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完成六个,还有一个在京城,陶宝原本打算等两个月体验时间到后再做打算,但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大儿子定北王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亲自赶到了这里来。
此时,正是变形时间进行到一个半月的时候,由于事情的严重性,诸葛正仪等人纷纷被护卫喊了回来。
昔日吵吵闹闹的院子被清空,院里的其他住户全部被关在各自的屋里,由守卫把守,气氛森严。
陶宝等人居住的小屋里,定北王诸葛渝与陶宝一起坐在唯二的两根凳子上,诸葛正仪等六人立在门边,房门紧闭,外头是一队队表情严肃的守卫。
莲湘有些害怕,云兮和彤兰一人搂着她一边肩膀,护着她。
三个小子大气不敢出,因为诸葛渝此时正冷冷看着他们,那凌厉的视线犹如实质,看得几人心跳都慢了半拍。
气氛令人窒息。
许久,诸葛渝才收回目光看向陶宝,态度恭敬道:
“娘,这件事,您看该怎么办好?谁能想到一个小小死囚为了报复我诸葛家,居然能有这般本事跑到匈奴那边去。”
说到这,忍不住又转头瞪了三个小子一眼:
“你们几个,行事不考虑后果,竟留下这样的纰漏,如今我诸葛家,被你们这三个混蛋给害惨了!”
除了陶宝,现在六人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此时被骂,诸葛正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爹,到底发生了何时,为什么说我三人害了咱们诸葛家?”
诸葛渝眉头皱紧,阴沉着脸道:“匈奴犯我北境,来势汹汹,如今一连拿下北边两座城池,扬言要我诸葛家全族性命,否则,继续南下!”
“我命探子前去打探,此次匈奴领军为左贤王胡吉,他祖父曾死于我定北军手下,对我诸葛家最是痛恨,但却也从未挑起两国战斗,你们可知这次幕后主使是谁?”诸葛渝问道。
除了诸葛向伟经验少猜不出外,诸葛正仪与诸葛志宇都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在狩猎场上被放走的黑衣人。
见他们猜到,诸葛渝就冒火,怒气冲冲道:“既然想出那等阴毒法子,何不斩草除根?”
三人不说话了,纷纷把目光看向陶宝,这人,可不是他们要留的。
陶宝皱了皱眉头,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掐算起来,得到的结果令她心头一跳。
原星位移,新星补上,来者不善!
这提示的意思,她这个接待员再熟悉不过了。
陶宝缓缓心底的吃惊,解释道:“那人是我让放的,本以为他最多弄出点小动作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这般出乎意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诸葛家还怕了他不成!”
“就是就是,咱们大魏兵力不弱,小小匈奴还怕他不成!”诸葛向伟立即附和道,少年年纪小,却没想到这事情的复杂性。
“上头那位如何说?”陶宝问道。
这正是诸葛渝最厌恶的一件事,冷声道:“闵家主张议和,畏手畏脚,当真是气煞我也!”
若不是有大部分人跟着闵家主和,而圣上也有此意,他又怎么会亲自来接亲娘和家里的孩子?
就是怕他们遭了那闵老贼的暗算,这才带着人马匆匆赶来。
听了他这话,诸葛正仪几人顿觉气愤,云兮皱眉问道:
“伯父,难道上头那位就打算认怂?我大魏军力强大,还怕了匈奴不曾?”
“你啊,还是太小,没见识过那帮老家伙的怂胆,说什么为了百姓好,避免生灵涂炭,口口声声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却不知道一味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嚣张。”
诸葛渝现在一想起朝堂上闵家一派让他们诸葛家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那副嘴脸,他就止不住冒火。
当时要是佩剑,他绝对上前去成全了闵家那老家伙。
“那,后宫那位呢?”不知道怎么地,陶宝突然想起这位故意被圣上打压的皇后,她很好奇,这个女人会是什么想法。
皇后娘家姓薛,一家子以皇后和大将军薛有才为主,族中人才辈出,文臣主要被太傅闵从一家包揽,而武将,则多在薛家。
而诸葛家兵权已经被削得所剩无几,所以诸葛渝才盼着诸葛正仪等人练文习武,打算双向发展。
“薛家暂时没有表态,那位......至今还卧病在床,不见任何人,儿子猜不透。”诸葛渝道。
陶宝站了起来,目光坚定道:“不管如何,上头那位想动我们诸葛家,绝无可能!”
“都收拾收拾,快马加鞭回去,再晚,怕是人家要杀到家里来了。”
“是!”
