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婆母这么说,就连徐夫人都有些后悔,徐竺英若是能生为男儿身就好了。
“你们啊,还没个孩子看的明白!不过这刑部尚书府和曹国公府,显然和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你们朝上行走,还是要多加小心!”
“既然这些是内宅之事,倒也不拘着你们这些个男人,替咱们婆媳出什么力气了!”
“罗儿也是,以后见了曹国公府和刑部尚书府的少爷,别想着报复引起什么冲突!”
还真让徐太夫人说中了心事,刚才徐弋罗见祖母和母亲,都想息事宁人,他心里自然不快。
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内宅的小女子给算计了。且他年轻气盛,心气自然难平。
虽说祖母叮嘱了再三,可这不起冲突,也有不起冲突的手段。
徐府长孙倒还好,不过妻儿差点儿被误伤,他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火。可身为长孙,有承担一府荣誉的责任,所以父亲忍,他也只能学着隐忍。
这边刚有了定论,曹国公府那边已然派了人,带了赔礼登了魏国公府和太傅府的门。
因为来送赔礼的,只是曹国公夫人身边的一位管事妈妈,所以陆太夫人和大夫人唐氏,连见都没见。
只让三夫人云氏,出来支应了两句。不过赔礼,自然是不肯收的。
要知陆如雪回府后,就已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祖母。
就算陆府行事为人,再大肚不予计较。可这仇已然结下了,陆府又怎会再收曹国公府的赔礼。
至于魏国公府,自然也是同一番说辞,就将人给打发了回去。
至于刑部尚书的女儿回府后,竟然对之前的事,只字未提。不知内情的刑部尚书夫人,只是罚了那个受了摔伤的奴才。
如此事非不明,累及无辜殃及池鱼,怕是在刑部尚书之女的眼中,奴才们和牲畜,也没有什么分别。
其实并非陆太夫人大肚不予计较,实则是这件事发生在魏国公府,就算事情不是魏国公府所为,可若是闹开了去,一个招待不周的帽子扣下,就会令两府存了嫌隙,这结亲之事,就只能作罢。
所以越是有名望,有威权的人,越是要注意言行,不能恣意妄为。不然就会如曹国公府一样,因为教导无方,而招祸进府。
这件事就如当初汤府的事一样,陆府投鼠忌器,碍于魏国公府,只得将事情掩下。
可穆玄阳却不同,如果汤诸方的事,他还能以报恩为借口,只是小惩大诫了一回。
那这次曹国公府的小姐,险些害得陆如雪不仅声名不保,甚至可能至此沦为妾侍。
这股怒火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平息的,他下令剑鞘和剑刃,彻查此事。他要让曹国公府知道,有些人是他们几辈子,都不能得罪的。
入夜宵禁时分已过了有一个时辰,穆玄阳只感觉心中阵阵不安,一个人立于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换了夜行衣,也不叫四剑相随,而是一翻身,从窗户飞跃而出。
今日守在书房外的是剑锋和剑鞘,剑锋听到屋中传出微弱的声响后,即归于平静。
担忧的叫了两声“三少爷!”却迟迟未听到房内传出回音,推门而入这才发觉少主竟然已不在房中。
“剑锋,怎么办,咱们两个守着,竟然还让人将少主挟持了!”
剑鞘一脸的着急,一句话尽就要冲出去,找卫明去救人。却被剑锋一把给拦了下来。
“别急,三少爷不是被人挟持了,而是自己换了夜行衣离开的!”
剑锋一指墙边的衣架,上面还挂着少主刚换下来的衣服,若是少主是被人挟持,又怎会有时间更衣。这才又去查看了一下被支起的窗户,又朝四下里扫了一眼。
听剑锋这么一说,剑鞘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大晚上的,外面早就宵禁了,少主不在府里好生呆着,这是去了哪里?怎的连咱们两个也不带,这要是万一受了伤,可要如何是好?”
