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有人救援,个个还是训练有素的队里精英,没一会,他的二十几号雇佣兵,已经被歼灭了一大半,眼见大势已去,叶禛已经被人救走。
他立马抓住躲在围栏旁的鲁小北,”是不是你通风报信?“枪口抵着鲁小北的太阳穴,恶狠狠的问。
”怎么了可能,我从来到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控制之中,哪有机会去通风报信?“
被枪击声震得有些耳鸣的鲁小北,看着沈丛文的狠厉的双眸,淡定从容的应到。
此时的沈丛容也有些疑惑,盯着鲁小北看了几秒,拿出对将机,愤怒的吩咐道:”把直升机开过来,立刻。“
说完又对着身后开了几枪,沈丛容枪法虽不如叶禛,可他的枪法也是出神入画,让那些前来救援的援兵不敢冒然上前。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一把拎起地上的鲁小北,枪口对着她的脑袋,沈丛文对着那些援兵要挟道。
”停下来,别动。“叶禛推开扶住自己的援兵,捂住胸口,声音有些轻颤的命令道。
”咳咳,“伴随着他的咳嗽声,他嘴角又溢出一丝血渍。
”我放你走,你别伤害她。“一步一步向着沈丛文与鲁小北的方向,叶禛感到自己心脏失常的跳动。
叶禛对鲁小北用情至深到这个地步,是沈丛文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曾经虽然待沈佳也是呵护倍至,可从来没有到这步田地,他竟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爱过你,你知道你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吗?“
不知是出于对叶禛的同情,还是可怜自己,沈丛文竟有些悲伤的说过这一段。
”不管她有没有爱过我,而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所以看在曾经的情义上,你放过她。“叶禛的这一番话,让沈丛文更是悲从中来,不竟有些红眼眶。
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兄弟,因为爱情,他们反目成仇,因为爱情,他们互相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可最终,他们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叶禛,你想也想,你就等着一个人痛苦的过一辈子吧~“
一阵狂风袭来,天空中的直升飞机,慢慢靠向沈丛文与鲁小北的位置,不一会就放下一条软梯。一把揽过身旁的鲁小北,沈丛文拉着软梯,对着叶禛丢出一句:
”你最好控制住你的手下,看着这么多枪顶着我,说不定会一个手滑,将丢下去也说不定。“
一个腾空而起,伴随着鲁小北的尖叫声,直升飞机带着她与沈丛文,往空中飞去,风很大,直升机的发动机很响,鲁小北只是看着一脸担忧的叶禛,无奈的摇摇头。
结束的到计时从现在开始,鲁小北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一行热泪,随着骤风,飘散在空中。
叶禛提着沉重的步伐,追到围栏处,却终究只能看她越走越远,心底那无声的呐喊一次一次让他频临失去于理智的边缘,小北……你不能离开我。
心口又是一阵腥咸蹿了上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叶禛望着茫茫的天际,慢慢的失去意识。
-
叶禛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云中医生守着他的床前,替他插好液管针头。
“醒啦,你这副憔悴的模样,我都有些时间没见了。”
掀开眼帘的叶禛,将卧室环绕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陈陌秋的身上,身体还很虚弱,他说话的声音也格外轻。
“小北呢,有没有她的消息?”
陈陌秋一脸愁苦,云中医生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又对着一旁的陈陌秋吩咐道:
“只得准时换药水,有任何异常随时联系我。”
待云中医生与佣人都退出房间,叶禛又忍不住再次开口,“小北,她到底怎么样了?”
他的心底太过不安,像一团乌云压在自己心底,怎么都散不去。
顿了片刻的陈陌秋,不忍叶禛继续蒙在鼓里,悠悠的开口解释。
“那天,去救你的人是总统安排的,他知道小北与沈丛文勾结,引你过去就是想杀了你。”
“勾结?不……”叶禛有些愣住,继而摇头否定道:“小北不会那么做,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这事虽然还未公开,但整个军联府内部以及总统那边的人都知道了,总统在小北身上装了监听器,而且不止如此,昨天鲁柏青也说收到一个陌生人寄去的录音笔,里面正是小北与沈丛文的谈话内容,他已经将录音笔交给总统大人。”
顿感呼吸一滞的叶禛,眼前一阵昏暗,他还是迟了吗?他还是护不了她吗?一把从床上揪坐起身的叶禛,正打算拔掉手上的针头下床。
”你这是干什么?小北这事千真万确,你不相信也没用。“
第203章 求饶
不顾陈陌秋的反对,叶禛还是拔掉针头,摇晃着身体冲到梳妆台前,果然那个白色的水晶盒里,那条钻石手链不见了,也就是小北去见沈丛文是带着这条手链,那父亲那边……
叶禛不敢再想下去,虚弱的脸上瞬间苍白如雪,抵着身体的疲惫,他退后几步,被身后陈陌秋扶住。
“你不要慌乱,如果连你都失去方向,那小北就真的回不来了。”陈陌秋所说的回来,是鲁小北再也做不了叶禛的妻子。
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冬日的寒流侵袭,叶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可以。转身,匆步走到卧室门口,一把推开厚重的棕色实木门。
“叶禛,你这是去哪,你身体还没好呢?”
