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人笑了笑说:“什么毒小的不知,解药小的就更不知了。大爷一看就是个懂行的,我一个做小的,能知道什么事儿呀?”
萧伟也不恼,这随便能问问就问出来的,反而是假的。
“那留着你也没用了,”萧伟叹了口气说:“你就去死吧!”
“呵呵,”那人也不惧,“做这行的对生死看惯了!”
萧伟用剑从那人衣服上裁了块黑布下来,把他的眼睛蒙上,点了哑穴,便复带着他回了童家客栈。到了房间,萧伟把那人绑在椅子上,自己打来了一桶水,搁在书桌上。
“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呀!”萧伟对那人说。
那人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我最讨厌把人打得死去活来,或是拿刀剐人,这弄得一身的臭汗,还让人死得没有尊严。”
说完他便抽出了剑,“噌”的一声,长剑出鞘,似在宣告那人死期。萧伟以为那人死到临头了会害怕,却见到他纹丝不动,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阁下是心智坚强的人,着实令人敬佩!”萧伟边说,便在那人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血瞬间就涌出来了,“嘀…嘀…嗒…嗒”地落在萧伟准备好的铜盆里。
萧伟又在水桶上用剑尖捅了个小洞,水滴也滴在了铜盆里,水滴声汇入了血滴声。
萧伟见那人挑了挑眉说:“这是我最喜欢的让人死的方法,阁下不如好好享受着。人周身的血液流失两到三成就救不活了,我估摸着就是这铜盆满一半的时候,你且好生听仔细了。我出去一趟,回来应该可以为你收尸了,上一次的那个家伙只等了半个时辰就魂飞魄散,丧失心智了,居然没有等身体上的血流光就被活活吓死。不知道这次阁下能坚持多久呢?”
萧伟说完,便吹熄了蜡烛,开窗出去了。
那人被点了哑穴,只能默默感觉手腕上的温热和火辣辣的疼;夜已深,周围一片宁静,只有血滴在铜盆里的声音;身体上的热量在一点一点随着手腕上的血流走,而血滴的声音越来越响,到最后居然振聋发聩,仿佛在为自己的死期倒计时。
人活着就是要死的,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没到那一天,没有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人都觉得死离开自己还很遥远。就算是杀手,每次出去执行任务,或者把别人杀了的时候,也觉得死和自己无关。然而等到生命只能读秒的时候,人们才会觉得死亡比自己想象的强大可怕得多,才会后悔为了某些执着的念头去死,真是莫名其妙,人类强烈的求生欲望会牢牢地抓住你,让你没有其它念头,只想活下去,亦或者,可以死,但求速死!!
萧伟知道雾雨阁的人在外等着,不能去左相府找陌九离,便几个起落到了陌九离在南陵的宅子。
这天已经过了子时,而丑时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在这个时间,自己家里院子里突然掉下来一个黑衣人,任谁的心脏都要漏跳好几拍,而萧伟就是故意的。他并非真的要闯陌九离的宅子,他就喜欢给陌九离添些麻烦,哪怕陌九离不在,自己心里也可以爽快一些。
可是,他一跃进陌府,就被人用剑顶住了,萧伟急忙举起双手,玩世不恭地说:“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把剑,这陌城主是要把我捅成窟窿呀?”
“来者何人?”一个中年人步履匆匆地在打着灯笼的侍卫的引路下走到院子中央。
萧伟一看那人就是管家的打扮,而且出来的速度那么快,衣服上也没有褶皱,显然昨晚没睡。
“倒是个衷心的管家,陌九离昨晚没有回来,他们都在等着。”萧伟一下子没有了和人开玩笑的心思,他要捉弄的是陌九离,而不是忠心耿耿的老头儿。
“在下长信郡主的萧护卫,跟踪刺客的时候,看到郡主和陌城主被困左相府。现左相府外都围了刺客,萧某怕冲进去打乱了城主的安排;而在下此刻又有要事和陌城主相商,不知你们可有法子联系陌城主?”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呢?”那管家不动声色,好似陌九离被困他一点也不担心,昨晚他也踏踏实实地睡在床上一样。
“就凭这个!”萧伟双手托起了凌霄剑。
“凌霄剑!”萧伟看到那管家的眼睛一亮,知道是个识货的主儿。
“草民见剑如见攸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管家跪下磕了一个头。
周围的侍卫一下子把剑撤了。
“管家不必多礼,萧某有急事,还请管家速速联系陌城主!”
