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跟顾白榕想熟的打招呼,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故意嘲讽的说那那句话。
“有没有觉得,她很像谁。”
她确实跟顾柏倩有些相似,我却从没觉得她们会是同一个人,或许该说,只是幼稚的想要刺顾白榕一个伤口罢了。
有人要杀她
是因为我吗?她的出现反而将身边的奸细都带出来了。
谁都不能伤她!
我那时候是这么想的,那般强烈的心情,只安慰自己一切波动的情绪都是因为她有压制魑魂的作用。
当阿骅提出以她为饵时,我便毫不犹豫的否决了,没有缘由的,我就是不想要她去冒生命危险。
之前已经让她涉险过一次了
我厌恶那种,掌握不住的感觉,一次控制不住已经够了!
我不想要,她从我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谁料她却跟阿骅尚自做主,居然趁着我魑魂发作
更不料,居然是凤栖焱要抓她,连清霜都被利用上
凤栖焱是什么为人,没人比我清楚,当年的魑魂,跟他脱不了多少关系,什么事他都能干得出来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她一个凡人,到底是对自己有多自信?才会只身前往
费尽心力终于找到了她,元神震荡之际,她却昏迷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我不得不正视,我心里那堆不舒服的感觉,从她出现。
我该死的嫉妒极了!
☆、番外 凤未离(三)
我讨厌她跟其他男人做亲密接触,就是她对别人笑的那般开怀,我也不喜欢。
所以在看到她跟珏丞亲密的动作时,我那时候内心便在想
不如将珏丞发配到边疆守几年好了
……
她跟顾柏倩调换了魂灵
再到我重新将她找回来
知道凤栖焱欺骗她,她是他的妻子时,我甚至有些压制不住体内的戾气。
就是当年,凤栖焱三番四次设计,差点殒命之际,都没此刻这般气怒。
怪我
是我没能及时认出来她不是她
是我没能及时找到她将她护在身边
才会给人有趁之机
既然找到她了,那么我便定会护好她!
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她,让她只属于我,看着她在身下绽放,仿佛缺失了多年的一部分回归了一般。
那时我便在想
此生绝不会再放开她
……
我后悔了
我不该在边境战乱的时候将她带过去
更不该,让那个人有机会接近她
或许在他当初放言警告之时,我就该提高警惕,不该自大到以为自己能防备得天衣无缝。
……
我这一生,最不想回忆的画面有了两个
一个是被那人一刀捅入胸口的画面
另一个,便是她,浑身是血,躺在我怀中随时都能消失的场景
“阿离,我可能要食言了。”
“阿离,对不起。”
“阿离乖,别哭。”
我的手上沾满了温热的血液,是她的,我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在流失,她就要离去,而我却留不住她。
力量强大的魔君有什么用,最后却救不了她
这种无力感令我痛恨
眼睁睁的看着她流失最后一丝生息,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离去。
我那时候便想,不如将这天地也一并毁了,与她陪葬好了。
心魔趁虚而入,或者该说,是我故意让心魔侵入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在幻觉中看到她。
心魔能模拟她还在的画面,我为何要清除它呢?
她总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度过解魑魂期间,若不是那个幻觉支撑着,我或许会撑不住死在冰窟内
魑魅解了又如何。
醒来的世界没有她
不会再受痛苦折磨了,她却不在了
若是她能回来……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得死
漫漫无期的日子,总归要有一个念头,才能支撑下去。
……
再次见到她,她浑身是伤,陷入沉睡不知生死
就在我面前,却隔着一道屏障
该死的
我当时怎么想的呢?该是酝酿了一片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她回来了,我却依旧没能及时的护住她
怎么可以,就是十方幻阵又如何,她已深陷,我便敢去。
将她娇躯抱在怀中,看得见触摸得到,不再是幻觉了。
我想啊,这回若是谁想从我身边将她夺走,我便是死,也会将其斩杀!
