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身体长出一个脓包,依我现在这种治疗方式来诊治的话,就会将脓包切除,但是中医不同,中医惯用从人体的最根本出发,调节阴阳平衡,提高人体对于病症的抵抗能力,使脓包自行消失,从而不再生长。老子曾言,致虚,恒也,守中,笃也,这就是中医为什么叫中医的原因。”
翻了翻男子的眼皮,瞳孔扩散的程度有所缓慢,证明药效还是有作用的。
中西医一直存在着争执,就看个人的喜好程度了。
中医里的“中”字,并不是代表是中国,而是一种代表的一种心境。
定、正、静,就是包含在中医里的这个中字之中,这在管子中就有记载。
“在我们所学的中医,竟还包含了如此深奥的道理!”沈青讶然的道
梦魇
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察着点滴的速度。
“医学是无止尽的,就像病菌,疾病,它们也在日益更新,只要你肯钻研,总是能有所收获。”杜小七悠悠的道。
“下官有一事不知,您现在所用的这种诊疗方式,也是起源于中医?”沈青看向满脸疲惫的杜小七说道。
“不是,我这种诊疗起源于西方。”手撑着下巴,趴在桌面上缓缓的道。
一夜未曾休息,连她这个可以连续做12个小时的现代医生,都有一些吃不消了。
看着她疲惫的神色,虽然还有好多问题不甚明白,也不忍再问。
“杜院判若是累了,就先歇息一会,我来帮你看着。”他不能帮到她什么,在她的身边,只能做做笔记,跑跑腿。
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的医术比宫里的老中医要强,认为他们过于迂腐。
一直以来,只是没有用武之地而已。
听她一席话,他才明白。
是啊,中医博大精深,他现在的所学,只是皮毛而已。
“我实在不行了,我先趴着眯一会,你帮我看着。”满是疲惫的身体,在这温暖的暖棚中,披着宽大的披风,睡意更浓。
交代了沈青一番如何挂点滴,杜小七趴在桌面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境中,很是奇怪。
她梦见了那条巨蛇,巨蛇在她身边不停的徘徊,竟能从它的眼中看出浓浓的不舍。
死就死了吧,出现在她梦中,用那种眼神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没有从地震中丧生吗?”巨蛇开口道,嗓音低沉而空灵。
“地震?你怎么知道我经历过地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疑惑的问道。
她能将它杀死一次,就能杀死第二次,怕它个毛线。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从那次地震中丧生吗?”巨蛇再次问道。
“地震......”脑海中开始回想起当时地震的场景。
那种场面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去想,却又无法忘怀的。
因为她的亲人全部在那次地震中丧生,从那一天起,她们欧阳家,就只剩下她这一根独苗。
没想到......
巨蛇一直在她的身边徘徊,重复的问着她为何没有在地震中丧生。
杜小七怒了,这是巴望着她死?
