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虽与我一同嫁进来,可她毕竟是侧妃,怎么我连喝她一杯茶的权利都没有么?”裴娇咄咄逼人道。
一大清早便对上个怨气冲天的人,陆枕窗顿时没了耐心,冷着生气呛道,“月儿昨夜伺候我有些累到了,起不来又怎么了?规矩是给人的,我现在不想看,所以你要是不去请安就在这待着,没人逼你!”
说完陆枕窗掉头便朝宫外走去,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不看着我老子面子,谁娶这么个妒妇进门,真是晦气。”
怔在原地的裴娇强忍着心中的酸涩,顶着一双通红的眼圈,起身紧跟着陆枕窗去了。这里是宫中不比从前在家里,她若是失了礼数,少不得牵连家人。爹爹为了仕途可以视自己如棋子,可她却不能做那个不孝女。
给皇后请过安后,两人去了御书房却被李总管告知,陛下正同户部的人还有长乐郡主讨论案子。
“什么案子?”陆枕窗目光锐利,冷着声音问道。
李德旺俯首作揖,“据说是和右相家有关,他们垄断了京城的糕点货源,陆大人一部的人同长乐郡主查到了证据。”
陆大人!
陆枕窗微眯了眯双眼,同样姓陆,这陆知礼如今都称得上大人了!真是可笑,同他那个纨绔未婚妻一样可笑!
殿内。
启德帝看着地下痛哭求饶的商人,又看了眼地下的货,惋惜的摇了摇头,“邢育这人中年爬上相位,如今却又做出这般不堪的错事,可惜了。”
“陆卿,这番你们查出了这件事,真是替朕分忧了不少啊。”他视向陆知礼的目光流露出赞叹之色。
陆知礼弯腰行礼,“陛下,这件事的功劳大半都是卿卿的,微臣不敢居功。”
“啧啧,这还没成亲呢。”启德帝爽朗大笑,而后命宫人将那商人拖出去,“去抄他的家,这个人下数三代不得再入京城。”
“陛下,右相家那边是否要公布于众还是留他一个面子?”陆知礼询问道。
“朕心里有数。”启德帝摆摆手,“好了,你们两个年轻人也别再这拘着了,出宫玩去吧。”
凡卿出门时正好碰上一直侯在门外的陆枕窗和裴娇,陆知礼见她下台阶,习惯性的俯身替她拎着那长长,拖地的裙摆。
她毫不客气的瞪了陆枕窗一眼,而后大摇大摆的朝宫外走去。对待不喜欢的人她从来不客气,这俩人蛇鼠一窝,品行都不咋地。
陆枕窗何时受过这般气,他指着凡卿,喊道,“你站住,凡卿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陆知礼挡在了他手指的方向,微微作了个揖,面色平静,“殿下不要觉得这是宫里,就可以随意对臣的未婚妻指手画脚。”
这又跑出来护短的,陆枕窗几乎是刹那间勃然变色,“她刚才瞪我,你没看见么?”
陆知礼略微迟疑,似笑非笑道,“没看见。”
“我知道你有脑疾,却不想如今眼睛也不好使了,陆枕窗你这皇子当的安逸过头了吧?”凡卿回身,歪着头讥讽道。
“你,你刚才看见凡卿瞪我没?”陆枕窗指着旁边的裴娇问道。
裴娇心里恨凡卿恨的要死,可她一样厌恶自己的枕边人,如今有人带头找他的不痛快,她心里顿时有了拿捏,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辜,“没看见。”
“哈哈哈。”凡卿笑的明媚又得意,她朝裴娇赞叹道,“你还是嫁作□□的时候比较可爱。”
李德旺不合时宜的出来请道,“陛下有请殿下,皇子妃。”
陆枕窗十分憋屈,可他又拿凡卿这泼皮女子没有办法。他气得甩袖,脚步沉重朝大殿走去了。
凡卿出了宫门便与陆知礼分开,他去处理抄家的事。而自己,今天起的太早了要回去补个回笼觉……
邢家此刻乱成了一套,昨日羽林卫将那离他家半里地的胖老板给截获了下来,他便知道事情败露了。可陛下的旨意迟迟不下来,他始终无法心安。
李聘语一早去刑府找刑瑶去看看时新的秋装,她见邢家上下都神色惶惶便知肯定出事了,她悄悄拉了拉刑瑶的袖角,刻意压低了声音,“瑶瑶,这是怎么了?”
刑瑶作为府内派去牵线拿货的人自然知道那老板已经落网,她如实的告诉了李聘语,声音隐隐带着些哭腔,“聘语,你说怎么办啊?”
