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拥她入怀吗?不!他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可看着美人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他心如刀绞痛彻骨髓,捏着双拳,只恨不能给自己两拳捅自己一刀。
“偷走的心窃走的情,我穆玄阳会以命还。”除了陆如雪,穆玄**本没想过自己还会爱上别的女人。他是个废人了,可他的命是属于她的。他依然会守着她,护着她,不让她被人欺负了。
陆如雪伤心,是因为他不信任她。哭泣,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他。见他怯步不前,更恨他没有担当。可也知他这般,是一心在为自己着想。这哭了一场,心中郁结尽皆倾倒而出,心境倒是平和了少许。
“尚未诊脉,病症未闻,怎知是不是顽疾?”起身按着穆玄阳坐在自己的对面,一搭手为他把脉。
穆玄阳本能的想将手抽出,可却不忍再伤她的心。闭着眼只等着陆如雪的宣判。
陆如雪诊脉一向很有把握,穆玄阳身子是不如以前强盛,可却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只是饮酒过度的一些小不适。
脉象显现阴阳足肾络通,未见丝毫虚败之象,理该不是什么不举之症。遂锁着眉不解的望向他。
“这病症是如何发现的?可有腰酸、盗汗、口燥等症?”
见陆如雪问起,穆玄阳一时语塞,自己背着陆如雪去了花楼,虽说什么都没做,可不知因何,竟是百般的不愿她知晓。甚至自己让两个通房退了衣裳的事,更是不愿提只字片语。
固陆如雪问了,他却闭口不言。只回了一句,“并未有感!”再不肯开口。
陆如雪又问了一遍,见穆玄阳不肯说,已然猜出了三分,刚平息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
“难不成是钻了雅轩逛了花楼,沾了什么不该沾的,这才得了病?”
被陆如雪点破,穆玄阳侧着头,脸上泛起一阵羞红。大周朝男人逛花楼、狎娈宠,最是平常不过。不然穆玄阳,也不会跟着谢成钰去了“媚香楼”。
可不知为何,他是死都不愿让陆如雪知道,就怕她误会了自己有衾裯之好。
“回陆小姐话!”见少主不愿解释,陆小姐又脸色暗沉的厉害。剑锋着急,忍不住从旁站了出来。
“我家少主行了冠礼后,谢府的表少爷,拉着少主去了个地方,看了一场妓舞,不过是为了讨好取乐罢了。”
“少主一向洁身自好,见那舞艺不雅,什么都没有沾染,即早早退席。回府后这才感觉身上不适,奴才愿以性命担保。”
“闭嘴!”穆玄阳不愿解释,是想借此断了陆如雪的念想。想着有了这层误会,陆如雪也许就会对他失望,从而忘了他。
即是自己要的结果,原该会从中得到解脱。可一想到陆如雪真的会误会于他,甚至从此再不与他相见。竟魂不附体,胸闷气短眼前一片惨白。
这才凶了剑锋一句,缓过一口气来。可却仍不敢直视陆如雪。
其实这种事,陆如雪也知禁不住的。就连陆崇武和陆崇宇,也偶有为之。不过两人守着礼,多只是寻个清倌人,喝喝花酒,听听小曲罢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竟去了那种地方,她这心里五味杂陈,泛着一股子欲呕的酸气。倒也不是吃醋,因为她相信穆玄阳不会沾染那些女子,他若动了想要的心思,比青楼里好的姑娘,排着队的任他挑拣。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场误会
得知穆玄阳竟背着自己去了花楼,陆如雪一时间难掩气恼。正欲拿话再剌他两句,不想眼前人影一晃,却被他抢了先,将自己打横抱起。
“你!你!欲要做什么?”慌乱间推拒踢蹬,想要从穆玄阳的怀抱中挣脱。
连剑锋也以为少主是要对陆小姐用强,上前一步刚要相劝。却突然停步,朝屋顶飞快的扫了一眼。
一言不发,即拉着剑穗和剑刃退出了书房。二剑虽不解,可剑锋向来稳重,不会放着少主莽撞而不劝,必然事出有因,也不多问,即跟着退了出去。
陆如雪见三剑退去,以为自己的态度,终是惹恼了他,气不过想要先毁去自己的清白。羞恼得来不及细想,即张嘴朝他劲间咬去。
穆玄阳扭头避过,仍抱着陆如雪转过屏风朝床榻走去。
这咬也咬不到,挣也挣不脱,陆如雪只恨自己,当初为何一时心软,竟喜欢上了这种人。
穆玄阳将其安置于榻上,拉过锦被将二人紧紧的裹在了一起,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穆玄阳,别让我恨你!”
这还是第一次听陆如雪唤自己全名,知她误会,穆玄阳竖着耳细听着屋顶的声音,这才小声俯于她耳边解释了一句。
“暗卫查府,多有得罪!”
