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被吓呆了,听见那一声脆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贝兰香忍着脸上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忙去哄小九。
豆蔻安静的看着贝兰香的一举一动,那关心不像是装出来的,再看贝兰香被打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这些要是落在她们的脸上,呵呵。
曹殊珠没打到豆蔻和小九,收回的手掌也被震的生疼,刚才用足了她全部的力气,要是打到她们脸上非把她们打成聋子不可。
“我还以为是谁呢,进我们张家院,还这么嚣张,”桂花听见动静出来,正好看见贝兰香替孩子们生生挨下了打,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直往外冒。
桂花眼睛在院子里面快速的扫了一眼,看见门口铲雪的铁锹,抓起来就往曹殊珠的脸上劈。
曹殊珠哪里想的到桂花真的会动手打她,就连那些家丁们都不把这一帮平民放在眼里,他们小姐肯来这里,他们就该感恩戴德了,这得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能和县太爷攀上亲戚。
这会小姐被打,他们一个个都还没回过神来呢。
“废物,曹殊珠反应快,可还是脸上被硬生生的划了一个口子,顿时血就出来了,你们还不给打死这个娼妇,”曹殊珠气的直跳脚,指着桂花让家丁们上。
“曹殊珠,你当我们张家没男人是不是,来,我看谁敢上,你养的这帮狗,今天我就帮你好好管教管教,”安平也抄起一把铁锹,对着冲上的家丁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乱戳。
四个家丁,豆蔻几乎都认得,那日在可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也听的清清楚楚。
安平和桂花用铁锹就把这四个家丁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人人脸上都挂着彩。
曹殊珠见吃了亏,站在院里大声喊,“张富贵,你个孬种,给我滚出来。”
富贵挑帘从屋里出来,看见曹殊珠那张脸,弯腰就吐了出来。
“岂有此理,我长的那么难看吗,你居然还吐了,”曹殊珠恨恨的指着富贵说道,“你把我姐送到县衙关起来什么意思啊?你娘那个死老太婆是我姐害的吗,事情都没查清楚,就把人给关进去,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姐死,好跟这个小狐狸精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快活的日子?贝兰香不就是你送到我们家来伺候你姐姐的吗?你们姐妹两个除了玩心眼,还能干点什么?”富贵指着大门的方向说道,“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们张家,不是你们曹家,别脏了我这块地方。”
曹殊珠本来是想着,大过年的,过来给这一家子找找晦气,没想到自己反到吃了苦,她咽不下这口气,冷笑着刺激富贵,“脏什么地方?什么地方脏了?就你这种窝囊废,我姐嫁给你,都算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分,不用你耕地就给你来个大胖小子,你别不知足了。”
桂花和安平一听这,暗叫一声不好,他们本来是想把人赶出去的,没想到曹殊珠竟然提起这件事情,富贵不能听这个。
曹殊珠看着富贵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气到了富贵,谁承想,富贵一个箭步窜过来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安平和桂花两人加起来也掰不开富贵的手,眼瞅着曹殊珠想脸色越变越红,已经开始蹬腿了,贝兰香也赶紧过来拉架,就连一直不肯出屋子的大虎,也从房间里面出来,论起板凳就往富贵身上砸。
富贵背后挨了一板凳,脑袋一蒙,躺到地上了,曹殊珠仿佛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的使劲呼吸空气,还不忘指着晕倒在地的富贵让她那群狗把人绑回县衙。
正文 第214章 吃不了兜着走
214
“你们想干啥?”一声厚重的男声从外面进来
豆蔻知道凭她,对付不了这一群人,所以去春娟家找人帮忙。
没看见富贵掐人那段,只看见曹殊珠嚣张的让那些家丁下人绑富贵。
“这里岂容你们在这里撒泼,凭什么帮我的村民,今天不给个理由,你们谁也不能把人带走,”大牛说完,曹殊珠刚想回嘴骂他一个破村长是个什么东西,结果一回头,看见门外等着不少人,一个个横眉竖眼的瞅着她,好像跟她有多大仇似的。
她这次来只带了四个家丁。
“你们这帮刁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县太爷的夫人,他们可是县太爷的家丁,你们谁要是不要命了,就冲过来,今天本小姐一个个教训你们。”
