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珏冰冷的目光落在肆意人身上:“朕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查不出朕身上的问题,朕立刻派人取你妻儿性命。”
兴许,他所中的那迷药就是突破口。
“你……”肆意人几乎气极。可想到人家现在是丢了最宝贝的媳妇,也算是情有可原,便不得不忍下了。他就不信这问题还真能难的住在他这个神医。
沈修珏的目光接而虚无中透着诡异的看着前方:“算一算,主要朝哪个方向找。”
柳无期叹了口气,掐指算了下,应道:“西面。”
西妙国。
容不霏突然睁开哭的红肿的眸子,她坐起身发现自己所处的地儿似乎是一处华丽的宫殿,一处与她平时所住之处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宫殿。
这是,皇宫里的某一个宫殿?沈修珏带她换了个地方住?
可她脑中不由浮现之前自己被带走,而沈修珏如何也不能被喊醒的一幕。
思此,她立刻起身下了床。
随着她的下床,守在门口的几名宫女立刻快步走过来,一致行礼:“皇后娘娘。”
她诧异:“皇后娘娘?”
一名宫女请示:“皇后娘娘可要即刻洗漱,梳妆打扮?”
容不霏打量着这宫殿的布置以及这些宫女的服侍,她非常确定,不管这是哪里的宫殿,总之一定不是大夙皇宫里的。
她赶紧过去抓住一名宫女的胳膊:“你告诉我这是哪里?快告诉我这是哪里?什么皇后娘娘?谁他娘的是你们的皇后娘娘?”
宫女们彼此望了望,似乎想不通他们的皇后娘娘怎变成这样。
她们只是一群任人差遣的宫女,什么都不敢多过问,只当皇后突然被她们惹的心情非常不好,便立刻跪了下来,惶恐不已:“皇后娘娘恕罪。”
容不霏知道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她必须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立刻蹲下身问她们:“你们为何说我是你们的皇后娘娘?”
她们面面相觑了一番,有一位看起来能起到领导作用的宫女道:“皇后娘娘本就是咱们西妙国的皇后,娘娘怎突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名宫女名唤初月。
“西妙国?”容不霏诧异不已,“你们说这里是西妙的皇宫?”只是眨眼间,她便到了西妙的皇宫?
初月:“回娘娘,这里确实是西妙的皇宫。”
容不霏努力冷静了下来,她想,一定是凑巧西妙国的皇后与她长的像而已,然后阴差阳错的被调包了。
她立刻道:“我不是你们的皇后,快,快将你们的皇上叫过来。我要告诉他,我不是他的皇后,他找错人了。”
初月:“娘娘,娘娘到底是怎么了?像娘娘如此绝世倾城之姿,世间罕见,怎会找错人?何况娘娘从未离开过,何来如此说法?”
“没有离开过?”容不霏抓了抓脑袋,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不是西妙国的皇后,她突然又道,“好,就当我是西妙国的皇后,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告诉我,我姓什么?叫什么?”
初月:“娘娘姓容,据说是来自大夙昆南城,皇上平时都唤娘娘为阿不。”
“什么?”容不霏睁大眼睛,一时搞不清楚状况。莫不是他们西妙皇帝特地派人将她抓过来做这里的皇后不成?可若是如此,这里宫女不该如此与她对话,听她们的意思,她分明早已经在这里做皇后了。
她想了下,冷静下来又问,“我在这里做了多久的皇后。”
初月:“回娘娘,已经半年了。”
“半年?”容不霏只觉得非常邪门,不由吞了吞口水,“也就说,这半年里,你们时常见到我?”
初月:“回娘娘,初月一直服侍着娘娘,天天与娘娘相见。”
容不霏慌乱的跌坐在地上,是她分·身了,还是之前所发生的全都只是梦?亦或者,现在的一切只是梦。
初月赶紧去扶她:“娘娘,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了?怎只是睡一觉,娘娘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容不霏将初月推开:“你别说话,让我冷静冷静。”
初月只得跪在一边。
容不霏捂住脑袋,死活想不通自己与西妙国有什么关系。想着想着,她的脑中不由浮现沈修珏倚着那棵老树怎么也无法被喊醒的一幕。
一时,恐慌又布满她的胸口。
直到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容不霏立刻抬眸朝门口看去,不多时便有一道颀长的玄色身影步了进来。
容不霏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顿时睁大了眼睛。
叶鹫?
她立刻站起身:“怎么是你?”
