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哥!”江离嘟起嘴,控诉楚郁孤,“楚哥哥,你……小离虽然小,但是人又不傻,怎么会觉得这个场景感人呢?不对……这个场景是感人,但是他们演的就……太敷衍。我会哭就是因为李白的这首诗感动了我!”
楚郁孤哭笑不得,摸了摸江离的头发,轻声的哄道:“是,是楚哥哥不好,楚哥哥知道错了,别再嘟着嘴了,很容易变丑的。”
其实哪里是丑?这样的江离,就已经想让楚郁孤“咬”一口了。
江离年纪小,对楚郁孤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听了楚郁孤的话,就立马把嘟着的嘴放下,然后弯了弯嘴角,对着楚郁孤露出白白的牙齿。
那个时候,楚郁孤就已经喜欢上了江离,在那么早那么早的时候。
江离放下手中的信,心道:“楚郁孤,你写这封信的时候,写《长相思》的时候,是不是也对我……怀着思念?楚哥哥,我好想你,怎么办?”
……
第二十封信:
“小离,我觉得我现在根本停不下来!我想你,疯狂的想你。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我现在真的很想变成你手里的信纸,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到你的身边。可是不能……你可能会从时刃那或者是其他人口中知道我前几天下床去了河坝,因为河坝被秦且那个臭小子给弄了一个缺口,我虽然不是非上不可,但是我还是去了。然后我昏迷了,醒来之后就看到床边有你的信和一个,是不是我们之间很有默契?”
看到这里的事情,江离眼中流下眼泪,江离看着纸,好像可以隔空看到楚郁孤的脸。
江离对着那一张纸,轻声的说了两个字:“傻瓜!”
“你说我傻也好,痴也罢。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我的傻,我的痴,都是因为你。只因为你。”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我都愿你拿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在我的身上
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
你夺去了它的生命,
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如果我还须失掉什么,
但愿你将我带去,
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你瞧我,又写了一首。你可不能嫌弃我。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那我保证,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把没有写下来的情诗读给你听。”
“时刃给我拿的纸我又用完了,他现在正那着好多大信封在旁边等着我。可是我还没写够呢!”
“小离,你想我吗?你过的好吗?我在南黎很好,除了想你。我们手里现在就差秦执手里的甘桑果了。你做的很好,小离。”
“我会嘱咐时刃在路上快点,不要再像云送那次一直追了我们一路。你可以早点看到我的信。见字如见人,我永远在你身边。――楚郁孤亲笔。”
☆、第一百二十五章:战之中洲大陆(5)
一 第一百二十五章:战之中洲大陆(5)
江离看着手中的信,耳边仿佛响起了楚郁孤轻喃的声音,那么温柔……
江离慢慢的把信纸放下,每一封都完好的放进写着落马数字的信封上。
江离温柔的看着这些信,心中一动,拿起笔,铺平纸,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去。
“楚哥哥,你的信我收到了,在那些我们相隔千山万水的日子里,我们读过一样的诗,看过一样的日出和月落,还有漫天的星辰。现在,我看着你的字,突然很想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坏,都已经相隔那么远了,你还来招惹我的情绪!不过,你的情书我很喜欢。我感觉我这样有些情绪化,太……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只有你知我的情绪,也只有你能带给我情绪。我不要短暂的温存,只要你一世的陪伴。我们虽然分开了,可是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你看,我们现在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我们的未来。曾经有迷惘藏在心中,是你牵引我走出寂寞,我想,我这一生是离不开你了。我好想你……每一天……可是我不会像你一样,给我写二十封情书。我只写两封,一封是我对你说的话,一封是我和你。当然,你别以为我因为你的情诗就会忘了你做的‘好事’!楚哥哥,就当是因为我,你好好的照顾你自己,好不好?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再怎么着身体是本钱啊,你要是死了,我绝对不会流一滴泪的!”
