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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良禽到 完结+番外 (青丘美人云)


  “好喝,什么茶?日日汤药,我都变药人儿了。”
  “保胎嘛,难免的,这算是保胎茶,药效比不得那些苦汤药,不过味道还不错,瞧,这花瓣是紫苏,甜甜的是蜂蜜,还有野果。”
  李仲玉吧唧吧唧嘴,“酸酸甜甜,好喝,还有么?走时带着。”
  沈觅又给她倒一杯,“早给你准备好了,这东西蜜渍的,不宜放久,先给你带一小罐,过两天再给你送。”
  李仲玉大眼睛贼贼的,掩不住的笑意,“快看看给你带来的匣子,我可是替你保管了许久。”
  沈觅戳她的脑袋,“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打开一看,满满一匣子银票,沈觅脑子一转,难道是香膏店的盈利?有这么多么,不会吧。
  “开的店?怎么这么多?”
  看沈觅诧异,李仲玉两眼一眯,得意道:“你配方好用啊,还有还有,店铺、人手都大公鸡的,连本钱都是他出,咱俩就负责拿钱。”
  看沈觅笑成一团,李仲玉忽然严肃道:“阿觅,阿直嘴角老抽抽,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待会子你给他把个脉,好好把。”
  沈觅闻言,笑的捂着肚子站不起来,这活宝贝!
  李仲玉见荷花池喜人,非要游览一番,无奈,沈觅命人在小舟铺上厚厚的垫子,扎上凉棚,自己划着细而长的小舟带着仲玉在湖中玩耍。
  小舟没在荷花中,凉爽宜人,清香扑鼻,李仲玉闭着眼睛直喊舒服,“阿觅,真是好地方,我不回去了,今儿就住下了。”
  沈觅刚要说好,旁边传来男子声音:“不可,用过晚膳我们得回去。”
  两人抬头一看,正是薛泽和金直,一条木筏正靠近小舟。
  薛泽蹲在筏子前头,笑眯眯的看着舟中二人,道:“阿直大老远看见你俩进了湖,担心不已,这不,不知从哪里变出只木头筏子就赶来了。”
  金直撑着筏子,还未做声,只听李仲玉道:“阿直,刚才我跟阿觅说了,你嘴角老抽抽,让阿觅好好给你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金直脚下一趔趄,嘴角又一抽抽,只听李仲玉着急喊道:“阿觅阿觅,快看,他又抽抽了,一看我就抽的厉害,日日犯病可怎么办?”
  沈觅和薛泽互看一看,捂着肚子笑成一团,金直捂脸,道:“阿玉,为夫......为夫无病。”
  李仲玉十分关心,道:“那为何老是抽抽?”
  金直看天,嘴角又抽,道:“为夫——为夫,为夫那是饿了。”
  沈觅笑的起不来,薛泽将美人揽入怀,跃上木筏,大笑道:“阿直,你有抽抽病,我和阿觅不陪你们玩了,荷花池中别有一番风情,可——可治抽抽病。”
  说罢,用内力划起筏子,转眼没入层层荷花。
  金直睨了一眼离去的二人,轻柔的躺在李仲玉身旁,“阿玉,为夫的抽抽病只有你能治。”
  李仲玉夫妇用过晚膳方才回去,与好友相聚心情甚好,沈觅摇摇手中的匣子,得意道:“瞧,赚钱了。”
  薛泽满眼都是笑意,忍不住笑出声:“那铺子生意的确不错,不过嘛,另有内情。”
  “哦?说来听听。”
  “李仲玉养胎,整日里闭门不出,自然是闷的,阿直只得四处打听新鲜事说给她听,还有李仲玉心心念念的铺子,阿直一说赚钱她便开心,如此一来,阿直日日拿着银票回去说是赚的银子。”
  沈觅也笑出声,“金直是个好夫君,实属难得,见她如此,我心里实在高兴,非常高兴,那银钱呢,既然是金直的钱,那——”
  薛泽摆手:“不必,阿直有钱,这都不算什么,何况铺子的确不错,日日往回拿钱也是有的拿的。”
  沈觅知道他们定然明里暗地里做着赚钱的买卖,便也不再说什么,忽然想起那日李仲玉说起窦琪之事,便问了一句。
  薛泽自然知晓,只是沈觅心思至纯,他不喜欢将肮脏事说与她听。
  “散布消息之人是魏其侯夫人,窦琪多年来受太皇太后宠爱,其母也跟着风光,魏其侯夫人视她为肉中刺,豪门世家之中,此类事实属平常。”
  沈觅摇头,又道:“恶人有恶报!太皇太后可知?她视我为眼中钉,别把这事算我头上。”
  薛泽笑道:“怎会!朝中势力暗潮汹涌,窦家如今站在风口浪尖,多少人盼着窦氏一族覆灭,若连这点判断都没有,那太皇太后也没有今日了。”
  说的有道理,似乎他嘴里说出来的都很有道理,听着让人很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给李仲玉的女儿想了个名字......金三顺
  金直是个好男人,写到嘴抽抽,老想到某位赵大爷,真是......


