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刃看着楚郁孤写了一张有一张,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想,这就是爱情吧……
因为这么多的思念,化成纸上黑色的情义。因为这么多暖暖的笑容,所以这世界上才有“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感叹吧!
终于,楚郁孤放下笔,看着自己写得厚厚的一沓纸,过了半晌,问时刃:“我是不是写到有点多啊?”
时刃看着小桌子上那一沓纸,估计没有哪一个信封可以装下。
但是时刃能说是吗,不能。时刃想了想,对楚郁孤说到:“主上,用不用属下准备一个信封?”
楚郁孤眼睛一亮,说道:“快去快回。”
时刃:“……”过了半晌,时刃才反应过来,什么也没说,出去找信封了。
楚郁孤想了想,又拿过一张纸,慢慢的写起来。
“主上……”当时刃再一次过了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那一沓纸又多了许多,然后默默的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牛皮信封,然后默默的把手里的牛皮信封藏在身后,对楚郁孤说道,“主上,我……”
“再拿几张纸过来。”楚郁孤头也没抬的说道。
时刃麻利的拿了一大叠纸给楚郁孤,放下之后对楚郁孤说:“主上,属下觉得刚才找到信纸不太合格,属下再去找……”
楚郁孤点点头,欣然同意。
时刃觉得自己好像是眼花了,笑得那么春风荡漾的人是自己那个冰冷无情的主上吗?爱情,真是一个玄妙的东西。
自从桑儿到了北黎军营之后,燕臻一没事就往桑儿身边跑,桑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燕臻替自己拿药,给士兵包扎伤口,有时候弄错了,桑儿还会指点一下他,所以燕臻过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王爷,铁石派人送来了战书。”
“念!”燕臻头也没抬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燕臻身后的士兵看着燕臻正在认真的熬药,眼睛一直在看着火候。
士兵把铁石下的战书打开,念到:“明日午时一战。”
燕臻把熬药的砂锅从小火上端了下来,才看了士兵一眼:“就这些?”
“是,就这些。”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去跟铁石说一下,本王应战。”
“是!”
在士兵走了之后,桑儿走到燕臻身边,问:“你为什么要参与这场战争?”
燕臻看着桑儿,笑着说:“没有人可以逃脱命运,我不可以,北黎也不可以。”
“北黎,你为什么要臣服江离呢?做一个皇帝不是比最王爷好得多吗?”桑儿不明白燕臻为什么这么选择,一般男人,都不愿意让女人在自己之上,桑儿这些事情见得太多了。
“一国皇帝,远比一国王爷的责任大的多。而江离,是一个好皇帝。你在中洲大陆行医这么多年,一定听过不少和江离有关的事情,你觉得她怎么样?”
桑儿仔细的打量着燕臻,然后慢慢的说:“江离……她很有手段。自从她继位……我看不到什么国力的变化,但是中洲人的生活比其他的四国好的太多。我最欣赏的是她设了医考,让大夫变得受人尊重,也可以有能力养家糊口,更减轻了寻常百姓的看病的困难。你身在皇室,可能不知道那些药店、医馆有多么暴利,而江离的做法,让大夫不仅有了养家糊口的来源,也让寻常百姓看得起病,不至于让儿女为了父母的一点小病就卖身……”
“看来你对江离的评价挺高的啊!”燕臻笑着说,“你也肯定江离的能力,那我把北黎交给江离有什么不好吗?”
“我只是担心你……”桑儿看着燕臻说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战之东南西北(8)
第一百一十八章:战之东南西北(8)
尼采说:“想在善和恶中做造物主的人,必须首先是个破坏者,并砸烂一切价值。也就是说,最大的恶属于最高的善。”
这不仅仅是江离发动战争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秦执一步一步的试探,秦执把江离和楚郁孤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江离是一个忍耐不发,一而再,再而三让步的人吗?
江离当然不是。
江离也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自私的为了楚郁孤,为了齐子端手里的锦秋皮和秦执手里的甘桑果,江离不惜一切代价的。更何况,因为秦执,楚郁孤只有半年的生命,这也就注定这场席卷中洲大陆五个国家的战争必须要快速的结束。
谁都等不了,时间和生命,是每一个人的敌人。
“女皇,您真的要这么做?”旬声看着江离,不可思议的问。
“朕意已决,不必再问。”江离说到。
“可是……”
旬声正要再劝一劝江离,却被若心一句话给怼回去:“让你别再问就别问,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多话!”
