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日月之精华:「噗噗这个我知道。听说经常放血可以让人心情放松,头脑冷静!」
钙丫丫:「???哈哈哈不知道前面两条的具体表现是不是浑身没劲和脑门冰凉??」
……
左鹤默默瞥了眼皮普斯先生皮箱里的那一排排手术刀。
欧洲医生都这么恐怖的吗……
虽然中医也有穴位分布这种说法,但这和眼前这种直接用刀子在身上放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更何况此时的欧洲并没有麻醉剂这种东西。
“……”默默地在心中给发明了麻沸散的华佗点个赞。
最终由于画面过于血腥, 左鹤并没有进行全程直播。
光是几个零星的镜头, 就能把弹幕前一群人给吓得哇哇大叫,再加上某些国家对于画面播出有限制要求。最后少数服从多数。
那些想要研究的专家学者只能抓耳挠腮地看着左鹤偏到一边的镜头,听着他们讲话的声音进行臆想。
中途还夹杂着罗伦斯先生迷迷糊糊的哀嚎。弹幕刷地密密麻麻地, 左鹤索性暂时屏蔽了, 专心给皮普斯先生当助手。
看着罗伦斯先生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和自己手里捧着的血罐子,以及处变不惊的皮普斯先生, 左鹤觉得她对医生这个职业的认知又得到了刷新。
如果不是高烧让人昏迷不醒, 左鹤怀疑她名义上的父亲能够直接痛死过去。
*
罗伦斯先生卧病在床期间, 一切工作都是由左鹤辅佐完成的。
家门上已经用粉笔被画上了红色的记号。左鹤作为病患家属也被划入了隔离。
女仆费尔娜和她的丈夫,也就是车夫先生则被左鹤以“病发时没有接触过病患”为由, 给暂时遣送回了乡下。
目前整个房子里只有左鹤和罗伦斯先生两个人。
“早上好, 今天的文件。”
一大早地就有人登门拜访。
话音落下的同时, 一袋用牛皮纸袋装好的文件从门下的投递口被放了进来。
“谢谢,中午来拿。”
闻声而来的左鹤随手将东西捡了起来,又将一个钱袋给扔了出去。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叮当几声数英镑的声音。
左鹤一边往楼上书房走,一边拆袋子。
里面是一堆需要处理的政府公文,以及她前两日借着罗伦斯先生的名义发布的指令反馈。
「今天倒是挺早的。」
「迫不及待地想看数据了。」
「哪能那么快见效啊,小傻瓜。」
……
当时罗伦斯先生确认感染的时候,他们都以为罗伦斯先生的市长生涯就要就此告终了,没想到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市政府官员们送往牛津郡的信件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等了一两天始终得不到国王的回复,他们只能自己决定市政厅内的事情。
可是市政府里能用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那些老人们倒是曾经有过竞选市长的野心,可是现在谁都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几次讨论之后,那些剩下的官员们不得不捏着鼻子决定,每天派人将文件送过来给老市长审批。
他们每天对着上帝祈祷只求罗伦斯先生能够再多坚持一点,好给他们一点缓冲时间再选出一个像罗伦斯先生一样能抗大局的市长。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罗伦斯先生的同意下,这些文件都到了左鹤手里。
反正市政厅的人也不知道文件究竟是谁审批的,这倒是恰好方便了左鹤施展她和观众们的宏图报复。
清晨的伦敦一如既往地安静,左鹤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就着窗外的阳光,面无表情地阅读手中的文件。
食指微动,空气中时不时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良久,她终于勾起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成效还不错。”
*
经过与弹幕的一系列讨论研究,左鹤分别将目前这个时代某些防疫措施的缺点和错误以一种合理的方式罗列了出来,再念给罗伦斯市长审核。
经过市长首肯之后,又在对方的指导下写出了规划,最后一点点地交由市政府执行。
她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也并没有一开始就下猛药。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整个过程都表现地十分谨慎,言语措辞有理有据,几乎没让任何人起疑。
那些潜藏在一道道指令中的细微改变看起来没什么,但却能在潜移默化中慢慢矫正很多东西。
等到他们真正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左鹤的目标估计也就快达到了。
从清理街道到焚烧草药灭蚤、歼灭鼠类……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
伦敦市政府的人最近很愁。
曾经掌管大权的人如今卧病不起,远逃乡下的国王装聋作哑。好不容易选出了一个冤大头来接手,正准备上任呢。
突然又出现了变故。
也许是市政府众人的祈祷起了作用,没想到罗伦斯先生不但熬过了一周,甚至还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好了起来!