剑鞘心中不安,可一时间又想不到少主有什么急事,甚至连他们都不知会一声。
“走!”经剑鞘一提,剑锋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拉剑鞘就出了书房。
他也没走正门,而是叮嘱了剑穗一句,就带着剑鞘翻墙而出,展开身形也隐于夜色之中。
穆玄阳是在替陆如雪担心,那日陆如雪被人提剑要挟,也是夜不能寐。今日之事,虽不如那日凶险,可他仍怕陆如雪睡不安生。
所以这才急巴巴的换了衣服,再一次的夜探太傅府。
虽说经过上次的事,太傅府加强了巡逻的护院。可这次他只有一人,想要隐藏行踪,倒更为容易。
且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再进太傅府,倒是熟门熟路,少了打探的危险。叶赫兰旗说今天的第二更!朋友若是喜欢这部作品,方便之余,望能给叶子打赏、月票、推荐票支持!!!谢谢!(以文会友q群号:607596285)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喜欢你
果然如穆玄阳所料。他人刚翻身入了陆如雪所住的“紫苏园”,就见在那冰冷月色笼罩的小院中,站着一身白衣的少女。
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从广寒宫中,降下的仙子一般。周身罩着月华,随风轻舞的发丝,婉若飘柔律动的仙乐。
穆玄阳只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静了下来。世间的一切,都好像被定格了一样。
眼前如画般的少女,让他觉得很美,却并不是因其长相,而是那周身散发出的气质。
陆如雪并不知被人窥视。她和那天一样,解了头发后,却仍无睡意。就趁着采月和采星睡了,这才来到小院之中观星吹风。
不过这和穆玄阳所料,却又有所不同。陆如雪并不是在为白天的事而忧心。
她夜不安睡,全是因为穆玄阳。这位燕王三子,今天对她的态度。
要知陆如雪可不是真的只有十二岁,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她骨子里可是三十岁的大龄剩女。虽两世为人,没有经历过情爱之事,可却没少看、没少听。
穆玄阳对她态度上的转变,如果只拿二人相熟为借口,显然已解释不过去了。
不然陆如雪也不会大半夜的,跑出来吹冷风,借以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她也在问自己的心,问自己是不是对穆玄阳也有意。可在问自己之前,她最先想到的,却是府里的亲人。
祖父早有言在先,陆府儿女不攀皇亲,不为妾侍。她很在乎自己的亲人,所以就算自己红鸾星动,为了家人,她也只能选择放弃。
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自己付出了真情,此时快刀斩乱麻,不再与穆玄阳相见,等到祖母为她议定了亲事,想来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随风散去。
可不知为什么,她可以这样来说服自己,却并不开心。所以她睡不着,这才又从床上爬起来,到院子里独自赏月。
阳月末的夜晚,寒风浸体,陆如雪闭着眼睛,高举着双手,正试着让自己的心,乘着这冰冷的夜风而飞。
心飞了,压在心头的沉闷,才能得到一丝的缓解。
正当陆如雪沉醉其间时,就感觉身上一暖。像是有人为她着了件披风。她并没有回身,只是收回了高举的双手,闭着眼睛淡淡的问道。
“是采月吧!怎的走路连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可等了一下,却没有听到采月的回答。睁开双眼,想要回身确定。
就感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将身前的月色全都给遮了去。只看身形,这人一定不是采月。
陆如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裙脚,整个人失了重心,朝后倒去。
穆玄阳像是早有准备,还没等陆如雪身体倾斜,已伸手拦腰一带。陆如雪就感觉腰间一紧,人已经撞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放开!”因刚才拉开了一些距离,倒让陆如雪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
赫然就是害得她夜不能寐的燕王三子,穆玄阳。所以心中升起一股委屈,有些生气的想将他推开。
却不想穆玄阳力气很大,又怕摔了陆如雪,抱的很紧。陆如雪这一争扎,虽隔了衣服,可两个人相贴的地方,仍感觉像是过电一样。
“别动!”穆玄阳强压着心里的燥动,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陆如雪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停了动作,抬着头去看穆玄阳。
穆玄阳再次夜探陆府,却情不自禁的现了身形。这会儿怀抱佳人,难掩血脉中奔腾的*。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退了一步,强忍着挠人心肝的不适,拉开了与陆如雪的距离。可双手却没停,竟然为陆如雪系起了披风的系带。
“我自己来就好!”陆如雪有些不自在,侧过头想要再退后一步,避开穆玄阳的双手。
可穆玄阳却顺势进了一步,两人乃差着一步之遥,穆玄阳也不出声,坚持将系带系紧,这才又退了一步。
刚才从陆如雪身上传来的女儿甜香,借着夜风划过鼻息,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差点儿又把持不住。
所以这才不得以,又退了一步,不然他怕失了理智,而唐突了陆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