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你摘了这草害我儿。”苏锦话一落,三房夫人立马不知黑白的对着苏锦怒斥。
苏锦摸摸耳朵,不置可否,“蠢货。”
“你……你说什么?”三房夫人抬手指着苏锦,腰膀子都是怒气,“你不过一个来投亲的女子,竟然敢这般与我说话。”
“蠢货加白痴。”苏锦懒得搭理三房夫人,看一眼庄老爷,对着兰瑟勾勾手,“走,去看看庄云去。”
“你站住……”
“住口。”三房夫人的话被庄三爷给制止住。
三房夫人不甘,儿子伤成这样,以后能不能根本还不说,眼睛老爷竟然这般吼她,当下也顾不得了,一抹眼,眼泪又挤出来,“老爷啊,你为何也帮那贱丫……”
“情花草只能由男子所摘,如何能是她害庄周。”庄老爷丢下这一句话,直接拂袖转身,带着管家大步出了院子。
身后,三房夫人神色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庄三爷,“老爷,大哥这话……”
“好好照顾周儿。”庄三爷丢下一句话,也大步出了院子。
至于庄周……
“娘……”
“儿啊,你放心,娘一定不会让你白受欺负的。”
……
“小姐,你说,是谁这般害这庄公子啊。”青石小径上,兰瑟实在想得脑子疼了。
苏锦眸光向着庄府外望了望,哼着笑了声,“不是人的人呗。”
不是人的人?
想不通,兰瑟也不想,倒是小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小姐,那个华茵大夫竟然是华九公子的师妹耶。”这语气……都变得花痴了。
苏锦停住脚步,白一眼兰瑟,“你不是暗恋南齐那位摄政王么,怎么,这才几天就移情别恋了。”
“小姐……”兰瑟一跺脚,“什么暗恋啊,那个……南齐摄政王举世无双,可是这位华九公子也是绝世风华啊,而且,摄政王那般曾经手握大权的人物,厉害得紧,华九公子不一样啊,虽然也厉害,虽然规矩多了些,可是却是俊逸风流,文采奕奕,与人为亲,还有他那一手银针之术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终于用得上一句像样的诗了,不错。”苏锦点赞,转身,向前走。
身后,兰瑟小脸上有些着急,“小姐,南齐摄政王你不倾慕,闻名于世的华九公子你不仰慕,那你心里到底……”兰瑟声儿有些心疼的低了低,“再过一月,小姐你便要及荓了,大楚京中,一旦及荓的女子都是要定婚或者成婚的,到那时……虽然都说,你是楚国未来的皇后人选,可是太子不喜你,如今,你还被相爷赶出来,我是怕,我是怕……”
苏锦轻轻回头,敛着眸儿,“你怕什么?”
“怕,怕小姐你嫁不出去啊。”兰瑟硬着一口气说完,便缩着肩膀看着苏锦。
苏锦瞧着兰瑟半响,却是没忍住笑了,“我喜欢太子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呀。”
“啊?啊……”
兰瑟一声疑惑改惊呼,人已经晕了过去。
苏锦看着晕倒的兰瑟,自己个也晕了,只是晕过去前,见到眼前一抹熟悉的黑影正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矮子,等着。
------题外话------
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重要滴事情说三遍~
☆、第二十八章 不要惹女人呐
“臭矮子,你想带我去哪里,经过你家主子同意了吗?”风声呼呼中,苏锦不算客气的声音响起。
废话,任谁此时被这样拿麻袋套着,又倒栽葱似的任人拧着也不会有好心情。
妈蛋,脑溢血都快被拧出来了。
苏锦是方才被刮进麻袋的冷风灌醒的,一醒还发现自己被点了穴,顿时心头火,此时见说了半天对方都不答她说,深吸一口气,“我说,矮子兄弟,你家主子才让我当他的侍女呢,你这样待我,他会心疼的。”
天马被一口一个矮子叫得直抽心,却忍着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呢,难不成是紧张。”苏锦不气馁。
天马提着麻袋的手紧紧,忍耐。
“靠,难不成你也暗恋我……我和你说,你不可以这样咧,我是你主子的人啊,虽说你家主子心性怪了点,可是,主子妻,不可欺——”
“你只是我主上看上的侍女。”天马终于发话了,确切的说,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砌,说你矮子都能忍,说你主子一句你倒是回话得快,忠心个毛线。