☆、遣散姬妾谣言起

  次日阿远一家来访, 自然又是一番乐子。
  阿远许久不见阿姐,一见面又哭又笑,抱着沈觅不撒手,与小时候一般无二,全是不顾自己如今比沈觅高一大头的男子汉模样。
  张公夫妇一直喜爱沈觅,如今身份不同, 喜爱二字上又添了敬畏之心, 太后和皇上对修成君的宠爱与厚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因此一切规规矩矩, 半点礼节不少, 看的沈觅唏嘘不已。
  阿远絮絮叨叨说着书院里的一些小事,从袖中掏出一只木梳,玲珑精巧, 上面刻着一直喜鹊,雀尾度了彩色, 十分喜人。
  “阿姐, 这是雕刻师傅教的, 阿姐及笄我没在, 心中挂念不已,这木梳是阿远送阿姐的及笄礼。”
  沈觅心中一热,接过木梳握在手中, 木料散发着一股子清香,略呈暗绿色,像是檀木。
  “我家阿远长大了,小时候日日跟在阿姐身后, 像个小尾巴,如今都会给阿姐做木梳了。”
  沈觅细细问了上次阿远被关牢狱之事,得知他与窦宪的一番谈话,又得知阿远旁边紧邻刑房,日夜行刑惨无人道,十有八/九就是为了给阿远看的,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子火气。
  这厮!
  “阿姐莫要生气,我无事,非但无事,从牢狱中出来之后,书院院长厚礼相待,说我厚道仁义,非贪生怕死之徒,亲自收我为门下学生,说起来,这都是阿姐带给我的福气,父亲母亲都跟着沾光,连一些达官贵人见了都礼遇三分,竟然还有官员遣媒人上门给我和兄长说亲事。”
  张公生意做得大,在洛阳有几分颜面,可是毕竟是商人身份,素日里受不得达官贵人的待见。
  “那如何?亲事可有着落?信里没听你提及此事。”沈觅问道。
  “阿姐知道我的,一向对这事不上心,有阿姐珠玉在前,阿远看哪个女子都不好。”
  沈觅失笑,戳他的头,“你啊,若是没有合心意的,阿姐会帮你相看。”
  阿远道:“阿姐放心,父亲母亲是守礼之人,比之前更为低调做人,那官员遣来的媒人也婉言拒绝了,兄长本就定了亲事,也是商户之女,那媒人问起我,父亲只说我尚且年幼,还不着急,左右有修成君帮着相看,如此那媒人也悻悻的走了。”
  沈觅道:“低调是好的,阿姐如今担心窦家,之前阿姐不敢明着去找你,就是怕窦家作妖,太皇太后看我不顺,你和伯父伯母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阿远点头,姐弟俩又是一番私话。
  用过午膳,沈觅给张公把了脉,重新开了药方,带上几味平日里买不到的药材,又给张夫人带上几盒亲手制的香膏,回礼装了满满一车,这才送阿远一家离开。
  眼看着阿远一家的马车越行越远,沈觅心里一阵失落。
  一道奚落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你这哪里是送弟弟,比送儿子还舍不得。”
  沈觅吓一跳,这厮!
  沈觅没理他,转身往回走,窦宪赶忙跟上:“你又怎么了?我可没招你。”
  沈觅进了府门,让护卫赶紧关门,可窦宪身手灵巧,身子一侧便进了门,护卫们想拦又犹豫,正待拔刀却听沈觅道:“算了,你们拦不住他。”
  侍卫们松了口气,这可是窦宪,手段毒辣,何况也打不过他。
  见窦宪一跃来至身前,沈觅道:“来此又有何事?一概吃的用的都备齐全了,你可别再送什么东西。”
  窦宪一乐:“哟!知道替我省钱了。”
  沈觅斜他:“是再往外扔麻烦。”
  窦宪脸一黑,想说句狠话,话到嘴边却成了:“我把春园的女人们都遣散了。”
  嗯?
  沈觅道:“爱散不散,干我何事。”
  “哎?你不识好歹是不是?”
  沈觅看向他:“我们之间相隔的不单单是一个春园,且问你,你把阿远弄进牢狱,日夜上演刑罚,可是你的意思?”
  窦宪一愣,接着道:“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这小崽子多事,看我——”
  沈觅不理他,转身往前面走,阿茶阿花一边一个,冲着窦宪没个好脸。
  窦宪眼神一撇,吓得俩人一个趔趄。
  沈觅回过头,“莫说你遣散了春园,就算——”天下就剩你一个也不嫁!一寻思,还是不惹怒这厮的好。
  “你回去吧。”
  见她生气,窦宪不乐意了,“张远只说刑房之事,他怎的不说好酒好肉伺候的事?知道是你弟弟,我特意照顾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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