对玉离站着。
玉离只得带着人马灰溜溜地退了。
硕亲王看着床上的瑟瑟发抖的俞姚。两人都是发髻凌乱,衣衫不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哪里得罪了你滇皇叔?!”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就带着皇叔去了秦侯府上看舞。。。什么也没做啊。。。”俞姚胆战心惊地擦着额头上急出来的冷汗。
“这几日,你给我呆在府中,哪都不准去!”硕亲王看着俞姚被吓得毛骨悚然,摇摇头出了房门。这个儿子,还是不上进啊!
等院中的人全部都走了个干净。俞姚这才从床上下来,恢复一脸的镇静。
胭脂看在眼里, 芳心暗许。世子爷并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样胆小怕事,纨绔之弟。而是真正的才智过人!
“你既然已经回来,往后再不可出这王府一步,以免有人生疑。等事情平定之后,我再将你送出去。”俞姚捡起地上的衣服。
“胭脂不走,世子若不愿胭脂陪伴,胭脂就自行了断!”胭脂从枕下就抽出一把匕首,直抵咽喉。
“你放下!你放下!你要留下就留下吧。”这个胭脂,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他胆心小好么!
“睡吧,爷明天还有场戏要演呢!”
胭脂这才收起匕首,小心地移进床里边。
明日,小侯爷在外被杀地消息就会传到秦相侯府里,势必会闹上皇宫。滇亲王定会将责任推到他头上!他要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备战!
俞姚模模糊糊地进入睡梦中。
“世子!世子!”外面有人大声惊喊!
俞姚打了个激灵,吓醒过来。胭脂起身合衣点了灯。
“出什么事了?”魂都要被吓没了!
“回世子,皇上传唤!请世子和王爷现在一同去宫里!”那小厮吓得直哆嗦。
“知道了,你下去吧。”俞姚倚坐在床边。这时外面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
这天还未亮!消息传得这么快!秦相侯定是连夜进宫,找皇上讨说法。
“世子,你不会有事吧?!”
胭脂担心起来,世子都是为了帮她报仇,才会身陷险境!可她却什么都帮不了。
胭脂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没事。”俞姚淡然的说。天知道他心现在都要跳得报废了!他心里也没底。皇上什么的,他还从未见过!不过,他要说一句杀,哪有人头不落地的道理?!
第三十八章 青楼穿越女(8)
俞姚穿看朝服,和硕亲王连夜坐桥入了宫。
黑夜寂静,只有桥夫的脚步声。
前方夜幕深深,就像他的未来一般,如团迷雾。摸不着,看不透。
金銮殿上,正上龙椅上,端坐着身穿九爪金龙的明黄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沉着肃穆的脸。天质尊贵,尽显帝王之气。
一旁,厅中,左右对立着两人,秦丞相和玉离。
“拜见皇上!”俞姚和硕亲王双双跪地。
“平身。”皇上开了口。“今夜召你二人来,是为小侯爷秦治忠之死之事!”
“啊?秦治忠死了?!这不可能吧。。。我今天还在他那喝酒看舞呢?!”俞姚大吃一惊。
“哼!你怎会不知晓?!启禀皇上,此事根臣弟无关啊!那日我被俞曜邀到侯府上坐客。没想到意外之中,得知秦小侯爷在府中凌虐多名无辜女子!本想今日一早向皇上禀明此事,定时俞世子知道后,骗着秦治忠去了城外。还痛下杀手!”玉离义正言辞!
“一派胡言!我儿虽有些顽劣!但并不是大恶之人,怎会作出欺凌女弱之事!”白发苍苍的秦相侯身形佝偻。
可怜他老来得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竟死于非命,身首异处!现在居然还有人说他亡儿的不是!
“启禀皇上,臣说的句句属实。宴厅中,还有名姑娘手脚皆带铁链,身上更是鞭痕累累啊皇上!”玉离正正地跪拜下来。
“俞曜,你即与玉离同去,定也看见了?”皇上朝俞曜看来。
“启禀皇上,我那日自是看见了那名女子,只是我并不知晓皇叔要禀告此事啊!我从何能知皇叔心里所想啊?”俞姚吓得身形一颤。
“俞曜!你怎么能信口雌黄?!那日明明是你在后院暗中偷听本王说话!”玉离冷眼瞪过来。
“。。。皇叔。。。我何处得罪了你。。。我在前厅饮酒,你在后院遇着谁我怎么会知晓。。。你昨晚半夜就带兵冲我后院。。。竟是要将这杀头的大罪嫁祸到我头上。。。我可是你的亲侄啊。。。”俞姚吓得嚎啕大哭。
“俞曜!”玉离气得大吼。
“都安静!俞曜,你先把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清楚,不得有半点隐瞒!”皇上从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
“前几日,皇叔去我处寻我下棋,我看他神思倦怠,正巧秦小侯爷得了个舞姬,舞姿甚好,约我去府观赏。我便邀请皇叔一同去,好调节心情。昨日,我三人本在厅中吃得正欢快,后来,秦小侯爷召了蔓秋上来给王爷敬酒,只是蔓秋不小心把酒倒洒在皇叔的身上,秦小侯爷就把蔓秋赶了出去,皇叔也去偏院换衣服,我和秦小侯爷便继续在厅中赏舞。后来直到小侯爷有些醉了,撤了舞姬。皇叔才回来。我看着天色已晚,就和皇叔告辞各自回府。我直接去了后院,快到子时,和我的姬妾正欲房事,王爷就带人冲进我房内,张口就问我晚上去了何处。。。我和秦治忠自小就玩到一处,亲如兄弟。。。。。。。”俞姚说着说着痛哭起来,闻着哀泣。
秦相侯听着更是老泪涔涔,用袖抹脸。
“皇上明鉴,我儿虽顽劣好闲,但本性并不坏,胆子更是小!怎么会做出杀人这种残忍之事!”硕亲王又正正跪倒,替俞曜求情。
“皇上,你不要听俞曜一面之词啊!”玉离急得焦头烂额。“那只有那名宴上的女子,还有舞姬了!”
“皇上,那名舞姬已被我带来,只是那个蔓秋到现在不知所踪,只知是我儿带去郊外,结果被人救走。可怜我儿。。。”秦相侯难以自持。伤心地说不出话来。
“带那名舞姬。”皇上下令将舞姬招入殿中,证实了俞曜说的那些细节。
“皇叔,你莫不是看上了那个蔓秋?!。。。。”俞姚像是恍然大悟般叫道。
“胡说!”玉离气得青筋暴起,朝俞姚就要扑去。
“休得放肆!”皇上龙颜震怒,玉离不得不重新跪好。
“俞曜,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俞姚立即将蔓秋是他从青楼买回来的绝色清倌。后来因为勾引了王爷,他本想关在府中,结果被小侯爷看中,就做个人情卖给了小侯爷,而后玉离就郁郁寡欢。把前后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皇上!你可要为老臣作主啊!王爷定是为了蔓秋这个妓子!在城外对我儿设下埋伏,杀了我儿啊!。。。我的儿子啊。。。。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秦相侯一听更是觉得理由充分,证据确凿!
“皇上!臣弟冤枉啊!都是俞曜陷害我。。。”玉离顿觉百口莫辩。
“好了!来人,搜滇王府!”皇上一声令下,玉离顿觉五雷轰顶,面色灰败。
他才将蔓秋移出府中,只盼不要被搜查出来他便好。否则他的罪名,定是要被作实了!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押着一个人入了大殿。
蔓秋还是被找到了!这下玉离沉默地呆跪着。他已知大局已定,定是无力回天了。
俞姚缩在一角,不再出声。降低自已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