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晚上没训练时,几个相的熟队员就经常一起在大厅里休闲一下,打个扑克,看个电影什么的。
“你想玩什么?”花惜没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恹恹的。
看禹暄把几个新人少年都叫了过来,林野陪景则去医院了,人也不齐,不知道能玩起什么来。
禹暄从抽屉里摸出一副纸牌,“真心话大冒险。”他视线在孟羽几个新人脸上一一转过,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
孟羽没啥主见,另外两个新人许凡和林远方却对这个很感兴趣,不由分说就拉着他也入座了。
“我玩,正好可以互相了解一下哈。”林远方是个活跃性子,对这种游戏特别积极。
禹暄对他的配合很满意,“那加我和花惜就五个人了。”
他转过脑袋,看见庄梦淮背影,正准备推门出去,“你玩不玩?”他洗着手里的牌,问了一句。
不料出乎禹暄意料的是,他推门到一半,居然回来了,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玩。”只是还是那不咸不淡,让人生气的语气。
禹暄腹诽,一边洗牌,“那行,规则很简单,这些白色牌里混着红牌,抽到了红牌就在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一个,问题和冒险都写在这些纸上了,到时候让别人随意抽一张出来。”
第一轮很快就开始了,几人抽牌后一起翻了过来,孟羽见自己是白牌,很快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剩下几人居然也都都是白牌。
只剩下花惜,缓缓翻过自己的牌,入眼一片红。
……为什么她这样一个非酋非要勉强自己要来参加这种游戏……
“呵呵”禹暄笑得让她害怕。
不料对面梦淮把自己的牌往桌上一掷,竟然也是一片红。
禹暄把那叠纸片拿了过来,“那第一轮就你们两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俩人都选了真心话,于是禹暄把那叠纸片给了孟羽,“小孟,你抽个题。”
孟羽随手抽起一张,看清楚,脸刷的就红了,“初,初吻还在不在?”
他结结巴巴的把纸上字念了一遍。
禹暄乐了,“小孟手气不错,你们赶紧答啊,愿赌服输,临时反悔就没意思了。”
除了老实人孟羽还有点忐忑不安之外,林远方和许凡也对这问题非常感兴趣,毕竟,看这两位的脸,也不像是会一直当单身狗的样子,说不定顺着这问题还能扯出一箩筐情史来。
花惜耳后悄悄红了,一咬牙,声音很小的答了个,“在。”
禹暄一脸促狭,“正常正常。”趁着花惜没跳起来怼他,他赶忙转过去问庄梦淮,“你呢?”
“没了。”少年靠在沙发上,语气淡漠的抛出二字,清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第12章 樱桃味的
闻言大家都默了,气氛有点尴尬,良久,林远方干笑了两声,“看来长得帅真的好脱团啊。”
看不出来,这人成天过得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居然还背地里还藏了个女朋友,莫非是个闷骚?
花惜也有些意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少年坐在沙发上,依旧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
他原来都已经和人到这一步过了,她想着,视线落在他脸上,却不及防,正好撞上了他抬眸,那双眸子沉黑,里面却像是带着灼热的火光,宛如落到寒潭里的焰火。
花惜率先移开了视线,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或许他在亲吻那个未知面孔的女孩时,也是带着这份表情……和平日里的内敛冰冷完全不同的模样。
年轻,又俊又纯,吃到嘴肯定特别可口。
宣萱那句话却忽然不知怎么的,在这个时候跳到了她的脑海里。
花惜整个人瞬间炸开了。
她面红耳赤的站了起来,都怪宣萱,成天给她灌输这种污糟人的黄色废料,她这都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舒服,先回房间了。”花惜飞速站起来,一张白净的脸都滚成了绯红。
禹暄奇道,“不是,人家说自己初吻没了,你个谁都没亲过的在这里脸红个什么劲。”
花惜羞愤难当,“你滚蛋。”
她涨红着一张脸,怒视禹暄,声音颤颤,这句“滚蛋”说出来软绵绵,还带着糯糯的鼻音,简直毫无气势,倒像是撒娇。
“你这说的,好像在邀请别人过来亲你一样,小朋友,想亲的话叫声哥,我可以考虑让你体验一下。”禹暄懒洋洋道。
花惜实在敌不过这人的没脸没皮,话堵在喉咙口里滚了个千百回,最后都憋了回去,眼睛里都差点憋出水光,
“我回去睡觉。”她拽过自己队服外套,头也不回,径直往门外走去,脚步又快又急。
林远方看了下她娇小的背影,在门口还差点绊了一跤,看起来很有几分可怜,“禹哥,是不是有点过了啊?”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禹暄神色。
“没事儿,反正这丫头没心肝,第二天就好了。”禹暄不在意道。
不料,身旁庄梦淮也站了起来。
禹暄瞥了眼他,问,“你也不玩了?”