消息传到市政府的时候,他们刚好结束了选举大会准备开始晚宴。
下一任新市长:???
伦敦市政府官员众:???
观众:???
……
“我真的没有给他吃什么抗生素。”
左鹤趁着出来倒水的空档,有些无奈地向弹幕里解释道。
此时皮普斯医生正在房间内为罗伦斯市长做检查。
正如众人都知道的那样,鼠疫传染的来龙去脉和医治方法是十九世纪才被一名法国医生给研究出来的。
在左鹤目前所处的十七世纪,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方法能够治疗黑死病。
所以听到皮普斯先生确认病情有所好转之后,观众们的第一反应就是——
左鹤是不是从系统商城里给他兑换了抗生素。
“我真没有。况且系统商城里也没有抗生素卖。”她端着水重新往回走,“事实上我也很意外。”
推开门的时候,罗伦斯市长已经醒了过来,皮普斯先生正在为他做包扎。
七天的时间,罗伦斯身上已经长满了黑色的肿块,从脸颊一侧到股沟,身前身后都是,每每一次翻身都是巨大的工程。
那些肿块长地一簇一簇地,一刀下去,污血与脓水顿时流做一团,看起来格外恶心。肿块上被医生划出了许些口子,伤口还没结痂便又冒出来许多,层层叠叠地看得人头皮发麻。
在后世的某些医生口中,这种症状被打趣为“疱状玫瑰”——
去他妈的玫瑰。
然而现在,那些丑陋的青黑色的斑点已经有了隐隐消退的痕迹。
皮普斯先生依旧穿着那身奇怪的装束,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左鹤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双手在颤抖。
这一回左鹤去送他的时候,对方破天荒地取下了那个笨重的头套。丑陋的鸟嘴之下,是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人。
他忍不住扶住了左鹤的双肩,柔软的卷发下,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翡翠一般闪耀!
“我居然治好了一个黑死病人!”
左鹤微笑着点点头。
“是的。恭喜。”
*
左鹤才不会相信就凭放血和一些粗糙的药剂就能治好黑死病呢。
很明显,她的观众们也不相信。
……
罗伦斯先生的好转,成功引起了观众们对黑死病的兴趣。
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大街小巷上,总是能够听见有人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直播间与黑死病。甚至就连字都认不全的幼儿园小朋友都会磕磕巴巴地拼读这个单词。
大家都在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会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重新站了起来。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是他自身的体质问题使他战胜了病魔?”就像她百病不侵一样。
左鹤的一句话,成功地给研究者提供了思路。
“黑死病”三个字再次正式地走入了科研者的视线。
很快,他们就在大英图书馆中找到了第一个线索。
“通过对比例年的行政记录,我们在花名册中找到了曾经反复出现过的一些名字。”
某个早间访谈直播室中,一位历史研究学者如此说道。
随着他话音刚落,大屏幕上顿时就出现两副图片。
泛黄的纸张上,隽永的花体英语依稀可辨。
“比如这位,玛丽-梅洛普斯。教堂中明确记录着,她曾经在1666年7月感染上了黑死病,但是1669年,这个名字与另一位叫做皮特的人结了婚。”
打扮精致的女主持人适时递话:“会不会是重名现象?”
学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除了她以外,我们还发现过很多个类似情况的名字——将近一百号人不可能全都是巧合。”
“唯一可能得解释便是,他们曾经患过瘟疫,但是由于某种目前尚未知晓的原因,他们康复了。”
女主持人配合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得是几万分之几的概率?!天呐!这是神迹吗?”
“神迹?”历史学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笑了起来,“不不不,索菲亚。我想,在欧洲人民和黑死病斗争的几百年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没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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