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才行七里二?拉他车的是蜗牛吗?”武旦指出题中的错出。
“要你管,人家就这个速度!”李成秀没好气地说:“少找话说,你给不给得出答案?”
武旦当然不能马上给出答案的。
连着两题都答不上来,武旦深受打击,很是挫败,气极败坏道:“说吧,说吧,把这两个财主第三个怪癖也说出来吧!”
如他所愿!
李成秀闷笑着接着出第三题:“二位财主的第三个共同的爱好知……就是喜欢在家里修个大水池子,为水池子造两个口,一个出水口,一个入水口,两个水口不一样大,同时打开着,看水池子什么时候被放满水,什么时候被放干水……这个爱好,是不是很清新脱俗,大雅至极?”
武旦没好气地白了李成秀一眼,没有吭声。
虽是没有吭声,但将他的郁闷之情却是表露得一览无余,惹得李成秀闷笑不已经。
李成秀接着说道:“今天两位财主又凑到了一起,是在于财主家,两个人给于财主家的水池子换了两个新水口,他们站在水池边上看着上下两个水孔一个不停地往水池注水,一个不停地往水池外泄水。话说于财主家的水池子修得真漂亮哇,清一水的白石片铺就,今天他们给水池换的两个水池也漂亮,乃两块整体的黑曜石雕琢而成,还刻了花纹图案,既美观又精致……”
“休要管漂亮不漂亮了,赶紧说题吧!”武旦只觉得备受折磨,不耐地嚷道。
“好,说题不说池子漂亮的事了。”李成秀嘟啷了一声“不懂欣赏”,继续说道:“若是在平时,只注水不开出水口,需得整整一个时辰才会把水池放满,而若是只将满池水放干,则需要一个半时辰才会把水池放干,请问,今天王财主和于财主得在池子边站等多久才能看到水池被放满水?”
武旦幽幽地看着李成秀:“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些破题?故意整我的吧?”
“是啊!”李成秀大方地承认:“我都说了嘛,要找回点自尊的!”
“这些题真有答案?”武旦怀疑道。
李成秀没有作答,只是捋着手指,冷冷地朝武旦的脑门儿上瞟了一眼。
武旦立马识趣地道:“好了,知道了,你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的。”
“那是自然!”李成秀森然说道:“再跟你申明一次,小爷我是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以后休要再猜疑我,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武旦别过脸,低声道:“你还是一个脸皮超级厚的人!”
“什么?”李成秀听到了,当即怒目圆睁!
“没什么!”武旦使劲地否认,忙道:“果然如你所说,这三个题真的很难,我一时还真给不出答案来,且容我些时间。”
“可以。”李成秀爽快地应了武旦的请求,还很大方地给了个长时限说:“只要在五日内你给出了答案便算数,不过这样,那我也要点利息。”
“你想要什么?”武旦的心中又拉起了警铃。
“别紧张嘛!”李成秀说:“我既不向你讨要金山,也不向你讨要银海,只向你要一个承诺。”
☆、第143章:
“承诺?”武旦眉头皱了起来,这可比金山银海还要严重的。
“对,就是一个承诺。”李成秀点头说:“承诺我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你去做坏事的!”
一听这话,武旦松了一口气,点头应了:“好,我答应你。”又问李成秀:“若是我给出答案了呢?”
“若是你在我限定的时间里给出了答案,就按我先前所说的,今生随你差遣,我定将言听计从。”李成秀掷地有声道。
“好大的口气,怕是要你失望了!”武旦袍袖一甩,当即便往外去。
这就走了?
李成秀连忙叫道:“唉,别急着走啊,王青鸾的事咱们还没有说完呢!”
“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武旦背影匆匆尽是恨。
能有那个心思想出这三道刁钻古怪的题,怕是真没什么事了,他武旦还操心什么啊!赶紧回去解题出!可不能输了!
“‘i dont care about being a coolie’的意思是‘我才不稀罕做苦力呢’!”李成秀朝着武旦的背影高呼。
第二日一大早,观云殿的女官苏阳便领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到了东宫,经苏阳介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被皇帝赐婚给七皇子的王家青鸾。
“六嫂。”青鸾还是颇懂规矩的,见面与先李成秀行了一礼,态度真诚又恭敬,完全没有一点儿“钦差”的架子。
“青鸾妹妹免礼!”托武旦那厮的洪福,李成秀可以心安理得地称王青鸾一声“妹妹”,且这一声“妹妹”还不掺杂半分歧议的那种。
这位王家的小姐并不算是一个美人儿,她的面相有些显老,可能是坎坷命运的折磨所致,神色间就算是露出欢喜的模样也透着几分愁苦。——在得知皇帝赐婚时,李成秀便听说了王青鸾的遭遇,很是对她有些同情。
扶了扶鬓角,李成秀轻咳了一声:“这次春宴的事就有劳妹妹了。”
青鸾倒也不客气,大方地应道:“六嫂只管放心,青鸾责无旁贷。”
都责无旁贷了,看来是真的来者不善啊!
