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你和父王之间以后会发生什么误解,我觉得昭仪娘娘,最好主动将那段发生过的事,跟父王说一说。父王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他一定能明辨是非,不会错怪你的。”
许昭仪沉默了半晌,然后端端正正向三笙行了一礼:“映然多谢公主提醒。”
楚行是在回长生殿替三笙拿颜料的时候被巫马拦下来的。
对于这个教坏殿下的女人,楚行没有半分好感甚至想拔剑就砍,绕过她准备继续走。
“哎哎哎,站住,”巫马吩咐铁塔拦住他,“你一个小小的侍卫,见到本公主不行礼就想走是怎么回事?这便是楚国的礼数不成?”
“你不是我的公主。”楚行冷冷道。目光在铁塔身上扫过:“他拦不住我的。”
“我知道你武功厉害。比我见到过的侍卫都厉害。可你要是敢动手,等你的三笙公主登上皇位之后,我保证西夏国会拼命给她制造麻烦。”巫马凑近了楚行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样,你也不想让你聪明可爱的小公主,一登位就要收拾烂摊子吧。”
楚行眼中划过一道浓烈的杀气。目光冰寒刺骨:“你想怎么样。”
巫马咯咯笑了起来:“我想你做我的侍卫跟我一起回西夏。”
“不可能。”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决。
“别这么快拒绝嘛。我有什么不好?有哪一点比不过三笙?难道我没她漂亮吗?”巫马贴得更近,若有若无地往楚行身上蹭了蹭,目光暧昧而挑逗:“我保证,所有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更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巫马公主,请自重!”
“哎哟哟,别那么见外嘛。”巫马伸手摸上楚行俊朗秀气的脸庞,幽幽冲他吐了口气:“你可以叫我梅朵,或者朵朵。”
朵朵。
正准备将她一把推开的楚行忽然愣了愣。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飞速闪过,却又快得看不清楚。有某种强烈的情绪从心底迸发,瞬间漫向四肢百骸。眼底不由一阵恍惚,低声呢喃道:“朵朵?”
巫马心中暗暗自得:再忠心不二的侍卫,也还不是抵不过她的魅力。一边娇声应道:“对,我是朵朵。”一边勾住他的脖子,将红艳的唇瓣覆了过去。
“阿行……”
一道难以置信的呼唤声,将沉浸在恍惚中的楚行猛然惊醒。他一把推开差之丝毫便要贴上来的巫马,回过头,便看见了眼中噙满泪水的三笙。
巫马作娇羞状惋惜地叹了一声:“三笙公主,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没见到我跟阿行的好事都被你打断了吗。”
楚行没空理她。心中骤然而起的剧烈恐慌让他瞬间来到三笙跟前,神色仓皇手足无措:“殿下,你听我说……”
“你要跟她走了是不是。”三笙打断了他,嘴唇紧咬,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中滚落下来,“你喜欢她,要离开我跟她走了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楚行想要抓住她的手跟她解释,被三笙用力打开,明亮的眼睛里痛苦而决绝:
“我不要你了。”
楚行瞬间面如死灰。
三笙哭着大喊:“阿行,我不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正式的吻戏在下一章。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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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暮色将至。长生殿里上上下下一片寂静,宫人皆敛气屏息, 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夏荷一边轻手轻脚地往琉璃灯里添灯油, 一边不时忧虑地往內殿张望, 压低声音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殿下满脸是泪的哭着跑回来,谁都不让近身伺候?”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见公主如此生气难过。
秋月往嘴边竖了个食指,声音压得更低:“谁知道呢, 我瞧着楚侍卫的表情,怕是严重得很。咱们小心在外头等着, 只盼着殿下能尽快消气才好。”
要是闹大了让陛下知道,她们这些宫人全都难辞其咎一个跑不了。
寝宫内。
三笙眼睛通红地坐在软塌上,半干的泪迹在脸上拖成长长一条, 扭过头不去看跪在地上的楚行。
“你、你走。”她哽声道。
楚行背杆挺得笔直, 嘴唇紧抿:“属下是公主的侍卫,公主在哪我就在哪。”
“你不是喜欢巫马, 要做她的侍卫吗。”三笙抹了一把眼睛,嗓子因为哭泣有些发哑。
楚行心中一阵抽痛, 连忙解释道:“属下誓死忠于公主,绝不会做其他任何人的侍卫!”也绝不会, 喜欢其他任何人。
“你骗人,我明明看见你亲巫马了!夫子说,只有对最喜欢的人才能那样做,你要是不喜欢她不想做她的侍卫, 为什么要亲她!”
