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朕面前说这样的话,朕看你挺有勇气的。”
朕?方震一直在打颤的腿一软,马上就跪下去了,颤着音说道:“皇上?”
“免礼。”江离忍着笑说道。
“草民该死!”方震哪里敢起来,对着江离连忙承认自己的错误。
“怎么,朕都说了免礼,你还在跪着,怎么?是打算让朕亲自扶你起来吗?”
“草民不敢……”方震连忙爬起来。
而在后面的旬声看到了这一幕,悄悄的靠近若心,在若心耳边小声地问:“女皇都是这样吗?这么宽容?”
若心看了旬声一眼,轻嗤一声,没有说话。
旬声没有放弃,又戳了戳若心的胳膊说道:“问你话呢!”
若心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旬声,说道:“闭嘴!不要说话!”
旬声:“……”
江离看着眼前的方震,笑着说道:“朕怎么觉得你不是很服气呢?要不朕和你比一场?朕喜欢以德服人,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试一下以武压人!”
“皇上!”突然有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江离一看,原来是一直未露面的熊大军,“微臣愿替方震和皇上打一场!”
江离看向方震,问:“你觉得呢?”
方震也是一个机灵的,立马对江离说道:“皇上,草民愚昧,恐怕不能让皇上尽兴,可是熊将军可是我们军营的高手,您和她熊将军对打,一定会尽兴的!”
“好一个尽兴!”
☆、第一百零九章:比之一武压人
第一百零九章:比之一武压人
熊大军的拳头虎虎生威,江离双手背在身后,稍微一侧身躲了过去。熊大军的拳头擦着江离的耳朵过去,江离还能之后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
江离没在等熊大军出招,而是一个高抬腿踹过去,把熊大军逼得生生的退后了两三步。
熊大军怎么会轻易的放弃,扎稳马步之后就又向江离的方向打去。
江离岂是坐以待毙的人?没等熊大军过来江离就快速的一扫腿,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场的士兵没有一个人看清江离是怎么出的腿,就看见熊大军已经躺在地上。
旬声对若心:“这一次,熊大军栽了。”
若心看了一眼一直在没事找话说的旬声,秀气的眉轻轻的皱起:“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这么多话啊?”
第一次被人嫌弃话多的旬声:“……”你的眼神里那是鄙视吗?
若心走向江离那边:“皇上。”
江离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伸手对着熊大军说:“熊将军,可还要再比?”
熊大军看着眼前江离素净的手,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可是,熊大军怎么会拉着江离的手起来呢?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就是自己对江离的态度,也没有颜面就着江离的手起来啊!
熊大军双手撑起,快速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江离抱拳说道:“皇上,微臣输了。”您真的是以武压人啊。
江离丝毫没有尴尬的收回自己刚刚伸出的手,又把手背在身后:“你跟着朕过来!”
若心在江离走之后,对着在操练场的士兵说:“把你们的眼神收一下!”
若心本来就很有气场,现在更有气场,旬声看着若心,若有所思。
若心扫了眼前的士兵一眼:“不要随便说话!没有下一次。”
直到若心离开之后,众士兵都没有回过神来……
熊大军看着江离停下来对着自己说道:“刘英先一事朕没有做错,他虽然是你以前的将军,但是后来却渐渐的狂傲自大,给中洲造成了损失。朕念在刘英先有功,后期又没有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也没有对他怎么样,对于你,朕没想到要发落你,是你自己要请旨来这里的。所以针对此事,朕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你现在心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过不去的坎儿就说一说,朕恕你无罪。”
熊大军敷衍的抱拳说道:“微臣没有什么要说的!”
“是吗?”江离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熊大军,“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把心里要说的话都一次性的说完了,朕只给你这么一次机会……”江离强调这一次机会的可贵。
熊大军看着江离,想了想才说道:“微臣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刘将军是提拔微臣的人,微臣虽然已经知道刘将军后来变得……有些不一样,心也不放在军队、士兵身上了,可是他毕竟是曾经一手把微臣提拔起来……”
“朕都懂,但是你不用为这个感到惭愧,是金子总会发光,不是刘英先发现你,就是别的将军提拔你。而且,这些年来,你的军功也在刘英先身上,他享受了几十年的荣华富贵,所以,当年的恩情你已经还清了,不必因为这个耿耿于怀,你的人生的路还很长,何必纠结在这样已经解决的事情呢?”
