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救人才不得已这么做,但对她来说却算是她的‘初吻’啊。在现代的时候,她和那个渣男也不过是拉拉小手而已。
当初也是那渣男先追的她,而她一开始是没有想要恋爱的念头的。被生母丢弃,被生父厌恶的她,其实对婚姻,对家庭有点胆怯。
不是她胆子小,而是人心易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的心变了。
好她的生母,在丢弃她的前一刻,还爱着她的生父爱的死去活来,好像没有她生父活不下去似得。
可叫她觉得可笑的是,当她生母决绝的转身,不为她的呼唤迟疑一下,回头看一眼的时候,却是没有丝毫的留恋。
知道她心有胆怯,那渣男还说什么一定要温暖她的心,叫她回心转意。为此,他的确是做了很多,也的确叫她感觉到了温暖。
在她以为可以接受他,跟他一起走进婚姻。哪怕将来他心可能会变,也不辜负他当下的‘深情款款’。
不过啊,事实终究是叫她看清楚了。他永远也不可能是一个好的未婚夫,一个好的丈夫,更不可能会是一个好的父亲。
要是他真的像他所说的爱着一个人的话,又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厚颜无耻的话。说什么她和那个女人,一个也不能少,为什么不能欢乐三人行。
还说什么,他对她和那个女人的爱都是一样的,哪一个也舍不得丢弃。
她当时听了,只有一个感觉,那是可笑。回应渣男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而她绝不后悔这一巴掌轰过去。
后来,她在旅游散心的途,在影视城那里遭遇了一场当时以为是在拍戏,现在想来却好像那个时候她所在的现代时空跟某一处平行空间里的古代时空相重合了一样。
虽说这么想的话有点匪夷所思,但,能穿越到古代,能得到空间,并且能见识到真正的大青山。
她觉得没有那么的不可思议了,平行空间可能真的存在,并且在特定的时间被她遇了。
在这个时空被关了十八年,她可以从没有见过外男。再加苏榭苏鲁氏这对狗男女,一心要盘算着要怎样卖了她,才能换回更多的利益,从没有想过让她有一段平常的姻缘。
在那对狗男女的心里,既能把她卖一个好价钱,又能叫她痛苦一生,才是最叫他们称心如意的。根本不会顾及她的心情,更不会顾及她的幸福。
没有遇见,也不会动心。没有动心,也不会做什么甜甜蜜蜜的事。可以说,在这里她连拉拉小手都不曾有过。
想不到,却要在这个时候,跟他唇齿相处。哪怕是为了救人,也不由的让她的脸颊微微的发烫,有一层薄薄的晕红渲染了她白%皙、光%滑、如同好羊脂玉的肌%肤。
可是,她不能再迟疑。所说没有碰触到他的唇,却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滚烫,说明他正在发烧,还是在发高烧。
罢了,当是给人做人工呼吸了。虽说,她连人工呼吸都不曾做过。
把心一横,她逼着自己将唇印在了他的唇。猛一接触到,她不由的为那触感微微的恍神。
他的唇有点凉,而不是她想象的滚烫。即使他在发高烧,而他的唇却是苍白如纸,还凉的叫人忍不住发抖。
而他滚烫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脸颊,叫她脸颊的温度也不断的升高,几乎要变成一只烧红了熟透了的虾子了。
老天,真是叫她感到太难为情了。只是单纯的唇碰唇,她觉得自己险些要‘哄’的一下子爆炸了。
只是救人要紧,她也只能将心头的羞涩暂时的放下,转而专心的将蕨菜汁送进他的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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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不认输
想要把蕨菜汁送进他的唇里,必须先让他紧闭的牙关松开。
为此,她不得不先顶开他的牙关,才将蕨菜汁勉强的送入了他的唇里。
将第一口的蕨菜汁渡入他的唇里后,她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是脸颊通红,几乎都要滴下血来了。
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苏溪暗暗对自己说:“你是在救人,是在救人,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也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只是,那缭绕在心头的羞涩,不是她说说,能退却的。
而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次又一次的把蕨菜汁送入他的唇里,只希望蕨菜汁能让他滚烫的温度稍稍的降下来。
如此一来,她才能继续寻找能救他的药草,也才能给她时间而不是,明明救了他,却在最后又功亏一篑。
她只庆幸的是,在她与他唇齿相接的时候,他是昏迷的,还是深度昏迷,而不会感受到这一切,叫她才能不当场爆炸了。
