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抬手把她嘴角沾到的米粒抹去,“好好吃饭,不要说话。”
安诺,“……”
“你耳根怎么那么红?”
“没有,你看错了!!!”她使劲往他碗内丢菜,“吃吃吃,吃完休息。”
凤未离轻笑,没有在戏弄她,两人安静的吃完了一餐。
深夜
夜半从梦中惊醒,安诺愣了愣神,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这次梦境出奇的拉长了进度条,梦见了她在悬崖下遇见了个人,只不过面容模糊她没来得及看清,就醒了。
那个人,是谁?她的记忆里怎么没有?
窗外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她惊了一跳,往门口处看,就看到门外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外面徘徊。
“咚咚”像是在敲他们这一个房间的门。
她坐起身来,想要出去看看,又想起店小二说过的话,一时犹豫,下一刻一只手就蒙上她的嘴。
“嘘,不要出声。”
是凤未离的声音,她绷紧的身体稍微松懈了一下,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拍了拍捂着自己嘴的手,她表示自己不会出声后,凤未离才放开她,他起身走到门边。
她跟了上去,就建凤未离在门上凭空画了几个手势,顿时门板上浮现出一面透明的镜面,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她往外看时,正好就看到一道身影闪进房间,对门关上,不过刚刚不是在敲他们的门吗?她使劲的瞅着对面,企图看穿门板,刚刚的确是在敲他们的房门,现在却进了对门,总不能对门的深夜要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吧,总觉得很奇怪啊。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她小声的问道,看对门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烛火也熄灭了read;。
“不过去。”凤未离伸手一抹,把浮现在门板上面的镜面抹去,“你回去继续睡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刚刚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欸?”她一下子被他带歪了话题,“你怎么知道……?”
“你每天在本君床边惨叫,不知道才奇怪吧。”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惨叫……”一脸尴尬,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梦中叫出来。
“有。”凤未离一本正经,“本君每次都给你吵醒,小诺儿有没有赔偿?”
“呸。”
“行了,这些事都跟我们无关,先去睡觉,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他说。
被迫尚了床盖上被子,安诺盯着屋顶发呆,问他,“你就不对对门发生的事情好奇吗?”
“本君好奇心可没你那么重。”他伸手扯过被子,蒙住她,“赶紧睡。”
“睡不着了。”她眼睛晶亮的看着他,“你给我讲故事吧。”
“不要的得寸进尺。”他弹了一下她额头,看她还是亮晶晶的双眸看他。
“真的要听故事?”他单手支着下巴,“本君还没给人讲过故事。”
“嗯嗯。”她点头,满眼期待的看他。
“嗯,本君想起来一件事。”他说,“你今天的药,是不是还没喝?”
安诺,“……”
“我马上睡觉!不,已经睡着了!不要跟我说话!”
她扯过被子蒙住脑袋,万恶的中药,居然让她喝一个月,简直要人命,昨天好不容易因为赶路逃过一劫,居然还记得!!!
凤未离笑,看着卷成一团的被褥,暗自思考,明天要让阿骅把她的药煎好先,带在路上喝。
安诺顿觉背后一凉,拽紧被褥,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了呢?
迷迷糊糊,什么时候睡着她也不知道,等到再次醒来,是被门外吵闹的声音吵醒的,她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紫眸,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你一晚没睡?”她坐起来打了个哈气,“外面是怎么了?”
“没什么。”凤未离往后一靠,轻描淡写的道,“对门死了个人,围了一圈人太吵了。”
“若不然让祁一去把他们赶走,你继续睡?”
“不用了……”她满脸黑线,起床披上外衣,“不睡了,我们也去看看。”
说着就要往外走,走没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扯住。
凤未离无奈的抚额,“你真打算这样就出去?。”
“……”这身里衣很厚啊,披头散发怎么了啊,擦,真麻烦。
总算穿好衣服,她随手拿了一根红绳把头发绑住,道,“这样可以了吧?”
他们开门出去,对门的门外已经围了好多人,她还看到珏丞也在其中当围观人群。
☆、第60章 毒咒
她走上去拍了一下珏丞的肩膀,“怎么没有看到闫亓……骅?”
