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晔海只是在一旁警觉地看着,估计是看萧重锦对赵夕辰会不会造成威胁。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阴险男的脸朝里边看了过来,阴阳怪气道:“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了表弟的哭声,和一些不该听到的言语,还请三位别见怪,哈。”
那人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一点儿歉意的表情都没有。段晔海不想正眼看那人一下,赵夕辰就更讨厌这人了,同时也明白,这个人也许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危险难缠。
那人见段晔海跟赵夕辰两个人都不出声,又笑了,道:“这位翎儿姑娘,我似乎该称呼弟妹吧?弟妹,大家本是一家人,但是为兄为什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总是戒备和不屑呢?难道说为兄有什么地方惹到了弟妹?”
赵夕辰听不到,不过能意会到那人的话,立即冷眼回应道:“我若是能听见,自然回得你无话可说,可惜听不见。”
“喔,是吗?那就劳烦这位公子给翻译下吧!”那人一指指着段晔海,说道。
段晔海不想理会那人,但又怕赵夕辰因为听不见而吃亏受辱,所以将那人刚才说的话简而言之地写在了赵夕辰的掌心。
赵夕辰冲那人淡淡一笑,道:“我不是你的弟妹,请不要随便乱叫,再有一点就是,你说我看你的眼神不好,我觉得冤枉,因为我是个聋子,听不见你说话,所以心里写满了疑问。你说得越多,我就越着急知道你说了什么,好的还是坏的,所以眼神也就变了。”
“算了吧,我也不同你计较这么多。”那男人袖子一挥,似乎还冷哼了一声。
实际上,这个阴险男说得很对,在他出现的任何时候,赵夕辰总是对其面色不善的。对于一个还很陌生人的人,原本谈不上喜欢或厌恶,但是对这个人,赵夕辰真是打从心底里讨厌的。
“哦,那就是我看错了吧,既然翎儿不满意我的称呼,那不如我就称呼你翎儿,翎儿就称我本名即可,在下扎西琦玛。”
段晔海立即在赵夕辰手心写下“扎西琦玛”几个字。赵夕辰见了,根本没有什么反应。这个人叫什么,跟她实在没有多大关系啊。
但是,段晔海的手却微颤了一下,面带疑惑地反问了那人一句。
扎西琦玛闻言,没有否定,也不点头,只是冷冷笑了。他的笑同样让人心生畏惧。也许下一秒,他的刀就可能饮血断头,对于这样一个无法捉摸的人,下一步要做什么,谁知道呢?
段晔海意识到自己说对了,立时在赵夕辰手心写下“明玉国二皇子”,赵夕辰当下一惊,脸色顿时变了。
原来这个阴险男竟然是明玉国的皇子,那么萧重锦说自己的身份是明玉国小王爷,想来也得到了验证。
同样是二皇子,同样的令人讨厌,这个扎西琦玛和段天荣,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赵夕辰暗自觉得好笑。
此时,萧重锦冲扎西琦玛说道:“表哥,我和翎儿还有话要说,你就先回避一下。”
“表弟还说什么?表哥我推门进来就是要带你走的,难道还要留在这里被人奚落不成?你现在是堂堂明玉国小王爷了,总该为自己留些脸面吧?”扎西琦玛面现嘲讽道。
“表哥……”萧重锦来不及将话说完,人已经被扎西琦玛带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当赵夕辰确定他们已经走远之后,才小声对段晔海说道:“海,我们悄悄离开吧。我总觉得这个扎西琦玛不简单,他的身份和你对立,现在又正值两国交战期间,我怕他对你有什么威胁。”
段晔海将赵夕辰拉进怀里搂紧,又抽出一只手在赵夕辰手心写道:我全听翎儿的,谢谢翎儿。
“谢什么啊,我怎么能看你面临危险呢?”赵夕辰道。
段晔海的下颌在赵夕辰的头顶蹭了蹭,示意赵夕辰说错了,随后又写:我是谢谢翎儿刚才没有甩开我的手。当我听到他的名字时,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虽然他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有他……而我和他,在翎儿心里又分别占据了怎样的位置呢?
