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哥?”武暖冬一侧头,却看到罗玉寒满头大汗、目眦欲裂,浑身的肌肉绷紧,像是陷入无法挣扎的噩梦中。
她弯身赶忙将看似要起身反抗的罗玉寒按住,轻声安哄着,“罗大哥,没事,是在做梦,没事的!”
因为有的药效比较强烈,会让人痛不欲生很是难熬,所以她往浴桶里加了安神的草药,这也成为唤不醒罗玉寒的原因。
噩梦始终没有脱离,挣扎不开逃避不了。在毫无察觉中罗玉寒已将口唇咬破,武暖冬情急之下,掰开他的嘴,扣住染上血液的白齿,不得让它们扣合伤着自己。
只是这样的动作配着罗玉寒拼死的挣脱,总是不便。武暖冬蹙紧眉头,一步跃进浴桶,展开细小纤长的双臂牢牢将他困于怀中。
“罗大哥,没事的,是做梦!没有野兽,没有敌人,没有危险,什么都没有!”她一遍遍的安抚着,声音轻柔到如无害的幼猫,让他在自己怀中渐渐的平静下来。
等到药水渐凉,噩梦终于消散。
武暖冬看了眼湿乎乎的衣服,索性托住罗玉寒飞身而跃,落地前抽过浴桶旁的干净单子将他裹在其中。
“二二!”
程子境应声而入,似乎早在门前迫不及待,只是耐于没有听到她的召唤罢了。
他一见两人的形象,眸子深了深,不等武暖冬吩咐他接过罗玉寒,转身直接送到床榻上,边替罗玉寒换上干爽的新被单被歪头嘱咐着,“赶紧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武暖冬冲他笑笑,闪入玉府。
她在灵水湖里简单洗了个澡,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一双长臂抱住了她的双肩,轻柔却炙热的吻落下。
“暖暖……”
武暖冬一怔,侧头亲了亲程子境的脸颊,没有阻止他的吻越发的往下,伸长细颈配合着,好笑的问道:“又醋了?”
他不说话,将一切心思融于行动。
“别闹了,乖,你又不能那个!”她被细细麻麻的呼吸弄得很痒痒,双手稍许的推搡着。
“暖暖,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他闷闷的开口,吻始终没有离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的存在和对她的拥有。
“怎么可能!”她斜他一眼,媚眼如丝,惹得他喉结大力的吞咽了下,更多的吻停也停不下来,呢喃的恳求着,“那就把药解了,我想要暖暖,很想!”
武暖冬轻哼一声,“日子还不到!”
过了年她将将十七岁,频繁的过夫妻生活反倒不利于身体的发育,可是这一点程子境不懂,他浑身一僵,心都凉了。
“傻二二,我还小,养好身子好给你生孩子,懂不?”这种敏感的时候,她没有害羞没有隐藏,直白的将心里的想法讲了出来。
“孩子?”程子境下意识的反问,顷刻间琢磨过味来,竟然傻愣愣的蹲坐了下去。
噗的一声让武暖冬惊讶的挑眉,一转身便看到他坐在地上,曲圈着抱住膝盖,将脑袋深深的扎在了双腿间,看似很无助。
“二二?”她不解的唤道,莫不是这货还以为生孩子是他的事情吧?然后一时接受不了,退缩了?
“暖暖没事,让我缓缓!”他的声音比方才还要低闷,听不出一丝喜色。
武暖冬蹙紧眉头,大为不善的瞪着程子境,要是这货敢说出什么她无法接受的话,孩子她仍是会要,但是孩子的爹没谱就该换个人当当了。
“到底怎么了?”她吐出一口气,“别告诉我,你想自己生孩子!”