苏锦被倒调得有些晕,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语气平稳,“这个呢,我就要说你了,你难道不知,爱之情,作之切,你主上这般做就是想引我的主意呢,侍女啊,就是要时时刻刻在他身边的女子啊,要贴身伺候的……哎哟。我靠,死矮子,你敢不敢怜香惜玉点。”骤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苏锦呲牙骂人,骂人刚骂到一半,便觉四周空气都静了,自己依然是倒栽葱的形式,不过,周围的空气有些发冷。
而且,那冷空气,一种似笑又浸凉的眼神向着自己刺来。
“那个……”
“咚。”苏锦一句话刚开口,便直接和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天杀的,挨刀的,懂不懂痛。”苏锦痛得嗤牙,可是,再呲牙,也只能不能动弹的躺在地上,气得直喘气儿。
关键是,她还在麻袋里不见天日。
“那个啊,墨夙大爷,有什么事好商量啊,我这不是当你侍女了都还没机会伺候你呢,这一不小心摔傻了,亏的是您呐。”说软话什么的,苏锦可是最在行,所以,明知对方看不到她的笑容,依然笑得风过无痕。
“唰。”好话果然有用,下一刻,只觉一阵轻风飘过,面前,豁然明亮,不过,也刺眼。
不只是照下来的阳光刺眼,更是一旁,那双正看着她笑得无比魔性的凤眸也刺眼。
素净儿的月牙白锦袍,偏偏勾勒的是一张妖娆魔魅的脸,我靠。
不用看了,这里是墨夙那厮的府邸,而一旁,天马和行空就跟两保镖似的,镇守着。
“爷,先给解个穴啊,不然怎么伺候你呢。”苏锦软绵绵的躺着唇瓣勾得甜美。
百里墨夙看着还躺在麻袋上的苏锦,“我的人?我的妻?”
“那不是和天马兄弟开个玩笑嘛。”老子才不是你的人。
“嗯,正好,爷要沐浴。”百里黑夙托着腮笑着,然后苏锦只见月白袖袍在自己面前一拂,淡淡荷香味狂飘,瞬间,她浑身都是一松。
苏锦腾的坐起来,煞有介事,“爷,大中午的,沐浴对身体不好。”
“不给你伺候的机会,我才不太好。”百里墨夙如是说,人已经从容缓手的走向了前面的屋子。
苏锦有些不好,不太好,整个心肝脾肺肾都不好。
老子伺候你?你消受得起吗。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
“咝。”站在一旁的天马钻心的一痛,可是回神时,苏锦已经快步进了屋。
“行空,这个苏小姐武功不好,力气倒挺大。”天马哀伤的看了看自己方才被踩的脚,对苏锦的意见,是越发的大了。
长空倒是对苏锦几分佩服,毕竟,能在主上的眼皮子底下行报复的女子,很不一样。
屋内不一会儿,便果真有人送来一桶热水。
“靠,玩真的?”苏锦看着退下的护卫,关上的房门,再看看那散着的腾腾热气的大木桶,再再瞅瞅坐在那里安然姿意,一袭月牙锦袍却炫目得魔魅的百里墨夙,瞳孔,是有些抽缩的。
百里墨夙唇角微斜,一抹坏笑荡在眼角,“怎么,怕了。”
“怕毛线,你敢脱,老子就敢给你洗。”一定洗得你爹妈都不认得你。
百里墨夙还真敢脱,直接就伸手去拉束在那月牙素袍上的同素色腰带。
偏偏,苏锦的眼神儿还真就跟着百里黑夙的手,看着那细节笔直,纹理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腰带上,指尖如玉,在屋内的光亮下泛着清华的光泽……
靠,妖孽。
“我说,你倒是脱快点呢,急死个人。”下一刻,苏锦直接就冲上去,一幅急吼吼色狠的样子伸手就帮着百里墨夙扯腰带,不过,手还没扯到,人就已经被飞快的弹开。
“这么直接的暗算我,没脑子。”同时,百里墨夙的放在腰带上的手已经收回,居高临下的看着正痛得揉屁屁的某女,“交出来。”
苏锦有些懊恼,手直接一扔,一把薄如暗翼的轻巧小匕首落在了百里墨夙掌中,咬牙,“男人不应该这般小气。”
百里墨夙一笑,倒是春暖花开,俊眉齐绽,“我若不小气,现在人这把匕首就会要我的命。”
“得,你是我贵人,靠着你,我才在庄府吃穿不愁呢,我哪敢。”
“嗯,你不敢。”百里墨夙凤眸微微一挑,将匕首收进怀中,“就当你送我的定情礼吧。”
“啥?”苏锦柔屁屁的手一僵,仰头看着百里墨夙的目光有些发怔,“墨大爷,你吃错药了,还是体内毒没解,毒到脑子了。”
百时黑夙眸底幽光一闪,唇角几不可微的抽了下,拍了拍手,轻轻蹲下。
蹲下的动作都好看得要死,跟其人一般,艺术感爆棚,唇边眼角还有些坏坏的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