于是,一行人匆匆收拾了行李,上快马,日夜兼程往京城赶,变形生涯就此结束。
临走时,六人颇有不舍,这里有太多难得的回忆,他们怎么舍得就此离去?
诸葛渝无法,只能派属下去把整个院子都买了下来,几人拿到地契这才放心离去。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0453 进宫面见皇后
五天的路程赶了三天便到,到时刚好是早上,匆匆回了府后,洗漱完毕,陶宝换上诰命朝服,拿着玉牌准备进宫。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陶宝领着彤兰刚上马车离开定北王府,便有一队士兵来到王府前把各处进出地全部都给围了起来,领头的正是闵家一派的人。
门被人给堵了,还是无缘无故被堵,诸葛家的人当真要被气死。
“简直岂有此理!”
诸葛渝气得脸色涨红,挥手招来下属便打算领着亲卫去撵人,云兮赶忙上前道:
“伯父,切勿动怒,祖母刚走,咱们暂且忍一忍,等等结果再说也不迟,不然闹起来,怕是会坏了祖母的事儿。”
诸葛渝不是个笨人,刚刚只是气急了才这么失态,现在得云兮阻止,脑子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等结果。
陶宝手中玉牌不是普通玉牌,一路刷牌子可直接进入皇宫,无需传唤。
她领着彤兰走到御花园,前头便来了皇后宫中的老嬷嬷特来迎接,与引路宫人交接后,那名换银嬷嬷的嬷嬷一边引路一边道:
“老王妃许久不来了,咱们家娘娘想得紧呢,娘娘身子这些天也好了不少,正好今儿个天好,老王妃您也来了,真是巧了呢。”
陶宝只是颔首微笑,并不答话,她这样的身份就得端着,不然会让人轻看,那就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倒是彤兰见路上花朵开得好,赞了一句:“这宫里的东西就是比别处的好,连花儿也比外头的好看许多呢,银嬷嬷,我能不能摘一朵啊?”
此时已经进了皇后宫中,远远的听见这声少女的赞叹声传来,站在门口的皇后娘娘露出了笑脸,在宫女的搀扶下迎了上来。
“哟,本宫当是哪位大胆丫头说话如此张扬,原来是二丫头,那这花儿本宫是留不得了。”皇后娘娘笑说着,又对银嬷嬷道:
“嬷嬷,去把二丫头看中的花儿给她装来,带家去。”
“是,娘娘。”银嬷嬷弯了弯腰,朝彤兰笑说了一句“姑娘好福气,那可是娘娘最爱的花呢”这才领着两个小太监去装花。
彤兰倒是上道,赶忙快步上前单膝跪地行了个军中谢礼,笑道: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皇后娘娘捂嘴轻笑:“你这丫头,行的这是什么礼?姑娘家这般行礼的本宫就见到你这丫头一个。”
“回娘娘,彤兰行的是谢礼,只不过是军中谢礼,那些闺阁小姐会的,彤兰不太会,还请娘娘勿怪。”彤兰笑着回道。
“罢了罢了,都是礼,不分什么军中闺阁,起吧。”皇后娘娘挥挥手,笑得很是和蔼。
此时,陶宝才有机会上前,微微弯腰,手中杵着拐杖态度恭敬道:
“臣妇铁玉莲,拜见皇后娘娘!”
“老王妃快快免礼!”皇后娘娘赶忙上前两步亲自扶她起来,假意皱眉道:
“您年纪大,又是长辈,您这般太折杀本宫了,来来来,老王妃随本宫来。”
说着,眼神示意两个宫女上前来搀扶陶宝,这才领着她进殿,而彤兰也识趣,知道暂时没自己什么事儿,乖乖同银嬷嬷去了小厅休息。
进了大殿,两人互相客气一番,皇后娘娘这才挥退所有宫人,与陶宝面对面坐着,开始谈正事。
“这些日子本宫虽然一直未出宫门,但北边之事也有所耳闻,不知老王妃是如何打算?”皇后娘娘抚着茶杯,眼睛看着陶宝,不想漏掉她任何一个表情。
陶宝不太喜欢喝茶,客气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抬眼与皇后娘娘对视。
“这个,还得先问问娘娘您是如何打算,老身才好打算呐。”
皇后娘娘今年四十六岁,保养得当,皮肤依旧紧致白皙,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但眼底由岁月沉淀下来的光华,陶宝没有错过。还这样年轻,她不相信这个在二十年前把持朝政的皇后娘娘没有一点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