程子境一哆嗦,猛地抬头,只见冷峻的双眸微微发红,嘴角却是古怪的要扬起未扬起的状态,“别闹了,暖暖,我哪里生的出来,我的娃,只能你生,全都让你生!”随之,身影一纵,就将她扑入湖底。
“你这是喜极而泣?”武暖冬冒出头,抹去脸上的水珠,失笑不已的看着同样冒出头的男子不停掩饰的揉着眼睛,一看便知是哭过的。
程子境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极为喜悦的咧着一口大白眼,笑得活力四射,连红彤彤的眼睛都眯成了线,“暖暖,我想要咱们的娃娃,很想要,很想要!”说着,他扣住她的脑袋,狠狠的吻了上去,落下时却柔情万种如若珍宝,似乎只能用行动来表达他心中的快活。
两人在灵湖里腻歪了一会儿,武暖冬不顾在水里又开始兴奋的游来游去的程子境,起身在老爹的木屋中留下一张字条,大意是找到罗玉寒,以及罗玉寒的情况。
虽然家人不常来玉府,但是他们相约每天至少来看一看,而且自从他们拥有了自由出行的权利,大药铺或者郑文需要什么特殊药材,也无须干等着暖暖回来处理,留个信,谁都可以取走。
至于属于武暖冬的私人物件则收在茅草屋,那里除非是玉府的主人否则非请勿入,谁都不能随意进出。
许是这地界对于武家人来说过于神秘和神圣,到了贺州后,除了记挂武暖冬,家里人每天固定时间进出一次,留个言,其他人还真没有再进来过。武暖冬也不强求,等以后她带着进几次熟悉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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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撩拨
程子境在玉府换了身干净衣服,便指使着小猴子们摘了不少的果子,准备下午加顿下午茶。
“二二你先忙,罗大哥该醒了,我去把药端给他。”武暖冬在茅草屋外喊着,惹得程子境嘟囔一句,“他又不是完全不能走!”话虽如此,他并没有将不满表现出来。吃醋这种东西太频繁,肯定会让暖暖不开心的。而且听到暖暖想要给他生娃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影响他的情绪,笑意满满的冲着她摆摆手。
武暖冬出了玉府,正好罗玉寒睁开眼,他微微一怔,顿时紧张的起身看了眼屋门。见屋门紧扣,深呼一口气。
“暖暖,万不可大意!”
“放心好了,我还想把你治好呢!自然不会让自己先陷入困境。”她挑眉俏笑。
罗玉寒忍住脸上发热的冲动,尽管心里相信她,却仍是劝慰着,“尽力就好,无需为难麻烦!”
武暖冬渐渐失去笑意,她上前伏身凝望着半靠在床头的男子,在他茫然无措中声音凝重的问,“罗大哥,你不回来找我,是不是不想为难我、麻烦我?所以你放弃了!”
放弃这两字让罗玉寒如鲠在喉,他别开头不去看武暖冬,心窝撕裂般的剧痛袭来,并非伤心而是哀莫大于心死。
他的小姑娘说的没有错,是他先放弃了他们的感情,如果不是他有太多的顾忌,怎么会窝缩在这个小村子,懦弱的不敢往前迈一步,不敢和她相见,害怕和她相见。
甚至是在得知她成亲后,他竟有一瞬的放下了心,他的小姑娘终于忘了他,可以快活幸福的继续生活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爱她其实早已胜过所有。
武暖冬一见罗玉寒目光忧伤绝望,不忍的闭闭眼,“我去端药!”她慌慌张张的出了门,人靠在门外,神情惘然。
她其实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很心酸。如果他坚定一些,无畏一些,告诉她自己还活着,他们之间……
武暖冬呼出一口浊气,想起在玉府正欢欢喜喜的摘果子的二二,放下那些不该想的心思,去厨房端来熬好的药,送到屋里。
“暖暖,是我的错……”罗玉寒一看到她,神色一亮,却被武暖冬打断了话音,“喝吧!别废话了!”
罗玉寒无奈的笑了笑,接过快要杵到自己脸上的药碗,刚要喝便听到一声清喝。
“不许喝!”小鱼端着食盒推门而入,皙白的小脸上怒气冲冲,她大步走了过来,想要将罗玉寒的药抢过来。
罗玉寒自然不许,他如今功力未曾恢复,只凭借多年经验才能让自己保持着应有的敏锐和警觉,故此小鱼并不能强行夺走他不愿意松手的东西。
小鱼气的脸更红了,一张小嘴有理有据的训斥着,“罗先生,你怎能随便的吃药,也许药性会相冲的知不知道?这位夫人乃是大家闺秀,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见识许是少些,不懂这些便罢,你怎能也罔顾自己的身体呢!”
见识少的武暖冬一拳击碎了她手中拎着的食盒,里面的饭菜和一碗药被摔的粉碎。
小鱼一双不算大的弯眸瞪的溜圆,吓得倒退一步。
村中很少会有人与她起争执,更不用说武力相逼,顿时一张俏脸雪白,惊骇的指着武暖冬,“你……你……你……那是我熬了许久的药!”
武暖冬笑眯眯的说:“辛苦小鱼姑娘了,我替罗大哥谢谢你!”
罗玉寒闭紧嘴巴,直觉此时的暖暖很不爽。他能看出暖暖对小鱼姑娘其实并不算排斥,可惜今天小鱼碰上暖暖心情不好,所以是被迁怒了吧!
“我不用你道谢,照顾罗先生我心甘情愿,再者你又不是罗先生什么人!”她不甘的嘀咕着,小眼神很是不安的瞄着罗玉寒,似乎希望罗玉寒能为她做主教训武暖冬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