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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韶华 [金推] (溪畔茶)


  他咬着她的唇瓣,含糊地训她。
  气息在最短的时间内亲热地交融到了一起,沐元瑜在间隙里笑:“殿下不喜欢……就算了……”
  朱谨深听到了,含着她的舌尖轻咬了下,感觉到她喉间发出细弱的吸气,吃痛般要躲,又很快松开,安抚地舔了舔,然后拉着她的手往下。
  锦袍层层撩起,沐元瑜的手被拉着探了进去。
  ……
  这个感觉一换,果然非同一般。
  朱谨深很满意,且很后悔,完事以后,侧过头有点懒懒地去亲她的耳畔:“你不早和我说——唔。”
  他皱了眉,因为碰到了她的明珠耳坠,有点磕到了唇。
  他退后一点看了看,发现了是什么,伸手又好奇地摸了摸。这类女子的小饰物出现在沐元瑜身上,他看着还是挺新鲜的。
  沐元瑜事是干了,但不大好意思看他,由他摸索,嘴上只不认输:“殿下刚才还不要呢。”
  “我错了。”
  朱谨深非常干脆地道。
  沐元瑜:“……”她忘了,这位殿下是不大要脸面的。
  不大要脸面的殿下食髓知味,在她想要起来之后,翻身第二度把她压下。
  一室生春。
  
  遥远的京城内,气氛就没这么好了。
  皇帝在百忙之中接到了朱谨深的信,原是认真地展目看去,看着看着,忽然一滞,而后气息一粗,生把笺纸扯成了两半。
  汪怀忠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皇爷,可是云南出事了?”他忙问道。
  “出了。”皇帝咬着牙。
  汪怀忠更为大惊:“难道乱党犯到府城,二殿下出了什么意外?”
  “什么二殿下?”
  汪怀忠糊涂了:“就是二皇子殿下呀——”
  这一问可太蹊跷了,自己的龙子还要问人不成?
  “哪有什么二皇子?”皇帝怒道,“朕没这个儿子!”
  汪怀忠:“……”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上去皇帝是气得从鼻孔里往外喷火了都要,但以他几十年侍君的经验,又觉得皇帝这暴怒里还掺了两分莫名的喜意?
  怒是真的,喜也是真的——可到底是喜是怒啊?
  皇帝不管他,把扯成两半的纸拼到面前看了一眼,怒气又上来了,哗哗揉成了两个纸团。
  汪怀忠不敢吭气。
  皇帝把那两个纸团丢在案角,就不再理会,批阅起奏章来。
  直到晚间,宫人摆了膳上来,他丢笔起身,下御座之前,方随口般吩咐了一句:“把它粘一粘。”
  汪怀忠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应道:“是。”
  小心翼翼地把两个纸团捧起来,找糨糊去了。


