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半个时辰后,尉迟玉无力的瘫软在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自从接管了尉迟家的生意之后,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动弹过了,体力实在是跟不上,更别提今个日头这么大。
秦隐有些微喘,但比起尉迟玉可要好上太多了。
闻言,想也没想的开始扒拉尉迟玉的衣裳:“我方才便同你说过,今个日头大,被我说中了么?”
“你干什么?”尉迟玉猛地坐起,护住了自己的衣裳,警惕的看向秦隐。
秦隐噗嗤一笑:“想哪去了?你莫不是以为我要轻薄你?”
这话一出,尉迟玉更加尴尬了,他们同为男子,秦隐怎么可能会轻薄他?
轻咳两声,道:“我自己来便好!”
说着,动手解下衣裳,露出了精壮的肌肉,只是白白嫩嫩的皮肤,怎么看都有所减分。
“这……”秦隐在看到尉迟玉褪下衣裳的那一刻。
愣了愣,他知道自己下手不轻,可也没想过居然这么重!
尉迟玉白白嫩嫩的肌肤上,青紫遍布,实在有损美观。
尉迟玉一低头,也瞧见了那些伤势,恨恨的瞥了秦隐一眼:“若不是我武功还算不错,只怕都能被你打死!”
难怪他觉得疼的厉害,居然伤的这么重?
看来他这个未来妹夫下手,实在有些不知轻重。
突然有些担心他家小小了。
“今个便不练了!这后头有一处山泉,待你沐浴后,我为你上药!”
说着,秦隐直接提起了尉迟玉,向远处走去。
“等下,我的衣裳!”尉迟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秦隐提着走了。
“穿我的!”秦隐脚步未停,径直向前走去。
绕过几处院落,果真有一处山泉。
山泉不算大,但足够他二人沐浴。
“进去啊!愣着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让我帮你?”秦隐挑眉看着尉迟玉。
“我的衣裳!”尉迟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没衣裳是让他裸奔么?
“等着!”说罢,秦隐向右侧走去。
尉迟玉这才注意到,那里还有一座茅草屋,没一会儿秦隐手捧着一身青色衣裳返了回来。
将衣裳递在了尉迟玉的手中:“还不快些?若再不上药!这些伤口更加严重,可不关我的事。”
尉迟玉:“……”
这才将整个人没入了山泉之中。
山泉不算深,站起来的时候,刚刚能达到他的腰上,他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只听身后扑腾一声。
水花溅了他一脸,尉迟玉转过身去,便看到秦隐舒服的窝在山泉中,呻吟一声。
“你进来做什么?”
尉迟玉面上不自觉的晕起两抹坨红。
“方才出了那么多汗,自然是要洗洗的!”秦隐答的理所当然,奇怪的看着尉迟玉:“怎么?有何不妥么?”
“自然不妥,你我岂能一同沐浴?”尉迟玉咬碎了一口银牙,恨恨的看着秦隐。
哪知秦隐在听到这话后,哈哈大笑:“你我同为男子,有何不可?何必如此扭扭捏捏,似个女子做派?”
“你!?”尉迟玉顿时不知如何反驳。
第三百四十一章(番外三)禁忌之恋
明明他与秦隐认识没多久,却不想这么快就被秦隐抓住了弱项,他最是讨厌旁人笑他女气。
秦隐轻笑一声,斜倚在边上,颇为悠闲。
尉迟玉背过身去,不看秦隐,没一会儿就上岸了。
秦隐自觉无趣,便也随之上岸。
“走吧!茅草屋内有上好的伤药,若是害你伤口感染,便是我的不是了。”
秦隐还赤裸着上身,浑身湿漉漉的,也不避嫌直接伸手揽住了刚刚穿好衣裳尉迟玉。
尉迟玉顿时有些恼了,气愤的说道:“我衣裳又湿了!”
秦隐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尉迟玉,面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无事,我多得是衣裳。”
尉迟玉:“……”
茅草屋里内饰很简单,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外加一个木床与柜子,便是全部了。
“去躺着吧!”秦隐随手指了指木床,神情没有一丝异样。
尉迟玉也只好将心里头的不安压了下去。
没一会儿,秦隐端来了伤药膏,走到尉迟玉身旁:“把衣裳脱了吧!”