“我听说这次的事大部分是凡卿挑的头,陆大人才跟着查下去的。凡卿陷你于不仁,那咱们也没必要对她客客气气的。”李聘语从来就看不惯凡卿,她不在乎刑瑶到底会如何,她在意的是如何拿她作枪使,替她教训凡卿。
况且一朝两相,怎么可能做朋友?
“我家近来养了一异域门客,他手里有一种蛊,若被人服下没有解药的话,便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聘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若是想做,我便回家替你拿来。”
刑瑶略微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眸子里隐约闪过一抹坚决之色,“如今,劳烦你了。”
李聘语见她上钩,暗自欣喜,面上却仍作安慰状,“别担心了,还有我呢。这件事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没人知道的。”
凡卿睡了一觉后,醒来发现前院乱哄哄的,她揉了揉眼睛,朝门外的绮罗问道,“外边怎么回事?”
绮罗打趣道,“小姐,您忘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夫人都会换一批下人,那些不想在府内干的便赏些银子打发了去。”
她怎么会知道,她又不是真正的凡卿。
“嗯,我去看看母亲。”她披上了外袍走了出去,秋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意的。
薛氏刚选好了新的一批小丫头,见到凡卿过来的正好,“卿卿,这几个小姑娘娘看着还挺本分干净的,你看看。”
她笑着点点头,而后接过了婢子递上来的茶,刚欲喝下时薛氏突然喊了一声,“你这孩子,每次喝东西前也不看看烫不烫,娘给你试试。”
凡卿心上一暖,把茶给了过去了。
薛氏吹了吹,又喝了一口试了试水温,发觉刚刚好,松了口气,“这回喝吧,你哥跟你一样……”
话还没说完她便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急促的腹痛,恍若里面有把刀一直在肚子里搅啊搅,手中的茶杯也摔在了地上。
凡卿越看越不对劲,她急忙上前扶起了薛氏,眼看着她面色一点点苍白下去,嘴唇也逐渐发紫,“娘,您是不是中毒了?”
薛氏倒在她的怀里,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脸因疼痛而皱得变形,一双手死死的捂着肚子,疼的眼泪扑簌砸落。
“来人,赶紧传大夫!”凡卿发疯一样朝外面大吼,“绮罗,关上大门,今天新来的下人一个都不许放出去!”
“娘,你怎么样了娘?”凡卿眼看着薛氏渐渐的虚弱了下去,额间的发早已被大片的汗淋湿,最后昏在了她怀中。
“娘!”
☆、49.入V三合一
“夫人怎么样了?”凡修正在别的交好大臣家喝茶, 听到了手下人的消息,匆匆忙忙便赶了回来。
绮罗在门口候着也是急得不行, 见侯爷回来了才恍若看到一颗救命稻草般,“侯爷,夫人喝了下人递过来的那杯茶后就腹痛不止, 现在已经疼昏过去了。大夫在里面诊治病情, 小姐这会儿正在前厅审查凶手。”
凡修跑进了屋,看见薛氏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张脸惨白透底,双目微瞌, 便是在昏迷中那一双眉毛都紧紧的皱着。
“可是中毒了?找到办法没?能不能救?”凡修气得浑身直哆嗦, 自己的府里竟然混进了外人,他揪着大夫的衣领, “夫人到底有没有事,你说话啊!”
那大夫被凡修的气势吓得哆哆嗦嗦, 声音直打颤, 神色有些惶恐,“侯爷,夫人的病状不像是中毒,从脉象上来看, 好像是……”
“是什么?”
“是一种蛊。”那大夫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有条不紊继续道, “这种蛊也只是关外的传说, 咱们大楚从没出现过, 小的也是在杂典中查阅看来的。”
“我管它什么狗屁蛊,能不能救,你能不能把夫人给我救回来?”凡修听不懂那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想懂,他只知道他们能不能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夫人。
大夫们面面相觑,他们忘了自己侯爷是个大纨绔,遇到这种事定是急得发疯,思维肯定是跟寻常人不同的……
“父亲,我查到了给娘下毒的那个小丫鬟了。”凡卿从外面跑了进来,眉眼间带着一抹厉色,她自认同那人有仇,却没想仇竟这么深,那被茶本应该是给她准备的,却被一直深深担心自己的娘亲误喝了下去。
如今亲者痛,仇者快,找解药这件事她义不容辞。
凡修颓然坐在椅子上,恍若瞬间苍老了几岁,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似孩童般的无助,“到底是谁要给你娘下蛊?”
“我不过威胁了一下那小丫鬟的家人,她便什么都招了。”凡卿目光凝了凝,明显露出一丝担忧,“她说是二皇子妃,裴娇。”
“好啊,裴楚这个老不死的教唆闺女专门跟我们家过不去,我现在便去国公府找他要解药!”凡修登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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