这个问题让赵夕辰实在是难以回答,段晔海是不敢想,而赵夕辰则是不知道该怎样说,赵夕辰的心里的确还有萧重锦。但那已经是对过去的一种记忆了,无关其他,至于对段晔海的感情,赵夕辰现在还不想告诉他。
赵夕辰和段晔海两人悄悄地将包袱收好,准备趁夜色来个不告而别。赵夕辰本来还想同华慕容道个别的,但是想想之后,还是决定算了。
方裕的离开对华慕容打击很大,赵夕辰实在是不想因为她和段晔海的离开,再给华慕容带去烦恼。就这样平静地消失,最好。有缘的话,总会再见,若是无缘,勉强不来。
段晔海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棂,看看左右,对赵夕辰道:“翎儿,外面没有人,我们可以离开了。”
赵夕辰点点头,拿起了两人的包袱,在段晔海的搀扶之下慢慢出了房门。两个人直接绕到了后门,准备从后门离开。
赵夕辰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就感觉到地面一阵震动,一个影子出现在她眼前,是萧重锦。赵夕辰没有理会萧重锦,只对段晔海耳语道:“我们快走。”
段晔海闻言,点点头,拉着赵夕辰的手,在夜色中疾步走起来。脚下的路并不好走,尤其这晚天上又没有月亮,但赵夕辰却一点儿没有放慢脚步,反而越走越快,因为她有种想要赶快逃离的心情,越快越好。
赵夕辰和段晔海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夜,两个人终于疲惫不堪地坐在一堆茅草上,大喘了起来。
段晔海轻拍着赵夕辰的后背,在赵夕辰手心写道:也不是这么个逃法,别勉强自己。
赵夕辰点点头,接过段晔海送来的水袋,“咕咚咕咚”连喝数口水,气息终于平复了一些。
段晔海接过水袋,又在赵夕辰手心写道:他,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赵夕辰的心陡然一颤,转过了头去。萧重锦似乎觉得没有什么掩饰的必要了,大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拉着赵夕辰的手写道:翎儿,你累了,歇会儿再走吧,没人追的。
“怎么没人追,你不是就追在我们身后么?”赵夕辰心想。
“翎儿,我们还是再歇会吧!”段晔海还是手势加语言。
看着段晔海恳切的眼神,赵夕辰只得答应了。段晔海将包袱中的一个薄被单铺在地上,让赵夕辰躺了下来,又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赵夕辰的身上。
因为疲惫,又被暖暖的太阳晒着,很快,赵夕辰就进入了梦乡。
此次,南极长生大帝坐下使者沐风闯入了赵夕辰的梦境。赵夕辰抱怨道:“沐风,当初你们让我穿过来,如今我受了那么多罪,耳朵也聋了听不见了,我真的不想再折腾了,就让我离开这个宿主的身体吧。”
沐风问道:“你耳朵是怎么聋的?”
赵夕辰好生奇怪,在梦里,她竟然能清清楚楚听见沐风说的话,于是便将那日从悬崖上跌落到水中的事情,给沐风说了一个大概。
☆、072 魔高一丈
闻言, 沐风笑了笑道:“明日午时走过一座山, 山间有座坟, 坟上长了两株透明发光的草, 采来煎水服用,便可打通你耳鼓的血脉, 你便可以重新听到声音了。”
“真的吗?”赵夕辰大喜过望地一把拉住沐风的袖子道。
沐风颔首道:“一试便知!”
赵夕辰连连说谢谢, 想了想, 又道:“我同萧重锦的姻缘似是有了变数,我还要不要在这个世界继续待下去啊?”
“大帝同司命星君是这个意思, 顺从你自己的内心!真情真情,重在一个‘真’字!”沐风说罢,神秘一笑,又道,“这种事,恕本仙使不能指引你, 你就一切随缘吧!”
话音落尽,原地便失去了沐风的踪迹。
醒来之后,赵夕辰回了回神, 该在的人都在, 唯独不见沐风,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沐风说的那两株草的事儿, 她却是牢牢记在心里。
第二日需要走过一座大山,莽莽苍苍的有些阴暗。
午时,赵夕辰与段晔海两个人人在一棵大树下休息一阵, 吃了些野果子,又准备继续上路。将将走出几步路,赵夕辰忽而瞥见身旁草丛里插着几串纸花儿,心道:“原来这儿是个坟头呀!”
正惊诧间,只见后边的萧重锦追了上来,直奔坟头而去。在他的一阵惊呼声中,手中瞬时间多了两株奇异的草,这两株草一高一矮,通体透亮,还散发着微微光芒,各自长着两片耳朵形状的毛茸茸的肥厚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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