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庆明压抑着怒火,反问道,“那我应该如何对你?如果不是你,现在坐在这里耍赖的应该是张豆蔻,你代替她和我成亲,本来就非我所想,现在才想到和我要这些额外的感情,不觉的可笑吗?”
他自认对王青甜不算太差,虽然心中不喜欢她,可是毕竟拜堂成亲了,进门后对爹娘也算恭谨孝顺,找不出休妻的理由。
“庆明哥,当年之事,你以为是我做的吗,你觉的张豆蔻如果想嫁给你,能轮的到让我算计她吗?那年之事,恐怕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我不出手,她指不定会把谁送到你的洞房里面,你到现在都觉的她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人吗?”
王青甜不顾形象的仰天大笑,她喜欢的男人从何时起变成了这副没脑子的样子?自从遇见张豆蔻,一切都朝着她不愿意看见的方向发展着,如果没有张豆蔻,她也一定是他的妻子,并且早就爱上她了。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来人,把夫人拉走禁足。”
王青甜看着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这样冷漠的抬腿埋进书房,对于她的悲戚,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哪怕是施舍也好,一个都没有,他的脚步就像寒冬腊月的风,冷冽果决,丝毫不给别人喘息的机会。
“夫人,属下得罪了。”侍卫招手,两个侍卫弯腰先要把坐在地上的王青甜架起来。
“闪开,本夫人会自己走。”王青甜一字一顿的说完,咬牙揩干脸上的泪痕,死死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步步往走廊进走挪。
丫鬟皱眉看着,跟上前,想要伸手扶住夫人,却被夫人狠狠甩开。
“滚。”
丫鬟看着夫人一步步挪到走廊尽头,这才迈着小步子远远跟在后面,生怕靠近一步就惹恼夫人。
刚刚老爷让夫人滚,她不走还坐在地上耍赖,怨不得老爷。
只是跟在夫人身边时日不短,也深知夫人并不得宠,现在更知道那个叫张豆蔻的人才是老爷心头之好,是时候给自己找个后路了。
想到老爷也许会因为她激灵而把她升到房内伺候,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只要不让她伺候喜怒无常又不受宠的夫人就行。
王青甜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
丫鬟们正有说有笑的打扫院子,看见夫人进来,忙弯腰行礼,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夫人脸色难看的时候,都怕会波及到自己。
“你们刚才在笑什么?”王青甜不进屋,直接坐在院子的亭子里面,阴冷的盯着低头行礼的一群下人们。
大家伙心里都明白,夫人这一定是送甜品吃了老爷的闭门羹想要拿她们撒气呢,一个个都不敢抬头回话。
“不说?是不是在议论主子?来人啊,一人五十大板。”王青甜狠狠一锤桌面,势要把这群压簧们杖毙。
“夫人饶命啊,奴婢们在说院子里的花开的好看,并没议论主子,还望夫人明察啊。”胆子大的丫鬟跪地求饶,一众丫鬟们都纷纷跪地求饶。
她们本来在说下个月就是七月七了,商量着去街上买七彩丝线绑在手腕上祈求好姻缘的,可是这种时候跟夫人说,定不会轻饶了她们。
“夫人,您就饶了她们吧,借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非议主子的。”紧跟其后的丫鬟进来,帮着说了一句话。
王青甜眯着眼睛,恶狠狠的像一条穷途末路的野狼,“你敢跟我顶嘴?”
“夫人,奴婢不敢啊,奴婢不敢,请夫人责罚。”
“呵呵,呵呵,请我责罚?来人,给我拿条绳子过来。”王青甜说完,立刻有下人去准备,她则是用有着长指甲的手扣起丫鬟的下巴,冷笑道,“既然你请我责罚你,这个面子我一定给你。”
丫鬟看着夫人这副骇人的模样,舌头打结,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只觉的这酷暑之中,一股凉气从脚底嗖嗖的往脖子里面蹿冷风。
“夫人,这是您要的绳子。”
王青甜皮笑肉不笑的斜睨了一眼丫鬟,狠狠甩开手,长指甲划过丫鬟的嘴角,一个血道子就出来了。
“拿来。”她眼睛盯着嘴角滴血的丫鬟,抬手命令下人把绳子放到她手上。
下人舔了舔嘴唇,低着的头上全是冷汗,迟疑的功夫,手上的草绳就被夫人一把夺了去。
“来人,给我按着她,”王青甜把手中的草绳紧紧缠绕在自己的双手之中,见没人动弹,勃然大怒道,“谁不来搭手,一会死的就是你。”
贴身丫鬟终于明白过来,夫人这是要杀死她!
