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妾为媒:强宠盛世医妃/医妃冲天:王爷轻点宠 完结+番外 (纳兰安心)
“事情解决了吗?”顾思清疲惫的声音有气无力,气若游丝,“烈儿呢,他怎么没回来?”
杜云卿道:“我派他去做别的事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
顾思清微叹一声:“让烈儿回来帮忙夺位,真是为难他了。他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朝堂。”
“那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弟弟呢,他不帮我谁帮我,这是他的命,逃也逃不开。”杜云卿道。
“你啊,永远是那么霸道,烈儿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别老拿他当宁儿一样管教。”顾思清嗔道。
杜云卿温柔地给妻子抚了抚额上的头发,柔声道:“好,听你的。”
顾思清一笑:“听我的?你少来,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现在,以后,永远,我都听你的,好不好?”杜云卿将顾思清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声哄道。
“那现在,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顾思清说话渐渐吃力了,杜祈宁跪在一旁,泪水潸潸滑落。
杜云卿毫不犹豫,“好,你说。”
“我死了,你不要难过好不好。”顾思清笑道:“登基是喜事,不要让我的死破坏了气氛。”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杜云卿哽咽道:“我还要封你为后,一起站在登基大典上呢,没有你,怎么可以?”
顾思清喃喃道:“皇后啊?一个王妃就够让**心了,真要是当了皇后,那还不得累死我。”
“我怎么舍得让你累呢,脏活累活都让别人干,你只需要,为夫君我暖床就好。”杜云卿轻笑道。
顾思清被逗笑了,嗔道:“当着儿子的面呢,还这么没正形。杜云卿,我好后悔啊。”
“后悔什么?嫁给我吗?”
“怎么会呢?嫁给你,是我顾思清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能认识你,成为你的妻子,我不知偷偷笑过多少回,你履行了你的承诺,这些年,虽然你娶了很多女人,可是我知道,你最爱的人还是我。”
“当然。”杜云卿道:“她们都是摆设,唯有你,是我的妻子。”
“所以啊,我怎么会后悔呢,老天爷待我不薄,让我有生之年,还能为你生下儿子。我们的宁儿……”
顾思清满脸幸福的笑容,“我最后悔的,是没能再给你生个女儿,没能凑成一个好字。”
“会有的,会有的。”杜云卿上前将顾思清抱在怀里,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
顾思清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道:“杜云卿,最后再亲我一回吧,让我永远记住,你的吻。”
杜云卿忍着满心的疼惜,俯下脸去,亲她的嘴唇,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吞进心里去。
一个吻,似乎用尽了顾思清最后的力气,她喘息道:“你要保护好我们的儿子,不要让他被人欺负。”
“好。”
“不要对他那么严厉,也不要打他了。”
“好。”
“杜云卿,忘了我吧。”
“不好。”杜云卿哭道,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闷哼道:“我不要。”
“找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人,封她为后,好好对她。”
“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杜云卿坚定道。
“听话,让我,也能走的安心些……”顾思清无力道,“杜云卿,我好爱你……”
杜云卿再次吻上她的唇,泪水滴落在她缓缓闭上的眼睛上,我也爱你。
番外篇 杜祈佑(一)
刚刚打完马球的杜祈佑出了一身汗,只想赶紧奔回家沐浴一番。
还没踏进家门呢,秀儿就一脸焦急地迎上前来,“小祖宗哟,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种场景真是太过熟悉了,早就见怪不怪,杜祈佑打趣道:“秀儿姑姑,您一说这话我就紧张,我今儿打了一天马球,可没惹什么祸啊,哪路神仙驾到了,是我爹回来了,还是我娘回来了?”
杜祈佑嘴上调侃着,心里却是有些酸涩,爹娘都离开将近半年了,还是音讯全无,他想他们啊……
不过他也知道,依爹娘的本事,若是真的决定隐姓埋名,任谁也是寻不到他们踪迹的,或许,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吧。只是,爹娘一走,家里还真没人再拘着他,指手画脚,管东管西了,其实是都管不住他。
他少年心性,有时候还是难免贪玩了一些,婆婆偶尔见他玩得太过火会说他两句,他也不争不辨,乖乖听训,可往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婆婆心疼他小小年纪就没有父母在身边,对他总是严厉不起来。
铁血十三骑的几位叔叔看得他倒是紧,也只是注重他的安危,为他鞍前马后,更像是他的保镖,且总是恪守本分,像对待爹爹那样对待他,拿他当主子,自然不会太过干涉于他。
皇兄和舅舅对他要严厉些,只是他一向嘴乖,要是不小心犯了错,软磨硬泡一番也就过去了,顶多罚个跪。
算起来,这一年自己过得倒是逍遥自在,政事虽然繁忙,累得也是身体,心不由便野了起来。
不过,做个没人管的孩子并不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他很是想念以前被爹爹教训,娘亲挺身相护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惨痛,但是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爹娘对他的疼爱,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贱皮子,不挨打就感受不到爱一样,唉,对自己也是无奈了。
秀儿没理会他的玩笑,望了正堂一眼,小心翼翼地禀道:“是傅家大少爷到了,正在堂上等着您呐。”
杜祈佑心里一咯噔,大师伯?他怎么来了?
