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啊,不哭,怎么了,跟姐姐说,别怕啊。”莫如锦看着自己带大的小家伙哭得凄惨,心里也是不舒服。柔声安慰,好一会才抽噎的停下来。
问清楚前因后果,莫如锦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锦儿,要是真的这样,我就去找你爹,咱们不嫁了,还有你外公,咱们有爵位,有功绩,大不了咱们用爵位换,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莫如锦感动之余,又有些好笑,“娘,爵位是林家的,为什么为了我的婚事去换,外公同意,舅舅们呢?表哥呢?这是不行的,这话娘以后不要在说了。”
“我也知道不行,可是…为什么是圣旨赐婚呢,偏偏还是王爷,咱们…呜呜…”林氏说不下去,又开始哭泣。
“好了,娘别哭了。其实嫁给谁都是一样的,礼王府还算好的,没有正经的婆婆,郡主再怎么样也只是姑母而已,这点不足为惧。”
林氏听见自己女儿的话,擦擦眼泪,“这么说,你是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嗯,冯家都是小事。再就是况后佑,不需要他怎么样,只要给我嫡妻应有的尊重就好。而且,娘,女儿今年才十三,年纪太小。我早就想好了,不到十五不圆房。”
“十五?可是到时候王爷就二十了,皇上就是希望礼王府赶紧有后,你这样皇上那边怎么交代?”林氏拧眉仔细思索。
“今天那两个小姐我看过了,嫡姐有些小聪明,庶妹却是心思狠的。我嫁去后就会跟王爷说的,最好是把那个嫡小姐纳为侧妃,如果是庶妹,在王府活不过三个月。”
林氏既心苦自己女儿的打算,把自己的丈夫亲自拱手让人,不管有没有感情都是一件不舒服的事。但是又心惊女儿话里的意思,三个月…
想了想,“好,你自己有主意就好,大不了娘舍了这一身诰命来换。要是你大哥在就好了,现在…算了,不说了,你们回去吧,我要去小佛堂念念经。”
“好,娘自己照顾好自己,不必担心女儿。”拉着莫唤北的小手,“嬷嬷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娘。”
“小姐放心,老奴知道,以后小姐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们这些老人担心。”李嬷嬷看着莫如锦,眼里带着浓浓的担忧。
“嗯,我知道,谢谢嬷嬷。唤北,走了,十一。”两人一狗走了,莫如锦安慰了一会莫唤北就让他回自己房间了。
“请小姐安。”
“起来吧,怎么说。”来人是青羽,正是莫唤西的院子里的大丫鬟,随即把之前两个男孩在院子里的话学了一遍。
“看来咱们的三少爷也不是很安分呢。”拨了两下茶杯盖,“行了,以后他说的话你们都要做,做他的心腹最好。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再禀告于我,小事就不用了,省的他起疑心。”
“是,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玉簪,赏。”
“是。”“谢谢小姐。”
莫如锦出手一向大方,一赏就是五十两。青羽对莫如锦是忠心的,不但是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莫如锦给的,就是莫如锦的处事手段她也是敬畏的。
之后的日子就真的是待嫁了,莫如锦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和家里人的担忧成了很强烈的对比。只是来恭贺的人只以为是担心世子的安危,并没有多想,言语间除了恭喜的客套话还有一些隐喻的安慰。
秋高气爽,莫如锦穿着厚厚的吉服,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喝完交杯酒,况后佑去前面敬酒,莫如锦换了大礼服,穿上一身家居些的喜服,到处都是红彤彤的样子,在橘黄色的烛光下,看着一切都有些模糊不真实。
“小姐,这是厨房做的翡翠白玉粥,您尝尝。”
“嗯,是有点饿了。”莫如锦坐在桌子边,喝粥,微咸,温热,还是挺好喝的。一连喝了三碗才算是感觉好点,拿了书在榻上坐着看书等着况后佑。
一直到子时一刻,况后佑醉醺醺的菜被下人扶着进来,跟着的还有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
“今日是堂弟的好日子,喝的有些多,弟妹可不要见怪。”太子笑着打趣,作怪的还要给莫如锦作揖。就算是闹着玩的,堂堂太子的礼也不是她能受着的,避身让过,还礼。
“大堂哥客气了,你们喝的高兴就好,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明天让王爷再请你们去一趟如意楼也可。”
几人一愣,她不会不知道如意楼是什么地方吧?!那可不是一般的茶楼!
