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妃尴尬一笑:“本宫也就是有此一说,还请杜院判不要见怪。”
顿了顿又道:“当年洛儿遭此大难,若不是本宫有此隐疾,圣上对本宫嫌弃的话,本宫怎会不出面护着洛儿,毕竟本宫乃洛儿的生身之母,听闻杜院判与洛儿甚是熟络,还请杜院判在洛儿面前替本宫美言几句。”
杜小七头也未抬的道:“贵妃娘娘想必是误会了,下官与殿下乃大夫与病患的关系,并未如娘娘所言,再者说,娘娘有何事大可去与殿下亲自说,殿下自己不肯走出东宫,却未曾禁止旁人出入东宫。”
呼延洛泽被禁足于东宫三年,她这位亲娘因怕连累自己,竟三年未去看自己的儿子,现如今,他的病情已好至大半,她这位当母亲的又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了,杜小七不由的在心中冷笑。
林贵妃听闻杜小七所言,张了张嘴,未曾再开口。
经过检查,林贵妃所患的是重度的宫颈糜烂,这种病一般早期的时候比较好治疗,像她这么严重的,就只有切除子宫,杜小七蹙了蹙眉。
林贵妃忙着急的道:“怎么样了,可否能够医治好?”
杜小七缓缓的收回手,直视着林贵妃,缓缓的道:“娘娘身下异味严重,此乃内部腐烂所致,虽可治疗,但必须要切除子宫方可治愈。子宫切除之后,不会影响同房,却会终身不孕,还请娘娘自己决断。”
林贵妃听闻杜小七所言,本就惨白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沉吟了一刻,缓缓的道:“还请杜院判为本宫切除吧,实不相瞒,自从本宫身下散发异味,圣上就未曾临幸过本宫,连临幸都没有了,又谈何怀孕?”
杜小七垂头恭敬的道:“那下官就为娘娘进行切除,还请娘娘吩咐下人将轿撵抬至门外等候,术后娘娘需卧床休息半月。”
林贵妃面色惨白的点点头。
杜小七将林贵妃带至医馆的手术室内,看着她手中的锦帕已被她揉搓的变了形状,还有那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尖,不由的又蹙了蹙眉。
这些女子,为了争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第一次接触现代的手术,竟能如此果敢,只是那不停的缠绕着手帕的手还是出卖了她此时心中的紧张。
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娘娘不用必担心,不会有事的。”
林贵妃看向杜小七,忽然红了眼眶,微微的点了点头,躺在了手术台上。
子宫摘除手术虽听着像是一个大手术,但对于有经验的医生来讲,只是比切除阑尾稍复杂一点罢了。
一个时辰后,杜小七为林贵妃切除了子宫。
为她挂上点滴,准备好内服的药物,看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的嘴唇上全是咬的牙印的林贵妃,缓缓的道:“等点滴挂完,你就可以回宫了,回宫后要注意休息,按时服药。”
林贵妃看向杜小七,讶然的道:“已经切除了?为何没有感觉到痛?”
杜小七收拾着桌面上的手术用品,缓缓的道:“我为你打了麻药,再等半个时辰,麻药一过,就应该会有痛感了。”
林贵妃
林贵妃躺在手术台上,身上裹着披风,眼神一直追随着杜小七的身影,柔声道:“你果真是位神医。”
正在收拾桌面的杜小七手微微一顿,有些自嘲的道:“在这里,应该算是神医吧。”
待点滴挂完,杜小七看向林贵妃轿撵离开的方向,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如此的悲哀,女子共同侍奉一个丈夫,不仅不觉得排斥,反而还要想尽办法去得到男子的一点点宠爱。
颠了颠手里林贵妃留下的金子,抿嘴微微一笑。
她离她理想中的生活又近了一步,这个皇宫,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转身走入太医院。
朝堂之上,詹雄正在向皇上禀报着前两日发生在京城的刺杀事件。
出列跪在皇帝下方,叩首道:“微臣启禀圣上,三日前,在京城发生了一起刺杀朝廷官员的事件,近百名黑衣人刺杀我艄月国太医院院判,经微臣查证,此事乃江湖帮派所为,杀手均为江湖高手,江湖中门派复杂,人员散乱,此事已无从查起,微臣现禀明圣上,对此事进行结案。”
坐在上方的皇帝微眯起双眼,淡淡的道:“哦?众大人有何异议?”