陈陌秋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他除了担忧,无可奈何,总统已经知晓,谁也救不了鲁小北。
叶禛一路躲开卫兵们的搀扶,踏进了总统府正院。
“三公子,总统现在不在,您不可以进去。”
卫兵挡在叶禛的身前,却又被他一把推开,“滚,别跟着我。”
说完便直接往书房走去,待叶禛推开书房大门时,跟着他身后的卫兵,一脸为难的看着叶景荣。
“总统,三公子他……”欲言又止的卫兵被叶景荣打断,“退下吧,我知道了。”
看着叶禛那脸色,他也知道他来此的目地,待卫兵退下,叶禛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书房。
“爸爸。”他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言。
今儿的叶景荣,似乎很有闲情意致,此时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放下指尖的白子,开口悠悠地问:
“找我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的叶景荣,瞥了一眼叶禛,又拿起一颗黑子。
“小北……”叶禛不知如何开口问下去,或者他根本没勇气问下去,父亲如今算是公开小北的身份。
“怎么?舍不得?”神色淡然的叶景荣,问了随意平淡。
背脊发凉的叶禛,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该怎么劝服他?
“想想你哥哥们是怎么死的,你也就不会那么难以放下,她是杨忠烈的外孙女,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你怎么敢开口说放不开?”
咽了咽的那干涸的喉咙,叶禛依旧只是看着叶景荣,他心理何偿不懂,他曾经也矛盾纠结过,可一想到鲁小北要离开总统府,离开自己,他就疼的难已呼吸,疼的整个世界都失去颜色。
“爸爸,小北救过我的命,如果没有她,我就死了,我不会能放弃她,更不可能伤害她。”
放到棋盘上的指尖,轻轻顿住,这一次叶景荣抬起双眸时,多了一份怒意,可没等他开口,叶禛又继续说:
“冤有头,债有主,杨忠烈虽然是她的外公,但这一切也不应该让她来承受,她很善良,她不会蛊术杀人。”
听着叶禛的说词,叶景荣目光越来越冷,猛地手掌拍向棋盘,满盘的黑白子,散落的满地都是,他瞪了一眼叶禛,起身走到超大的书桌前,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指尖轻轻按了下开关键。
“这是蛊毒,这种毒的解药只有我有,如果你敢吃下去,我立马打电话叫叶禛过来。”
“你做过的事我都清楚,与杨忠烈一起杀了叶禛两个兄长,给叶禛下毒,暗杀杨相师,还有上次绑架的事,我统统都清楚,你这样的人,我当然得防着点。”
“一周前,沈佳又去了总统府,与叶景荣叶禛一起吃午餐,看得出来,叶景荣挺喜欢她,我走后她很可能就是下一任总统媳妇。”
听到这的叶禛,双腿一软,摇晃着身体后退两步,脸色苍白如纸,他从来没想过,鲁小北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很快我就要离开h国,开始全新的生活,我外公杀了总统府的人,总统知道也不会放过我,我得提前准备自己的后路。”
监听器里传来的声音,听着是那样冷漠无情,叶禛的心再一次被狠狠撕开,他耳朵已经听不清鲁小北到底与沈丛文说了多少,只待他慢慢清醒时……
“你那么恨叶禛,一心想他死,如果吃下这颗药丸,我就可以骗他出来,到时你的心头之刺,我的心头之恨都能一次解决,你还有什么好犹豫。”
她的心头之恨?叶禛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他不相信这些话是从鲁小北的口中说出,他们本来还好好的约在一起吃饭,她怎么可能骗他?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