“你说我多话?”旬声看着若心,用手指着自己,说道,“我只是想问一下,女皇这个决定是怎么做的,那些兵拼死拼活的占了这个城池,你现在在这里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皮,我们就要放弃震阳城?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没!”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自己不好好想想就在这里冲着我大喊大叫!”
若心一语惊醒梦中人,旬声想了想,对着若心说道:“难道……女皇另有隐情?”
若心不忍心鄙视旬声,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
旬声看着江离,一时后悔不堪,就差跪在地上,抱着江离的腿,痛哭流涕了……
“女皇,是旬声一时糊涂,口不择言,还请女皇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旬声……”
江离看了看旬声,又看了看若心,笑着说道:“若心,交给你一个任务,好好教一下旬声,然后带到楚郁孤面前,好好炫耀一下。”
若心忍俊不禁,看着旬声,眼神中闪过烟花一样的光芒。
“遵命!”若心笑着看着旬声,弄得旬声怪不好意思的。
“皇上……”王英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对着齐子端喊了一声。
“怎么了?”齐子端抬头看着急匆匆的跑到自己前面的人。
“前线派出去的斥候求见,说中洲从震阳城撤兵了!”王英说道。
“中洲从震阳城撤兵了。”
“撤兵?”齐子端微不可察的皱了了眉。
“是!”
“让斥候进来汇报具体情况!”齐子端说道。
“是。”王英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得到了齐子端的命令之后,立马去外面把斥候找了进来。
“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斥候没急着说,而是先对着齐子端行礼。
“免礼,平身。”齐子端说道。
“谢皇上!”斥候起身说道。
“说说你探到的消息。”齐子端背倚着椅子,面色冷俊的说。
“是。在半个时辰前,原本驻扎在震阳城的士兵分两批离开。在中洲的士兵都离开之后,属下去震阳城里面查了查,震阳城和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带兵进去查一查,看看里面的百姓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是!”斥候领命离去。
“皇上……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王英看着齐子端说道。
“那江离怎么玩儿了。”齐子端笑着说道,“真没想到朕的一世英名就被江离这一招给毁了。”
“您……”王英想要安慰一下齐子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齐子端摆摆手,对着王英说道:“算了,你不用安慰朕,这点事情不算什么。”说起来,不就是少了东齐的至宝――锦秋皮嘛,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让齐子端不爽的是,自己竟然被人耍了。要是输在秦执或者楚郁孤手里,那么自己还不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可是输给了江离,这面子怎么过得去啊。
虽然他的手段有些卑劣,可是……自己还是输了,难道是自己太单纯吗?齐子端冷哼一声,单纯?这个词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不过想一想,燕臻也曾经是江离的手下败将,自己还不算太屈辱。
齐子端望着窗外的风景,有些出神的想着,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慢慢的舒展,然后又一会儿抿起自己的嘴唇,幸亏此时齐子端旁边没有人,要不肯定会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一时间,中洲攻占了震阳城之后不到一天的时间,马上从震阳城撤兵。天下哗然,纷纷猜测江离这么做的原因。
有人说:江离和齐子端之间有奸情,楚郁孤现在重伤在床,不能满足江离在某些方面的“需要”。所以,江离虽然占领了震阳城,可是去又撤兵,这是为了讨齐子端的欢心啊。
有人说:江离和齐子端结盟了,震阳城是给齐子端的礼物,收买人心。
也有人说:江离用心险恶,拿一座城池瓦解了东齐和西秦的联盟。
……
众说纷纭,这些说法传到齐子端的耳中,正在吃饭的齐子端差一点把桌子上的碗给砸了。
众说纷纭,这些说法传到了江离的耳中,正在吃饭的江离慢慢的夹起一筷子红烧肉,慢慢地放在口中,有一种香到心里的感受。江离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对着若心和旬声说道:“今天做的红烧肉真不错,香而不腻。”旬声和若心笑着互相看了一眼,从眼神中看到了彼此一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