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想,别人不心疼,她还心疼呢!最起码,在她还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这具身体可是属于她的,她又不傻,怎么会任由他们欺负?
肖然心中暗暗记下这笔账,等到她将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再找他们一一算账。
苏氏皱着眉头,朝着肖然的小腿,踹了一脚,试探的叫道:“二弟妹?”
挺着大肚子的毛氏,也走到肖然的身前,小声的叫了一声,“二嫂?”
肖然自然不会傻兮兮的回答她们。
毛氏有点慌了,她抓着苏氏的胳膊,怯怯的问:“大嫂,二嫂没事吧?”
苏氏瞪了一眼毛氏,眼中同样是无法掩饰的慌张,“我,我怎么知道?”
两人愣是没有想起肖然之前所说的受了凉,身子虚弱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肖然,心中不禁咒骂道,愚蠢的女人,难道不知道先将她弄到炕上去?不知道地上冷冰冰的吗?
陡然间,两人的身后,传了疑惑的女人的声音,“亲家大嫂?”
苏氏和毛氏茫然的转过身,恰好露出躺在地上的肖然。
“溪儿!”
“溪儿,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娘,溪儿......”女人摇晃着肖然的身体,差点没有把肖然给摇散架了。
“娘,先让我把溪儿放在炕上。”
肖然感觉到有人扶着她的后背,随后,将她抱到炕上,掌中满是老茧的手,覆在她的额头,好烫的额头,男人着急的声音响起,“娘,溪儿发着烧,我去请大夫。”话落,男人匆匆的跑出去了。
随之,一声怒喝,“亲家大嫂,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我闺女为什么烧成这样了,还躺在地上,却是无人理会?”
苏氏嘴巴一撇,“婶子,我也不知道二弟妹怎么会躺在地上?我只比婶子您早看到一下。”
谁知,舟舟大喊了起来,“姥姥,是大伯母将娘推到地上的。”
苏氏一听,生气的走向舟舟。
舟舟胆怯的缩在年纪有些长的女人的身边,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女人的衣袖,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害怕。
苏氏伸手想要将舟舟从女人的身后拉出来,却被年长的女人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亲家大嫂,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欺负了我闺女,还想欺负我的外孙吗?”
原来,年长的女人是肖然前身的娘肖钟氏。
肖然听着肖钟氏的话,心想,这肖钟氏对自己的闺女还不错,只是,她心中有了疑问,肖钟氏对前身不错,为什么前身在路家受了这么多的罪,他们都漠视不理呢?
苏氏嘴巴一歪,不悦的收回手,随后,“婶子,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欺负了您的闺女,又欺负您的外孙?二弟妹明明是自己躺在地上,您怎么将责任强压在我的身上呢?”
“你......”
“怎么了?吵吵闹闹,一天到晚不知道消停,有那闲工夫,还不赶紧干活,等我给你们干?老二家的,还不去打猪草,等着猪饿死了,你才满意吗?”
突如其来的叫骂声,打断了肖钟氏的话。
肖钟氏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要不是这一次听同村的人说,她闺女掉到河里,她担心闺女,同大儿子来路家村看看闺女,又怎么会发现闺女在路家所遭受的罪呢?
她可怜的溪儿!
“亲家母!”
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肖钟氏还要大上几岁的女人,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她就是肖然前身的婆婆柳春花,她穿着崭新的藏青色的衣裳,没有一个补丁,脚上的鞋子同样是崭新的,一双小眼睛,犀利的朝着肖钟氏望去,怒色的面容瞬间变了,伸出手,准备握住肖钟氏的手,“亲家母,你怎么来了?你看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肖钟氏一闪,躲过了柳春花的手,她带着怒气,“亲家母,我要是不来,我闺女恐怕烧糊涂了,也没有人管。”
柳春花看向炕上躺着的肖然,眉头不禁一皱,心中咒骂,贱蹄子,尽惹事,等到这老女人离开后,看她怎么收拾她。
要说这柳春花为什么会对肖钟氏这么和善,主要原因是肖家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本事,老大肖海是个木匠,老二肖川在镇上的酒楼里当伙计,老幺肖海最为出息,是个秀才,最重要的是肖海只有十二岁,就连学堂的夫子对肖海都是赞不绝口。
第3章 疯婆子柳春花
“瞧你说的,我们怎么会不管儿媳妇呢?”柳春花嘴上说的可好听了,“亲家母,你看,我这二儿子也不在家,儿媳妇晚上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清楚,不然,儿媳妇发热,我们怎么会不给她请大夫呢?”
