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何事?你我共住还是私奔一事?”
“皇叔,您果真与傅家二小姐关系不一般。”
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她不会轻易的忘记的,当今皇上。
凌慬的侄子,凌睿。
“睿儿,偷听皇叔讲话,可不是君王所为!”凌慬皱着眉头回头看着他。
“皇叔,逼迫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这样也不好,何况这人还是未来皇嫂的妹妹。”
这个妹妹两个字咬的是清清楚楚,让傅湘君极其高兴的。
好在两个人的脸色都还不错,没有特别的敌对感觉。
不是凌慬辅助的凌睿皇位,为什么凌睿小小年纪就懂得反抗他,果然是他教的不好。
不过看着叔侄两人的言语斗争,她其实作为一个旁观者,还是挺开心的。
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下床准备行礼,
“皇上,卑职见过皇上。”
被凌慬的手牵制住,听得他说,“不必客气。”
凌睿走了过来,身后没有人,她看了看冬至也不在,恐怕是从她醒过来,冬至就被凌慬送下去了。
“皇叔,听说齐越投降战书中,有一笔关于傅太傅的内容,你可知道?”
傅湘君脸色未变,可是心中多了很多想法,什么时候的事情,齐越投降是知道的事情,但是,与她有什么关系啊。
这是凌慬杀傅清安的理由吗?
“不知。”
凌慬怎么能承认,他并未见过那书,直接呈上给了面前的人,又或者说,他早就知道,里头有些什么内容,不必去看的。
傅湘君看着两人交谈,希望他们继续说下去。
“傅太傅,你与齐越皇子的关系,可是与皇叔一般。”
凌睿突然问她。
她坐直的身子更直了。
“不是,齐越皇子,只是见过两次,王爷,却是当他是王爷。”
她再不解释,该怎么误会了。
“皇上?你如此问她,她又如何会承认呢?本王的人,皇上也要过问?”
凌慬的脸色越发不好。
但是,傅湘君的脸色越来越好。
他不高兴,自己就很高兴。他不开心,自己就要开心,因为他不高兴,不开心,才是自己的乐趣。
“王爷,皇上,不知两位今日来傅家可是有事?”
不要总是在她身边打转,今天这样来了,傅琴心还不收拾死她。她还想好好的活着的。
“傅太傅不必着急,本是跟太傅过来吊唁傅将军,却因为皇叔想要见你,才去了祠堂看到了昏迷的你,原来太傅的身子也是不好,所以才常常生病吧。”
凌睿小小年纪,可是说话的时候,总是能将他想要说明的一切,都给说明一下。
“多谢王爷关心。”
她朝着凌慬表示感谢。
凌慬的手还抓着自己的。
他看向凌睿,“皇上,皇叔觉得上次的赐婚不好,还是让新娘变为湘君才是极好的。”
什么?
她不要啊。
“皇上,这不妥,卑职没想如此,而且卑职已经有了其他的婚约,王爷这边,不好。”
“婚约?赐婚?容朕好好想想。”
凌睿一时不明白两个统一战线的人,她们不应该都坚持同一个吗?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会不会是欲擒故纵,两个人有一个才是皇叔的想法,她们只想要混淆视听。
凌睿表情逐渐挣扎。
皇叔怎么想,他摸不准,可是,傅太傅,她的表现,太刻意了。
傅湘君见他看着自己,以为是很好的,所以他逐渐冷静下来。
“朕想了想,觉得皇叔您还是娶傅大小姐为好,这太傅已有婚约是事实!”
第一百一十章 全凭慬口,不会相信
貌似是因为她的婚事,让面前的凌慬,很不满意。
可是她好歹多了一个队友,凌睿,凌睿手中握有的权力或许不是太多,可能让凌慬不高兴。她就觉得很好了。
“王爷,这皇上说得对!你我,不合适。”她在趁热打铁,也必须这么做。
凌慬立刻抛了一记冷冽的眼神给她,随后,看着凌睿。
“太傅已是本王的人,谁人敢要?”
“王爷,卑职并不是。”
他总是这么污蔑自己,自己再多的解释也不能阻止凌睿看着自己的探知模样。
心一横,湘君只能这么说道,
“卑职愿意让人亲自验明清白!”