心知肚明的大臣们躬身齐声应道“无异议”。
呼延逸尘躬身朝皇帝道:“禀父皇,儿臣所查与詹大人有所出入。”
皇帝眯起他那阴寒的眼眸看向下方的呼延逸尘,冷冷的道:“哦?如何有出入?”
呼延逸尘回禀道:“回父皇,儿臣所查,与詹大人出入甚大。经儿臣查证,此事乃丞相韩忠暗中所为,数百名杀手均为韩忠所养死士,韩忠这些年私下训练死士已不止百人。”
大殿上响起了大臣们的小声议论声,朝廷官员私下训练死士乃谋逆重罪,他们平日里只知晓丞相势大,却不知他竟敢训练死士。
丞相韩忠颤抖着身体“噗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之上,哭诉道:“圣上明察啊!老夫这些年对圣上一直是忠心耿耿啊,此忠心日月可鉴,圣上,微臣万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还请圣上明察还老臣一个公道啊。”
皇帝低头看向韩忠,眼中布满杀机,他眼眸一闪悠悠道:“丞相对朕的忠心,朕自然知晓,不过此事体大,还要查证一番才好还丞相清白啊......”
转头看向呼延逸尘,缓缓的道:“皇儿此言可有证据?”
呼延逸尘冷冷的回道:“禀父皇,三日前儿臣在现场抓获十名死士,经审讯,死士均已招供。”
韩忠跪在地上,转头看向呼延逸尘,满脸狰狞的道:“既是死士,又如何会招供?殿下不要污蔑老臣。”
皇帝看向韩忠,冷冷的道:“丞相无需焦急,若丞相未曾做过此事,朕定会还丞相一个公道。”
韩忠忙将头垂的更低,唯唯诺诺的外表下,藏着一双阴寒扭曲的面容......
丞相韩忠被押入天牢候审,皇帝单独召见了呼延逸尘。
御书房中,皇帝坐在文案的龙榻上,冷冷的看向恭敬的站在下方的儿子。
这个是他最不可控的儿子,也是他一直忌讳的儿子。
“今日在朝堂之上你所言可属实?”
呼延逸尘垂眸看向地面,悠悠的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韩忠早有谋逆之心。”
“你是何时发现的?”
垂眸的呼延逸尘眼眸一眯:“儿臣是在调查刺杀事件之时偶然发现。”
“哦?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缓缓的抬头,直视着皇帝的眼底,冷冷的道:“韩忠不可再留。”
皇帝看向呼延逸尘的眼底,忽然发现他这个最不可控的儿子,其实始终是自己的儿子,眼眸一闪,看着那酷似阿乔的面容,冷冷的移开了视线。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韩忠已被钳制,务必要抓紧时间。”
呼延逸尘双手平放额前,行礼道:“儿臣遵旨。”缓缓的退出了御书房。
皇帝看向呼延逸尘的背影,眯起了那双满是杀意的双眸。
离开了御书房,走在通往宫外的石板路上,呼延逸尘忽然停住脚步,看向通往太医院的走廊。
此时她在做什么,这几日每日都回府如此晚,已有好几日未曾见过她了......
转身前往太医院。
而此时的杜小七正在数着她的经费。
坐在书房里那张如同打蜡的椅子上,看着桌面上的黄金。
这些黄金如果在现代,她的价值不知道要翻几倍,现如今只能当做货币使用,太奢侈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药童们慌张的行礼声,杜小七伸头朝外看去。
只见一身官服的呼延逸尘正大步流星的朝此处走来。
他来干嘛?生病了?
呼延逸尘跨过门槛,走入书房。
杜小七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悠悠的道:“你怎么来了?”
走至杜小七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放缓了语调道:“我为何不能来?”
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能,怎么不能,你这突然驾临,看把我那些药童们吓的。”
呼延逸尘看着杜小七,缓缓的勾起了嘴角道:“今日早些回府,奶娘已有几日未曾见你了,晚上一起用晚膳。”
“好啊,我也有好几日未曾见奶娘了,还挺想念她的。”
走到杜小七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晚上不要忘了要早些回去。”
杜小七摸了摸头,一把岁数了,还被人拍脑袋,真心不适应。
呼延逸尘离开太医院后,带着御林军直奔韩忠秘密训练死士之地。
早已听暗卫禀报,韩忠将基地建在京城外的一处密林之中,林中常年瘴气弥漫,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已在他监控之内。
若不是这次韩忠派死士刺杀杜小七,他一直都未打算干涉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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