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颂越听越寒心,天啦,她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她的老师真是圣主?这太恐怖了。
月樱整衣了一下衣襟,在旁边的椅子上端坐下来,伸手一指面前的地板:“好了,来嗑头吧,我是圣山的圣主。”
拓跋颂根本就不敢相信:“你是圣主?”
眼前的女人三十不到,娇艳得像朵盛开的鲜花,这样的人会有三百多岁?不,这就是死了三百多年的人?
月樱越觉得他好玩了,起身走到拓跋颂的面前,用一根手指挑起了拓跋颂的脸,嘴里啧啧道:“不错,很英气,很俊美,很诱人……”她毫不迟疑的探头,吻上了拓跋颂的唇。
拓跋颂只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力量托着他的下巴,却没有皮肤接触的感觉,自己的唇上也是冰冷的一片。他伸手就去推月樱,这一推,他傻眼了,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月樱的身体。天啦,他面前空无一物,那这个女人,这个正在占他便宜的女人是什么。
月樱笑莹莹的松开了拓跋颂,回头看向若伊:“味道蛮不错的,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若伊抹了一把脸,坐直了身子:“老师,我是有夫之妇。”再说嘴唇有什么好吃的,又不是果冻。
月樱才不在乎呢:“没事,大不了你负责,将他也给娶回去,相信那个男人也不敢说什么的。”
若伊败下阵了来。
曹陌不会说什么的?相信曹陌会用一百种伤筋动骨还求死不能的办法对付拓跋颂。
拓跋颂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忆一下唇上冰冷的感觉,又想了下刚才掌心那虚无,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这一切。
不得不说,最好的解释就是苏五姑娘的话,这一切都是真的,圣主还在,苏五姑娘现在是她的弟子。
拓跋颂严肃认真的向月樱弯腰行礼,才问:“圣主降临,可有什么吩咐弟子。”
月樱一脸的温柔瞬间化去,目光里却只有凌厉,看得拓跋颂心底都栗:“吩咐?我要吩咐你去杀现任的萨满大师,去把历代的大师挖出来鞭尸,将整个圣山夷为平地,你也去做吗?”
拓跋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杀师,鞭尸??
他疑惑的望向月樱,她真是圣主,怎么更像是圣山多年的仇敌。
月樱冷咧的笑了,笑得让人心底都寒:“你疑惑了,你在心底猜测着我的身份了,想着我要真是圣主怎么会让你除去萨满大师,将圣山夷为平地?”
威严,恐惧,压迫感,还有这无情到了极点的话让拓跋颂背后冷汗直流,他对月樱的猜忌消散得一点也不剩了,留下的只有莫名的惊慌。他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坚定,坚信月樱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事实。可月樱的要求他不敢应,也不敢出口替历代的大师求情,骨子里的王族骄傲也让他说不出磕头求饶的话事来。
可是毁掉是让整个圣山消失,还是圣山上的大师和信徒一块儿消失。拓跋颂的感觉嗓子干得要命,想要说一句话,得拼了老命了:“圣主,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毁掉?”
月樱冷笑了两声:“失望,我对这都失望透顶,现在北狄境内绝的人都只知道萨满大师,完全不知道圣山上还有圣主一号人物了吧。这现在的圣山已经违背了我当初建立的初衷,还不如都毁掉好了。”
建立的初衷?拓跋颂真不知道圣峰建立的初衷是什么,但是他却是知道的,大师隐瞒了许多的事,他要不是读过王族里的秘文好多事也是不知道的。
月樱瞧他像是在瞧傻子:“别说圣山的规矩了,早就连我都被他们忘到脑后了吧。这些年的的历任历代萨满大师竟然敢将我的住处都、我留给弟子的东西都私吞干净,还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寻找到我留下的宝藏和我留下的神秘力量据为已有。哪有心思去预知风险,哪有时间去护着信徒,一切都为利益所趋势,就这样道貌岸然的人,还敢说是我的弟子,打着我的幌子招摇撞骗。呵呵,这已经不再是我当年的那座圣山,我为什么还要留着它?哼,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信徒还留着做什么。”
月樱哪里不知道,现任大师根本就不敢再拿自己的小命去做预测了。可外人不知道啊,拓跋颂不知道啊。这么好用的事不拿出来刷黑,留着干嘛。
若伊也在旁边听了个目瞪口呆,不得不说月樱的口才真的厉害,每一句都说中了人心中最弱的地方。(未完待续。)
339、奴大欺主
月樱伸手一指若伊,眼里冒起了火花:“他明明知道她是我的继承者,将要继承圣山上的一切,他可曾与你们透露了半句?一个看门人将自己当成了主子,幻想将小主子控制在掌心里,劫取圣山上的一切,由奴大欺主哄骗,狼心狗肺的反骨贼当家,这样的圣山,还留着干什么?”