写的这些,江离放下笔,用手支着下巴,慢慢的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江离才拿起笔,在第三张信纸的后面写到:“好好照顾自己。爱你,江离字。”
江离小心翼翼的把写好的信纸慢慢的叠起来,装进信封里面。小小的信封有三张纸,显得有些鼓鼓的,像是装不了的思念。
信封上面写着娟秀的字:楚郁孤亲启(i)。
江离又从各种书下面翻出一张画,白色的纸上面黑色的线条,勾勒出温暖相依的两个人。
江离拿起第二个信封,把画放进去,并且在信封上面写了:楚郁孤亲启(2)。
最后,江离把两个信封都密封好了,放在唇边,轻轻的落下一枚吻。
旬声带着江离的信离开了,带着江离的思念,去往有楚郁孤的地方。
虽然有儿女情长,可是温情挡不住战争的残酷。
燕臻收到楚郁孤的信,北黎军队更加勇猛的攻击西秦,而西秦的北部边防,隐隐有突破之势。
而楚郁孤则把对凌断说道:“从今日开始,全力以赴对付秦且。”
因为楚郁孤的一番话,凌断研究了一夜的地图,和将士商量了一夜的对策,终于决定在明日的申时发起攻击,但是计划不如变化,第二日的巳时秦且就带着西秦的士兵来进攻了。
凌断虽然一夜未眠,但是还是精神百倍的带着南黎的士兵上阵杀敌了。
“兄弟们!现在容不得我们后退一步!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是和我们血脉相关的人!我们退了一步,他们就失去了一条命!前几日,西秦秦且还派人把河坝给毁了,是我们王爷亲自下水和士兵工匠一起努力,才堵住了那个缺口。因为河坝这个缺口,我们失去了家园,现在!是时候报仇了!杀!”凌断高喊。
下面的南黎士兵都是群情激愤,拿着手中的武器,大声的喊:“杀!”
“杀!”
“杀!”
“杀!”
……
南黎士兵口中的“杀”的声音,借着空气,借着风,传到了西秦士兵的耳中,不一会儿,西秦士兵就看见南黎的士兵的马像是脱了缰一样冲着这边“飞”过来。
南黎士兵脸上挂着愤怒,眼睛像是燃起了熊熊怒火,见到北黎士兵就兴奋,闻到血的味道就更加兴奋了。
这一战,从巳时一直持续到了未时一刻。
凌断举着剑,大喊:“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南黎!”
南黎的士兵看着凌断,看着自己周围的鲜血,看着自己身边互相支撑的兄弟,用力的喊道:“南黎!”
这个名字,一起是叫“南楚”,现在叫“南黎”。不管叫什么,这片土地上有自己眷恋的人,是生养自己的地方。这里有河流流过,有风吹过,但是不允许有敌人来过。我们用我们的身体,筑起了一道城墙,用我们手中的武器,保护了自己最爱的人,最爱的土地。即使最后鲜血洒尽,也一眼家乡,望着家的方向,等着尸体被送回家乡的时候,可以安心的躺在那片土地上,即使最后我安身的地方只有一个坟头;等着魂归故里的时候,我可以安心的看着父母妻儿的脸,即使他们脸上流着泪水……
秦且失魂落魄的回到雍西城。秦且是被秦执留下的皇家暗卫给强行从战场带回来了的。
秦且跪在秦执面前,虚弱的说:“皇兄,臣弟无能,不能完成皇兄您交给臣弟的任务。”
秦执扶起秦且,对外面的道:“快叫太医过来。”
秦执把秦且扶到内室的床上,秦且万分推脱:“不,皇兄,这是龙床,臣弟万万不敢……”
秦执见秦且都虚弱的这副样子了,还跟自己说这些虚的礼节。
秦执厉声说道:“让你躺下就躺下,小时候,不让你躺在朕的床上的时候,也不见的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秦且听了秦执的声音,小声的嘟囔道:“都说了是小时候了……”
“现在也一样!”虚弱的秦且现在怎么能是秦执的对手呢?秦执稍稍一用力,秦且就躺在了他所谓的不能躺的“龙床”上。
太医在外面求见,秦执赶紧让人进来给秦且看看。
太医对着秦执说道:“皇上,六王爷只是失血过多,路途颠簸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才成了这样子,总的来说,没有大碍。微臣下去给六王爷开个方子,照着方子喝药,不出三天,六王爷就能修养过来了,但是六王爷身上的刀伤和箭伤一时半会儿好的没有那么快,在结痂之前,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更不要进行剧烈的运动。”
“嗯。”秦执点点头,对着太医说道,“你下去开方子,药材要用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