“我死没死与你何干,你只要知道,你死了就行了!”看着巨蛇的方向,怒道。
巨蛇忽然从地面上腾起,张开狰狞的大嘴,向她扑来。
“啊......”双手挡在面前,被巨蛇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失声尖叫。
“怎么了?梦魇了?”呼延逸尘柔声的道。
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她缩在白色的披风里睡着了。
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
环视了一番暖棚内的景象。
沈青正在研究着点滴瓶子,连他走进都未曾发觉。
待身上的凉气散尽,才放轻脚步,来到杜小七身边。
沈青发觉到有人靠近,看到呼延逸尘小心翼翼的样子。
乖觉的闭上嘴,闪到一旁。
谁能想到,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大将军,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身边,会连脚步都不忍发出。
凝视着酣睡的杜小七,碟翼般的睫毛覆盖在瓷白的面庞上。
如同一个精雕细琢的假人般无可挑剔。
只是不知在做什么梦。
紧拧的眉头,显示着梦中的难解。
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
杜小七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满是柔情的呼延大将军,与他粗粝的指尖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马抓到了?”睁开满是倦意的双眼,疑惑的问道。
“方才回来,老马被射杀了,速度太快,不容易抓捕。”冷冷的正色道。
他没有告诉杜小七的是,老马是被呼延倾宇射杀的,当时两方人马偶遇。
呼延倾宇真正想杀的应该是他吧。
只是老马在关键时刻冲出来,攻击他。
这才被呼延倾宇射杀。
这些腌臜之事,没有必要让她知晓。
眼下的事,早已够她烦心。
“如若还是疲倦,就先回府歇息,这边我来帮你看着。”看着无精打采的杜小七,心疼的道。
此处虽是暖棚,也没有床舒适。
她才及笄,还是小丫头,正在长身体之时,怎能与男子般随处歇息。
“不用了,我刚睡了一觉,精神多了,你不是还要搜查被感染的人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有禁卫军搜查,我只是负责调派人手。”
“也是,这么多禁卫军,根本就无需我们的大将军出手!”趴在桌子上睡觉,确实不舒服,全身酸痛。
站起身,走到一旁,撑撑筋。
“你这是才调侃我?”看着她怪异的举动,笑道。
“怎么会?当将军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决胜以千里之外,不战而屈他人之兵,亲自上战场杀敌,那是谋略不够!”将胳膊从后颈穿过,拉伸着肩部的筋脉,满脸正色的道。
“杜院判,点滴快没了!”一旁的沈青恭敬的道。
站在呼延将军身边,总是让人对这个立下无数战功的将军肃然起敬。
“来了!”
走到还在熟睡的男子身旁,将针头拔出。
“接下就只有等了,看看这种要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其他人呢?”转头看向沈青问道。
“其他人的情形还好,只是方才呕吐过一次,呕吐的只是食物残渣!”
“哦?”
他们是被同是咬伤的,为何发作的时间不同。
“去检查一下他们被咬伤的部位与伤口的深度!”沉思了一瞬,立刻就想到了此事的原因。
被同一人,同一时刻咬伤,发作时间却不相同。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咬伤的部位不同。
和挂点滴时的原理一样。
挂点滴,一般挂在静脉上。
动脉的血液直接与心脏相连,而静脉,需要通过周身的各大血管才能到达心脏。
方才为他挂点滴的时候,她就发现,这名禁卫军是五位中被咬伤最重的。
当时是冯太医与沈青为他们进行简单的包扎,未曾见到伤口。
现下来看,这名禁卫军,发作的如此之快,与他被咬伤的部位有着直接的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被伤到动脉了,病菌直接从动脉进入了心脏。
很快,沈青的检查结果证明了她方才所想。
这名禁卫军应该是当时距离老马最近的人,所以遭到了老马剧烈的攻击。
身上被咬伤好几处,其中一处,就是在动脉之上。
“有何不妥吗?”呼延逸尘见她看着身旁的禁卫军发呆,疑惑的问道。
变异核瘟
“他估计没救了!”轻声的说道。
虽然暖棚被割开几个单间,但也只是用帘子隔开,讲话的声音还是会传到其他禁卫军四名的耳中。
这名男子,病菌直接侵入心脏。
就算是在现代,也无法治愈。
呼延逸尘闻言,眉头紧拧。
“试药,本就有死亡,他应该接受,你也要试着接受。”缓声的安慰她道。
“我明白,只是可怜了他的妻儿......”
孩子还未出生,就失去了父亲。
虽然血脉相传,却是天人永隔。
时间过得很快,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寒风吹得更加猛烈,暖棚内却温暖如春。
火炉烧的旺盛,这些,都是呼延将军自己掏腰包购置。
呼延逸尘行军打仗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幅铁石心肠。
说到底,也只是为了那个小丫头在暖棚内,不会受冻。
那名禁卫军,从下午入睡起,就再也没有醒来。
体内的核瘟虽然控制住了,但是人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通过这件事,杜小七知道。
传统的治疗核瘟的药剂,只能控制核瘟,但是却无法彻底治愈,无法改变核瘟对人体造成的伤害。
她必须要尽早研制出能够彻底治愈这种变异核瘟的药剂。
时间就是金钱,在瘟疫面前,时间更似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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