“如意楼?弟妹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之前哥哥胡闹总是喜欢和孙小将军一起去。”莫如锦笑眯眯的模样,让几人看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哥,既然堂嫂这么说了,咱们明日就叫上佑吧,免得辜负堂嫂的一片好意。你说呢,堂嫂?”三皇子走近莫如锦,上身微倾。
“当然好,我明天回转达的,今天晚了,太子爷和几位慢走,弟媳就不送了。”
“嗯,那你们歇着,明天孤找佑。”说着大皇子转身出去,脸上的表情瞬间沉重,想起周延临出发前写给自己的那封信。
如果知道,难道…怎么会,他怎么愿意,她怎么会下这么大的赌?!
像是想到什么,大皇子的脸色难看,三皇子看见之后想了一下不明白。回头看看已经关上房门的新房,和今晚说的话,嗤笑:就不信他况后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外人都散了,屋里除了下人就是莫如锦和况后佑。
“王妃,奴婢先服侍王爷洗漱更衣吧?!”
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个长得不错,身段妖娆的丫鬟,跟莫如锦如锦还娇小的身材相比,不知道多吸引人。
“你叫什么名字?是王爷的通房丫鬟吗?”
丫鬟脸色一白,想想郡主说的话,又多了些底气,“是,奴婢春柳,刚刚被王爷收用不久,但是伺候王爷已经很久了。”
“嗯,那把王爷带去书房洗漱歇息吧。”
“啊?”丫鬟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这怎么跟郡主说的不一样?
“怎么了?不愿意?那把王爷其他的通房或者姨娘叫来,先把王爷弄到他的房间去,洗漱好让王爷好好睡一觉。”
“不,不,不奴婢愿意,奴婢这叫人帮奴婢一起把王爷抬走到书房洗漱,不打扰王妃。”
“嗯,都退下吧。”莫如锦看况后佑被人抬走,就歇下了,完全没看到况后佑握紧的手,还有黑了的脸。
☆、宣战
一夜王府上下就传遍了王妃把王爷送进书房歇息的消息, 况后雪婷一早起来就听下人禀告, 也是惊奇的不行。
“她到底想什么呢?新婚之夜没有圆房, 这在府里怎么立足?”
“郡主,这不是正好吗,她都没有圆房, 也没有理由把掌家之权夺去,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对了,那边怀孕的丫鬟还要准备吗?”
“不用了, 现在暂时用不到,以后他们什么时候圆房什么时候再说,我可不希望这礼王府有后代!”
“是,奴婢交代下去。”
“还有那边可要看好, 不要打草惊蛇。”
“是, 奴婢明白。”
“好了,摆早饭吧,吃完也去见见那个新侄媳妇,探探底也是好的。”况后雪婷真的对莫如锦好奇了,从女儿说的话里也感觉她是一个骄傲的人, 但是为什么做这么蠢的事?
这边,丹若院
“请王爷安。”
“王妃请起,咱们夫妻之间不用这样, 对了昨晚都是我不好,太高兴了,饮酒多了, 倒是把咱们的洞房之夜忘记了。”
“我正想找王爷说这事呢,我今年才十三,身子还没有长好。圆房的事,可不可以过两年再说?到我十五的时候再圆房,可以吗?”
况后佑盯着莫如锦的娇美面容看了半晌,真是有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啊,挥挥手,示意丫鬟全部下去,把莫如锦拉到自己怀里,吻了一下莫如锦的耳垂,轻声道,“真的是因为年纪小吗,嗯?”
说完看着那双第一次见面就俘虏自己的眼睛,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闪烁的光芒。
“当然啊,我现在才十三,还在长身体呢。好不好?”莫如锦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但是眼下却不能问,只是软软的撒娇。
这还是第一次莫如锦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心里热热暖暖的很舒服,有些飘的感觉。想起周延走前跟自己说的话,真是屁话!
即使自己有别的女人,锦儿的心也一样是自己的。
“好。”说着低头吻了过去,莫如锦稍稍侧脸,况后佑有些不高兴。看见害羞脸都红的莫如锦,又释怀了,还小呢。
“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好不好?”莫如锦岔开话题,弯弯翘翘的眼睫毛在眼窝处像个蝴蝶,一扑愣一扑愣的眨的况后佑心痒。
到底忍不住,在莫如锦眼睛上吻了一下,才罢,“我们现在吃饭,一会带你认一下亲,明天咱们入宫拜见一下,后天我陪你回门。”
“好。”莫如锦在况后佑怀里羞涩的点头,看的况后佑更是开心。这样青涩的样子,不会和三皇子有什么的。
礼王府跟皇室也是堂亲了,这次来的人有之前老王妃的娘家人,还有就是冯家,亲戚还是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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