尉迟玉迟疑了很久,还是选择缓慢的褪下了上衣。
秦隐轻笑一声,并没有说话,认真的处理起了尉迟玉身上的乌青。
布满薄茧的手沾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尉迟玉的身上,惹得他一阵不适。
“怎么?我下手太重了?”察觉到手下人的颤栗,秦隐抬头询问道。
尉迟玉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无事,快些吧!”
秦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丝毫没有加快动作,仿佛为尉迟玉上药是一种难以割舍的享受。
尉迟玉不适应的厉害,从小到大,他还真没被旁人这般对待过。
幼时,即便是练武受伤,爹爹也只会扔了伤药膏过来,让他自己动手。
突然,背上一痛,尉迟玉条件反射的缩了缩。
“弄疼你了?”秦隐眸中流露出一抹心疼,看来他下手还是太重了,以后即便有别的心思,也得悠着点,若是直接将人吓跑可就不妙了。
“无事!”尉迟玉佯装镇定的说道。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秦隐探在尉迟玉的后背上,轻轻吹气:“好些了么?”
“好,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尉迟玉如遭电击一般的,迅速从床上弹跳起来,接过了秦隐手里的药膏。
没了温热的触感,秦隐心头弥漫起一抹失落。
但转瞬收敛起了心思,轻笑一声:“伤在后背,你如何上药?还是我来吧!”说着,作势就要夺过尉迟玉手中的药膏。
却见尉迟玉敏捷的躲开,双目直视着他:“你先出去吧!我收拾好后,便唤你进来!”
秦隐深深的看了尉迟玉一眼,见他态度坚决,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在外头,若是觉得不妥当,便随时喊我!”
说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待他走后,尉迟玉才松了口气,秦隐待人亲和他一贯知道,但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这屋内,连块铜镜都没有,他想要自己上药,是不可能的了!
只好胡乱抹了两下,算是了事。
想了想,尉迟玉翻身下床,打开了一旁的衣柜,随便提了件玄色衣裳出来。
秦隐高他一头,衣裳也比他大些,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实在不美观。
但无奈,秦隐不在这里,他翻不到适合自己的衣裳。
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秦隐。
秦隐在看到尉迟玉身上的衣裳后,眸中浮现出一丝暗芒,吞了吞口水。
只见尉迟玉一袭玄色衣袍懒散的挂在身上,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墨色的发丝还未打理,随意披散在肩头,竟生出了一抹别样的气质。
“我寻不到别的衣裳,就随便取了一件,你莫要见怪!”尉迟玉以为秦隐不喜他私自取衣这举动,连忙解释道。
“无碍,一件衣裳罢了,走吧!我为你去寻件合适的!”
秦隐哈哈大笑,自觉的上前揽住了尉迟玉的肩,向前走去。
尉迟玉刚要挣扎,又想起秦隐之前所说的话,顿时乖乖的任由秦隐揽着不在反抗。
只是心中奇怪,难不成现在兄弟之间都要如此,才算亲近么?
他自小长在尉迟府中,除却练武之外,最多时间都是同大哥待在一处。接管爹爹生意后,底下的人对他都甚是敬重。
而他不曾有过关系甚好的兄弟,难不成?当真是他孤陋寡闻了?
一番折腾后,尉迟玉总算是逃离了秦隐的‘魔爪’回了尉迟府。
本以为秦隐说练武之事,不过是一时兴起。
谁知,他竟是当真的。
每日,待他忙完店铺琐事之后,秦隐总能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将他带到练武场,一通训练。
一连数日,秦隐武功长进多少,他并不清楚,但就他而言,武功的确突飞猛进,即便是与大哥对上,也能争个高下了。
这样的日子,在他慢慢习惯之后,却突然消失了。
这日,他如同往常一般,忙碌完之后,等待着秦隐。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守时守点的秦隐破天荒的没有出现,这让他不禁生疑。莫不是秦隐出了何事?
“尉迟公子,您今日怎的还在此处?”
店铺掌柜看到尉迟玉之后,奇怪的问道。
尉迟玉惊醒过来,问道:“现在是何时辰了?”
“已经酉时了!”店铺掌柜回答道。
尉迟玉心中一沉,原来他已经等了近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