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川一喜:“好。”
一家人正边说边吃呢!忽然听到外面急切的敲门声,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了,大家均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武战起身,将刀拿在手中,慢慢的往门边去。
只听外面传来说话声:“掌柜的!老板娘!是我啊!快开门!”
“是齐申!”武战将刀放下,忙去开门。
门刚一开,人就跌了进来,武战反应迅速的接住人:“怎么了?”
“我的手!我的手!”齐申捂着右手,袖口全是血。
武战忙将人带进来,武青去关上了酒楼的门,胡蔓拿上药箱,掀开他的袖子一看,手腕处一片血肉模糊。
王芳吓的把头别开:“这怎么弄成这样了啊?”
胡蔓将一条信毛巾给他咬着:“有点疼,你忍着!”
胡蔓用酒给他清洗伤口里的泥土,齐申疼的浑身抽搐,额头全是冷汗,胡蔓抓住他乱动的手:“按住他!”
武战按住他的肩膀,武青抱着他的胳膊,清理消毒后,胡蔓才捏了捏他的手腕,一动,齐申就开始痛叫,胡蔓叹口气:“骨折了!”
上了药后,用木板将手腕固定住,套了布条挂在脖子上:“到底怎么回事?”
齐申缓了缓,才喘着粗气道:“晚上来酒楼吃饭的那个人,就是,和瑞酒楼的老板,在我回家的路上挡着我,说让我跳槽去他的酒楼做饭,给我双倍薪水,但我已经跟蔓香居签了契约,当然不能走,结果他没说什么就走了,过了没一会儿,就有几个人拦着我,不由分手的按着我的手敲了好几棍子。”
“这,这也欺人太甚了吧!”武青不可置信:“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咱们去报官啊!”王芳道:“不报官他们肯定以为咱们怕了,越来越过分的。”
“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武战发话:“看来有人忍不住了,想挖厨师不成就来阴的,难保其他两个人不遭殃。”
“遭人眼红是正常的。”武林川沉声道:“只要能把他揪出来严惩,杀鸡给猴看,其他人再有什么心思也得掂量掂量。”
“嗯,你今天就跟武青挤一挤,明天一早就去县衙。”
齐申点了点头:“不过我这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酒楼这里……”
“没事,忙得时候我就自己上手,你好好养伤就行!放心,非得让这个人给你多赔偿些!”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谁都心情不好,饭也没心思吃了,胡蔓洗漱完上了床:“你说怎么就有这么缺德的人呢?人家就靠手吃饭呢!”
“他的目的就是这个。”武战换上中衣:“他这是想吓唬我们呢!警告咱们太扎眼,已经被注意到了。”
“那怎么办?”胡蔓翻个身面对着他:“咱们也是正经生意,也得挣钱生活啊!总不能因为顾客都爱吃咱们的菜,就关门不开了吧?”
“不是咱们饭菜好吃的错,是我们太弱的错。”武战大手缠绕着她的黑发:“因为知道我们没有背景,没有本事,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咱们头上来!而齐申对于他们来说更不算什么!在他们看来,给官员些好处,再意思的赔偿一下,也就过去了,根本无伤大雅!但是却能搅得我们生意做不好,厨师提心吊胆,其他人也不敢再来谋生计。”
“那你说怎么办?这个新来的县令会那么容易纵容他们吗?”
“不好说。”武战叹口气:“我觉得是不会的,不仅是县令性格比较独,而且他毕竟刚上任,就这么不被放在眼里,想必他也讨不了好。”
“对啊!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一开始就竖立不起威信,以后也不好管理。”胡蔓叹口气:“不想了,睡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武战和胡蔓就带着齐申一起去了县衙,县令直接升了堂:“堂下何人?何事击鼓?”
齐申跪着道:“大人,草民要高和瑞酒楼的老板谢和瑞!”
“有无诉状?”
胡蔓将自己写的状纸双手奉上:“大人,在这里。”
纪墨看了眼胡蔓,又看了看旁边的武战,才低头看起状纸,胡蔓写的话不多,却简单明了,纪墨问齐申:“你怎么能确定后来出现伤了你的人就是谢和瑞的人?”
齐申道:“大人,是他想让草民跳槽不成,恼羞成怒才派人来害草民,不是他的人还能是谁的?”
“你怎么证明呢?”纪墨继续问。
齐申迟疑了下,想不通这县令怎么就听不明白话,倒是胡蔓反应快,脆生道:“大人,我们的确没有证据,不过民女觉得他找来的人无非也就是他酒楼里的人,一并找来对峙辨认就可。”
纪墨挑了挑嘴角:“来人,去传谢和瑞与他店里的所有人!”