陆如雪心里正急,一句话的解释,又哪里能听的明白。可看着穆玄阳目光清澈,倒不像是存了什么龌龊的心思。这才止了手脚上的动作,不解的看向他。
穆玄阳知这件事,一两句的解释不清。可又怕陆如雪真的存了怨恨,只得一翻身压在她身上,俯耳细语。
“屋顶有人,是皇上的亲卫!”
这下陆如雪听明白了,大伯父这些日子也有警告府中各人谨言慎行,不得议论朝事。原来是皇上派了亲军上十二卫的暗卫,来夜查各府。看来太子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之事不假。
见陆如雪明白,穆玄阳这才笑了一下。竖着耳朵听着屋顶的动静。
陆如雪想着自己刚才误会了穆玄阳,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将头侧开些,可骨子里女儿家的羞骄,却由不得她因此事而开口道歉。
两人这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腰腹紧合,双膝缠绕,彼此间呼吸可闻。穆玄阳一开始也没太注意,可静下心来,这才感觉出不妥,不仅也红了脸颊。
可眼下被人暗中窥视,若是这般移了开去,难免屋顶的暗卫不会起疑。可若不退,他只感觉小腹窜起一股邪火,压都压不住。
陆如雪只感觉穆玄阳呼吸有变,腿间似被什么东西顶到,不由得瞪了穆玄阳一眼。双手勾其劲,抬起头贴着他耳边嗔怪凝语。
“装病!”
穆玄阳被陆如雪这般,若得更是身热,听了她嗔语娇羞的责怪,这才发觉困了他数日的病症,这会儿竟然全好了。
“我~!”他也不知要如何解释,可他试过了,不论是看春画,赏****自己都毫无反应,怎的抱了陆如雪一下,这病就这般痊愈了。
陆如雪心里暗笑,穆玄阳这般根本不是病,不过是他心里只有喜欢的人,这才见不得别的女人。
心头一甜,竟起了逗弄调戏他的心思,怪他让自己白白担心哭了一场,又枉受一场惊吓。
“爷,奴家以后就是爷的人了,爷可得多怜惜奴家才是!”媚语无骨,眼泛春波,手指轻划勾着穆玄阳的下额,竟对他放起了电。
“咕噜~!”穆玄阳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呼吸发紧,双手颤抖,两耳再听不见外间的声音。只盯着眼前的陆如雪,恨不能将她吞进腹揉进骨。
见穆玄阳被自己撩拨的,三魂不见了七魄,陆如雪这才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个小妖精!”穆玄阳这才知自己上了陆如雪的当,可心里不但不气,还泛着一股子甜。心念一动,竟直接吻了上去。
一开始轻浅相印,慢慢的浓烈求索,从唇间到耳边,吸吮舔舐,渐渐的连手都不安份起来。
陆如雪的心早已给了他,又哪里会拒绝。刚才不过是一时慌乱,这会儿倒轻浅的回应着。一时间两人竟旁若无人的交缠在了一处。
直到穆玄阳的大手,抚上了陆如雪胸前的那一处软嫩,陆如雪这才惊醒。好在还隔了层襦衫,不然真是羞死人了。
用尽力气,将穆玄阳的身子支起一分来,娇喘着嗔瞪他,“你可是现在就欲要了我!”
穆玄阳醉了这些日子,被困了这些日子,伤心绝望了这些日子,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清醒过来的。门外的剑锋一直注意着四周,见屋里没了声音,这才出声提醒。
“三少爷,人已经退走。”可却未敢进屋,怕陆小姐面皮薄,恼了自家少主。
听了剑锋的声音传进内室来,穆玄阳这才回魂,看向陆如雪的眼神,带着几分恣意,更添了些许的歉然。
“情难自禁,如雪莫要生气!”
“人都走了,你还不起来!”陆如雪羞赧的不敢去看他,刚才她又何尝不是身热情动,差点儿就把持不住,而给了他机会。
若是两人在此时真发生了什么,万一以后不能结合,穆玄阳倒是没什么,她只怕再没脸见任何人了。
穆玄阳不愿起身,幽香盈鼻美人在怀,这感觉可比对月独饮,不知要好多少。这些日子的苦闷一扫而逝,他现下只想这般搂着她,与她亲呢。
“原来如雪就是我的药引,有你在怀,我这病不治亦能痊愈。”
“骗子!无赖!”陆如雪嗔语娇羞,腿间被一股硬热顶着,根本不敢乱动,只怕引得他理智全无,真将她给吞了。
“那我给娘子赔礼可好?”感受着怀中那软绵的小身子,回味着唇齿间的幽香,穆玄阳只感觉骨子都酥了。竟又忍不住,将嘴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