“夫人,您念在奴婢贴身照顾您的份上,绕过奴婢吧。”她后悔了,早知道一句善意提醒能忍来这么大的祸事,她一定不会多嘴,平日里夫人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责罚她。
正文 第440章 上门要钱
440
“夫人,饶命啊。”丫鬟拼命想挣扎,可是刚刚那些丫鬟们上前死死按住她。
“你要是怪,就怪张豆蔻,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老爷更不会有现在的我,也就不会有今天你死在本夫人手中,你做了鬼,去找张豆蔻报仇吧。”
王青甜把手中的绳子绕到丫鬟脖子上,双手使劲狠狠一拉,丫鬟的脸色就开始涨红,然后慢慢没有血色,到最后开始泛白,双脚也不乱蹬了。
丫鬟们都是才买回来不久的,哪里见过死人,刚才都为了活命,这才助纣为虐,现在人死了,她们也软在地上。
王青甜低头看着丫鬟,冷笑的踢了一脚,“给我扔到乱葬岗去喂狗。”
看见夫人亲手杀死丫鬟,下人们哪个敢不服,纵然心里再害怕,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
看着低头忙碌善后的丫鬟们,王青甜颤抖着双手笑着说道,“这就是权势,杀了人都不用偿命,只要那个人是我买回来的丫鬟,这条命就是贱如草芥,如果张豆蔻,有朝一日也沦为她的丫鬟,那就好了。”
豆蔻吃饭的时候背对着饭桌打了好几个喷嚏,实在停不下来了,齐腾淼拿了干净的帕子给她。
“是不是生病了?好端端的一直打喷嚏。”
豆蔻背对着桌子摆摆手,“没事,可能是对什么过敏吧,你先吃饭,我出去洗把脸。”
她转身去院里,打算接点凉水擦一下脸,今天总是心绪不宁。
“别用太凉的水,我去给你兑上一些热水,等我。”齐腾淼从她身后绕到前面,轻轻握了握豆蔻的手,从她手里拿了木盆去厨房打水。
豆蔻站在院里,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无风无云,闷热的难受。
“今天发出去的那一车草药没问题吧?”豆蔻又低头打了个喷嚏。
齐腾淼端着兑好的温水出来,笑着安慰她道,“放心好了,是白星河的人亲自押送的,不会出任何问题。”
那批草药不过是从城里运送到几十里外的河岸口,那边有船停泊,就会把这些药材带走。
快的话,两天就能往返回来。
“我总觉的心慌,好像要出事的样子,是不是我多想了?”豆蔻歪着脑袋似乎自言自语的宽慰自己,最近风平浪静,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
送出一批药材,下一批正在赶制,把胭脂和金财主送到县衙涨涨记性,旁的事情,就是参加圣手大赛了,后天就是了,只是临近比赛,她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来,我给你擦擦身子,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这里能出什么事情呢?”齐腾淼笑着说道。
他爹娘有侍卫保护,不用担心,现在该担心的是她这个小媳妇会不会临时长翅膀飞了。
他可得抓紧点。
“明天你盯着药行那边的事情,我去打听一下圣手大赛的事情,你说这场比赛,一点小道消息都没有,总觉的心里不踏实。”
“你啊,是不是要打探参家这场比赛的人?我都给你把名单准备好了,擦了身子,我陪着你看。”齐腾淼一把拉过豆蔻,见她不打喷嚏了,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啊,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总让我操心。”
豆蔻实在没有心思和他调情,可又不想破坏他的雅兴,只是抿唇淡淡笑了笑,“咱们先去看你整理的名单吧,让我心里有点底。”
点上灯,泛黄的纸上整整齐齐的写着一行行名字,豆蔻一一扫过去,好些都是她认识的人,有城里的大夫,有村里的赤脚医生,还有一些是经常和药行打交道的半吊子,最后一个名字是今天刚刚加上去的。
察哈尔。
“就这些,都是我拿银子买回来的,保证准确无误,你的对手只有汪神医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察哈尔。”齐腾淼用力在察哈尔的名字上面点了点,“这个人确实很奇怪。”
圣手大赛,一个从未出现过在镇上的人怎么知道的,虽然有外乡人参加,可是那都是和药行有生意来往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消息。
听店小二说,这次的比赛分好几个地方进行,就连盛京都有一场比试,按说没人会特意跑来从未来过的镇子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