叶鹫笑了起来,明显笑的非常开心:“怎坐在地上了?”他过去就要将她扶起来,却被她一把将他的手给拍开。
她看着他那身玄色衣服上泛着光芒的龙纹,感觉极度不可思议:“你是西妙的皇帝?”
☆、第142章
叶鹫只是专注的看着容不霏这张干净绝色的脸, 挥了下手,示意所有的宫女离去后, 才伸手要去抚摸她的脸。
容不霏立刻向后爬了些, 撞到身后的阶梯, 倒在了地上。
她这副厌弃他的模样, 让他的脸色略微难看了些。只一瞬, 他便又笑了起来, 过去就又要扶她。
容不霏赶紧起身跑开,离他远远的,警惕的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叶鹫无趣的捻了捻手指, 从床边坐下, 随意道:“我的皇后,你要我说什么?一大早你便如此莫名其妙。”
容不霏打量着他:“对于我的改变,你似乎并不像那些宫女一般不解。也就是说, 你知道其中内情?我果然不是她们口中所谓的皇后?那她们说……”
叶鹫陡的打断她:“谁说你不是我的皇后, 你就是我的皇后,西妙的皇后。来,我帮你梳妆。”他过去就要牵她。
她立刻躲开:“我不管这劳什子的皇后是怎么回事, 也不管你为何会变成西妙的皇帝。我只要知道阿珏呢?他究竟如何了?是你派人将我抓过来的?”既然叶鹫是西妙的皇帝, 若在沈修珏疏于防范的时候,他确实有可能做的了这些事情。
叶鹫只是正色打量着她, 并未再说什么。
容不霏被他看的有点发毛,不解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中二少年为何会变成今日这副让人看不透的模样。
容不霏不由激动的再出声:“你给我说话,阿珏呢?你究竟把他如何了?”每每想到沈修珏不能被喊醒的那一幕, 她就觉得恐慌不已。
叶鹫终于再出声,却只是幽幽的道了声:“阿不真漂亮。”
容不霏:“……”
她想到什么,正要往外跑,却被他瞬间靠近抓住了胳膊:“你要去哪里?想去打听沈修珏是死是活?”
容不霏清楚的听到当他说出“沈修珏”三个字时,分明是咬牙切齿的,带着浓烈的恨意。
她不由僵了身子,回头看他:“你究竟将他如何了?”
叶鹫顺势点住她的穴道,抚摸着她比以前还要光洁的小脸:“阿不被他养的越发的好了。如今的你,明明该是长了一岁的,如今却反而像是小了一岁。”
她不喜欢除沈修珏以外的任何人这般亲昵的对待他,当他的手指拨弄到她的唇瓣时,她张嘴想要咬他而不得。她立刻红了眼睛:“阿珏最好是好好的,否则我会与你同归于尽。”
叶鹫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记住,你是我西妙的皇后,他是死是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倒希望他能杀的了沈修珏。
可他杀不了!
只要他不说一句沈修珏已死的准话,她便不会认为沈修珏已经死了。毕竟若沈修珏真有生死劫,他们的师父柳无期不可能不知道。
她只是看着眼前这只一年不见的叶鹫,明明只是过去了一年而已,他却仿若长了许多岁,浑身上下都透着以前所没有的成熟沉着,且那么的让人看不透。
她突然问:“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由单纯突然变的不单纯,定不会是经历了多么好的事情。
不想他闻言只是笑了:“倒是难得,你竟然也关心起我了。”
容不霏:“如何才能放了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叶鹫:“很简单,我的目的自是抢回我自己的媳妇。你本就是我的,不是么?若不是当初太过年少,你又怎会被别人抢走?”
容不霏:“别说的好像你现在不年少似的。”他现在也才十九岁。顿了下,她又道,“何况我是阿珏养大的,我本就是他的,不是你的。”
叶鹫冷哼:“若要这么说,你小时候就是我的未婚妻。”
容不霏:“你的未婚妻不是我,是容霏霏。容霏霏早在八岁那年就淹死了,是我占据了她的身体。”
叶鹫笑着摇了摇头:“还真爱胡言乱语。”他的手从她的鼻息处抚过,接而解了她的穴道,牵着虽能动,却根本无法自主动弹,只能任他像机械人一样牵着往前走的容不霏朝梳妆台前走。“来,我帮你梳妆,我带你去娘那里坐坐。”
容不霏动了动自己的手指,不解自己为何突然这般难以控制自己的四肢,只能任她为自己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