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刚才的马车上,齐蓁掀开车帘,愣愣的看着窗外,柳眉紧皱,虽然还没掉泪,但眼眶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让红岚看着十分心疼。
“主子,您没事儿吧?”红岚生怕齐蓁想不开,若是真跟大人闹上了,吃亏的只能是夫人,毕竟大人可是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史,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而夫人手里头除了有玉颜坊这间铺子之外,再无其他,红岚又怎能不担心?
以往红岚还真以为大人是个好的,谁曾想他对夫人那么好,竟然还能在西北胡同里养个外室,那外室的肚子竟然都大了起来,若怀的是个女儿还好,万一是个庶长子,夫人的脸面往哪放?
“没事,今日你所看见听见的,回府一个字都不准提,否则就不必再在廉府里呆着了。”齐蓁知道红岚是个警醒的,不过廉肃养外室的事情本就不体面,万万不能有风声传出去,否则事情若是闹大了,更没法收场,她这才特地费了口舌提点一句。
齐蓁上辈子就改嫁给了老太监,这辈子同样是寡妇再嫁,大业朝的律文中虽不禁止改嫁,但总归是提倡女子守节的,若是改嫁的女子,即便人家在面前不会说什么,但背地里难听的话肯定不会断,尤其齐蓁手里头还握着一间玉颜坊,那铺子有多赚钱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若不是齐蓁改嫁了正三品的大官儿,说不准就会有人针对了玉颜坊……
越是没有名声的人,就越在乎自己的名声,齐蓁身为寡妇,总希望自己改嫁能嫁给好的,原本她手里头有了铺子,人又生的水灵娇艳,肯定能嫁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被廉肃这混账一搅和,自己为了保住清白,只能嫁给他了,这难道倒好,吃到嘴之后果然是腻歪了,竟然还在外养了个外室,一旦闹出来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雪白贝齿死死咬住红艳小嘴儿,在唇瓣上留下了一道道泛白的印子,齐蓁紧紧皱眉,心里突然升起了和离的念头。
虽然官夫人听着风光,但廉肃这厮实在不是个好的,竟然还弄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瞧着申氏的月份,肯定是在他们成亲之前就有了首尾,否则怎么还有一个月就生了?当时自己与廉肃成亲,其中未尝没有可怜一个残疾男人的缘故,现在男人的身子骨早就好利索了,府中伺候的丫鬟婆子又不在少数,哪里用得着她?
两手死死握拳,女人小脸儿上的神色越发坚定,她心里虽然想要和离,但一时半会儿之间却不能主动提出来,否则若是惹怒了那尊煞神,她恐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此事还得细细筹谋一番,等到申氏肚子里的孽种出世后再说也不迟。
齐蓁刚刚回府,廉肃后脚也到了。
男人一进门就往主卧走,看着守在门外的红岚,开口问道:“夫人呢?”
“夫人在洗澡。”红岚垂下眼皮子,生怕自己表现出半点儿异样,恭恭敬敬的答了一句。
听到这话,廉肃嗯了一声,伸手就要推门进去,红岚见状,尖着嗓子道:“大人,夫人还没沐浴完呢,若是大人不急,在外头稍微等一会可好?”
齐蓁今日本就心里憋着一股气,听到外头的动静,很快就将衣裳穿戴整齐,正好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男人走到屏风后,看着刚刚沐浴过的娇儿,雪白皮肤透着淡淡的粉,小脸儿莹润,比刚刚剥了壳的荔枝还要鲜嫩,诱的人恨不得在上头咬一口,叼住柔软香滑的皮肉,好好狎玩一番。
长臂一伸,廉肃直接将齐蓁抱在怀里头,齐蓁低垂着眼,没有挣扎,只听上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这丫鬟管的倒宽,你是我媳妇,怎么洗澡我就看不得了?”
“一个小丫鬟而已,堂堂指挥史大人跟她计较什么?”拉住齐蓁的小手,廉肃看着女人水润润的杏眼,想起昨夜里没完事的那一场,被勾的心里一片火热,抓起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好蓁蓁,快给我弄一回,我想你想的狠了……”
说着,廉肃这厮着实无耻,竟然拉着齐蓁的手往下放,待碰到了那热的如同火炭一般的物事,齐蓁吓了一跳,想要抽出手来,就听到男人接着说:“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去查花想容的老板吗?那老东西藏得还挺深……”
听到‘花想容’三个字,齐蓁神色微动,廉肃心中暗喜,抱着人就往床边走。
正文 第66章 避子汤
廉肃知道齐蓁这个女人算盘打得精,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所以在将人抱回床上时,男人出手十分麻利,想要将齐蓁身上刚刚穿好的衣裳给解开,齐蓁心里更恼,看着廉肃刚毅俊朗的五官,她就想起那个被养在西北胡同里的女人,是不是因为那女人怀了身孕,廉肃才娶了她,否则以申氏的容貌跟身段儿,比起自己根本毫不逊色,又何必这般猴急的回府!