第164章
  天气一层层凉下去,对出征的将士们来说是件好事,南疆之外的气候再冷也冷不到哪去,而避过了热暑,倒是减少了可能因炎热而带来的疫情的发生。
  几万同吃同住的大军里,若是生了疫可不得了。
  最新的战报一封封有条不紊地传入了滇宁王府,进展总的来说一直还算顺利,但为了以防万一,沐元瑜换回了男装之后,还是尽可能多地满城去搜罗药材等物,棉衣倒是不需要,暹罗那周边,最冷的时候穿层夹衣也就够了,火力壮的精兵夹衣都用不上。
  时不时地,她也去找刀大舅聊聊。
  宁宁做满月酒的时候,刀大舅也遣刀大表哥送了些礼物来,只是本人没有亲至。
  沐元瑜现在去找他,打着替“妹妹”感谢他送礼的名头,但实际上叙的不是甥舅情谊,而为公事。
  出境赴暹罗这一趟征战,云贵两省的卫所兵及营兵是全压上了,但本地土兵出动的只是一小部分,作为南疆的现任头号大土司,刀大舅手里握着至少还有至少两三万的土兵。
  不过这属于他自己族内的私兵,不在他宣抚使的官方管辖范围内,所以连滇宁王都不能勉强他拿出来。
  沐元瑜去找他,就是希望他这部分兵力在前线告急的时候,能作为后续兵源补充进去。
  刀大舅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跟沐元瑜道:“好外甥,要是暹罗的贼兵跟先前似的狂妄,敢打到咱们南疆里面来,那不用你说,舅舅我饶不了它,抄起刀就干他娘的。但现在是朝廷的大军打到外面去了,舅舅养这么些儿郎不容易,这要填进去了,折损伤亡都是我的人,可把暹罗那个贼王赶下来,涨的是朝廷的威风,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凭甚替朝廷卖这么大力气呢?”
  沐元瑜笑道:“等这一役胜了,论功行赏,舅舅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诉我,我负责回去和父王谈,照舅舅满意的报给朝廷。亏待谁,也不能亏待我们自己人不是?”
  刀大舅却有自己的一本账,道:“无非赏钱赏官罢了。钱,我不缺,你也不缺;官,朝廷的官,无非那么回事,图个名头好听罢了,刀家是异族,做个宣抚使就是顶天了,总不成也封我个王吧?——要是肯封王,那舅舅倒是愿意替你卖一膀子力气,哈哈!”
  沐元瑜无奈地陪着笑了两声,封王是不可能的事,一个沐氏朝廷都不见得看得多顺眼了。
  她又跑了两趟,刀大舅总是不松口,要么就是拿封王来堵她,她只能一趟趟无功而返。
  好在前线暂时情况还不错,她还有工夫跟刀大舅磨。
  朱谨深也不曾闲着,这一日,他在知府的陪同下往城西常平仓去查验粮食。
  所谓常平仓,是遍布天下州府的一种粮库,主要起的作用是平抑粮价以及在灾年时开仓赈济,因其重要性,专设官员管理,每年登记造册报往中央户部。
  它跟军粮不是一个体系,但战时紧急也能调动,朱谨深从南京带来的一批粮草已经运往边陲,暂还用不着动用常平仓,不过也需要来实地查验一下,以免到需要用的时候,才发现有虚数就晚了。
  耗费了大约大半日的时间,将每个库位都走过了,云南府城就在滇宁王的眼皮子底下,还不至于出差错,账实基本都能对上。
  朱谨深放了一层心,在斜阳的映照下返回滇宁王府。
  路过一家客栈时,外面起了一点喧哗,旋即轿子微微一震,停了下来。
  “殿下,好像有人拦轿告状?”
  同行护送他的千户弯了腰,隔着轿帘讶道。
  朱谨深在粮仓里耗了一天也累了,正闭目养着神,这一震让他睁开了眼,举手揉了下眉心,向前掀开轿帘。
  只见十数步跪着一个中年男子,穿一身灰扑扑的儒衫,相貌普通,神色安然,并不似一般拦轿告状的激愤冤屈模样,看上去倒像个文士。
  几个护卫使矛将他拦着,因他这一跪,周围很快围起了一圈人看热闹。
  朱谨深启唇:“我非官员,你有事,可往衙门去告与知府。”
  “某的事,知府解决不了。”
  “尚有布政使司衙门。”
  “布政使也不能。”
  千户扬起了眉毛,嗬,好大口气,一省大员都管不了他?
  “请殿下观之。”
  中年人倒不是卖关子来的,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玄布包着的物件来,观其形态,却不像这类情况下惯例会出现的状纸一类。
  中年人并不打开,只是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千户在朱谨深的示意下上前接了过来,拿到手里捏了捏,回来道:“有点分量,好像是块铁牌子。”
  玄布包传到了朱谨深手里,他解开了扣结,将玄布掀开。
  看清的一瞬间,他眼中光芒一闪,旋即将玄布掩了回去。
  速度之快,连站在轿前的千户都没来得及细看,只恍惚看见确是一块令牌样的物事。
  朱谨深抬了头,中年人向他拱手:“可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朱谨深捏着布包出了轿子,长身玉立,道:“可。起来吧,你意往何处?”
  中年人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仍躬着身,伸手引向旁边客栈道:“某暂住于此,殿下请。”
  朱谨深将轿子及大部分随行护卫留在外面,只带了两个人跟随他走进了客栈。
  中年人住的是上房,位于后院二楼最里面一间,一进了房,他重新返身跪下,口里称呼也换了:“属下北镇抚司麾下百户褚有生,见过二殿下。”
  朱谨深口里叫他起来,一边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把玄布包打开来,重新看了一下里面包着的令牌。
  令牌背面是匹四蹄飞扬的骏马,正面镌刻着持有人的名姓与官职。这是锦衣卫下出使在外的缇骑形制的身份凭证。
  他看罢,把令牌递了回去。
  褚有生双手接过,很珍惜地重新一层层包起来,感叹道:“这件东西,属下也是十来年没有见过了,打从到了南疆,就藏埋于地了。”
  锦衣卫分明卫与密探,他这句话一出,朱谨深就知道他是属于密探类了,皇帝不曾交待过他这部分的事情,但南疆值得朝廷动用密探监视查探十来年之久的,随便一想,也就知道是哪一家了。
  朱谨深不知他于此时忽然冒出头是何意,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可是向来潜在滇宁王府里?”
  褚有生点头,他是有事才找上朱谨深,自然不会同他打哑谜,爽快地交待道:“属下为沐王爷召请入府,起先是做沐世子的启蒙先生,后来沐世子入京,属下没了事做,蒙王爷看得起,仍旧留了属下做幕僚使唤,这前后加起来,在府中差不多有十年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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