武战出列,跟几个捕快一起去了,不出一刻钟的功夫,谢和瑞跟酒楼里的五个伙计都带来了。
谢和瑞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身材偏胖:“草民见过大人。”
纪墨指了指诉状:“有人告你故意伤人,你可有话说?”
谢和瑞接过来看了看,十分硬气的道:“大人,草民不知此事,这是污蔑!”
齐申忍不住道:“你敢说你昨天没去蔓香居吃饭?没有在半路拦住我让我去你的酒楼做菜?”
谢和瑞脸色平常:“我有啊!可谁规定了不能去吃饭?我也确实想让你去我那里干活,可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啊!至于是谁打你,那我真不知道!”
“你!”齐申气的胸口起伏:“不是你还有谁?分明是你报复我,要废了我的手,让我不能再做大厨!”
谢和瑞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可你有证据吗?”
齐申回头去看那几个伙计,却蒙了,感觉都像,又好像都不是,当时天色已经晚了,他当时又慌张,还真没看那么真切。
“大人,我……”
“哪一个?”
“昨天回家时天色已晚,草民,草民不敢贸然指认。”
谢和瑞一脸的得意:“大人,草民能回去了吗?”
纪墨扬了扬唇角:“没有证据无法定罪,退堂!”
第一百三十三章 阴了他一把(三更)
齐申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谢和瑞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出县衙,急道:“大人!您要给草民做主啊!”
纪墨挥了挥手:“你自己不能指认,本官有什么办法?退下吧!”
齐申还待说什么,胡蔓看了眼对她使眼色的武战,拉着齐申:“走吧!回去再说!”
等他们走了,纪墨才看向武战:“怎么?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武战沉声道:“若是没有意外,属下这两天会亲手将证据送来,免得大人难办!”
纪墨一笑,满意的点点头:“这手下要都是你这样的,本官可就轻省的多了。”
其他几个捕快面面相觑,眼里的不满显而易见,这才来了几天,都快成大人的心腹了!
齐申出了县衙还愤愤不平:“这县太爷怎么多问一句都没有,就那么轻易的放了人!”
胡蔓悠悠的:“那能怪谁?你自己不能指认,人家又死不承认,没办法定罪,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可,那就让他逍遥法外了!你看他那得意的劲儿!”
“你别着急,等武战回来咱们再商量。”
齐申的事回了酒楼就告诉了其他两位厨子,两人自然也有些胆寒,胡蔓安抚道:“没事,既然已经出了他的事,咱们再没防范不是傻子吗?不管是谁来,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连中午两人都没回家休息,下午武战回来,就跟胡蔓关在房间里商量了半天,到了晚上,齐申和高庆华留在酒楼,肖鹏独自回去,武战穿了身不显眼的黑衣,远远的吊在身后。
就在快到家的时候,果然从一个巷子里冲出两三个人,这次连话都没问,直接拿棍子就敲向他的胳膊。
还好肖鹏提心吊胆的,一路都很警惕,棍子挥过来的时候,扭身躲了一下,没打到胳膊,倒是打了腰际一棍子,疼的他哎呦一身弯下腰去。
就这一瞬的功夫,武战已经追了上来,手里的东西朝着跑的最慢的那个就抡了过去。
“啪!”那个人应声而倒,再想站起来跑的时候,武战已经追上来一把按住了。
“你没事吧?”武战将这个人双手绑上去看肖鹏。
肖鹏一手捂着腰,呲牙咧嘴的:“还好还好,躲得快!要不估计胳膊也跟齐申一样了。”
“走吧!回酒楼上药。”
将肖鹏送回酒楼,武战直接就把抓住的这个人扭送到了官府牢里,等着明天早上再开堂审问。
回去后大家都休息了,武战看着配药的胡蔓:“肖鹏怎么样?”
“没事,皮外伤,有些青紫淤血,抹点药就行了。”
武战将外衣脱下:“就看大人的手腕了,能不能给他们来个震慑!”
“那人是谁?真是谢和瑞的人?”
“嗯,就是今天来堂上的活计,这次可是当场抓住,看他们还能狡辩!”
“你真棒!”胡蔓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你怎么就知道他还会再来呢?”
武战将脚放进盆中:“不确定,但试试也无妨,你看今天谢和瑞那嚣张的态度,一定是认为咱们拿他没办法,认为县令也是个不作为的官,所以他想一鼓作气把这几个大厨都废了,让以后没人敢再来蔓香居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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