越想越气,两只小手死死攥住领口,任凭廉肃好话说尽,依旧没将女人的外衫给解开,无奈之下,他只要伸出粗糙大掌探入齐蓁衣襟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儿揉.搓着圆鼓鼓的软肉,感受到掌下温香软玉的触感,廉肃眼睛里满布血丝,整个人好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般,身上气势十分危险。
一把将宝蓝色的肚.兜儿给扯开,细细带子崩断时,磨得齐蓁脖颈发疼,她恨恨的瞪着廉肃,还没等开口骂人,红润小嘴儿就被男人给堵上了,这禽.兽着实无耻,不止用牙齿一遍遍咬着她的嘴,甚至还将舌头探入口中,肆意妄为的搅动着。
那申氏如此娇美,是不是廉肃也曾经与她做过这档子只属于男女之间的亲密事儿?否则申氏的肚子又是怎么大起来了的?
想到此,齐蓁胃里头一片翻江倒海,恶心的想吐,两手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却不防被握住两只腕子,等到廉肃亲够了,嘴皮子磨得生疼,才听到男人喑哑的声音:
“那花想容的老东西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太监,叫李德海,原本是伺候在贵妃宫里头的,后来贵妃小产失宠后,他就使了银子出了宫,开了一间花想容,花想容的老板娘夏氏是李德海从村子里买回来的,现在就一直伺候在他身边,我之前派了锦衣卫去他们的铺子中夜探一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话,齐蓁那股子想吐的感觉倒是制住了,眼皮子微微动了一下,想起前世里老太监做出来的腌臜事儿,两手冰凉,身子都轻轻颤着,此刻女人一直低垂着眼,廉肃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能听到女子的声音:“他干了什么?”
“那老太监着实不是个东西,日日用特制的马鞭抽打夏氏,之后还用蜡油烫夏氏的身子,听说这断了根儿的老东西还在玉器店里定了一套新鲜玩意,蓁蓁想不想试试?”
齐蓁身上现在就只剩下一件透着光的湖青色绉纱褙子,隐隐能露出雪白娇嫩的皮肉来,现在里头的衣裳早就被廉肃这混账东西给撕扯开来,就连亵裤同样碎成几片破布,此时此刻齐蓁只能牢牢攥着衣角,却不知这种半遮半露欲盖弥彰之感,更能激起男人的火气。
“不想!”齐蓁低叫一声,狠狠瞪了廉肃一眼,偏两人是夫妻,床帐有绯红色的轻纱遮着,光线不足,这一眼十分娇媚,根本露不出她心里有多少怒火。
廉肃实在是憋得狠了,自己好不容易将眼前这个娇气的女人给娶过门,本以为成了亲就能过上吃饱喝足的日子,那想着女子的身体实在是太娇贵了,就算比不得男儿结实,但也不能像水豆腐似的,指尖稍微戳了一下就碎啊!
“你不想我想!”廉肃两手撑在床头,眯着眼俯视着躺在大红锦被上的女子,一头如瀑黑发早就散在床上,女人芙面酡红,杏眸中含着点点水光,红润小嘴儿被自己咬的肿胀不堪,只是身上那件湖绿色的褙子着实太过碍眼,挡住了胸前的高山暖玉、雪中红梅。
齐蓁看着男人凶恶的神情,与不知人事的畜生也没有多大区别,她心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若是不顺着这男人的性子,恐怕吃苦受罪的还是她自己,毕竟廉肃可是习武之人,又天生神力,一身铜皮铁骨比上辈子的老太监强了不知多少,自己都能被老太监活活折磨死,万一惹怒了这个混账东西,他也想着用那些腌臜手段弄她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齐蓁僵硬的身子渐渐放软,闭上眼不看身上的男人,感受到女子的态度转变,廉肃大喜,连连在散着淡淡香气的小脸儿上啃了好几口,闯进去的同时还把女人紧紧抱在怀里,贴着齐蓁的耳畔道:“蓁蓁,给我生个孩子……”
齐蓁一怔,在廉肃看不见的角落里,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来了,明明申氏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八个多月,甚至还刻意出现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他竟然还琢磨着让自己怀孕,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不是以为她怀了孩子,就不会与他和离了?
越想越气,齐蓁张开嘴,狠狠咬在男人的肩头上,偏偏廉肃筋肉结实,还不断动作着,这一口虽咬的很,却只留下了一个微微渗出血丝的牙印儿,齐蓁牙齿震得发疼,躺着脖子松了口,身上的痛处激发了廉肃的凶性,闹得更加欢实了,整整叫了三回水,齐蓁还终于睡了个安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