奴大欺主四个字,真的点燃了拓跋颂心底的怒意。
他出身王族,见过王族里残酷的的斗争,什么兄弟相残,什么阴谋诡计,他都默认这些是最优秀的君主应该的经历,但这一切都不包括奴大欺主!
奴大欺主,罪不可恕!
拓跋颂闷咽了两口口水,圣山上还有圣主的宝藏,还有下任圣主传承这些事他还是头一回听说。但老师针对苏五姑娘的事他可是都看眼里的,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现在被月樱直接说破老师的行为是奴大欺主,他对老师的尊敬之心立马荡然无存。
月樱这老人精见拓跋颂被她的话说得羞愧了,又不客气的加上了一把火:“是不是觉得大师的预言术很厉害,认为你们几个亲传弟子都有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都是来自于我,我能给予,当然也能收回。可你们这些白眼狼,得了我的力量,还想将我的存在抹去,看看这小楼认前是我住的地方,现在还留下了什么?我要这样的信徒弟子做什么?”
她的手指冲着拓跋颂一勾,拓跋颂只感觉身上某种东西被人抽了出去。他看了看若伊,大脑一片空白,不用再问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的女人不是活人,眼前的女人神秘而强大出了他的想象。
他的性命,整个圣山上人的性命,甚至整个北狄,或者各国,好像都在她的手掌之间,她能任意的捏扁搓圆。
不,不要这样,他宁愿从来,有一个从来的机会。
拓跋颂的脑子一下子清白了,所有的神智都恢复了,“圣主,知错能改,可否给我们一个机会?是不是可以饶恕我们犯下的过错?”
月樱笑着看向若伊,若伊猛的摇头:“别看我,与我无关,我可是要回大晋的。”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像现在的雪山这群人,她是一个也不想碰的。
月樱有些不高兴了:“你是我的弟子,你就该是圣山的第二代圣主,你舍得让我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毁了?行,如果你舍得,那我没话说,毁了吧。”
好吧,事情到这个地步,拓跋颂要是再不懂月樱在谋划些什么,他这些年在北狄的王都,还有圣山上都是白混了。
圣主的目的,就是为了留下苏五姑娘成为二代圣主。
可是苏五姑娘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果然,若伊纠结了半天后,还是小声道:“我不想留在这里,我要回大晋。”玩心眼她太差劲了,也没兴趣,留在这里会被崩坏的。
拓跋颂慌了,五姑娘不想留,那圣主未必会留下雪山这些人的性命,他连忙出声劝道:“五姑娘,您可以回大晋,只要让你信得过的人帮你管理圣山就行了。”
这好像是个办法,若伊期盼的看着拓跋颂:“那你由接管圣山?”
拓跋颂没想到,若伊会问他这个尴尬的问题。
接管圣山,那就是将老师给揪下台,自己取而代之啊!
拓跋颂真的纠结了,两难的决择。
不做,圣山三百年的基业毁与一旦,北狄人心中的神灵将消失不见。
可做的话,那可是真是欺师灭祖了。不,也算不上是欺师,老师是她的师,可眼前的圣主不仅是老老老祖,还是主!可是圣主估计不会再出现在人前,外人不会知道里面还有这事,还是会将他看成一个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小人的。
“我能回去想想吗?”拓跋颂各种压力爆棚,“做”与“不做”都说不出口,他需要空间,需要思考。
月樱也很好说话:“行,在她出师之前,你给个答复就行了。”月樱做了个手势,拓跋颂再一次晕眩倒地。若伊将庆娘和鱼娘叫进来,让她们把拓跋颂送回去。庆娘和鱼娘两人抬着拓跋颂从大门出去,一直到拓跋颂的住处,将拓跋颂放在床上后才回来,这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对她们的行为视而不见。
若伊早就憋不住了,围着月樱叽叽喳喳地问:“老师老师,你刚刚是不是对他使用了一些魅惑术?”她可是看得清楚,拓跋颂之前还算是清醒的,后面完全被月樱是牵着鼻子走,每句话几乎都是感同身受,钉在了骨子里。
“是。”月樱也不隐瞒:“这个楞头青还不错,好好琢磨琢磨是块能撑得起一方的人才。不过,还得再试试,不能再养白眼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