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身边这几条狗,没事就打媳妇孩子,还领窑子里的女人回家玩,家里的人不敢吭声,吭声就挨揍。
村长瞧见大牛刚才拳拳到肉,那声音噗噗的听的他心惊肉跳。
“这事也不能全怨他们,是那蒋承福先说的,豆蔻这妮子是怪物,小小年纪就有姘头,本村长这才带人去蒋承福说的地方查明情况,身为一村之长,自然是要保护村民们不受外界的侵扰和伤害,可是你家春娟却出面阻止,他们几个也是好意想保护村民不受伤害这才动了手。”
村长再怎么解释,在村民心里也是苍白无力的,没啥人信他,大家伙信的是他用手中的权利睚眦必报。
往年有过妄图推翻村长的人,家里的稻田不让人家灌水,打了稻子让人家的稻子烂在外面也不准外村的人过来收走,弄的一家子颗粒无收,最后只能各家乞讨种子,可是谁人敢给,最后一家子只能无奈的要着饭离开村子。
这葛二蛋还充当过村长的打手,只要给钱,他们赌坊的人全体出动,跟土匪似的看见什么抢什么看见什么砸什么。
“村长,你们村部分青红皂白就伤我弟兄,这事没完,”葛二蛋仗着和村长之间的那点脏交易还想拿捏一把,这边大牛不干了,一脚踹翻企图起来的葛二蛋。
梅巧蝶从外面进来,问葛二蛋,“你跟蒋承福啥关系?为啥要在小溪边等豆蔻?”
大伙光顾着看这一场解恨的打斗,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桂花忙把那张扔在门口的条子拿出来,“大家伙瞧瞧,这是有人故意扔在我们家门口的,要不是我家妮子去山后把蘑菇,哎,”后面的话她不说大伙也懂了。
毕竟当时顺风,葛二蛋几个龌龊的声音可是听的清楚的。
梅巧蝶不护短,接了条子看了看,但不是蒋承福的字迹。
“今个儿我当着大伙的面,也不护我家男人了,从今往后他是他我是我,但是这事得弄清楚,这条子是谁写的,为啥蒋承福能知道小溪边藏着三人在等豆蔻,”梅巧蝶把事情这么一说,众人联想到了同一个答案。
有人小声说道,“莫非是曹白兰和桂花家有过节,和蒋承福联手故意为之?”
答案呼之欲出,梅巧蝶指着村长,那股速来的泼辣劲儿又上来了,“村长,你还不让人把蒋承福和曹白兰捉到祠堂审问清楚,村里要是容这等黑心之人作祟,随意诬陷别人是妖怪,那村子里还有太平的日子?”
村长结结巴巴的,让人去带蒋承福来祠堂。
“慢着,我去请他过来,”大牛在告奋勇的站出来,凭他在,是个蒋承福也跑不了。
春娟打心眼里喜欢豆蔻这女娃,他也爱屋及乌,虽然平日和豆蔻话不多,但是这丫头乖巧的很,来串门的时候总是偷偷的给自家媳妇送个胭脂送个手绢或者团扇有时候还隔三差五的送点好吃的点心过来。
“大牛,你带着你媳妇赶紧走吧,这事你就别掺和了,”村长心有余悸的想打发他走。
“帮在家人澄清,这哪叫掺和,”大牛朝媳妇憨厚一笑,跟着人去找蒋承福。
看热闹的妇道人家,手摇着扇子嘀嘀咕咕。
“不会生娃的人就跟不会下蛋的鸡一样,这大牛还养到现在,也真是奇了怪了,想让他家绝后不成?”
“少说两句,人家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以后生了娃,一样继承香火,这春娟就是拜对了庙门,瞧瞧人家大牛多宠她。”
祠堂里面除了躺在地上哀嚎的三个人,剩下的就是那几个长舌妇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桂花把春娟拉到她身边,对着看热闹的人群说道,“好事没你们这些个长舌妇,啥时候看热闹少不了你们这群祸害,你们能生,为啥不多生几个,比那老母猪生的多那才叫本事呢。”
春娟自知这个缺陷,不愿意让桂花一家子再树敌得罪更多人,扯了扯桂花的衣袖,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又等了一小会,蒋承福就被大牛压着过来了,那曹白兰借口身上有伤不肯来,也被大牛拿个木板子给拖了过来,这要搁别人,还真没法一下带两过来。
蒋承福和葛二蛋打了照面,一口否认和葛二蛋认识。
“村长,我和曹白兰是冤枉的啊,我们和这葛二蛋不认识。”
正文 第98章 为民除害1
豆蔻突然大哭在祠堂闹了起来,“不认识,你咋知道他们在小溪边等我。”
桂花也说,“不认识,你咋知道他们叫啥名?”