杜祈佑起步想往正堂走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击鞠服,浑身汗涔涔的,就这样见客也不礼貌,便让秀儿去回话,请大师伯在正堂稍候,自己赶紧回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出去拜见。
傅昱阳真的已经在正堂等了好久了,难得他有这么好的耐性,只是他也不是白等的,至少这半年来杜祈佑的情况他已经事无巨细全都了如指掌了。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杜祈佑的脚步声纷至沓来,迈入正堂之时,傅昱阳看着他,紧绷的脸色稍微舒缓了些。
杜祈佑刚刚沐浴过,换了一身天蓝色的锦衣,还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清香,白皙的面庞,眉如远山,目如朗月,不过七岁半的年纪,个子长得倒比十岁的孩子还要高,身材颀长,丰姿俊朗,模样和杜云烈十分相像,眼睛又遗传了母亲,大大的双眸忽闪忽闪的,透着灵气,他果真结合了杜云烈和南宫允所有的优点,看起来甚是赏心悦目,让人心情愉悦。
“佑儿给大师伯请安。”杜祈佑走进堂上,在傅昱阳身前两步远的位置跪下,行了大礼。
傅昱阳淡淡的眸色辨不清喜怒,只是轻轻地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起吧。”
杜祈佑没有立时站起来,跪直身子规规矩矩地请责:“祈佑不知大师伯驾到,让师伯久等了,还请师伯责罚。”
杜祈佑之所以这么乖,是因为他深受娘亲的影响,娘亲向来胆大包天,鲜少给过谁面子,更没轻易服过谁,可是在大师伯面前,却总是低眉顺眼的,每次回傅家,在师祖面前娘亲有时候还会撒娇玩笑,可是面对大师伯,他觉得娘亲乖得像小绵羊一样,浑身的毛都软顺了下来,连爹爹都说,大师伯就是娘的克星。
娘亲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痛诉过大师伯的“恶行”,更是各种告诫他惹谁都行,千万不要去捋大师伯的虎须,若是谁一个不小心在他手上落下把柄,大师伯肯定会逮着机会狠狠收拾他的。
杜祈佑深得母亲真传,在大师伯面前总是一副乖宝宝模样,要多乖有多乖,娘亲总夸他“孺子可教也”。
大师伯对他一向淡淡的,不似其他师伯们对他那般疼爱,不过他深知大师伯的性子便是如此,对谁也不曾多么热情,反正有那么多师伯疼他,他也没有太奢求大师伯的疼爱,规矩一点,总是没错的。
傅昱阳见杜祈佑如此乖巧规矩,心里不免觉得好笑,恍惚间,还以为跪在自己面前的是允儿呢,他们娘俩对自己一贯是怕的,只是差不多都是当面一个样,背后一个样,阳奉阴违的本事大得很。
傅昱阳没有再叫起,只淡淡地问:“没有爹娘管的日子玩得可好?击鞠比赛我去看了,马球打得不错。”
杜祈佑心里一紧,他又不傻,听这话音,大师伯总不会真的是在夸他,怎么听都有种兴师问罪的味道。
杜祈佑垂下脑袋,做出乖乖听训状,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选择了沉默。
傅昱阳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杜祈佑的回应,脸色有些阴沉,阴恻恻道:“很好,长辈问话也敢不回。看来傅家的规矩,你娘没有教给你。也罢,那便从现在开始学起吧。”
杜祈佑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傅昱阳,试探性地问道:“大师伯这话是什么意思,佑儿不太懂。”
傅昱阳看着他,脸色沉然道:“看来铁血十三骑还没有告诉你,你娘临走之前我已经跟她商量好,让你拜入傅家,做我门下的首席弟子,这半年的自由时间就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不知你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