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啊,昨天忘告诉你,来找卿卿啊一般都要中午或者是下午来才是最正好的时候。”薛氏有些无奈道。
林明不明所以,“可是郡主上午有约?伯母不用挂心,我在这儿等着郡主便是。”
薛氏没吭声,喝了口茶。
这样如此等了快两个时辰后,林明才从厅外看见了从别的院子走过来的凡卿,这才明白为什么薛夫人告诉他找郡主要下午时分来……
他站起身,拱手作揖,“郡主。”
“林公子不必多礼,咱们走吧。”凡卿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招呼道。
凡卿见林明徒步过来,想着他为了自己的事那么尽心尽力也没好意思乘马车。她叹了口气,权当散步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刚出门便碰上了正从东边赶来的陆知礼。
她惊喜的朝他摆了摆手。
陆知礼走上前,望了一眼林明,自然的牵过了凡卿的手,有些微微惊讶,“卿卿的手怎么这样凉?”
凡卿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紧张吧。她的确有些紧张,毕竟她顶替了这个身份以后跟这个吵架,同那个撕逼,却还没跟自己的小姐妹产生纠葛。
可是她又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扬头笑了笑,眼眉弯弯,“你捂一会儿就暖了。”
陆知礼宠溺的望着她笑了笑,其实卿卿不说他也知道。他将她的小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里,朝吴府的方向走去,一切有他呢。
国公府。
凡卿三人在吴府下人的引领下,途径了府内两侧的开的明艳艳花圃,穿过回廊,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进便听见里面传来了谈话声,时不时还有女子在旁巧笑盈盈。
“殿下也在啊。”陆知礼先走了进去,看见陆疏正同吴国公说话,吴南晴在一旁陪着,聊得正欢。
说起来陆疏与陆知礼也算是同父不同母的堂兄弟,他为人一向端正,所以同陆知礼的关系也特别近,见是他们来了,起身笑着打招呼,“怎么这样巧,撞上你们两口子了。”
凡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同吴南晴对视了一秒又移开了目光,方才来时她就在犹豫,此刻太子殿下又在这儿,她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同卿卿来找吴老公爷和吴小姐有点事。”陆知礼又指着林明,“这是武安伯的大公子,户部侍郎林明。”
“林明见过太子殿下。”
陆疏点了点头,虚扶了他一下,“早前便听父皇说林兄在柳州的时候便非常能干,此番能回京为朝廷效力,还要多谢你替父皇分忧了。”
林明摆摆手,恭敬道,“都是微臣分内之责。”
“你们有什么事便说吧,我在这喝会儿茶。”陆疏又重回了座位上。
“吴伯伯。”凡卿说了句又望了眼一旁兀自喝茶的陆疏,这话放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去。若是旁人,她向来是有一说一断不会委屈自己,可眼下是毕竟曾经好过的小姐妹……
陆知礼对凡卿的心思心知肚明,这个坏人,如今只能他来做了。
他上前握了握凡卿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而后朝吴国公作了个揖,正色道,“吴老公爷,我们今天来是针对租金丢失那件事。”
吴国公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他斟了口茶,缓缓道,“我听晴儿说,是凡卿那孩子弄丢了五千两银子,也不知是弄丢了还是怎么了,把晴儿急得不行,直嚷着要替她堵上那银子。”
陆知礼的眸子已然变色,卿卿面对着自己的好姐妹下不去手,可不代表他会毫无作为。这个吴国公到现在还在冤枉卿卿,真是不可救药。
“我派了手下去谢家村挨家挨户的对了口供,并且让村民们对自己交了多少租金的旁边都按了手印。”陆知礼接过林明递上去的账本,声音已经掺杂着些许寒意,“我的未婚妻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是她心地善良,但是却被恶人先告状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卿卿给鄙府的吴小姐钱财账本时,都是拿蜜蜡封好了才给过去的。”陆知礼将手中的账本递给了吴国公,“这上边按手印的钱跟卿卿写给吴小姐的金额完全对得上。”
他话锋一转,“吴小姐,敢问你拆开那牛皮纸的时候,那五千两银票是长着翅膀,上天了?”