心魔作祟,我差点就伤了她,我那时候怕极,是我疏忽了心魔的霸道。
谁都不能伤了她
就是我,都不可以。
耗尽灵力,护住她,护住整个魔界
直到灵力耗尽,最后一刻,跌入一个让人心安的怀抱。
是她……
她说,“我不会走。”
我记住了
心安了
☆、番外 珏丞与闫亓骅(含BL不喜勿入)
清霜端着做好的甜点出宫回家。
好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好好养伤。
她进了闫府,走到哥哥院子外面就发现周围没什么人,刚刚管家明明说了哥哥在的。
怎么这么冷清?
她推开门走进去小院,没人
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动静,她推门笑道,“哥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
——出门了
三个字硬生生被眼前的场景梗回去。
那个抵着墙压着哥哥的身影怎么这么眼熟?
咦,她好像撞见了什么不可说的画面。
清霜果断啪的关上门。
珏丞扼腕不已,差一点,又被捣乱了……
“咚咚。”敲门声。
“哥哥在吗?”
闫亓骅&珏丞,“……”这是强行倒放吗?
“咳咳。”他干咳一声,将珏丞推了推,“起来。”
“你这个妹妹真会坏事。”珏丞趴在他耳边嘀咕,伸手圈住他的腰将他扶了扶。
闫亓骅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捣乱的。”
“你这不是默许了吗?”珏丞伸手在他薄红的唇上抚过,眼中带着幽深的光。
“改天得找个清霜来不了的地方才行。”
“……”
闫亓骅懒得跟他多说,他将他推开,起身去开门。
“霜儿,怎么过来也没让人先来说一声。”
清霜见到门打开,哥哥的脸上还带着一片可疑的薄红,她将食盒递给闫亓骅,“哥哥,以后我过来,一定让人先来问问。”
闫亓骅扶额,无奈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哎,不说了,你进来吧。”
避免越描越黑,他决定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我能进去?”清霜一脸里面不会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的表情
“能!”
清霜一进去,珏丞就跟她笑眯眯的打招呼,“清霜妹妹,来得真是时候啊。”
他身上衣着整齐,屋内也没有不正常,清霜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哈哈,珏丞哥真巧啊。”
珏丞戏谑的看着她,“我其实不太乐意这种巧。”
清霜顿觉背后发凉……
她觉得她应该得马上撤了,偏偏哥哥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问她话,“阿离最近有没有好好养伤。”
“王最近由小诺盯着,吃药疗伤都很积极。”清霜答道。
闫亓骅叹,“让他过来疗伤,他都不来,离不开安诺一时半刻了。”
“王可能是不放心小诺吧,哥哥不是说伤可以慢慢养吗?”
“是可以。”闫亓骅道。
“反正王开心就好。”清霜笑道。
自从安诺回来之后,宫内阴沉的氛围终于淡了许多,王也不再如之前一般阴沉沉的了。
皆大欢喜啊。
闫亓骅刚把清霜带过来的食盒里面的东西摆出来,她便跟他告别。
他奇怪,“那么急回去干吗?”
“刚好有个东西要去买……”实在是旁边珏丞哀怨的目光都能凝出来水了。
“那就去吧,跟管家去拿些银钱用。“
“好,谢谢哥哥。”清霜面带微笑迅速撤退。
出去的时候顺手给他们关上门。
她刚把门关上,某人便毫无顾忌了。
珏丞从身后将闫亓骅抱住,哀怨的将头埋他背上,“我觉得我早晚会内伤。”
“霜儿都被你吓跑了。”闫亓骅没好气的推开他的脸。
“有什么好怕的,以后早晚都得见面。”珏丞半个身子都挂着闫亓骅身后,声音懒懒的道,“你说她要叫我什么好?哥夫吗?哈哈。”
闫亓骅胳膊肘往后拐了他胸口一下,“你可以当嫂子。”
“唔,阿骅你要谋杀亲夫吗?”珏丞一脸内伤的捂着心口。
“别装了,根本没用劲力。”
果然珏丞见装可怜没办法,便又笑嘻嘻的缠上来,“阿骅,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
他暗示得太明显,闫亓骅脸上仿佛被渡上一层薄红,依旧镇定的道,“身体还没养好,什么都不能做。”
“我养好了,身体很棒,做什么都行。”
“那你去砍柴。”
珏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