不过,苏溪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以为萧慎是陷入了深度昏迷,对外界的一切是毫无知觉的。
却不知道,他不是毫无知觉,而是有一丝的感觉的。
要知道,身为萧王府的世子的他,不可能真的放任自己完全的坠入黑暗,而不留一丝的警觉。
他的出生是不被抱有期待的,不光是他的生父萧王爷不期待他的出生,是他的生母萧王妃也不期待他的出生。
这两个原本应该是他最亲近,最重要的亲人,却是伤害他最深,也是最为疏离,冷漠的人。
而直到他有能力追查有关他生母萧王妃,生父萧王爷,以及那个女人的过去后,他才知道自己以为的真相竟然不是全部的真相。
而且真正的真相是那么的不堪,有是那么的叫他心冷。而他心头残留的那一丝的期待,对于生父生母萧王爷萧王妃的期待,也最终化为了冰冷的灰烬,不留一点余温。
原来早在他还在萧王妃的肚子里的时候,萧王妃、萧王爷,还有那个女人不打算叫他来到这个世,不打算叫他看到光明。
这三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是抱着愧疚也好,不是对他的愧疚,而是对萧王爷和那个女人的愧疚。
还是抱着憎恨,不期待也好,都不约而同的准备了打胎药,是为了杀死他,不叫他来到这个世让他们不高兴。
只是叫这三人感到失望的是,他不但出生了,还竟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要知道这三人用的可都是虎狼药,也是专门为了杀死他而配的虎狼药。
叫人感到可笑的是,那虎狼药偏偏对他没有影响,反而让他的生母萧王妃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
这也算是间接达成了三人的目的,萧王妃不能生了,也不会再有萧王府第二个原配儿女的出生。
只是这三人是不甘心的,因为他活着,还不受影响。只要有他这个原配嫡子在,那个女人的儿子想要成为世子,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他忘不了,生母萧王妃骂他命硬,专门克她,克萧王爷,克那个女人。
而他的祖父和祖母说这是天意,天意叫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生,成为萧王府的继承人。
不过,他却觉得那三人想要害他,却反而弄巧成拙。他们所拿来的虎狼药的药方是不同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让他幸运的避过了伤害,而伤到了不期待他出生的萧王妃。
为了铲除他这个拦路虎和绊脚石,从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次的暗算。也因此,叫他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能沉睡,而是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保持一线的清明。
连他的枕头下,都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他也的确用到了这把匕首,被那女人收买了的,想要刺杀他的丫头,是被他用放在枕头下的匕首隔断了喉咙。
害他的人死了,而他活了下来。从那时候起,他发誓他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看那些害他的人的下场和有什么结果。
也是刚从断崖坠落,从水潭里爬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是完全的陷入了黑暗里,连一线的清明都无法保持。
能这么快有知觉,也跟他平日里所处的环境有关系。他必须时刻的紧绷着心弦,而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因此当苏溪拿棉布为他擦去背后伤口的血渍的时候,他有了那么一丝的感觉。
也正是这一丝的感觉,叫他放松了心弦,并且有无限的喜悦从心里滋生,在瞬间让他整个身心都如同浸泡在热水里,也瞬间把他从地狱的深渊拉了回来。
即使他不能睁开眼睛,不能看到在他身边的人。但,他能感觉到,感觉到靠近他的是他最渴望的。
温暖,耀眼,明亮的那一束光,而不是其他的他不认识的,或是想要害他的人。
这绝不是他的错觉,他坚信,他最渴望的那一束光的确来到了他身边。也是说他的坚持是对的,他终于等到了,等到了他最渴望的。
因此,他更加的坚定了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的念头。唯有活下去,他才有可能,也才有机会去靠近这一束光。
为什么会有人的灵魂如此的耀眼,温暖,光明。他不知道,却坚定的认为她是他等待许久的另一半,而不是所谓的什么救赎。
他不需要救赎,他要的是能让他心动,让他想要靠近的能携手同行的……爱人!
要是他把她当成了救赎,才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才是对她的亵渎。
他是身在地狱里,但绝不会想着要拉她一同在地狱里。那么做了的话,他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