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身暖洋洋的,原本只是想躺一会儿,没想到睡过去了。
直到有人推了推她,睁开眼看见哑媳妇站在她面前。
她指了指厨房,苏瑾看过去,看见饭菜已经做好了,都放在桌子了。
原来她是让她吃饭啊,孙谨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过去吃饭。
孙谨注意她的变化,没有看见她的异样,才有开口:“你好歹也算是李老幺的二嫂,她被人害了你也算有责任把凶手找出来,等会儿吃饭东西带我去找有匕首的人,你好好想想到底有多少人有,到时候我们一个个去看看。”
这次哑媳妇点了点头,孙谨心下一松,她愿意帮忙好。
哑媳妇把桌子的汤倒了一碗,呲溜喝起来,孙谨看到嘴馋,也倒了一碗。
她咕噜咕噜往下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哑媳妇终于抬起头来。
孙谨操了擦嘴角,发现一道视线,一看对哑媳妇一双笑眼。
她咧着嘴巴,特别诡异的一笑。孙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皱了皱眉头,“你这样笑还是算了。”
怪慎人的,好端端的干嘛要笑,还不如低着头。
迅孙谨吃完以后看见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是寡妇,肯定有消息了。
“我出去一下。”
孙谨往外面去,寡妇左右瞧了瞧,没有看见人才松口气。
“是不是想起啥呢?”她问。
“我想来想去不知道那件事有没有帮助,是那天晚李老幺气很大,嘴里还骂了几句哑媳妇,我当时还说他怎么连二嫂都骂,他当时骂我说我啥也不知道,啊,哑媳妇啊。”
孙谨僵硬的回头,往身后方向看去……
正文 进了山
进了山
不知何时哑媳妇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听去了多少,寡妇有些挂不住脸,唯一庆幸的是她不能说话,自然也不会传出去。
寡妇急匆匆的走了,留下孙谨,她也不知道要说啥,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
李老幺骂她,是看她不能说话才这样?
今天哑媳妇很怪,平时她都是自己忙自己的,算孙谨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孙谨见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继续说:“我们说好了吃了之后你带我看谁有匕首,现在咱们走?”
哑媳妇点了点头,指了指天空。
孙谨顺着看过去,天气晴朗,不懂她啥意思。
哑媳妇咚咚跑进去,孙谨叫了她一声都没有应,等到再出来了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孙谨看着她还背着背篓,瞬间明白过来。
“你要去山里,刚刚指天空是说天色还早?”
哑媳妇迟疑的点了点头。
孙谨继续问:“有匕首的人也在山里干活?”
这次哑媳妇很快的点了点头,孙谨一喜,看来她肯带她去找。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往山里走去,一路都没有碰到人,孙谨有些怪。
但是想着哑媳妇应该是要带她悄悄的不惊动别人,因为哑媳妇很多时候都是默默的一个人,要是不注意经常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两人走了快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孙谨实在忍不住看口:“这里好像没有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一路来没看见人影,加这里都是大山根本没有土,算来山里干活也不是这一块。
哑媳妇往前面指了指,啊啊了几声,孙谨问道:“你是说在前面?”
哑媳妇点了点头,孙谨只好继续跟着往前走,两人走了快半个时辰。
前面是一块小树林,荒芜的连路都没有,看得出来平时很少人来这里。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要去找有匕首的人,不是来山里打猎,你给我带到这里来看啥,看树还是看山?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哑媳妇摇了摇头,激动的啊啊了几声,好像有话要说,孙谨看不懂她的意思。
“算了算了,你在好好想想,看看人在哪里,反正我现在是不愿意走了,再走下去回去天都黑了,夜里没有月亮,我可不能像你一样摸黑走路。”
哑媳妇见叫不动她,只能任由她坐在原地,她自己四下瞧了瞧,因为不知道再想啥。
孙谨注意掉她背篓里的那块布,里面也不知道包了啥东西,那么宝贵。
孙谨很想看看,但是又不能偷偷摸摸看。
孙谨见她也坐在旁边休息,不懂她到底要干啥。
“你来山里是砍柴?”