“那嫂嫂我就先在这里谢过妹妹了。”李成秀也不与她计较,依旧是轻轻地微笑着。
安排了秦芳良和苏阳与王青鸾做了下交待,王青鸾婉拒了大妞和二妞的观摩学习,还要把“联合办公室”搬到凌烟阁去,其美其名曰:“妹妹想要在皇后姑母身边尽孝,将联络点设在东宫,妹妹我实在来往不变,还请姐姐能够谅解。”
闻弦音而知雅意,李成秀连忙以自己在病中东宫需要得力人手为由,将秦芳良也撤了回来。
为此秦芳良很是担忧,与李成秀言道:“娘娘,春宴本是为我们东宫所设,咱们东宫怎么能没有人参与呢?若是出了差漏可如何是好?”
“出差漏关我东宫何干?如你所说,我东宫又没有参与行事!”李成秀轻笑着说:“再说了,若是真是要出差漏,你在那里盯着能盯得住吗?可别到时候反倒惹一身的腥,洗都洗不脱!”舒畅地低吟一声,“与其如此,不如享受这清静闲适好!”
听了李成秀的这番话,秦芳良不由得点了点砂:“娘娘所言极是。”想了想又惊喜地朝李成秀赞道:“难怪娘娘一早对甄玉兰他们提的议案未做只字的增减,想来也是防着有今天这么一日的吧?”
李成秀轻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露着淡淡地微笑,一副“我是女诸葛一号”的派头,心里在猛翻白眼,什么啊,她哪里想得这么远?虽说她是一个穿越者,可这里是架空的历史朝代,她从哪里发挥身为一个穿越者的优越感去?之所以不改甄玉兰提供的方案,纯粹是因为这次春宴她宜静不如益动。——情况不明,还是少出主意,少刷存在感。万一好点子惹出大乱子怎么办?岂不浪费了她的好点子?绝不!
少了“俗务”的牵绊,李成秀得以安心地养病,经过钱庸的连日里的精心调理,李成秀明显地感到身体里有一股能量在波动,充盈又蓬勃。按照记忆里的方法试了几次,却是无奈总不成功。向钱庸请教,却招来一顿臭骂:“你想找死吗?还是想要彻底变成个疯子,废人?”
李成秀让钱庸骂得一愣一愣的,搞不清自己哪里做错了。听得钱庸痛骂后才得知,原来原主走火入魔使经脉移位,这几日的调理虽有成效,却远还没有达到好了的地步呢!
“知道了,我错了,再不敢乱试了!”李成秀委屈地缩着脖子,小声地认错。
天地良心,谁想去找死了?谁乐意把自己变成疯子和废人了?你倒是事先说一声啊,你不说,她咋知道不能动用功力啊!
“还好我事先有防备,给你下了禁制。”钱庸无不得意地说。
那你急个什么鸟?
李成秀忍不住在心里暴粗口,却也只敢在心里骂,面上还得做出“师兄好英明,师兄好伟大,师兄好睿智!”的狗腿模样来,半分真性情都不敢露。
钱庸似乎还没有气够,黑着一张脸,拿东西放东西也是动劲颇大,看他几眼他还跟你瞪眼睛,火大地怼你一句:“看什么看?”
叫钱庸怼了好几次,李成秀感觉好没脸,支了旁边侍候的人出去,小心翼翼地看着钱庸问:“师兄,问你两个问题呗?”
“说!”钱庸火气十足地喷道。
李成秀缩了缩脖子,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一个问题,我记得师兄快知天命的年纪了,是吧?”
一听这话钱庸一眼就瞪了过来,很是不爽地道:“是啊,怎么了?”
哎呀,真的很狂躁啊!
李成秀给吓得往回一缩,犹豫再三,怕怕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小妹我的第二个问题是,男人也存在更年期综合症吗?”
“更年期综合症?”钱庸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是迷离,语气也从耐烦的狂躁变得殷切:“何谓更年期综合症?”
——这就是学术性人才的可爱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