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之前的毒没有尽数解了?
萧景寒怀着这个疑问,也顾不得再细想,他也只能瞧出皮毛,对于治病祛毒,他根本就是个门外汉,想起师父之前说过住的地方,便叫了衙役前去请。
江灵珊“噗”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唇色也更加苍白,看着萧景寒眼神充满了柔和与不舍,将头又往萧景寒怀里埋的深了些,“王爷,灵珊本来想穿着这身新买的衣服,讨爷欢心的,却不想又让王爷担心了。”
“衣服”,萧景寒咬着这两个字,此时才注意到江灵珊裹在薄被下的身体上穿着一件衣服,衣服款式开放,好则好看,却过于艳俗、暴露了些。
突然,他嗅到衣服上由着一股熟悉的香味,竟然是曼陀罗花香味。
“灵珊,这衣服你是从哪里买的?”萧景寒问着,浑身渗着一股冷煞之气。
江灵珊微微一愣,却还是乖巧的回答道:“今日我在莫记布庄前偶遇了姐姐,姐姐说若是穿上这件衣服,王爷一定会很喜欢的,所以灵珊就将攒了好久的银子全部拿出来买了这衣服,难道王爷不喜欢这衣服,灵珊这就脱了。”
江灵珊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得意,可转眼她就眼眶红了,原本就柔弱客人的她,此刻更是弱柳扶风,似乎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萧景寒猛地将灵珊往怀里搂紧了一些,心中更是对欧阳蓝恨极了一分,“不是,灵珊穿的很漂亮,本王很喜欢。”
“太好了,王爷喜欢就好了,灵珊就是死了也是值了。”
“胡闹,说什么呢,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许死知道吗?本王小的时候就许诺过,以后都由本王来保护你。”萧景寒唬着脸吼出声,心中有些自责起来,灵珊这么的善良,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他实在不该怀疑灵珊,更加不该在刚刚之前,还再想有没有可能是灵珊瞧错了,误会了欧阳蓝。
这下,他明白了,哪里有什么误会,一直以来都是他对欧阳蓝太过优柔挂断了,像她那么恶毒的女人,早该再发现她红杏出墙的时候,就该活活掐死了事的。
半柱香后,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衙役的回答声。
“大人,大人,云崖子神医来了。”
萧景寒忙起身迎上去,见到云崖子忙道:“师父,你快过来给灵珊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云崖子抹了一把胡子,快步走过去给江灵珊探了脉象之后,神色凝重的忙从怀里倒出了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子塞进江灵珊的嘴里,看向萧景寒一眼,就率先走到了屋外。
“师父,灵珊是不是原本的毒还没有解?”
云崖子摇摇头,“不是,原来的毒是解了。”
“那这?”萧景寒迟疑了。
“虽然原本的毒是解了,不过现在却是中了蛊,而且这种蛊毒应该在身体里存了有四个月。”云崖抹了一把胡子,又道:“徒儿,这蛊毒阴毒的很,若是救治不及时,全身的血都能可咳没了。”
“那师父可有办法?”
“为师已经压住蛊毒,不过若是要根治,你得带着她跟为师尽快回白云观,那里有足够的药材。
“几时动身?”萧景寒问。
“最好,是明日一早就出发。”云崖子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他疑惑的是这曼陀罗花香并不能诱发蛊毒,真正诱发蛊毒则必须是附近有蛊母,可他偏偏没有察觉到蛊母的气息。
云崖子末了叹了一口气,“为师先去休息了。”
等到云崖子走后,萧景寒反复咬着“四个月”这三个字,心头对欧阳蓝最后一丝期待也没了,果然是心思恶毒,竟然没有一句实话,果然是狼夫出毒女。
“吴浩,去讲欧阳蓝给本王绑来!”萧景寒咬着牙喊着。
却久久不见吴浩出来,倒是一个影卫从角落里走出来,“王爷。”
“吴浩去哪了?”萧景寒心情本就不好,此刻更是压抑不住火气。
“禀王爷,属下已经有一日未见吴浩大人了,王爷,属下觉得吴浩大人最近很古怪。”影卫淡漠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
“如何古怪了?”萧景寒问。
☆、第70章:夜色静逸,人却很是不安
第70章:夜色静逸,人却很是不安
“这个吴浩很喜欢吃瓜子,随身都会带着,训话的时候很随意,有...有点笑里藏刀的感觉。”影卫一边思考一边说着。
萧景寒背手立在假山后面,眉头不由得蹙起来,吴浩自小就随着他一起长大,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瓜子,偶尔吃几颗倒也说得过去,可若说他随身带着,却绝无可能。