楚行神色一僵。说不出话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朵朵”这个称呼会对自己的触动那么大。就像是,心里遗落了什么东西,曾历经生死,重逾性命,珍爱多年。
见他不说话,三笙哇地一声哭出来,胸口难受得快要窒息,从软塌上跑下来伸手推他:“你走你走,你离开这,我不要你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侍卫!”
楚行猛地一颤,双手紧攥成拳。心脏像是被人刨开一道大口子痛不可言。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便是一往无回的决然:
“属下从记事起便开始作为影卫接收训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全。既然公主不需要属下,那属下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言罢反手拔出长剑,掌心一动调转剑尖,抬手就要往自己身上刺。
墙角靠着的金色漏壶发出一声轻响。六点钟到。
“住手!”三笙厉声大喝。
剑刃划破最外层的玄色衣衫,险险停了下来。
三笙摸着快要骤停的小心脏上前一把抢过楚行手中的长剑,远远扔到一边。强烈的悸怕让她脸色有些发白,气得抬脚想踹,到底是舍不得。
脸上干涸的眼泪又干又涩,紧绷绷地难受极了。扬声唤人给她端来帕子热水,一边没好气地对楚行道:“起来,坐到塌上去。”
楚行听话照做。
三笙用热水好好洗了把脸,夏荷给她理了理妆容,又从冬梅手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她没喊不许进来。
殿内已经掌起了灯。明亮的烛火下,越发显得楚行身姿颀秀容色俊朗。端端正正坐在那的样子,不见拔剑时的决绝凌厉,此时到透出几分乖巧来。
三笙踱到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抬起他的下巴:“你是真傻到因为我跟你赌气就不要性命呢,还是仗着我不忍心,故意来这么一场苦肉计?”
楚行静静的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漆黑的眸子里坦荡而坚定:“不能守在公主身边,对属下来说,与死无异。”
三笙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啧,这话她爱听的。
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喝了。”嘴唇都干得起皮了也不知道说。待他喝完把杯子放上矮几,收起脸上的笑意咳了一声:“你可知,自己在错哪了?”
楚行跟那西夏公主之间半点暧昧都没有,她自然是知道的。证据么,他身前的图案,如今可不是长剑了。
三笙压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努力端正神色:可是该调、教还是得调、教。
楚行立刻跪在地上:“属下万不该让公主伤心难过。
嗯。还算有点觉悟。
“起来,以后我没让你跪不许跪。”三笙抬头看着他,“你最大的错误,是不该没有警惕性,让别的(女)人随意靠近你。”话音一顿,脸色有些阴沉:“她亲到你了吗。”
楚行摇头:“没有。属下把她推开了。”
三笙笑得灿烂:“很好,因为只有……”唔,太高了,够不着。从软塌上拽了只枕头扔在地上,冲着楚行示意:“跪下来。”
然后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亮晶晶的眸子里似有万千光华:“因为,只有我才能亲你。”
楚行呆愣愣的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三笙也不急,细白的指尖在他剑锋般的眉毛上划过,然后是又黑又亮墨玉似的眼睛,高挺俊毅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嘴唇,俯身又亲了亲。
“喜欢吗。”她问,言罢还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
楚行全身紧绷。眼中像是燃了一场盛世壮观的烟火,声音哑得不像话:“喜,喜欢。”
三笙笑了起来,奖励性的又亲了一口,这一回,舌尖甚至抵开他的牙关往里探了探。
楚行的喉结一阵剧烈颤动。唇舌下意识地想迎上去,三笙已经退开了。
“呐。”三笙在他的耳边轻咛,湿热的气息让他的皮肤像是被烫着一般,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夫子说,这种事只能对最喜欢的人做。我喜欢阿行,阿行喜欢我吗?”
楚行的胸口有什么情绪又热又涨几乎要满溢出来,眼神炙热如火,用力点头:“喜欢。”
更大的奖励果然来了。温软香甜的舌尖伸了进来,楚行急不可耐的迎了上去,用力搅动吮吸,纠缠舔咬,恨不得能一口吞入腹中。
不够。根本不够。还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