听江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熊大军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江离说:“如果在三年前,您能跟微臣说这番话就好了。”
“哈哈……”江离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朕倒是希望没有说,要是当时朕说了,你就不会现在站在朕的面前,那么前几日……武阜城可就是岌岌可危了……”
熊大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皇上……皇上万岁!”想来想去,熊大军就只想出来这么一句话。
“……”江离突然觉得单纯的人也挺可爱的,“好了,既然你已经放下了,那就回去继续做事吧,你把事情都扔到一边,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中洲的将军,是武阜城百姓的保护者。”
“微臣知罪。”熊大军惭愧的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江离赞许道,“现在还不晚,你去忙吧……”
“主上,秦且求见。”凌断进来对楚郁孤说道。
楚郁孤觉得楚郁馥才是江离留下来的“眼线”,因为楚郁孤一有想去外面办事或者处理政事的时间变得长了,楚郁馥就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什么也不说,就是站在一边看着楚郁孤,弄得楚郁孤做什么也不是。
凌断进来的时候,楚郁馥又是旧计重施,递给楚郁孤一碗黑乎乎的药,楚郁馥身后还站着“奉命保护”的楚郁馥的云送,云送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大笑的冲动,可是怕楚郁孤好了之后“为难”自己,一直努力的克制了……
“什么事?”楚郁孤看着走进来的凌断问道。
“西秦六王爷说要见您。”
“他?”楚郁孤看着眼前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汤,眉毛皱的更紧了,“他可说有什么事情?”
“没说。”
“就说本王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如果有什么事情,跟你说也是一样,如果他没说,就让他进来。”
“是。”凌断看了一眼云送,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云送察觉到凌断离开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很无奈的,他也想和他一样啊,楚郁馥自从那次从楚郁孤的房间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和自己说一句话。而自己又不能违背楚郁孤下的命令,只能“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她。
凌断出去之后,对着秦且说道:“六王爷,我家主上有伤在身,不方便见客,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他的伤还没好吗?”秦且问。
“没有,我家主上现在还不能下床。”说完,凌断又马上改口,“那个……我家主上现在……就是不方便,请问王爷找我家主上所谓何事,主上已经授权我全权做主,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也是可以……”
“不用了……”秦且摆摆手,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为什么是失魂落魄呢?因为在秦且转身离开的时候,肩膀突然落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章:秦之秦且求见
第一百一十章:秦之秦且求见
“……”凌断等着秦且走出了几步,才叫住他,“六王爷!”
秦且停了步子,转身看着凌断:“你还有事?”秦且的眼神中饱含着期待。
凌断看着秦且,微微颔首:“如果您真的要见主上,那我再去禀告一边。”
秦且微笑的说:“有劳了……”
凌断说了一句“稍等”,就快速的往回走,到了拐角处,凌断才停下来,心中计算着时间,找到一个巡逻到这里的士兵,说道:“你去跟主上说,说西秦的六王爷要来了。快点……”
“是。”
凌断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这里,嘴角带着笑容,一路轻功到了秦且身边,对着秦且说道:“王爷,这边请……”
秦且心中松了一口气,跟着凌断往里面走去。
“主上,六王爷到了。”凌断恭敬的在门外说。
“进来吧……”楚郁孤说。
凌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六王爷……”
秦且点头,抬步进去了。
秦且看见楚郁孤躺在床上,床边的小桌子上有一个已经喝完了药碗,秦且又把目光放在楚郁孤的身上,楚郁孤的脸色没有上一次见到的时候那么红润,看起来虚弱了很多。
秦且是一个纯真的人,虽然从小生活在西秦皇宫,可是在秦执的羽翼之下,一直活得很单纯,虽然也接触到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但是还是保持了一个纯真的心灵,这是极为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