再联想到吴浩这几日的反常,他眉头蹙的更深,交代道:“先不要声张,发现吴浩回来,速来报于本王。”
“是,王爷。”
萧景寒挥手,“下去吧。”
影卫一个闪身融入了黑夜之中,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位置。
萧景寒又站了一会,才从假山后走出来,没有回到江灵珊的房间,而是直接出了内院到了衙门的外院,衙头见萧景寒走过来,立刻就迎了上去。
“大..王爷。”
“起来吧,在外依旧称呼本王大人就是。你速速带人赶去粉蓝布庄跟春水巷的小院,一旦发现欧阳蓝主仆的行踪立刻上前将她们活捉回来,不得有误。”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衙头虽然不知道这大人为何如此,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衙头能问的。
夜色静逸,夜风送凉,几人已经回到了春水巷的小院。
“娘子,以后你别再不要逸尘了好吗?”冷逸尘伸手拽住欧阳蓝的衣摆,像一个害怕被遗弃的孩子一般,睁着一双桃花眼,很不安的看着欧阳蓝,又补了一句,“我会努力挣钱的,不让娘子今天的银子白花的。”
欧阳蓝揉了揉眉心,连忙打断逸尘的话道:“好了,在你恢复记忆前就安心住下吧。”
“娘子你真好,逸尘又有家了!”冷逸尘笑着拉着欧阳蓝又是蹦又是跳的,忽的手臂一收将欧阳蓝圈在怀里,“娘子,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这一刻,他的眸光坚定而深邃,柔和而又狡黠。
欧阳蓝愣了愣,再看时,他还是那个目光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稚嫩,跟不安,还有几分喜悦,她摇了摇头,心道自己一定是今天太累了,才看花了眼。
粉儿取了钥匙将院门打开,“小姐,我先去烧水。”
“嗯。”欧阳蓝点点头,目光扫到院中的石桌时,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早上走时石桌上盘子里应该还有几个苹果的,这会一个不剩了?
她想着,又觉得是自己大惊下怪了,说不定是粉儿收进屋里了,于是她就掠过这茬,走向逸尘先前住的房间,这段时间没有住人,肯定要收拾一下的。
欧阳蓝走了几步没有听到冷逸尘跟上来,回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娘子,我的行李还在城外的破庙里,我想去取回来。”
“明天再去吧。”
“娘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那里有娘子给我的银子,还有娘子给我做的衣服,还有这些天我想娘子时买的东西,...我...我很很小心的,不会在被人骗的。”
欧阳蓝见他坚持,心道这会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又听着他心里惦念的是那些给她的东西,虽说她对他没有爱慕之情,却也止不住的感动,点了点头,叮嘱道:“快去快回。”
“嗯,娘子放心,我一定很快回来的。”逸尘说着一扭头的就朝着院门口跑了。
如果欧阳蓝这个时候跟出来的话,一定会发现他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城外,而是衙门。
书房里,萧景寒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酒杯下摊开的画纸上虽然被酒渍晕染开了一些,却还是瞧得出那是一幅女人图,女子眉如柳叶,眸似秋水,一方素白的锦帕遮去了倾国的容颜。
一道黑影蹿入书房,一名影卫正蹲在书案前。
“王爷,吴浩回来了。”
“让其他影卫都埋伏在书房外,碎杯为号。”
萧景寒饮下杯子最后一口酒,目光扫过画卷上的人,喉咙一梗将酒液吞下,美酒却也只似四月的梅子酒酸涩难以入口。
影卫应了一声“是”,就跳出了窗外。
萧景寒单手抓住酒壶又给自己甄了一杯酒,拇指与食指捏着酒杯在烛火下微晃,看着白净的酒液在杯中激荡映出他皱紧的眉峰。
“吴浩见过王爷。”冷逸尘进来时,看见的便是如此,他认得那画上的人儿,心中却更坚定了他带走欧阳蓝的心思。
萧景寒捏起酒杯朝着冷逸尘的方向掷过去,装满了酒液的酒杯在空中盘旋飞射,就在酒杯即将倾倒,杯中酒液尽数洒出的一霎那。
冷逸尘脚下步子朝前一探,右手空中捞月一般将酒杯直直抓在手里,空中溅起的一两滴酒液也被他迅速伸出手中的酒杯,稳稳当当的接住。
他不自觉的眯了眯眉眼,将手中的酒杯重新抛回给萧景寒。
“去哪了?”萧景寒问着,抬手已将酒杯凑近唇边小口饮着,两道锐利的眸光却也被抬起衣袖遮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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