话还没说完就被珏丞转过来的脸吓得尾音都变了调,”噗,你的脸怎么了?“
她真的不想笑,可是忍不住哈哈哈,这手指印这么清晰。
珏丞手快的捂住脸,可惜已经迟了。
“我若说被蚊子咬了,你们信么?”无视凤未离戏谑的眼神,他尽显平静姿态。
“哈哈,这蚊子厉害了可以咬出来手指印。”安诺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一下子把旁人的视线也引了过来。
珏丞“……”若不是有阿离护着她他这就把她灭了口。
“都不要在这里围观了。”几个穿着士兵服装的人从屋内出来后,开始赶人。
门也被关的严严实实的,他们就顺势下了楼。
从下楼时安诺就听到旁人在讨论,又死了人了,言语中都带着恐惧,声音细碎得听不清楚,他们三个坐在大堂叫了几盘早点,边吃边听旁人讨论。
据说今天清早店小二去给那个房间的客人送东西的时候,被溢出门房的血液吓惨了,这才去报了官,听说那死了的人,不止被挖了心脏,全身无一块完整的皮肤,竟是被整面剥下来,完整的放置在尸体的旁边。
“……一大早听这么重口味的事情,还怎么吃饭。”她吃了两个小笼包就放下了筷子。
她问珏丞,“昨天有人敲你们房间门吗?”
“……应该没有吧。”
“嗯?”安诺看他,“你表情怎么怪怪的,自己住的房间怎么不确定有没有人敲门?话说你都还没说你脸上的这个蚊子印是谁印下的,说出来让我乐一乐。”
珏丞默。
“闫亓骅,你怎么现在才来。”她往珏丞身后挥手打招呼。
珏丞猛地回头,手边的筷子因为他动作太大一下子被碰倒在地,看到身后什么也没有,他顿时松了口气,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安诺一副笑岔气了得样子。
“我真的不想笑的。”安诺捂着嘴忍笑,“你脸上果然是被闫亓骅打的?”看这修长的手指印,啧啧。
“有后台就是好。”珏丞无奈的叹了口气,问凤未离,“阿离管管你的人,我已经够烦了。”
他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阿骅还没出来,是不是还在生气?
说来也是狗血,昨日难得跟闫亓骅一起出门,要知道阿骅已经许久没出宫了,他很有兴致的拿着新的的美酒去找闫亓骅喝酒,一开始都还好好的很正常,说话间不禁谈起了一些往事,喝得就有点多了,他捂着头,果然酒后误事。
酒醉金迷的,不知道是酒太香还是人太美,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下阿骅气恼的脸色,以及……唇下的温热……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深想,不要深想,这只是个意外。
只是个意外而已啊亲,去他娘狗血的意外。
凤未离则被他说的三个字成功的取悦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不要再闹珏丞了。
安诺拍开他的手,看到珏丞后面的人,笑着打招呼,“闫公子早啊,过来吃早餐呐read;。”
“你还玩,阿骅就是真的在我后面我也不怕。”珏丞一副我怕过谁的样子,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生煎刚吃到嘴里。
“安姑娘早。”温雅的声音。
“噗咳咳。”
安诺小小的心疼了一下被浪费的生煎。
“啊哈,阿骅,早啊。”珏丞干笑着回头,心里把安诺骂了个从头到尾,入眼即是一袭洁白无尘的白衣,他心跳略不稳。
“……”
闫亓骅面色平静,看不是息怒,不过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凤未离身侧坐下,问道,“刚刚出来就听到闹哄哄的,你们对门死了个人。”
他问的是凤未离。
“嗯,你想去看?”
“有点意思,能感觉到不寻常的灵力。”闫亓骅的目光放在大厅的人身上,“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东西。”
楼梯口传来喧闹的声音,他们往那边看就看到几个士兵抬着一个盖白布的从楼上下来,旁边的人脸色都不好,他们一下来,大厅的人像怕沾上什么似的,都赶紧吃完跑。
“那白布上面,有黑气。”安诺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珏丞终于抓到插嘴的机会,“咦,我怎么没看到有黑气?”
闫亓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凝神看着那边,一道莹蓝从他指尖脱出,微不可见的钻到那白布之下。
片刻之后,那一缕灵力回到他指尖,他皱了皱眉,“这人,并不是死于挖心。”
他道,“是恶咒缠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