“好!”那管家作了一个揖。
萧伟看到那管家迅速遣了人出了陌府,想来陌九离和自己人总该有些特殊的联系方法,也了放心。
“萧护卫请到堂内来休息。”那管家客气地说道。
萧伟心中挂念房间里的黑衣人,别真把人给弄死了,便说: “萧某还有别的事,陌城主知道萧某住在何处,就请陌城主到我住处来找我即可。”
“好,萧护卫走好,不送!”管家回答。
萧伟拱了拱手,一个跃起。天色已渐渐泛白,自己在这屋檐上跳来跳去还是动作要快一些,免得被人发现......
☆、梦中往事
“父亲,我要出去!”一个小女孩噘着嘴对身边的男子说道。
“沙沙,你母亲就是担心你,所以才让我陪你躲在房间里。你放心,外面还有护卫,那些黑衣人不是你母亲的对手!我们两个还是想个地方把你母亲的玉佩藏起来吧!”
“那些黑衣人是来拿玉佩的么?”
“是来拿坤宁锁和玉佩的。”
“沙沙,你看好了,我把它藏在这儿!”父亲笑眯眯地说。
“轰”一声,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
小女孩急忙扑进父亲的怀里。
那黑衣人一路摔进来,后面紧跟着一个身穿正红长袍的女子,长发飘逸,怒目圆睁,手中的软剑如蛇一般灵活,几度绕开那人挡格的剑,直挺挺地往那人的颈项刺去,那人来不及躲避,长剑就刺破了他的喉咙,血从他刺着图腾的脖子上涌了出来!
“南雾雨!西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那女子收起长剑,冷冷地望了望缩在墙角里的父女俩,怒意未消:“我要去王宫,坤宁锁给我,再让人把府里收拾干净了,你们俩早点睡吧!“
洛纱醒来的时候,有点想哭,长信的母亲欧阳清竹一直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她身材修长,步伐轻盈,走起路来好像头上一直顶着本书,以至于长信小的时候抬头看到的都是她的下巴。她更少看到她笑,也没见过她对着父亲撒娇讨好,是以长信一直以为母亲并不喜欢她,也不喜欢父亲。反倒是父亲像是洛纱的好朋友。两个人一直做出各种让母亲十分不屑的傻事,母亲有的时候气不过,就罚父亲晚上和长信一起睡长信的房间。
可是这样一个冷情高傲的女子,居然是把她的一腔热情全都埋在了心里,在北域王杀死父亲后,就算拼着一死也要为父亲报仇,实在是个忠贞不屈的女子。
洛纱微微转过头,发现自己躺在长信父母的房间,而陌九离就趴在她的床头,从呼吸声听来,他应该睡着着。洛纱往父亲藏玉佩的那个墙角望去:也不知道那么久了,后来有没有移动过呢?
她心里痒痒,又怕自己一动会吵醒陌九离,思想斗争了很久,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自己,“如果弄醒陌九离,就让他去长信房间睡。”她自我安慰道。
洛纱的伤在背后,所以她是趴着睡的,这个姿势很方便她起来。她双手一撑,脚踩在床上就起来了。“唔~”洛纱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这背后撕扯着伤口,还真疼!
她偷偷溜下床,也没找到鞋子,就光着脚丫,仔细审视起那片墙角。自己那个时候小,视角不同,也不知道父亲把那玉佩塞在哪块砖缝里了。
洛纱来回看了了很多遍,自己还蹲下笔划了长信小时候的高度,都没有找到墙上有任何裂缝,难道自己记错了?洛纱觉得脚冷,坐回床上苦思冥想。
“你怎么自己爬起来了?”陌九离的声音,着实把洛纱吓了一跳。
“做了个梦!”洛纱背疼,不能转身。
“快躺好!你身上的毒暂时没有解药,只有静养。”
“怎么没把我送回宫中?”洛纱有些担心朱嬷嬷。
”现在外面都是刺客,等着我开门就打算攻进来呢,我们还是乖乖躲在府里吧!楚王和朱嬷嬷都知道了,你不用担心。”陌九离贴心地说。
“九离哥哥你到我房间去睡吧,我不需要人陪!”洛纱边说,边抬起膝盖,站到床上,跪下,趴好。
“你受伤了,我不放心,万一又有人闯进来,都没有人救你。”
“那我睡这边,你睡那边?”洛纱往外移了移。
“嘶!”陌九离抽气。
洛纱坏坏地笑了:“来么~”
再次醒来时,陌九离已经不在了。月光照进长信父母的卧室,洛纱再次回头看向那个墙角,在自己视线下方的墙缝里居然有一个3毫米宽的裂缝。洛纱急忙忍痛起来,昨晚蜡烛没熄,烛台放在桌上,阴影正好遮住了那一片,洛纱又将墙面上的缝隙错记成了墙角,是以她怎样都看不出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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