陆疏闻言望了一眼吴南晴,见她那张红润的小脸早就惨白一片,眼神飘忽闪烁,便一瞬明白了答案。他放下茶杯,没有吭声。
“晴儿这孩子怎么可能说谎,世子,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太过分了?”吴国公没想是这样一个结果,有些恼怒。
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这样不把他父女二人放在眼里,真以为他年纪轻轻,官拜尚书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哦?”陆知礼挑眉,“那烦请公爷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样的名声我的未婚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的。”
凡卿一直没说话,她歪着头望着挡在自己前边的陆知礼,脑海中想着他方才逻辑清晰,一气呵成的替她辩驳的样子。
这样的陆知礼真是离他从前谦卑有礼的君子模样格格不入,越来越有凡家女婿的样子了……
我就是护短,谁都不好使!
吴强望向自己被吓得有些寡言的闺女,理直气壮道,“说必定是我们家晴儿忘了放哪或者是有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给偷了。”
“晴儿,你告诉他们怎么回事。”
陆疏冷眼瞧着这屋内乱作一团的各家各派,心明镜一般知道吴国公不过是强弩之末,连说话的尾音都是虚的。
只是他从小便觉得南晴与旁的贵女不同,她能一直包容着小时候便顽劣不堪的卿卿,又一向不与那些做作的官家小姐们同流合污。
甚至他是有一点喜欢她,想娶她做太子妃的,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亲手陷害自己一同长大的好姐妹,这样的品性与二弟娶回来的裴娇一流有何区别?
吴南晴沉默了大半晌,终是启唇艰难的说道,“是我误会卿卿了,我想起来之前要去逛街拿的五千两票子,许是我拿错了。”
林明对这个牵强的解释嗤之以鼻。
倒是凡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正视着她,声音平静又冷淡,“南晴,我曾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姐妹。你求我的任何事,我没有一次没帮过你。”
她后退了一步,眼神陌生的望着她,“我觉得你可能会后悔你为什么拿错了银票,但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日后你好自为之。”
吴南晴被她的目光震慑的久久说不出话,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凡卿她终究还是没有给自己面子,当着太子的面揭露她的不堪。
她注视凡卿离开的背影,袖下的手攥的紧紧的,满是恨意。
从国公府出来后,凡卿的神色一直恹恹的,她看到了绮罗不知何时守在了门口,旁边还停着一顶软轿,顿时如蒙大赦,“绮罗,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来的太是时候了。”
绮罗憨笑了两声,她自己的小姐她最了解,能坐着绝不会走路,所以早早的就带着轿夫们等在了国公府门前。
凡卿钻进了软胶,掀开侧面小窗的帘子,同陆知礼二人摆摆手,“我先回去了,太累。”
陆知礼颔首,林明拱手作揖。
八人抬的软轿特别安稳,时不时带着一点点晃动感权当哄着凡卿入梦了。是以,不多会儿她便沉沉的睡熟了过去。
轿子停在了凡府门前,里面乱哄哄的忙成了一片。
绮罗紧忙跑进去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夫人穿戴整齐的在厅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夫人,出了什么事,您这是要去哪?”
薛氏的眉眼间满是焦急之色,“武安伯家的二公子从假山上摔了下来,我同伯爷的夫人赵氏是故交,想着去看看怎么样了。”
她望了眼门外,花枝已经备好了马车,她紧接着便向外走去。
伯府同凡府也就是几条街的距离,宽大的马车“咯吱咯吱”行了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薛氏在花枝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赵姐姐,人怎么样了?”薛氏走进了那林家小二的房间,扑面而来的草药味惹得她不禁皱起了鼻尖。
里面一打扮清丽的妇人温言转过身,见是薛氏,便起身拉着她走出了屋子,声音里带着些“薛妹妹,哎,朗儿在柳州的时候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本想着这回在家多调理调理,谁想却还摔了下来。”
“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来呢?”薛氏有些不解,好说歹说也是快二十年纪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赵氏抹了抹眼角,声音有些哽咽,“小朗这孩子从小就有些孤僻,说话也少,没事儿便爱钻在屋子里读书,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我跟伯爷可怎么活啊……”
薛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种事还是得靠大夫,“赵姐姐,你放宽心,那假山也不高,孩子肯定没事的。”
刑瑶在房中得知了林家二郎从假山摔下来的事后,心脏便一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她朝桌子上的杯子抓去,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水妄想要平静下来。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间接的害死一个人,她就恐慌的不行。
刑湛进来时发现妹妹一个人坐在床上,整个身子抖个不停,他急忙关切问道,“怎么了,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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