她倒好,将所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柳春花当着肖钟氏的面,拿出五文钱,递给苏氏,同时给苏氏使着眼色,“老大家,赶紧把你路仲叔请过来。”
苏氏利落将五文钱收起来,深怕柳春花下一刻将它抢回去。
柳春花狠狠的瞪了一眼苏氏,好似那五文钱是她的命。
肖钟氏冷冷的瞥了一眼柳春花,“不用了。”五文钱去请大夫,她这是瞧不起大夫,还是以为她不知道请大夫需要多少银子?
柳春花笑呵呵的说:“亲家母,瞧你说的,儿媳妇病了,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能看着不管?”
肖钟氏看着躺在炕上,脸色苍白的肖然,没有搭理柳春花。
柳春花恨不得扑上去挠死肖钟氏,但是一想到肖家的三个儿子,顿时,没了气焰。
“娘,大夫来了。”
肖海身后跟着一位年方四十的男人,走了进去。
“他叔,快来看看我儿媳妇。”
肖海请的大夫正是路仲,路仲瞥了一眼柳春花,随后,去看肖然。
顿时,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呵斥道:“我说富足家,昨儿个二郎的媳妇掉到河里,我让你们给她买副药,你们非不听,还说我是黑心肝,为了赚你们的钱,现在,二郎的媳妇身子受了凉,虚弱的很,需要喝上七天的药,调理身子,不然以后她的身子可就废了。”
柳春花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叔,你看二郎媳妇平日的身体很好,是不是少喝几天的药呢?”比起那些没有影儿的事,柳春花更在意的是手中的银子。
如果不是因为肖钟氏和肖海在,柳春花才不会给肖然看病呢!
肖钟氏一听,怒气的吼道:“肖海,带溪儿回家!”
其实,不用肖钟氏说,肖海在看到肖溪躺在地上的时候,就想带肖溪回家了,但是,他不清楚肖溪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才会先去请大夫看一看。
装昏迷的肖然顿时紧张起来,她不敢保证前身的娘,会不会认出她不是她的闺女。
肖海抱起肖然,准备离开路家。
柳春花才不会让肖然离开路家,那样,他们家不就少了一个劳动力了吗?她挡在肖海的面前,生气的说:“她现在是二郎的媳妇,没有二郎的允许,谁也不能把她带走。”
此时,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抱住肖海的腿,哭喊着,不让肖海带走他们的娘亲,“大舅舅,你不要带走娘亲,大舅舅......”
柳春花对两个孩子的行为很是满意。
肖海始终冷着一张脸。
肖钟氏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安慰道:“舟舟,豆丁,姥姥带走娘亲,是为了给娘亲治病,不然,你们娘亲留在这里,会有危险,同昨天晚上一样。”她很心疼这两个外孙。
豆丁小,不知道姥姥的意思,但聪明的舟舟,明白姥姥的意思,娘亲要是继续留在家中,还会发生昨晚上的事情,他和豆丁没有能力,爹爹又不在家,奶奶根本不会管娘亲,昨天晚上他不就知道了吗?
舟舟想明白之后,他微微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与此同时,他帮着姥姥哄着豆丁。
豆丁一向听哥哥的话,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快,豆丁也不哭了。
柳春花看到这一幕,更加觉得舟舟和豆丁讨厌,如同她的二儿子路明礼一样。
柳春花狠狠的瞪了一眼舟舟和豆丁。
舟舟和豆丁害怕的缩在肖钟氏的怀中,不敢看柳春花。
苏氏也挡着肖海的路,“婶子,二弟妹再怎么说,都是我们路家的人,我们还能不管她吗?”说话间,还扯着肖然的胳膊。
大肚子的毛氏,在柳春花的示意下,挡在门口。
肖海能推开苏氏,但他不能动毛氏,毕竟毛氏是怀有身孕的人。
两家人僵持在房门口,谁也不肯退缩一步。
连路仲这个大夫都出不去了。
“富足家,你是想让二郎的媳妇死吗?”
自己不给二郎媳妇治病,还不许人家娘家给治病,他今天算是看清楚柳氏了。
此时,柳春花正在气头上,她一听路仲的话,生气的吼道:“他叔,这是我们家的事情。”
这是下了逐客令。
路仲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柳春花的意思呢?他甩了甩袖子,吹胡子瞪眼,冷哼一声,“无知!愚蠢!”
苏氏和毛氏不敢挡路仲的路,赶紧将路给让开,让路仲出去。
路仲离开之后,柳春花‘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天喊地,“天杀的,竟然来家里欺负我这个老婆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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