她摇了摇头。
“那你来干啥?”
她没做声了,也没有反应了,孙谨也不问了。
休息够了,孙谨想着还是早点回去,要是赵贤回来了找不到肯定要着急的。
孙谨准备站在来,腿麻了,一下子没把握好噗通一下摔下去,全身使不力。
她倒的时候下意识扯到身边的东西,哑媳妇的背篓被她打翻,里面的布倒出来,顺着小坡摔下来,等到布掀开,露出来里面的东西。
一把匕首露出来,孙谨寒毛竖起,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正文 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孙谨僵硬的抬起头,审视的看着她。
“匕首?你有匕首?”
哑媳妇看着她,点了点头,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孙谨笑了笑,“我忘了你爹是打铁的,给你打一把匕首也很正常,难怪你这么宝贝着,原来是你爹送的,确实要收好,不然被你大嫂看见了指不定啥时候摸去了。”
孙谨脑门滴了一颗冷汗,她发现自己使不一点力气,傻子都知道不对劲。
要是她再猜不出来真的是傻瓜了,肯定是那碗汤有问题。
至于她为哈要引她山?
孙谨知道现在只能装傻充愣,要是把她激怒了恐怕会死在这里。
她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脑门的汗越来越多。
“起……不……来了?”
孙谨浑身一僵,哑媳妇居然会说话,孙谨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真好,你怎么平时都不说话,大家都叫你哑媳妇了。”
“别装了。”
哑媳妇第二次开口顺利很多,是说话特别的不清晰,说的特别难听,声音好像公鸭子叫。
孙谨确实装不下去了,她明显要找她摊牌,自己在装再去也没用。
她抬起头来让自己变换一个姿势,开口道:“人是你杀的,隐藏的真好,我都没有怀疑。”
哑媳妇脸有些变化,变得很生气,“是他该死。”
“他咋该死?”
“李老幺到处沾染人家姑娘大家都知道,不过他很聪明,每次都让人有口说不出,对我也是那样,占着我不能说话没少暗地里欺负我。”
“刚成亲的那一年还好,他守规守矩,等到男人去做工,很少回家,他越来越不正经了,经常钻进我的屋子对我动手动脚。”
“所以你把他杀了?”孙谨反问。
“不,我没想杀他,我想拆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让她碎尸万段。”
哑媳妇很激动,面目狰狞,神经癫狂。
“是他,都是他的错,趁着我生病往我房里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堵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喊出来,后面还说算喊出来也没关系,反正知道了坏了名声的是我,说是我勾引他。”
“那个畜牲,在我跟男人的新房里把我强要了,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以为这件事这么算了不会被人骂。”
“后来他安分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可是谁知道李婆子居然让他去做长工,一年都回不来几次。”
“畜牲又来,他在我身发泄,我没有办法,不能说也反抗不了,他越发的过分,有一段时间晚天天来。”
孙谨能想象那个场景,李老幺猥琐的猥亵良家妇女。
“我怀孕了,我不敢跟任何人说,因为男人去了外面已经大半年没回来,我要是怀孕了李家肯定会把我沉河,我不敢声张,后来畜牲来了,我告诉他我肚子里有孩子,可是他根本不相信,喝了点酒又……孩子没了,我差点死了,在床躺了一个月。”
“所以你杀了他还把它嫁祸给我大姐?”
“不,不是这样,我把他丢在外面,是孙绣自己撞去的跟我没关系。”猛地她又看向孙谨,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知道的太多,戏说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你只有死了这件事才没有人知道。”
正文 他说我是怪物
他说我是怪物
娘的,孙谨真想破口大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哑媳妇把地的匕首捡起,拔出刀鞘,明晃晃的刀子发出光亮,闪在她的眼睛,刺的她张不开眼。
哑媳妇拿着刀要往她身刺,孙谨大叫:“住手,我还有话要说。”
哑媳妇停了一下,脸带着势在必得,“看在你要死的份我可以听你说,不过你不要耍小花招,否则别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