叔侄两人一脸的疑惑看着她,她干脆的也看着他们,解释如何做到刚刚的那句话。
“这宫中,或是民间,都有接生婆,她们应该是能验明卑职是否是清白之身。”
今日,他拉自己下水,可是,说不准,明日就是在外人面前。今天的凌睿不会说出去,可是,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想。
她不想一辈子都搭在凌慬身上。
“傅湘君!”
凌慬咬牙切齿,皱眉看着她,他原就坐在床边,此刻他转身看着自己,更是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好多。
“王爷请吩咐!”
不卑不亢,好一个傅湘君。
如此的证明方式,她仍然是要做?那好,他奉陪。
凌慬勉为其难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了其他地方。
正在以为他放弃的时候,听得他说,
“也罢,你既然不肯承认,那便证明。”
丫的,这人是怎么想的。她真的要抓狂了,怎么能这样。
只是想要他退出,但是,他答应了,这就让傅湘君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她是不是清白之身,怎么感觉面前这位,更清楚,她作为年长好多岁的长辈,实在是比不过这凌慬的奸计。
沉默许久,她从自己的枕头下,找到了自己的刀,尚未想到,她的刀为何在枕头下,便已经握着刀了,哽咽的说道,
“王爷,您不能如此侮辱卑职!”
“傅大人,这是您自己提出的想法,如今又来指责本王?”
凌慬越说,越是生气了。
她也生气,他明明只是与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他凭什么要这么做。
证明自己,不过就是为了做点什么。
按理来说,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她证明了,可是,说不准凌慬能力强势,指鹿为马也是有可能的,再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是希望让人知道这件事,有了这样的传闻,她恐怕是真的难以嫁出去了。
“王爷?”
她难为,可是手中的匕首,任然要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撒谎,“王爷,卑职是因为冒犯过您,可是,您不能如此,您若是不想湘君嫁人,湘君便此生不嫁,遁入空门。”
眼中还多了泪水。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凌睿猜不出她与凌慬之间的关系,所以,更不能让他猜到了。
“王爷,您可是真的确定我家湘君是您的人?”
在突然来的声音都不及今日的多,先是凌睿的,现在是傅仲的。
“爹?”湘君面上一冷。
他什么时候来到了楼上,站在楼口,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但从问的问题来看,应该是听了许久了。
他看了看床边的湘君,朝着凌睿行礼之后,更在意的是坐在床边的人。
今日皇上与王爷一同过来吊唁,可是,皇上出现了,王爷却中途失踪,听下人禀报,他去了傅家祠堂,把在祠堂中的湘君抱了回来。
可他记得,他只是让湘君在祠堂跪上一夜,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为什么她还在祠堂,早已听说湘君与王爷关系匪浅,可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湘君状况,还是他傅家的情况,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在傅家有探子。
凌慬的脸色,突然好了很多,只有靠近他的湘君知道,他并没有好太多,如今的脸色,只是他短暂的面部调控,他的真是心思,肯定不是面上的这样。
换了坐姿,腰躬了一些,可是,他还是不可一世。
面前两位,一位是当今皇上,一位是傅国公,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床边。
凌慬拿起腰间的玉牌,在手中把玩,越来越看不透的脸色,配上他说笑的口气,
“傅大人,本王说的,自然是……说笑的!”
湘君只好松了一口气,她的心都快提到心口上了。
凌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神经病,玩人是很开心是不是?
“多谢!”她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
凌慬听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看着其他的两位。
“今日不过是看傅大人脸色不好,便逗逗她,至于她是不是本王的人,本王只能说,如此的姿色,实在是……难以下咽。”
难以下咽?丫的。
傅湘君的手中,已经握拳,如果他还在自己身边,没有站起来,她一定会狠狠的揍他的。
“多谢王爷口下留人。”
偷偷的瞪了一眼凌慬。
却被傅仲看到,他立刻喝令自己,
“湘君,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对王爷如此说话?”
“傅大人,不必当真,朕听说,皇叔与太傅关系很好,两人相处起来,更是和睦,时常在一间屋子里头,相谈甚欢。”
凌睿也露出了笑容,对面前的两位,有很多的疑问,可是,一人是皇叔。他不能,也不敢,自然只能对付另外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