“也回去睡觉。”他冷冷道。
“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个点睡了?先进。”看着两人接连消失的背影,禹暄瞟了眼墙上的钟,八点半,一边啧啧了两声,一边继续洗牌道。
花惜在走廊上疾走了一段路,越想越气,恨不得冲回去,再冲禹暄那张可恨的脸上打上个八百拳,给他一套,要是在游戏里就好了,能结结实实给他一梭子,把他脸都打肿。看他还嘴贱。
她想着,实在气不过,怒气冲冲的想转回去找禹暄算这笔账,不料刚转身,走廊另一头似乎跟过来了一个人,花惜定睛一看,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身形颀长,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是庄梦淮,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梦淮见她转过脸,脸上带着愤愤的神情,嘴唇和眼角还都透着绯红。
花惜见是他,却转过身,想装作没看见直接往回走,不料,少年开口叫住了她。
“这个拿回去,软膏睡前涂一下,消炎药一天三次,每次两颗。”他把一个小袋子递了过去。
花惜怔怔的接了过来,发现里面是一管软膏和一板消炎药,她有些愣,没问出口,却发现对面少年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方才明白。
他吃饭时居然注意到了……适才没留神,现在注意力回过这里,她方才觉得嘴唇上被自己咬破后烫伤的那块地方疼得有些厉害。
花惜于是暂时平静了下来,努力想把宣萱那句话抛出脑后,“谢谢。”她把药收回盒子里,尽量不看他,道谢。
“这几天不要太大声说话。”梦淮的眼神还停留在她唇上。
花惜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块伤口,“嗯。”她疼得嘶的一下,皱起了眉。
俩人并肩在走廊里走过,感应灯一盏盏亮了,他一直沉默着,花惜心里乱成一团,也没作声,直到走到她门口。
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钥匙,很礼貌的和他告别,“那我先去睡了,谢谢你的药。”
少年却站在门口没动,灯光微暗,他脚下投射出的修长的影子和她的交错在了一起。
“是我不对。”他声音有些沉涩,目光落在她唇上伤处。
花惜有些莫名,“啊?”
那目光仿佛在她在唇上一分分辗转过,轻柔怜惜。
念头一起,花惜耳后根顿时又烧了起来,她忙转身背对他,“没事,不关你的事,都是禹暄嘴贱,明天训练我要卖他十次……不,三十次……”她有些结巴,说得语无伦次。
梦淮的目光一分分沉了下去,最后一分不确定终于也消失在心底,“你休息吧,明天见。”
他转身离开,眸光有些阴郁,那现在这种状况,到底算是谁占了谁的便宜?不过至少,她自己跑上来这样招惹他,又私自忘了个干净,是别想就这么算了的。
她不记得,他可是替她记得清清楚楚。
关起房门的声音在走廊里格外清晰。
花惜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浴室拿凉水,把自己整张脸都冲了一遍,却还是红。
她索性洗了个澡。
可是到了晚上,这件事情也依旧不放过她,她甚至做了个羞耻的梦,梦到在基地的天台上,他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灼热的唇瓣一分分在她唇上碾过去,俩人呼吸都很急促,唇舌间溢满了清冽的酒香。
自己怕是真的该去找个男朋友了。
第二天花惜醒过来,在被窝里羞耻的弯成了一个煮熟的虾米。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对不起庄梦淮,而这一切都要怪宣萱那张乱说话的嘴,花惜愤愤的挤出牙膏,任由那股沁凉的薄荷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仿佛一下能洗掉昨晚那个梦里的酒香和触感一般。
白天训练照旧,庄梦淮和禹暄都没再提起过那天的事情,花惜忍了好几次,想去找禹暄算账,最后都含恨憋了回去。
毕竟先撩者贱,脸皮和嘴皮子她也完全敌不过禹暄贱人,干脆还是别自取其辱,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
于是这几天的训练都这么顺利的进行了下去,一开始花惜和庄梦淮说话时都有些僵硬,后来见他一切如常,慢慢也就放宽心了不少,她本来也是不记事的性子,宣萱以前还常骂她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