曹殊珠输人不输阵,还给叫嚣着试图给自己壮胆,她带来的几个家丁这会早就成了软脚虾,看着门外的人也不敢动弹了。
没想到小姐这么一通呵斥下来,这帮刁民们果然怕了,一个个站在门口也不往里面冲,也没人说话,他们几个胆子又回来了。
“呵呵,还知道怕,我还以为你们这帮愚民天不怕地不怕呢。”
曹殊珠刚说完,抹了把自己脸上被划伤的口子,恶狠狠的指着桂花说道,“把这个人也给我绑了,还有安平,还有这两个妮子,豆蔻和小九,全都给我绑回去。”
围观的看着,这是要把张家灭门还是咋的,大过年的把人都抓走,也得给个说法啊。
“你凭什么抓人?你又不是县老爷。”
“凭什么?凭县老爷睡我不睡你们,问我凭什么,你们有本事让县老爷睡了你们,一帮贱民,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
大牛二话不说,扭头出了院子。
“看见没有,你们的村长都吓跑了,你们还看什么看。”
曹殊珠得意洋洋的,享受着别人艳羡的目光。
大牛闷不吭声的折返回来,曹殊珠正在自恋,根本没察觉到,等她发现的时候,大牛已经带着几个青年,用麻袋兜头把她的几个家丁全罩了起来。
“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县官不如现管,”大牛不轻不重的声音落下,那双常年搜寻猎物的眼睛轻描淡写的扫了曹殊珠一眼,她只觉的全身的血液瞬间被抽光了一样,吓的根本不敢动弹,眼瞅着自己的几个家丁被这帮暴民一顿暴揍。
这边打着,那边大牛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身边的少年说道,“去喊郎中,保证今天打不死他们就行。”
曹殊珠已经被吓傻了,喊郎中过来?保证他们今天不被打死就行,那是打成什么样,断胳膊断腿?
她已经傻到不会说话了。
大牛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的吓到花容失色的曹殊珠,“我问你,出了这个门,记得我是谁吗?”
曹殊珠点点头,然后疯狂使劲摇头,“记不住记不住。”
“那他们呢?记得住吗?”
她还是摇头,只求大牛一直盯着她,她觉的自己就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动物,好像下一秒就被被无情的宰杀掉。
大牛淡淡一笑,“做的好,我就欣赏你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曹殊珠吓的摊坐在地上,被装进麻袋暴揍一顿的家丁现在连哀嚎声都叫不出来了。
郎中被了过来,大牛这才这才带着人离开,豆蔻都想忍不住给大牛舅一百个赞。
郎中一看,又是富贵家。
几个家丁缓过一口气从麻袋里面爬出来,胳膊腿虽然没断,但是一个个隔着麻袋都被打的头破血流。
“妈的,他们的拳头跟石头一样硬。”
曹殊珠看着他们一个个满脸血,哇哇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他们就是用石头打的。”
“别丢人了,带着你的狗滚吧,”安平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多看一眼都嫌脏,他和桂花把哥哥搀扶到屋里,大虎阴沉着一张脸转身要回屋。
曹殊珠忙喊住他,“大虎,要不是你刚才救姨娘,姨娘就被你爹掐死了。”
“他不是我爹,”大虎冷冷丢下这句,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贝兰香也跟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们。。
“贝兰香,你给我等着,走着瞧。”
桂花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身喊了一声,“嫂子,进屋了,别搭理她,神经病一个。”
曹殊珠成了村里一大笑话,灰溜溜的逃回了县衙,还不敢跟县太爷喊委屈。
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擅自出府,还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不知道要领什么责罚。
虽然这点委屈她不能发泄出来,但是贝兰香可以收拾啊,她想给姐姐送过去一个下人,没想到送过去了一个白眼狼,现在还想咬她。
呵呵,她手里可是攥着贝兰香这个世界上最亲最近的人呢。
曹殊珠回到府里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身边的丫鬟去办事。
丫鬟想起小姐每个月总要出府几次,每次都把她扔给那四个家丁蹂躏一翻,为了给爹和娘挣钱看病,也只能心甘情愿的被欺负,哆哆嗦嗦的进来领命令,听见不是小姐要出门,顿时松了一口气。
曹殊珠翻着白眼,不屑的看着丫鬟,“瞧你那样儿,几天不让人上你,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曹殊珠带着火气回来,谁看她,她都觉的这人是在笑话她,“这回小姐我就如你的愿,那个家丁估计养伤也得一段日子,往后你就跟着另外四个壮硕的家丁吗,我可听说了,那几个人早就想尝尝你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