蒋承福结结巴巴的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虚的朝曹白兰看了几眼,见自己喜欢的人还躺在床板上脸色煞白,一狠心,咬牙说道,“我无意中撞见的,见到他们往豆蔻家门前扔了纸条,所以...所以...。”
他实在是编下去了,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通,越描越黑。
“旁的先不说,那纸条上的血印子是谁的?”桂花把纸条拿着个在场的人看了一番,指着葛二蛋他们问道,“蒋承福说瞅见你们往俺家扔的纸条,那这上面的血是咋回事,该不会是你们杀人了吧,最近俺们村口也不太平,是不是你们干的?”
“放屁,关我们屁事,我们哥几个就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知道你说的啥纸条,”葛二蛋还一脸正义凛然的想混淆视听,把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
可是梅巧蝶今天,偏就不依不饶的追问蒋承福,“你就说说你咋知道他叫葛二蛋的,莫非是曹白兰跟你说的?那曹白兰又是咋知道这回事的?”
梅巧蝶把蒋承福所有可能讲瞎话的地方全都替他说了出来,顿时就把蒋承福堵的哑口无言。
“我看啥也别说了,把他们送到县衙去得了,让县老爷去查,兴许这帮人和前段时间村外死的人有关系呢,”安平也不跟他们废话了,这事说破了天,也不能放他们走。
葛二蛋还没怂,他的两个小根本就怂了,尤其是被大牛拿刀背弄断胳膊的,鬼哭狼嚎的嚷嚷道,“二蛋哥,咱就说了吧,我快疼死了。”
杀人和玩个雏儿哪个罪大?
真要闹到县衙,那个糊涂县令不拖个三五日断然不会结案的,到时候再耽误赌坊的生意得不偿失。
反正他们也没真的把这妮子咋样,这也不算是罪吧。
“行,我今天就招了,我们哥几个是听了蒋承福的命令,收了他五两银子在小溪边等着那个妮子,至于你们说的纸条和血印子杀人之类的,和我们没关系,而且我们几个也没有伤到这妮子半分,你们也不能凭空治罪。”葛二蛋皱着眉头,把话全抖搂出来了。
不是他出卖蒋承福,那蠢货进门就说不认识他,不认识还知道他名字?他自己蠢,他们哥几个可不想跟着这个蠢蛋倒霉。
“好你个蒋承福,当真是你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儿?”梅巧蝶恨恨的抄起安平手里的板砖就朝蒋承福冲过去,被一旁的人拦了下来。
“妹子,事还没问清楚,等会在打也不迟,”桂花虽说一肚子气,但是他们家跟蒋承福算起来那点瓜葛不过就是上次安平逮住了偷吃的蒋承福,让他丢了面子,那一次是把蒋承福当成贼了,谁知道是那档子事。
为这事儿也不至于要毁个女娃的清白吧,桂花瞅了眼躺在床板子上的曹白兰,心中暗想,这事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曹白兰惨败着脸,听着耳边的人唠唠叨叨的,她知道这次她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蒋承福还想护着她,谁知道这次,她自己却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是我找蒋承福干的,咋样?有能耐就弄死我,没能耐就让我们走,”曹白兰挣扎着起身,对着村长说道,“我是想毁了豆蔻这妮子,但是最后不是没毁成吗?没办成的坏事你让我和蒋承福咋认罪?”
村长低头沉吟了一会,抬头对着桂花一家子说道,“曹白兰说的也在理,她坏事没办成,你让我咋个处罚吗?这葛二蛋几个也是,没办成坏事,我也不能扣人啊,算了,这次就当你们走运,都散了吧。”
桂花拦着不让村长走,“这坏事没办成就不惩罚了?咋个这样吗,你是村长,就该主持公道,这哪能当没事发生过?”
村长摇着手,硬是挤出了祠堂,这烂摊子他不掺和,再掺和下去,葛二蛋再把他的事给捅出来就得不偿失了。
村长都走了,看热闹的见没戏了,也纷纷退出祠堂,明个儿还要干活呢,就不跟这边耗着了。
这人一走,大牛倒是乐了,这下子没人拦着他揍人了。
“这...这村长咋这样?”桂花无奈的瞅着安平,还指望着大家伙还豆蔻一个公道,这些个人就散了,果真是没出在自个身上。
春娟劝桂花别跟这帮人置气,大家伙有的也是有苦难言,谁也不敢跟村长对着干。
曹白兰看着这些个人冷哼了几句,话锋一转,逼问蒋承福,“事没办成,银子你得还给我。”
“眼瞎了?老子几个弟兄被揍成这样,你还想要钱,你还得给老子们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